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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地狱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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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无铭不再听沈如娴叙述下去了,他扼要地插口说:“是怎么受的伤?”
    “被毛延龄……”
    沈如娴的话依旧没有说完,麦无铭已经毫不避嫌地一把抓起了沈如婉的右腕察看起来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谁也没有见怪,谁也没有讥讽,因为这不是调请,不是亲热,乃是在诊察创伤才出手。
    他见沈如婉玉腕上有一寸之许的伤痕,伤痕已经豁裂糜烂,红中泛黑,黑中渗红,这大概就是黄石山庄珍藏灵药之功效吧?
    它的外围,一如甄宗威当初的状况相似,伤口四周微微肿起,皮肤之色发黑发紫,像乌青,若淤血。
    “果然是中了毛延龄的‘尸毒’指。”麦无铭怜惜地看了沈如婉一眼,然后吐了一口气说:“我这就替你驱毒疗伤。”
    黄九公是武林耆宿,他先知先行地说:“东豪,快去收拾一间静室,以备麦少侠替……”
    “哦!不用了。”麦无铭笑笑说:“只请周兄准备一盆清水及一条毛巾即可。”
    “清水来了,毛巾来了。”
    黄佩菁机灵,就算是剜肉补疮,也得要清水和毛巾,因此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待麦无铭话落,立即捧着一盆清水及一条新的毛巾由内间出来了。
    “噢!多谢大嫂,多谢大嫂。”
    黄佩菁将水及毛巾放在桌子中央,然后朝麦无铭笑笑说:“你这不是客气了,也见外了吗?”
    麦无铭也只有报之以微笑,但感激之情,却溢于颜容。
    黄龙公似乎有些惊异,他说:“麦少侠,你就在这里替沈姑娘疗伤?”
    “是的。”麦无铭说:“如婉所受之创并不严重,且有前辈的灵药护住了伤口,未见恶化,以故不必过分劳烦,在此也就可以了。”
    “何说‘劳烦,’寒庄有的是现成房间,又何说‘灵药’,那也只是江湖人随身必备跌打损伤之丸散而已。”
    果然,黄石山庄的药物也止于一般的金创药,不过其中加了两味名贵的生肌活血剂罢了,严格地说起来,它还不如沈家庄配制的消毒散!
    究其原因,这乃是毛延龄学艺不精,毒力不彰.像甄宗威被他在肩头上戳了两个血洞,尚能拖上十天八天而未见发作毙命,何况沈如婉只是表皮之伤?
    “如婉,你请坐下,卷上衣袖,将右腕平放在桌子之上。”
    沈如婉深信乃夫的功能,因此她如言地坐了去,卷起窄袖,然后将右腕平伸在桌子之上。
    麦无铭随意地在沈如婉身后一站,举起手掌,又随意的搭上了沈如婉的右肩。
    就如此随意,就如此简单,这叫疗伤,说给谁听谁也不会相信,除了甄宗威他们,因为他们曾经亲身经历过。
    “哎呀!好烫呀!”沈如婉忽然黛眉一皱说:“你轻一点好不好?”
    “不好。”麦无铭风趣地说:“我的手掌若是轻了,或者传出热力不烫,那你腕肘上的毒怎么会逼得出来?”
    他略一停顿,略一凝神,又说:“不要说话,放开心怀.放松肌肉,不须太久就没事了。”
    沈如婉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气,她干脆得很,竟能连眼睛也给闭上了。
    不是吗?自己连人带心全交付了人家,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也只有任由人家了。
    果真,并没太久,沈如婉的伤口上流出了又灰又黑又稠的水来,渐渐地,创伤旁边的肿消了,慢慢地,创伤四周的黑圈退了,又渐渐地,黑水变黄变白变成道明的液体,之后.殷殷鲜血终于突肤而出了!
    在尚未有动静之前,也就是在麦无铭的掌指刚刚搭上沈如婉肩头的时候,沈如娴即已经以毛巾沾水,在她二妹伤口四周,不住地擦、吸、拭,然后清洗。
    黄石山庄里的人,上自黄九公,下至周东豪,他们个个看得瞠目结舌,惊奇万分,这不但是广了见闻.还开了眼界呢!
