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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地狱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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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小云心有所忌,对方曾经声明过,自己也早已听说过,昆仑宝剑,乃是一把名正言顺的“宝剑”。
    它摧坚似枯,它削铁如泥,因此,未敢教自己的宝剑碰上对方的“宝剑”,一个“天道好远”,再转“天理循环”,剑尖斜递,改向对方的咽喉逼了过去。
    汪弈平既然决定了以兵克兵、以物制物,他也就屹立如亘,不稍或动,一无犹豫地施出“枉道事人”,回剑又削对方手中的兵器。
    这对不是他生性狂妄,视麦小云的扫式为无物。
    这也不是他习过横练功夫、周身刀抢不入。
    他所倚仗的,正是那一把昆仑宝剑。
    而昆仑宝剑不知摧毁过多少兵刃,削断过多少刀剑。
    是以,汪弈平信心十足,是以,汪弈平笃定泰山。
    麦小云不由胸腔蕴气了,不由心头含怒了,他振臂一抖,九朵剑花朵朵盛开,朵朵灿烂。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在示威,也不是在眩敌,而是乘势贯上了佛门禅学,至高无上的“磐石神功”。
    汪弈平不知就里,他脸上还微微地一笑,这笑意中带着轻松带着讽讥。
    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位剑术大家,九朵剑花,虽然在剑道中是修为之顶、最高境界,别人不能,他师兄弟们也做不到,而他,他却能抖得与对方一样的轻松,一样的如意。
    麦小云略加沉执、略一凝顿,陡然间,他手中宝剑隐隐地像是涨大了一些,“朝山拜佛”,剑尖依旧指向对方咽喉中的“廉泉”大穴。
    “哈!”
    汪弈平轻哂出声、昆仑宝剑一个回旋,展出了“曳裙候门”,形式不变,方位不变,还是针对着对方的来剑。
    “当……”
    金铁交鸣,石破天惊,出事了、也竟功了。
    “啊!”
    “嗄!”
    有人惊喊出声,有人吐气出声,有人脸色泛白,有人却目瞪口呆呢。
    两剑相碰,是麦小云的兵刃飞了?弯了?还是断了?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那难道是汪弈平的昆仑“宝剑”断了?不,也不是的;昆仑“宝剑”怎会断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是这样的,麦小云自将刚阳无比的佛门禅学“磐石神功”贯入臂膀,透进了剑身,因此,他那平凡普通的龙泉立时也成了一把青锋“宝剑”。
    二宝相碰,各无损伤,只见汪弈平的宝剑向外荡了一荡,只见麦小云的龙泉乍伸疾缩,两个人就面对面地伫立着了。
    上面曾经提到过,汪弈平乃是昆仑派杰出的掌门人,睿智、聪明,他略经思索,顿时就臆悟到这是怎么的一回出了。
    因此,震动、惊骇。加上惭愧与赧涩,依次在他脸上显现,一一在他脸上幻变……最后,汪弈平叹息一声,颓然地说:“麦大侠神功奇技,以及仁心德怀,老朽由衷地铭记在肺腑了。”
    “不,汪掌门人言重了。”麦小云谦冲地说:“我们只是平分秋色,两无输赢,在下还正抱着战战兢兢的心理,等待着雷厉风行的来临呢。”
    汪弈平生硬地笑了一笑,说:“此地都是行家,老朽岂能不知好歹,若不是麦大侠剑下留情,唉!不说也罢!”
    果然,明眼人全都看得出来,麦小云一剑磕走了对方的宝剑。
    假如他直进不退,假如他意气用事,龙泉正刺咽喉,那,那汪弈平至今安有命在?麦小云闭口不说了,他也报之以一笑,若再多口,那就显得虚伪了。
    汪弈平神色一肃,沉下声音说:“神兵还朝!”
    他隐下了“班师”不说,当然是不能说了;如此结局。
    五个弟子又下来了,汪弈平奉上了昆仑宝剑,礼仪如也,鞠躬如也,待徐中直他们走了以后,他才向麦小云摆一摆手说:“请,我们到客厅里再谈。”
    客厅里,每个人在原位上落了座,首先开口的依旧是汪弈平,当然,他是主人,一门之尊。
    “麦大侠的来意是……”
    这次,他终于问起了对方的来意。
    其实,那也是多问,他们师兄弟早已经了然于胸了。
    “专程造访贵门的洪……”
    汪弈平接口说:“麦大侠欲报当年截劫翡翠玉如意之仇?”
