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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婀娜传说-第117章

小说: 婀娜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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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雪怒道:“宫主怎么可能钟情他!莫说他早已污秽不堪,便是……便是那隐疾即便是师父也难以治愈,宫主眼界之高,连莫庄主那般俊美无铸的惊世之才都入不了眼,又怎会看上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诸葛宜摇摇头:“儿女之情岂是只看外表,若半年前宫主定会对莫庄主动心,那时也许他们还有机会相守一世,只可惜……可惜宫主看透了金陵的那些龌龊事,又怎会再对背信弃义的莫苛动心……莫苛是悔悟了,只可惜悔悟得太晚,缘分,缘分必定要二者兼得,莫苛与宫主终归是有缘无分,注定做不了同路人。”
  
  连雪愣了愣:“虽是如此,可连雪并未看出宫主喜欢他,若是有也只是愧疚之情,愧疚怜惜又能当得了男女间的情爱?”
  
  诸葛宜缓缓地坐到走廊的长椅上,疲惫地闭上双眸,开口道:“儿时茫茫雪山的相依为命,宫主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捡到了他,虽说是宫主救了他,可若没有他,小小年纪的宫主又怎能熬得过独自一人的恐惧。长大后的误会让宫主从内心亏欠了他,如今宫主对他怜惜、对他不忍,宫主对他总是狠不下心来,说不管不问却还是舍不得,这种种的种种,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便可以化作男女之情。”诸葛宜满脸的苦笑,顿了顿,“也许是为师多虑了,可这位公子并非心胸宽阔之人,莫苛能接受庐舍伴随宫主一生,公子能接受吗?便是没有当初的误会,公子若有一日想通了愿意接受宫主,依公子的性格必定要独占宫主的全部心思,第一个要除去的便是诺儿!”
  
  连雪怔怔地轻声道:“所以……所以师父今日才会对宫主说要去寻找新仆士,将诺儿一人留下,为得便是让诺儿失了依靠,失了咱们,到时候以宫主的性情便是接受了公子也必定不会抛下诺儿一人。”
  
  “幼年遭受的那换血养蛊之痛……尚历历在目,至今每每忆起都不寒而栗……后来又眼睁睁地看着诺儿遭受了那样的锥心之痛,以己度人又怎么真的愿意让人再赴后尘?可是我们不走又能如何?庐舍是诸葛宜此生推卸不掉的责任,难不成还要我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诺儿遭受天池宫的遗弃吗?诺儿懵懂不知愁,可诺儿之后的舍人又该如何自处?”许久许久,诸葛宜叹息一声,“你去将诺儿唤来,我有事要交代他……”
  
  月朦胧花香依旧,稀稀落落的星辰悄悄闪烁着。
  
  诸葛宜搂着衣衫不整瞌睡得不停点头的郝诺,轻轻唤了两声,郝诺“哼哼”了两声,转头又睡,诸葛宜笑着拍了拍郝诺的脑袋,将身上的衣袍解去,搭在了郝诺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风过,郝诺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师父?……”
  
  诸葛宜宠溺地拍了拍郝诺的脸颊,轻声道:“醒了?”
  
  郝诺愣了一会,皱了皱鼻子,气咻咻地扭开了脸:“我不理你,你今天凶我!”
  
  诸葛宜捋了捋郝诺脸侧的乱发:“师父给你道歉好不好?”
  
  郝诺扭过脸来,狐疑地看向诸葛宜,小心的问道:“你上个月欠我五钱银子的零用,你想不还了吗?”
  
  “还,怎能不还?”诸葛宜笑了笑搂住郝诺单薄的肩膀,“师父都给你,什么都留给你好不好?不过以后诺儿要听话,不许闹,不许乱说话,尤其是不能将宫主的心事乱张扬。”
  
  郝诺有些气短地说道:“……屋里又没有外人。”
  
  诸葛宜哄道:“师父不是同你说过吗?宫主的心思自己知道便可以了,但是不能乱说,便是师父和师兄也不能说。姑娘家总是很爱面子,若那一日你把宫主说得羞怒了,宫主不要你了,你当如何?”
  
  郝诺得意洋洋地说道:“宫主才不会不要我呢,她说过要会一辈子对我好呢!”
  
  诸葛宜摸了摸郝诺红扑扑的笑脸,轻声道:“那若宫主嫁人了呢?”
  
  郝诺看向诸葛宜,皱了皱眉头:“可是很久很久以前,师父不是说,若诺儿一直很听话,宫主心情好了说不定会娶了诺儿做夫君吗?既然宫主要娶诺儿,为何还要嫁人呢?那诺儿是小妾吗?他们说小妾不能拜天地的,只能从后门抬进去……师父,这样是不是很可怜呢?”
  
