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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是贼婆你是王(完结+番外)-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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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云景要找到他本门的东西,就是这一只镯子,他在第一次暨阳侯生辰庆宴上发觉你中煞之后就一直关注你了,才发现你竟然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镯子,所以才会一直跟着你。”
  沈掬泉看着我,慢慢伸手扶住我的脸“小十,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云景,我一定要除掉他。凡是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
  我顿了顿,不知道说些什么,慢慢低下头“云景会给你吗?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
  沈掬泉叹气“小十,如果季宁烟不把那半个骖沅交出来,那个金陵地宫我们就得再下去一次。那个平阳侯绝对是厉害人物,暨阳侯府的那场戏,本是想把他自己的嫌疑全部推倒暨阳侯身上,没曾想竟然搭上了平阳侯夫人和孩子两条命,更重要的是季宁烟在他面前露底了,这才会让云景掳你。”
  我不懂“怎么那么刚好?”
  “不是刚好,是你撞见了他去见娉婷,他才准备痛下杀手,其实云景也未必就多么的忠诚于平阳侯,他不过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
  我抬头看他“那半个骖沅是你透露给平阳侯的吧,为什么不说白马地宫的事?他们似乎不知道。”
  沈掬泉不避讳,明明白白告诉我“因为我要得到剩下半本‘易玄经’以及,我要保住你,所以,我只能把季宁烟的事情说出来。”
  我苦笑“难道你觉得季宁烟会比平阳侯仁慈多少吗?如果是的话,当初我也不会被牵连进这些是非当中了,所以,我恐怕没有能力从季宁烟那里求的来那半个骖沅,这一法还是不要想了。”
  我抬头,伸手去握沈掬泉的手“求你,帮我救救王狗儿,他什么都不晓得,什么也不懂,囚住他根本一点作用也不起,放了他吧。不要再连累他人了,我不想再看见无关的人的死了。”
  沈掬泉未动,定定看了看我“小十,王狗儿是保不住的,平阳侯绝对不会放过他,如何能放出一个知情人,怎么可能。”
  我缓缓低下头“难道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小十,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
  最终沈掬泉没有给我任何答复,只是跳过这一话题,翩然离去。
  我洗好澡,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两只手掌的伤口灼痛,像是被火烤过一样难过。
  我无法得知外面的一切状况,不知道如今的季宁烟在做些什么,难道真的认为我已经死了?我又开始想起那一夜,我们面对面而睡时那种安心和幸福感,我甚至清楚的记得他曾经那般认真而郑重的对我说过“如果天意如此,我也甘心了。”
  我伸出左手,看见手腕上那两只一模一样的镯子,想起当初跟季宁烟去玉楼买镯子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一样,我轻轻的抚摸镯子,柔滑的让人想哭。
  算是断了吧,这一世我与季宁烟已经没有多少可能了。从不敢轻易的试探我和他心目中的理想到底孰轻孰重,我宁愿自己先离开,可如今终究还是被逼到这个地步来了。
  我或者是到手的半个骖沅,当这个选择摆在我们两个面前的时候,这段连我们自己都不曾看好的感情就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不过我想我不怪他,初识他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已经一幕了然了,一个男人几个女人的纠结不是问题的根本,根本是选择美人还是江山。连我自己都不齿自己偷偷掂量这种选择,我想如果季宁烟选择了前者我也会不齿吧。好矛盾,我用力晃了晃脑袋,暗念自己真是个没出息的人。
  门被推开,沈掬泉一身白色缎袍,干净而秀美,他朝我笑笑“听说已经洗好了,我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不必总过来了。”我低下头,细细看着自己的镯子。
  沈掬泉走过来扯我的手“别再想那些没用的了,我会待你更好的,只要等过这一段时间就好。”
  “云景要我的镯子,而你也清楚,薲的那一只镯子是没有办法拿下来的,除非我解了身上的煞,那也就意味着我需要进到金陵地宫去再死一次去。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上次为了季宁烟死在里面,何必在一次为着平阳侯进去送死?”