    “喔,不!”
    “那是要偿挟持令尊悟非大师之罪了……”
    麦小云也接口说:“也不是。”
    ‘哦!“汪弈平怔了一怔说:”尚有其他原因?““是的。”
    麦小云遂将地狱门的组织,地狱门的任务以及洪振杰一伙人杀人放火,反出地狱门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汪弈平感慨地说:“他们这么做果真是有违天理,有伤人和。”
    “所以在下正四处踩缉他们,治彼等应得之罪,主要的,不再使他们为非作歹,残害良民。”
    “敝门师兄洪振杰,他的确是返回了师门,但是……”汪奕平为难地说:“但是大师兄虽然经年流连在外,而先师并未宣布将他逐出门墙,是以,洪振杰现在仍是老朽等的大师兄……”
    麦小云正气凛然地说:“汪掌门人莫非要掩护罪恶?”
    “老朽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请洪振杰出来。”
    汪弈平摇摇头说:“他并不住在此地。”
    “既然如此,请示下洪振杰存身之所也是一样。”
    汪奕平央着一脸企盼的神色,说:“可是他已经醒悟了,忏悔了,古人曾经说过:”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麦大侠何妨饶他这一遭?“麦小去冷然地说:“报应临头,才说悔悟,这似乎嫌太晚一点了吧?”
    “佛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敝帅兄的心已死,麦大侠难道非要追杀一个无抵抗、不回手的人?“汪弈平在尽着他最后的努力和人事。
    “汪掌门人能保证对方不是借口?”
    汪弈平毅然地说:“老朽以昆仑的名誉保证。”
    “假如他再出江湖为恶呢?”
    “那不劳麦大侠的驾,本门也不容邪恶存留人间,自当大义灭亲,清理门庭,而追杀无赦。”
    麦小云低自暗思:“昆仑派乃名门大派,乃侠义正道,汪弈平他只有求情,没有恼羞成怒,没有仗势恃众,和自己来个混战,来个群殴,其话当可采信。”
    “好。”麦小云站了起来说:“那我们告辞了。”
    汪弈平也站起了身子,说:“恭送二位。”
    麦小云和沈逸川辞出了昆仑门,他们走了回头路。
    沈逸川心失所疑,说:“小云,你相信汪弈平说的话?”
    “什么话?”
    “洪振杰雄心万丈,他真的会忏悔了?”
    “这……”麦小云略一沉吟,说:“也许会,也许不会,除去了他本人之外,恐怕谁也不会知道的了。”
    “那你就凭汪弈平的一句话,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
    麦小云含蓄地说:“从何不可?”
    “你千里迢迢,所为何来?”沈逸川感到有些不是味道,他气鼓鼓地说:“真是虎头蛇尾!”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就这么简单?”
    “不错!”麦小云湛然地说:“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我佛加来,更有宽恕和牺牲的精神。”
    沈逸川听了不以为然,他反话地说:“那假如你找到了洪振杰呢?”
    “封闭他的穴道,或是废去他的武功,使之不再害人。”
    沈逸川释然地,他吐吐气说:“客观说这个担子倒是汪弈平替你挑下来了?”
    “是的,情义、道义,汪弈平二须兼顾,二难推卸。”
    “那你的下一个目标呢?”
    “下一个目标应该是石家庄,但是……”
    一听到石家庄,沈逸川心中的气又浮起来了,他追问着说:“但是什么?”
    “但是石家庄势力太大,高手大多,小侄拟汇同了无铭,然后再作安排。”
    沈逸川的老话又出笼了,他说:“有什么可顾虑的?三叔同你一起去!”
    “两个人不也嫌有些孤单吗?”
    “来昆仑派不也是两个人吗?”
    “那不一样,昆仑派乃名门正派……”
    “哈!”沈逸川不由轻声地笑了起来,接着他说:“小云,你以往的勇气到哪里去了?如今怎么这么的怕事呢?”