  “跟谁学的,胡言乱语!”诸葛宜佯怒拍了下郝诺的脑袋,当诸葛宜对上郝诺单纯的双眸,一时又心软无比,侧过眼眸不再与郝诺对视,望着半空的月牙儿,许久,幽幽叹息,“咱们小望山庐舍,自祖师以后便不待女客,我们是仆士,是仆人是死士,我们不但承担着宫主的性命还要尽量给她们幸福,我们自小除去习医习武,还要懂得琴棋书画诗酒花,要和那些窥视天池宫宝藏的人斗智斗勇,还需心狠手辣将宫主身旁潜在的危险摘除干净,不但要相貌过人还要虚怀若谷,宫主若没有心仪之人我们要与她相依相伴,爱她敬她怜她一生,宫主若有心仪之人,我们至死也只能是仆士,你明白吗?”
  
  诸葛宜看郝诺摇头连连,忍不住笑出声来:“就知道你个小笨蛋不会明白,师父当年就是被你那双看似精明的眼睛骗了,看你长相如此惹人怜爱本以为……这才选中你,谁知道,师父竟然看走了眼,选了你这个空有样貌的小草包。”
  
  郝诺皱了皱眉头,争辩道:“诺儿才不是草包,宫主老夸诺儿好聪明好聪明!”
  
  “是吗?”诸葛宜故作认真地看向郝诺,“为何为师老听见宫主叫你郝包子、小笨蛋?”
  
  郝诺顿时涨红了脸:“师父又欺负诺儿……”
  
  诸葛宜安抚地拍着郝诺的后背又说道:“以后万万莫说要嫁给宫主的傻话了,不许给宫主添乱,不能乱说宫主的心思,遇事一定要以宫主为主,便是不要性命也要护住宫主的安危,知道吗?”
  
  郝诺点头连连:“师父都说了很多很多很多遍了,诺儿早就记住了,再说宫主是诺儿最亲的人,诺儿自然会对她很好很好的,而且宫主对诺儿也很好呀!”
  
  诸葛宜顿时湿润了眼眶:“对,诺儿说的对,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人,也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便是将来……她也会对你很好很好,宫主心善,是诺儿的福气。”
  
  郝诺讨好地在诸葛宜臂弯蹭了蹭脑袋:“师父别伤心,诺儿虽然和宫主最亲,可诺儿和师父又还有连雪、连悦师兄都很亲。”
  
  诸葛宜浅棕色的眼眸越显柔和,微微笑道:“知道诺儿最乖了也最孝顺了,所以便是师父和师兄不在,诺儿也要乖,要听宫主的话,知道吗?”
  
  “嗯嗯嗯。”郝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平日里就我们两个的时候,诺儿也很听话的,宫主欺负诺儿,打诺儿脑袋,诺儿从来不生气的!”
  
  夜已深,天空灰蒙蒙的,清风拂过,不知名的花瓣悄无声息地飘落醒之的脚边,不知在走廊转角坐了多久已满身露水的醒之,怔怔然地伸手捡起脚边的残花,许久许久,她抬起眼眸看向月辉下还在喃喃低语的师徒二人,红肿的双眼再次溢满了泪水。
  
沉醉不知归路15
四月初八佛祖诞生之日,是谯郡城最大的一次庙会,也是醒之与付清弦约好的日子。

    午后阳光灿烂,醒之拒绝了所有人的跟随,独自一人漫步街头,那夜诸葛宜对郝诺说的话,一遍遍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两日,虽是短短的几句话却让醒之明白了许多,知道了那些不被记录的龌龊,此时醒之才彻底地知道历代仆士为了天池宫宫主牺牲了多少。

    天池宫的始祖,为了自己的后代可谓机关算尽,不但让人赔进去血肉之躯还要赔进去一颗心和一腔爱意,这便是为何郝诺第一次看自己便特别亲近的最终原因。不知道天池宫始祖用了什么邪法,让仆士终身爱护宫主,可是这样不是出自本心的爱,有牵制的爱,两人会幸福吗?假如天池宫宫主另有所爱,那么仆士的一生又该多痛苦?

