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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婀娜传说-第46章

小说: 婀娜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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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客栈枝枝走以后,无恨身上浓重的防备便卸了下来,可从那时他的眉头却再也没有展开过,似是思索着什么也似是苦恼着什么,想来定然是枝枝走的时候许诺过什么,却一直没有兑现,所以他才会这样,他思想单纯,大概永远不会明白自己喜欢的人为何会骗了自己。
  醒之抚摸着无恨及膝的长发,偶尔擦过他那有点烫人的额头,不时的超门外张望着。婢女茹兰款款走了进来将托盘内早饭摆在了桌上,垂首便要退出。
  醒之连忙唤住了茹兰:“莫苛不是说,有大夫给无恨看过了吗?怎么他在发烧也没人知道?这几日是谁照顾他的?”
  茹兰垂首说道:“这位公子醒来的时候,不让近身,力气大的很打伤了很多人,少庄主和诸葛先生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制住了公子,诸葛先生怕公子伤到自己,所以一直用针,让公子睡着,并不需奴婢们靠近。”
  醒之皱了皱眉头:“那凤澈前辈,此时可在?”
  “奴婢不知。”茹兰摇了摇头,不等醒之再问连忙退了出去。
  醒之内心有种说不出的不安和焦虑,她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走,刚离了无恨两步,无恨就极不安稳的呻吟着,宛若有意识一般猛然收紧了手指,死死的攥住醒之的衣袖,醒之微怔愣了片刻,终是再次坐到了床边。
  无恨似是很难受,不停的低低的呻吟着,那蹦出喉间的声音宛若婴孩的低泣,不安中又带着几分焦躁,醒之心乱如麻一时也失了方寸,连忙拿起方才浸湿的绢布一次次的擦拭着无恨的额头,可过了半晌却不见无恨安静下来,最后唯有附在无恨耳边一遍遍轻声哄着他,低低浅浅的声音缭绕在有点空的屋子内,有种让人沉静的力量,只片刻的无恨已安静了下来,眉头也有轻微的舒展。
  醒之侧目间划过无恨的侧脸,一瞬间有种极为恍惚的熟悉感觉,似是某个瞬间或是某个时候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可仔细深想,却摸不到半分的头绪,醒之摇头浅笑,鼓励般的轻拍了拍无恨的脸颊:“真乖。”

  爱恨情怨一线天(八)

  醒之侧目间划过无恨的侧脸,一瞬间有种极为恍惚的熟悉感觉,似是某个瞬间或是某个时候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可仔细深想,却摸不到半分的头绪,醒之摇头浅笑,鼓励般的轻拍了拍无恨的脸颊:“真乖。”
  莫苛站在门外不动声色望着屋内两人的一举一动,刚听茹兰说,天不亮她便来了,方才还亲手替那人洗澡、穿衣、喂药、本来在睡梦中都折腾不休的那人,自她来便安静了下来。莫苛看着她这般对待那人的模样,有种难以表述的心情。
  江南的女儿家大多矜持娇羞,音儿即便如此的例外,可也万万不会对个男子做出这种事来,但是漠北的民风如何开放,也不可能开放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赤 裸的男子在一起,而且莫苛一直知道她看似是个放得开人,其实骨子里却是极为矜持的人。此时的一幕,是莫苛如何也想不到的,甚至是想都不不敢想,要知道那丫头嘴坏又极其刁蛮,在莫苛的印象中,从未见过她如此温驯的模样。此时,莫苛的心中宛若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瞬时涌上了心头,却不知到底是何种滋味。
  醒之抬头侧目看向窗外,一眼便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外的莫苛,醒之笑了笑,极小心的掰开了无恨一直攥住的衣袖,又轻轻的拍了拍再次不安的无恨,待无恨再次安静下来,醒之方看对着进门的两人笑了笑,漆黑的双眼有点防备的看着莫苛身后的陌生人:“几时来的?”
  莫苛嫣然一笑,微微眯起桃花眸中透着那么几分揶揄:“可是来了好一会,怎奈何本公子却还是入不了你的眼,站这么半天也不见你回头。”
  醒之似是想说点什么,可看到莫苛身后的生人,却又欲言又止,莫苛看出了醒之的防备,连忙安抚道:“莫怕,这位便是诸葛先生,这几日一直都是先生在照顾你的朋友。”
  醒之看了一眼那人,一身蓝袍,说不出的干净爽利,平凡的脸上说不出的儒雅,明明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可那眼神却说不出的老练世故:“初绿谢过先生,只是先生对无恨用药多日,这些天,为何无恨还在发烧?”