    有人说过,“成了家,就成了大人。”
    也有人说,“成了家,也就有了后顾之虑。”麦小云真的也是如此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就算石家庄人多势众,就算石家庄高手如云,但是,石家庄和沈家庄相距不远,必要时,可请大哥、二哥他们出马支援。”
    麦小云略经思维,说:“好吧!我们就此决定。”
    “长城何绵绵,绵绵长城长。”
    “长城何连绵,连绵干万里。”
第二十三回 将错就错斗二丑
    八达岭到了,居庸关也已经在望了。
    这时,他们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彼此相挽着,相拉着,十分艰苦地在往上爬坡。
    这两个人怎么个艰苦法?因为,其中一个身材瘦小,另外一个倒称中庸,但瘦小的多半挽着中庸的向上走,向前行。
    这又为什么呢?莫非体形中庸的那个人有病?不错,他有病,那右边的胳膊下拄着一枝拐杖,瘸腿。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艰苦的情形也越看越明,沈逸川说:“小云,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们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怎么样?”
    “好呀!”麦小云欣然地说:“这原本是我辈的任务。”
    两只苍鹰冲天而起,两头矫兔疾纵而上,几个起落,四个人就已经接近到身前身后了。
    “二位……”
    沈逸川的话语尚未说完,忽然,瘦小的那个人身形一回,五指暴张,踞高临下地直朝对方的面门戳抓而去。
    一枝笔难书两边事,一张口也难述两方情,书信还不止如此,几几乎乎在同一个时候,那个瘸腿,他拐杖翻飞,其指的目标,也是沈逸川的心胸大穴。
    既仓促,又突然,幸亏被袭的人乃是沈逸川,这武林之最,若换了旁人,必定血出腐烂,命丧当场。
    其实,武林之最也是不行,对方蓄意安排,对方苦心计谋,双管齐下,既阴又毒。
    对方装着体力不支,装着羸弱不堪,冲淡来人的注意力,分散来人的警戒心,暴然发难、志在必得。
    沈逸川的反应够快、够急,他本能地脑袋一闪,然后举臂向上猛扬,顿时挡去了那瘦小汉子五指箕张的“鹰爪手”。
    但是,但是,那枝拐杖,体形中庸汉子递出来的那枝拐杖就避之不能,隔之不及了。
    既仓促,又突然,好在尚有一个幸亏在一起,幸亏被袭的人有同行者。
    同行者麦小云身形一飘,右腿一抬,只听“当”的一声,中庸汉子那枝拐杖就风摆残荷了。
    它往旁荡了开去!沈逸川惊魂甫定,凝眸一望,说:“你……你们是‘鹰爪手’,‘铁拐子’!”
    “不错!我们正是‘鹰爪手’、‘铁拐子’。”
    那瘦小的汉子冷冷地说着。
    “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
    “可以这么说,‘鹰爪手’与‘铁拐子’非但与你无怨无仇,尚且还有恩有德呢!”
    “鹰爪手”讽嘲似的说着。
    沈逸川听了不由感到满头露水,一腔疑云。
    “怎么说?请道其详。”
    “因为‘鹰爪手’和‘铁拐子’的名号乃拜赐于阁下!”
    “嗄!那又怎么说?”
    “哼!沈老三,你不妨睁开照子,好好地看,打开头盖,好好的想想,我们兄弟的前身,究竟是谁?”
    “前身?”沈逸川细细的凝视了,周详的思索了,忽然,他心头一动,眼睛一亮,脱口地说:“资阳二丑!”
    “不赖呢!你终于想起来了。”“鹰爪手”一脸阴晴地说:“大概有五年了吧?五年前,你沈老三吃过了河,管过了界,却来洛阳地面坏了我们兄弟的买卖,伤了我们兄弟的肢体,大爷的手筋断了,江湖上就戏称‘鹰爪手’,老二的右腿瘸了,也名正言顺地成了‘铁拐子’,你自己说,我们兄弟是该谢恩呢?还是该报复?”
    “在下一向是在中州一带行道。”
    “北六省,南七省,界线分明,你逾越地盘,有违江湖……”
    沈逸川接口道:“北六省,南七省,皆乃华夏,共属王土,武林中是谁划分,江湖上又是谁给规定了?”
    “你这是强辞夺理,它虽无明分,但却暗认。”
    “孰是孰非。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淡也罢,如今……”
    沈逸川的话尚未说完,“鹰爪手”就已经狠声地接上了口。
    “如今我们兄弟要讨回公道!”
    “既然如此,多言无益,你们出手吧!”
    “鹰爪手”刻意地看了麦小云一眼,说:“老二,这个年轻人由你来料理。”
    沈逸川笑笑说:“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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