    诸葛宜那时是不是也这样爱着叶凝裳?是不是也用这样卑微的想法和爱意仰望着叶凝裳?仆士就这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意愿保护着别人,为别人的疼而疼,为别人的爱而伤,为别人遮挡一切,又将自己的一生置于何地?若只是身体血肉还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追随别人,与别人相爱一生,该是怎样的锥心之痛。

    醒之看过所有的天池宫录,历代宫主也有极个别的几个爱上了自己的仆士,可惜却无一人与仆士相伴到老,毕竟每代宫主的寿命太过短暂,还未来及爱够便已早早地离开了人世,那些仆士在失去爱人的同时,也失去了依靠,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宫主逝去,仆士每夜子时便会遭受一次毒血反侵,他们的寿命也最多在四十岁左右,并在这些年内按照记载找到下一任小宫主和下一任仆士,养育宫主教导仆士,直至血脉尽断之前,将两人安置一起,便是死期到了,可以说,每一代仆士的一生都是彻彻底底的悲剧,无法逆转的悲剧。

    诸葛宜在仆士中算是极其幸运的,不得天池宫承认,叶凝裳便是疼死也从未和他融过血,所以他虽然也和别人一样用蛊养血,虽然也可以为自己的宫主挡痛,可那血却从未与宿主交融,没有血引也一直并未毒发,否则依诸葛宜的年纪也差不多油尽灯枯了。

    醒之更庆幸的便是自己也从来没用过郝诺的血,郝诺为了自己已变成这般模样,若自己死后,他无人看顾还要受锥心之痛,自己便是死又如何能安心?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血咒都因为蛊毒,不管谁说,此次诸葛宜都不能离开漠北,再也不能有半分养血蛊养仆士的念头,只要大家不分开,一直在一起,不管将来自己会不会喜欢别人,会不会和别人成亲,大家都不用也不能分开。

    红漆高门,一对巨大的石狮子摆放两旁,漆黑的牌匾,四个烫金大字“镇北侯府”。醒之出神地站在侯府大门外,在谯郡城的六年里,明明谯郡城所有地方都跑了个遍,却不曾来过侯府,便是走到东城也会刻意地绕开侯府,以至于现在看着如此富丽堂皇的大门,醒之心中却充满了陌生。

    醒之轻扣了一下门板,未等敲第二下,霎时大门被两个人“唰”一下拉开了,只见里面一个小厮看到一身绿裙的醒之,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说时迟那时快拔腿就朝门内跑,大声喊道:“小侯爷!小侯爷!来啦!来啦!”

    醒之愣了愣,莫名其妙地看向门房内边余下的小厮。

    那小厮愣了半晌,傻傻地咧嘴一笑,躬身给醒之带路,絮絮叨叨地说道:“姑……小姐可来,自从那日小侯爷在倾流谷见过小姐后,一直对小姐念念不忘,小姐送来的拜帖,明明写好了日期,小侯爷却偏偏等在门旁,大总管劝了许久才劝回去,小的还没见过小侯爷对谁如此上心过,便是小侯爷最宠爱的二姨娘也不曾让小侯爷如此的牵肠挂肚的,小姐真是有福之人。”

    醒之目瞪口呆,许久,才呐呐地张口道:“这个小哥……你认错人了吧。”

    小厮回头道:“哪能呀!小侯爷千叮咛万嘱咐小的们,只要看见穿绿裙的姑娘,就以最快的速度来报……小姐也打听到了,这谯郡城谁不知道咱家小侯爷出了名的喜欢青葱绿,咱府里的姨娘们,几乎人人一身青衣。”

    醒之听到此话,慢慢地放慢了脚步,最后站定原地,想了片刻:“我想起来了,来得匆忙,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办妥,告诉你家小侯爷,改日醒之再来拜访。”

    小厮眨了眨眼:“你说、说什么?……这可不行,咱小侯爷都等了你两日,小姐怎能说走便走!”

    醒之不理转身就朝回走,小厮愣了愣,小跑上去,挡住了醒之的去路:“小姐小姐,千万别为难小的,若是小的把人带丢了,小侯爷一定不会轻饶了小的!”

    醒之正欲说话,却听见不远处急匆匆乱糟糟的跑步声。

    “……快给我看看,身上可有什么不妥!”

    “没有没有,小侯爷穿着这身袍子,真真是俊美不凡英明神武天神下凡……”

    醒之回眸,一个俊秀的少年惶急慌忙扎着脑袋朝这边跑了过来,那少年身形略显消瘦,和记忆中的人怎么也重合不起来,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富贵还是原先的模样,倒是一点都没有变。醒之转身,那少年正好走到了对面,见有人挡住路,不悦地抬起脸来,当看到醒之的脸上,少年怔在原地。

    醒之这时才看清对面人的长相,消瘦了付清弦显出了少年的清秀,只觉以前水嫩嫩圆乎乎的小脸此时水水得发白,细长眉,眼睛并不大,细细的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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