    “好了。”麦无铭舒出了一口气,说:“金创药……”
    “在这里,在这里……”周东豪捧着药瓶递了上去说:“金创药在这甲。”
    “谢谢。”
    沈如娴立即接了过来,打开瓶盖,熟练地她她二妹洒了药材。
    而这时.黄佩菁默默地递过来一条百绸巾。
    “谢谢,谢谢。”
    沈如娴瞟了对方一眼,她是由衷的说着。
    一切就绪,麦无铭这才替双方互为介绍,众人这才分宾主依次坐下。沈如婉和姚凤婷等二位姐姐十分投缘,她们坐在一起,沈如婉精神振奋,兴致勃勃地将自己此行的经过和遭遇说了一遍。
    但当她说到“秦岭三蛇”的时候,姚凤婷听了不由怔了一怔。
    顿时插嘴地说:“怎么?你们也遇到了‘秦岭三蛇’?”
    “是呀!”沈如婉秀眉一扬说:“若不是‘秦岭三蛇’和丐帮的人在绩溪城外的约斗,我们也就不会碰上‘长毛公子’了。”
    姚凤婷心有所疑.她回转螓首朝向麦无铭说:“铭弟,你不是说这三条毒蛇已经无害于人了吗?”
    “不错。”,麦无铭也沉吟了,过了一会,他说:“当时小弟的确是对上了他们的穴道,那是‘紫宫’左下,‘玉堂’右上之处。”
    “因为‘玉堂’‘紫宫’,俱属心胸要穴,落掌稍轻,于事无备,落掌过重,或者部位略有差异,被解者就会立时断魂,命丧当场。”
    “是以一般人均未敢轻易尝试,难不成他们遇到了高人?”
    他眸子巾精光忽然一闪,又说:“难不成幽冥教主果真是……”
    姚凤婷接口说:“果真是谁?”
    “果真过从地狱门中出来的。”
    “哼,废话!”
    姚凤婷舒出了一口气,她抢白地说着。
    沈如婉的好奇心最重,她知道对方必然也有不寻常的遇合,因此就追问起来了。
    “凤姐,那又是怎么的一回事呢?”
    姚凤婷遂将她的一切,也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接着,话题转向了幽冥教以及幽酩教的根据地天都峰,果然,黄龙公他们师徒管扫自家的门前雪,对幽冥教的作为一无所悉!
    “黄山派人丁不兴,门户式微,是以平时很少在外面走动。”黄九公歉然略带郝意地说:“至于幽暗教的总坛设在黄山之说,那可能是他们成立不久的关系,也可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吧?因此我们从未耳闻。”
    “幽冥教的总坛在天都峰绝不会错!”沈如婉一脸果毅地说:“毛延龄曾经对我扬言,说随时在天都峰候教,战事既罢,他们也是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麦无铭肃然地说:“但是我们探寻了二日,也可以说是搜索了二日,却是毫无头绪,海里要领。”
    沈如婉瞟了她丈夫一眼,说:“那必然是你疏忽了。”
    “唔——”沈如娴立即加以喝阻,她说:“二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知道此行尚有甄老英雄他们呢!”
    沈如婉也警觉过来了,因此加以道歉地说:“对不起,各位,是我一时说错了话,失言了,请原谅。”
    “沈女侠多心了。”甄宗威曲意地说:“你刚才所说,却指明乃麦少侠一人,并未将我们包括在内呀!”
    笑了,大家都微微地笑了。
第二十一回 青龙斗万里船帮
    夕阳西坠,彩霞满天,黄昏从不感惮烦地又来到了人间。
    这时,周东豪由内厅走了出来,说:“师父,晚膳已经准备定当了。”
    “噢!”黄九公首先站了起来说:“各位请。”
    谈话就此中止了、打住了,也算结束了。
    饭后,麦无铭心中有事,他思之再三,有的事必须要交待一下,有的事,则暂时还不能明说,是以,就踱向了沈如烟姊妹共住的房间而去。
    在私底下,他们夫妻档、嫂叔间也款款地谈了不少的话,这当然是能交待的事喽。
    最后,麦无铭摸出了两件东西递给了沈如娴,那是一块玉佩和一个古钱。
    沈如娴十分喜悦的接了过来,分别地交与沈如婉相互观玩,旋即又十分慎重地把它们收进了怀中。
    能当面交待的事既然已经交待完了,麦无铭遂起身辞了出来,如今,尚剩下那件不能交待的事。
    但那件事也非得有个交待不可,只是该用什么方式?该是如何转达?他煞费思量了。
    沈如婉眼见丈夫又转身走了,她虽有柔情万筋,她虽有衷曲无数,但是,身处客地,又能奈我何呢?这夜,夜幕尚未布下,月亮就已经高高地挂在天空中了。
    这种夜晚,当不宜夜行人出没活动的日子,但是,偏偏的,黄石山庄在这夜却出现了一个夜行人。