  诸葛先生摇了摇头:“并非是在下无能,而是这位小友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许别人靠近,他躁动之时是万不能用针的,故而在下才想着拖一拖不让他有所恶化,想等姑娘醒来再施针。”
  醒之皱了皱眉头,转脸看向莫苛:“凤澈前辈在吗?我找他有事。”
  莫苛抿了抿唇:“前些时候,望月阁出了些事……听说望月阁的阁主已失踪很久,生死不明,阁内已是四分五裂,甚至有人要自立门户……师父虽说已脱离门派很久,可仍是不忍见数百年大派落个解散的下场,十多天已动身去了漠北。”
  醒之一愣,漆黑的眸中说不出的焦急:“那凤澈前辈几时能回来?”
  莫苛为难的说道:“师父走的时候,并未说几时能归……但你说找师父的那日,我已经传书给师父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回信了,你不必担心,大可安心的住在此处,等到师父回来便是。”
  醒之垂眸想了片刻,望向安睡一旁的无恨,方才再次说道:“可是,即便我能等,无恨却也不能等的,他……他病的厉害,而且……而且我还有很紧急的事找凤澈前辈……”
  莫苛轻声道:“丫头大可放心,南诸葛北孔绪,只要有诸葛先生在,你朋友的病定然不是问题,你莫要这般的不安,便是师父不在,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
  “是……是吗?”醒之又不确定的看了看莫苛身后的人,本想再说些什么,终是未再张嘴。
  诸葛先生看出了醒之的不信任: “姑娘若信不过,不如让在下说说这位小友的病症,如何?”
  醒之也感到了自己的不妥,强笑着点了点头,错身两步,给诸葛先生让出了床边的方凳,诸葛先生坐下身去,单手执起无恨的手腕,不想却被昏睡中的无恨下意识的挣开,醒之一惊,连忙坐到床尾,伸手抓住了无恨的手腕,这一抓,本已挣扎不休的无恨动也不再动,不多时已再次沉睡过去。
  莫苛若有所思的看着醒之熟悉无比的动作,诸葛先生深深的看了醒之一眼,手指按在无恨的脉搏上,随即敛下了眼眸从衣袖里拿出一瓶药丸正欲放入无恨口中,却被醒之半途截下,诸葛先生微微眯着双眸,脸上已露出不悦。
  醒之夺药丸的时候,并未多想,此时才感觉自己大大的不妥,连忙说道:“诸葛先生莫要多心,无恨熟睡时一般人很难喂进东西,不如让晚辈帮先生喂下。”
  诸葛先生脸色稍愉的点了点头,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排银针,醒之看了一眼那银针,将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却露出几分迟疑。
  诸葛先生瞟了醒之一眼,悠然的开口道:“他身上的内力紊乱,不受控制,想来是被人强自输入了不属于自己的内力,可那个输内力的人却不知道,此人的功夫极为蹊跷,并非是一般的运功之法,所以这几十年的功力至今不能同化,游窜在他的筋脉内,而他之前似乎也受过重伤,险些走火入魔,故而他如今根本就没有余力将这股内力纳为己有,你手中的药可先压制他乱窜的内力,保住他脆弱的筋脉,我再驱针加以疏导,方可暂时控制他身上多余的内力。他防备心极强,这药我已拿出了好几次却没有人能喂进去,所有他的伤才一直拖到今日。”
  醒之目光一闪,思索了一会,方才掰开无恨的嘴,将那一粒药丸喂下,想附在无恨耳边安慰几句,却被一旁的莫苛伸手拉开,将声音压的极低在醒之耳边的说道:“丫头莫要如此无礼,诸葛先生与师父是至交好友,此番愿意医治他,已是给足了我莫家庄面子,你莫要再乱说话,免得惹先生不快。”
  醒之垂着眼点了点头,死死的握住无恨的手,眼睁睁的看着有粗有细银针一支支的插在无恨身上的各大穴道上,无恨的苍白的脸上已满是痛色,眉头一点点的皱成了一团,额间已布满了细碎的汗水,可即便如此,也不见无恨呻吟一声。
  半个时辰后,待诸葛先生一起身,醒之顾不得莫苛的拉扯,再次挣扎着挤回床边,慌慌张张的用衣袖一点点的擦拭着无恨脸上的冷汗,附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话。
  莫苛抿着唇看着醒之的一举一动,诸葛先生也侧目注视着醒之,一时间偌大的屋内,唯有醒之低低柔柔的说话声,缭绕四周,若仔细听来,不过是一些哄骗孩子的话,可那话语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和怜惜,让人的身心屏不住愉悦放松。
  待到无恨安静下来,诸葛先生开口道:“他此时筋脉过于薄弱,必须针灸与药浴并养,此地没有地泉并不适合疗养,若姑娘不介意,可将他移至在下的庐舍。”