  沈掬泉的脸微变“恐怕你心心念念的永暨侯现在已经认为你死了,或者宁愿当你死了,小十,你如今除了我再没有去处,我如此喜欢你,你知道的。”
  我暗暗道“我也记得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意思了,之前我们错过,这一辈子就已经错过了,何况现在你我已经是敌对,你对我还是死了心吧。”
  我的话彻底惹怒了沈掬泉,我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过,一张俊脸冰冷到了极点,狠狠的扯了我的胳膊,我猝不及防朝他胸口栽了过去。
  “为什么只有季宁烟才行?我沈掬泉到底差在哪里?我哪里不如他?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掬泉盛怒下有些歇斯底里,他狠狠捏住我的胳膊,我感觉到疼痛。
  抬头,看着他的眼“我要平静安逸的生活,我要自由,我要一对一。”
  沈掬泉冷笑“难道这些他能给你吗?”
  “不能”
  “那缘何不能接受我?”
  “因为我从来只觉得你是我的朋友而已。”
  “朋友?我喜欢你这么久,这就是给我的答案?”沈掬泉伸手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沈掬泉你放手”
  “不放,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我做了这么多,再也不会把你送回季宁烟那里的,现在平阳侯已经把季宁烟推进火坑里了,他无心管你死活,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我一顿,放弃挣扎,冷冷问“你知道为什么云景非要这个镯子吗?”
  “不知道,他没有说。”。
  沈掬泉放开我,直直看我“忘了季宁烟吧,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久之后暨阳侯府的惨案就可以了结了,暨阳侯是跑不掉的,季宁烟也一样跑不掉,因为皇上现在已经着手开始查他了,这一步棋子,平阳侯走了很久了,他断不会失手的。”
  我定定看他“宫里不是还有梅妃吗?怎么会一点风声不知?”
  “女人用情之时往往是最愚蠢的,梅妃哪里是平阳侯的对手,皇上对于她早有提防。”
  我脸色一淡“可我觉得梅妃不会背叛季宁烟的。”
  “是不会,因为她自己会先于季宁烟去送死。”

  人质

  沈掬泉怎么会在这里?我一顿,长冥更是极快的出手拦截沈掬泉的招式,他扯住我胳膊的手不得不放开,转而回击长冥。
  我头脑一片混乱,沈掬泉能赶过来说明什么?难道是平阳侯杀来了?这么快?
  “夫人”身边又有声音,我愣愣的回头,竟是任步行。“夫人,快跟我走,侯爷那面没有人手了,撑不了多久。”
  我赶紧点头,撑起王狗儿跟着任步行往后退。人果然不能貌相,这任步行在我看来从来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一个,没想到伸手竟也是如此了得。
  眼前的侍卫一波波的冲上来,只见他身轻如燕,没有武器竟也能撂倒敌人无数。场面一时非常混乱,一下子从两派的私交成了三派的混战,我也是心急如焚的,我虽然曾经错看了许多人,完全没看出人家的深藏不漏,但我唯一没看错的就是季宁烟,这厮是真的不会武功。
  长冥和任步行都给派了出来找我,那么他自己要谁保护呢?这男人是不是精分到以为自己是武林之尊了,不做多想,我死命的拖着王狗儿努力跟得上任步行的速度。
  可我毕竟是女人,拖着王狗儿还是很吃力的,也许王狗儿也感觉到我撑到极限的体力正在渐慢的走下坡路,速度愈发的慢,他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定定跟我道“小十,把我放下,你快走。”
  我一听便火,大骂“我小十,这点人品还是有的,既然救了你,就就你到底,别跟我废话。”
  “小十,我不要拖累你,这样下去,我们一个也走不掉。”
  “闭嘴,你在说,我就坐下来立地成尸给你看。”
  王狗儿答也不是,沉默也不是,被我噎在当处。
  眼看就近了,可涌上来的人愈发的多起来,光是一个任步行已经算是最大限度的阻挡了来者,可对方的数量必定占了优势,他们这是打的疲劳战术,不求胜,只求拖垮我们的气力就算是成功了,我一面暗骂平阳侯这个拿人命不当命的阴狠,一面心里默念保佑我们都能顺利躲过这一关吧。
  我只念叨了一句,后面突然一股力道直逼过来,冲大了我跟王狗儿的距离,他很虚弱的顺着反方向的力道滑了过去,我手未送,却跟着王狗儿来了个面面相觑,然后我看见正前方一把明亮亮的刀迎着劈了过来。
  我连喊“不”的机会都不被允许,只听到闷闷的划破皮肉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瞠目,整个人愤怒到极点,紧紧抱住王狗儿的身体,往后仰了过去。