    黄山派虽然在武林中算不了什么名门大派,但是,黄九公的声名不弱,丁怀德和姜致远也不是泛泛之辈;何况,如今黄石山庄风云际会,在内还耽有麦无铭、沈逸裕以及“黑白双娇”那一班人呢!如此看来,那个夜行人也太过大胆,太过狂妄了。
    可是,看地的身形,轻得像一股烟,看他的步法,快得像一阵风,功能之高,世所罕见,难怪他目中无人了。
    只见他飘落一间屋舍之前,只见他潜向一个窗户之旁。略一静止,略一观望,而黄石山庄这多名家,这多高手竟然会无人警觉,无人拦击,宁属怪事,真是不可思议。
    那沈家庄在江湖上号称方鼎四足之一的名望是浪得而来?那麦无铭的禅内神功艺传“南僧”孤木之说也是沽名而钓誉的了!夜行人见山庄内一无动静,他就举手在窗林隙键之间塞进了一张纸片,然后,“一鹤冲天”、“天龙腾空”直前谷外掠去,未几、就无影无踪了。
    只是投书示警?或者约期决斗?如此看来,那个夜行人还是心有所惧,未敢公然地就地闹事了。
    第二天,曙光微熹,鱼肚泛白,鸡刚啼,雀初噪,沈如娴就起床饰衣了,当她欲去梳洗的时候,忽见窗户边的桌子上有一张信笺平放在那里。
    目一凝,心一惊,她霍地跃了过去,一把抓了起来,推开窗户,逼上功力、见上面是这样的写着:“如婉贤妻妆次,甫自相叙,又得诀别,此非你所愿,也非余之愿也。愚夫因为解救两个无知孩童或可能牵涉到其他乡民而开罪了恶人,彼既约期于我,为了声誉,为了信义,又不得不如期以赴,卿当谅我。
    “以更夫之观察,幽冥教近期内该不会蠢动或来冒犯,万一不然,有四叔他们同在一起,谅也不致有失。
    “黄庄主为人豁达好客,且又与大哥师门渊源甚深,你们就暂且留住些日,待我返回可也。余此去,多则半月,少则旬日,前途或有凶险,但自思尚可应付,卿个必挂念。
    “情非得已,千祈原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嗣后我俩当长相厮守、永个分离。
    万以要听四叔的话,要听大姊的话,多克制、多忍耐,免我有所牵挂。
    “最后,请代表我向四叔、黄庄主众人前,告予不辞之罪,返回时当自负荆。
    临行匆匆,即颂淑祺愚夫无铭留笔麦无铭少年老成,为人谨慎,有条不紊、面面俱至,全都算计好了。
    “二妹,你快起来!”
    “什么事呀!”
    沈如婉自小娇纵惯了,凡事依赖,凡事任性,是以只随口地反问了一句,依旧紧闭眼睛在拼凑着她的好梦。
    “有人留下了一封信。”
    “是谁呢?”
    “无铭。”
    一听是麦无铭留下了信,沈如婉顿时一头拗了起来。
    “他留情下什么?”“你自己看罢!”
    沈如婉陡地滚下了眠床,一把抢过了信笺,凝目一看,说:“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找不相信……”
    她死一般地冲出了自己的房间,又死一般地撞进了麦无铭的卧室,果然,人去屋空,麦无铭失踪了。
    这么说,那昨夜出现在庄内的夜行人,也就是麦无铭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乃是中华亘古以为的谚语,尤其是练功的人,更尤其是住在山坳里的人,他们起得最早,君不见有“闻鸡起舞”的故事吗?沈如婉那有异的脚步声,那有异的开门声,已惊动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黄九公首先由内间走了出来。
    “二姑娘,你早呀!”
    沈如婉毕竟是出身大家,她虽然是满心焦急,一脸惶然,但礼仪焉敢有失,立即裣衽一礼说:“黄庄主早。”
    “怎么?麦少侠不在房间内?”
    沈如婉幽怨地,也沮丧地说:“是的。”
    这时,其他的人也陆续地走了过来,他们露出好奇的眼光,怀着不解的心情,静观着、静听着黄九公和沈如婉的对话。
    黄九公困惑地说:“他到哪里去?”
    “不知道。”沈如婉双目朝大家看了一眼道:“你们可有人看见,可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无人应声,无人答话,这就表示无人知道。
    沈逸裕踏上一步说:“婉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四叔……”沈如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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