  醒之自是不愿,连忙说道:“先生何不直接在此……”
  “诸葛先生的庐舍并不远,就在城外十多里的小望山上,那里不但有地泉而且环境清幽,很适合疗养,你若不放心便跟着去便是。”莫苛似怕醒之将人得罪个彻底,连忙打断了她的话。
  诸葛先生好脾气的笑了笑:“姑娘跟着去也可,但我小望山历来不接待女客,若想住下便不可。”
  醒之顿时放软的声音:“可是无恨脾性不好,若独自一人,到时唯恐惹先生不快。……”
  诸葛先生也放低了声音,解释道:“他如此情况,放眼江南,除在下之外,任何人也是救不了的,今日即便是凤澈在此,也定然会将他托付于在下,姑娘若是不放心,大可每日去探望,但但是自祖师便立下了规矩,望山庐舍邪医门人不收女弟子,更并不能留女客,当然,如果姑娘实在不愿,我也万不会强迫,只是不出三日,他必将走火入魔而亡。”
  醒之咬了咬下唇,手指不自觉搅动着衣角:“如此,便依先生所说……不知先生要何时动身?”
  诸葛先生侧目看向醒之一举一动,摇头笑了笑:“姑娘不要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在下庐舍离金陵并不多远,来回最多一个时辰,只要姑娘不嫌麻烦,每日去都是可以的。”
  醒之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我并非不信任先生,而是无恨不谙世事,这一路并未离开过我的视线,我……我只是有点不放心罢了。”
  “姑娘大可放心,我与凤澈自小交往,只要是莫家庄所托,诸葛宜莫不鼎力为之,最多三五个月,在下定然还姑娘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诸葛宜话毕看向一直发呆的莫苛说道:“少庄主可去准备马车了。”
  愣在原处思索着什么的莫苛霍然惊醒,干笑了两声,遮掩着尴尬朝外走:“诸葛先生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诸葛先生与醒之二人,醒之犹豫了片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似是有千言万语要交代,可是想来又挺可笑,以后只是不住在一起还可日日见面,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交代些什么。
  醒之犹豫不决的模样,让诸葛先生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好奇:“不知姑娘与他有何渊源?”
  醒之楞了楞:“我,我受人所托,一定要照顾好他。”
  诸葛先生笑了笑:“在下出去看看,姑娘有何要交代的,可和他说说,他虽然是昏睡着,该是还能听到姑娘说话。”话毕,转身走了房门。
  见诸葛宜远去,原本局促不安的醒之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她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将无恨扶起身来,一点点整理着他身上的衣襟,睡梦中无恨似是感到了醒之心中的不安,似小猫一般撒娇轻噌着醒之的颈窝,无恨下意识的动作,让醒之更为难受,她有点酸涩的摸了摸无恨的苍白的脸颊,小心的错开他身上的那些银针,抚了抚无恨背后的乱发,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哄道:“你莫怕,诸葛先生看起来该是个好人,此次前去小望山,我虽不能日夜陪你,可白日里定然每日都去看你的,你要乖乖听话,姨娘给的琼羽令你要好好的戴着,万不可丢了……更不可随意伤人性命……你好好的跟着诸葛先生治病,待你病好了,姨娘也该回来了,到时咱们一起回西域。诸葛先生是长者,无恨不可再任性妄为……一定要好好的,乖乖的听话……”
  莫苛与诸葛先生静静的站在门房外,待到屋内没有动静以后,两人才再次走进来。
  醒之看向二人:“现在……现在就要走了吗?”
  莫苛摇头浅笑,无奈的说道:“不过是十多里路,瞧你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诸葛先生道:“他的内伤已经不能再拖了,多拖一刻便危险一刻,姑娘若放心不下,今日便一起去,看着他安顿下来,姑娘也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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