  那人的第二刀落了空,正要补上第三刀,我抱住王狗儿企图翻身躲过去,可我速度根本没法跟落刀的速度的比,直觉上那一刀会落在我的身上,可下一秒,我被极快的抽了出去,我才离开地面,那一刀落下,血溅了我一脸。
  王狗儿抬头,用尽力气大喊“快走,快”他反手握住刀刃,血顿时蔓延了他的全身,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粘稠而鲜艳。那人不耐,不断的用抽刀,挥下,再抽刀,再挥下。
  我转身,见沈掬泉还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不肯放松,“救他,求你救他”
  我没有得到回复,我往前冲去却被他抓的死死“晚了,小十,晚了”
  眼见王狗儿的手不再抬起来,颓然的瘫在地上,一双眼还看着我,满脸的血,满身的血。我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静寂的可怕。
  只觉得肩膀的手一松,沈掬泉似乎又被逼得不得不远离我,任步行再回头来救我已经来不及。
  一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步步逼近,犹如高山。它前面挥刀的士兵,像是被收割的稻草一般,一波波的倒下,那马似乎是一路上践踏着尸体而来,溅得一片血肉模糊。
  我被马上人他轻松一提,带了上去,马跃起前蹄,朝着火光和刀光的方向冲了过去,我似乎看见了季宁烟的脸,看见他欲追上来的身姿,那副焦急恐惧的表情。
  我闭上眼,感觉到晚风冷冷,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把我包围其中。终于还是没有挽救得了王狗儿的生命,又是一个无辜的人的离去,我终究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看一个又一个去送死,且毫无任何意义而言。泪水划过我的脸,我哭的没有一点声息。
  马一路狂奔,一刻也没有停下过。人的麻木并非来自于身体,而是来自于心,我颠簸了一路却再无一点疲倦和晕眩,觉得自己像个木头人,无知无觉,全身僵硬。
  我也并不知道云景打算带我跑到什么地方去,直到跑了许久跑到无人的土地庙里才停下来。我被他粗暴的从马上扯了下来,歪歪扭扭的立在马边,盯着他看。
  “我们进去,这马再跑会累死。”说完打头进去了,我紧跟其后。
  土地庙里什么都没有,破乱的可以,月光从窗子透进来,射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案台上供了土地神仙,前面放着馒头和苹果。
  云景慢慢走到前面去,顺手摸个东西递给我,冷冷道“吃下去”
  我已经如此地步哪还有心思吃东西,整个人披头散发满脸是血,一身上下除了泥土就是血迹,正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我瞪着他“吃不下,你饿了就自己吃,不劳驾捎上我。”
  他不依,手依旧伸向我“你身体里的血虫还靠着你养着,你若不吃多些,就等着被它掏空吧。”
  我身子一顿,伸手接过东西,一摸,是个馒头,
  我斜了斜眼,这男人一身的黑衣,若不是一张脸瓷白的很,怕是这么乌七麻黑的地方离如何也不知道前面还占了个大活人。
  我顿了顿,开口“虫子是你养的吗?好象你知道一样。”
  “这虫子是科重养的,我自然是知道。”
  他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我拿袖子摸了摸脸,挨过他坐下来“你真是科重的后世弟子?”
  云景扭头看我,月光刚好打在他脸上,那张脸英俊的很,有些惨白“沈掬泉跟你说过了?”
  我点头“不用他说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因为你一直想要了我的左胳膊,你是为了那个镯子吧。”
  云景冷笑“你还不算笨到家,总算懂了,不过你懂也没用,要他们知道了才是不得了的事。”
  我不屑,那不成这还能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吗?
  “你干吗劫持我?难道还要再来一次人质交换吗?”
  云景定了定“没想到平阳侯的速度这么快,那个沈掬泉竟然也跟了来,这小子不是好东西。”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牺牲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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