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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记得我们有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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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也处于休眠状态,也许有什么不明物质的加入,细胞重新安排,调整蛋白质,结果实验在算计之外成功。”
  “说来说去,就是还找不出原因。”
  “这只是暂时的。”狂妄自大的野泽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只要你肯让我解剖六九——”
  “解剖了六九,你从哪再复制一个六九?”希恩潘冷冷打断野泽的话。随即便换一种安抚的语调,恩威并施,说:“别急,博士,六九迟早是你的,到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充分利用六九。你懂我的意思吧?”
  野泽语意不清的咕哝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
  希恩潘又说:“我不喜欢事情有太多的枝节。好不容易解决了怀特那个麻烦,现在又多出一个克拉克。”
  听到这里,塔娜伸手掩住嘴巴,不敢相信她听到的。她从报上得知考古学家怀特在中国车祸丧生,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希恩潘下的手。
  “这个你放心,希恩潘先生。我会处理。”
  “这里可不是中国,处理得不好,只怕到时麻烦更多。”希恩潘毫不带温情。
  “从那个女的下手。至于克拉克——”
  “用药?”野泽问。
  “不,用酒。”
  塔娜差点叫出声,连忙咬住嘴唇。她慢慢地、小心地退出去,确定没有人注意她,才匆匆离开E…one。
  ***********
  “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久!”徐少康不安地在休息室里来回走来走去。杨舞去得太久了。
  “你别紧张,再等一会儿看看。有克拉克博士在,你尽管放心。”胡玉频不以为然。
  “怎么放心!都快两个小时了!”徐少康气急地走回沙发坐下,不到两秒又站起来,朝外头走去。“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你要去哪里?”胡玉频忙问。
  “哪里都好!只要能找到人!”徐少康头也不回大步走出去。
  胡玉频皱眉,只好小跑着跟出去。
  徐少康简直横冲直撞,只要看到有门,就粗鲁地打开瞧个究竟。但没几个门他打得开。
  “可恶!”他用力拍打门出气。
  “少康,别这样!”胡玉频劝阻。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经过,出声询问。
  徐少康一脸“正好”的表情。
  “我在找一位史文生博士。”
  “史文生博士?”那人狐疑地打量他。“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徐少康。我是跟克拉克博士一起来的。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那人还是一睑狐疑,比个手势说:“请你们先到休息室稍等,我去通知人来。”
  还要他等!徐少康一言不发,掉头便走。
  他等不下去了!
  那个史文生什么也没交代,丢下他们,光要他们在那里优等。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马上要见到杨舞!
  “喂!你不能过去!等等!喂——”那人追上去。
  “少康——”胡玉频也追叫着,蓦然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
  那人对她露齿微笑,正是史文生。
  ***********
  “来人啊!放我出去!”杨舞用力拍打着门,高声叫喊。
  外头没有任何动静。隔着厚厚的金属门,根本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她后退几步,放弃再叫喊;而后,慢慢地,一小段时间后,冷静了下来。莫名其妙地被囚禁起来,她本能的感到害怕、恐慌,现在稍稍冷静,倒能冷静思考了。
  她首先想到徐少康和胡玉频。她不见了,他们一定会很担心,也不晓得那些人会怎么对付他们。还有克拉克博士,那个奇怪的、叫严奇的男子——想到这里,门忽地打开,希恩潘走了进来。
  看见他,杨舞下意识退后一步,质问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将我关在这里,你到底是谁?”随即又使劲甩头,说:“算了!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怎么回事,你马上放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你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出得去。”希恩潘冷笑起来。“恐怕,要请你待上一段时间。不过,别担心,你的衣物都帮你准备好了。”
  那态度让人不寒而栗,杨舞不禁起疙瘩。
  “你……你想对我怎么样?”她不禁又后退一步。
  “你希望我对你怎么样?”希恩潘反问,朝杨舞逼近,一直将杨舞逼到墙角。
  杨舞后退无路,只好硬着头皮面对他,瞪着他闪耀着冷光的宝石般的深翠和黑蓝眼珠。
  “你究竟是谁?”她觉得喉咙干涩无比。
  “希恩潘。”希恩潘紧盯着她。
  “希恩潘……”杨舞重复一次,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对她意义不大,但这张脸  她闭上眼,有些无力。她见过这张脸!在催眠境中,他叫她'银舞'。
  她轻轻甩头,甩开那印象,说:“你们无缘无故将我囚禁起来,总该让我知道为什么吧?”
  既然身处最坏的处境了,心里再害怕,她反倒能冷静的询问。
  “告诉你也无妨。”希恩潘收回倾逼的姿势,眼眸泛着慑人的寒光。“这里是'艾尔发'集团总部的隐形机构——'贝塔'基因研究所。十多年来,远在'人类基因组工程'计画研究小组成立之前,我们就一直秘密从事一项ON计画。也就是复制人类的计画。”
  啊!杨舞在心里叫了一声。
  “我们在中国找到一具一千年前死亡的人体,成功地以死体细胞复制出和原体一模一样的人来,就是六九。没想到的是,复制体六九竟然然带着原体的记忆,自称是严奇,而你偏巧找上克拉克,有什么前世的记忆,使整件事牵扯在一块。这样,你明白了吧!”
  不!杨舞不停摇头。她不明白,什么复制人、什么前世——“你骗我的,对吧?”她觉得喉咙更涩了。
  “我骗你做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未免太不可思议——”
  “你亲眼看到了六九,不是吗?”希恩潘打断她的话。
  杨舞紧咬着唇,目不转睛地望着希恩潘。希恩潘没理由骗她,但——“如果这是真的,这么重大的秘密——”啊!她惊愕地睁大眼睛。这么大的秘密,她知道了就再也别想离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低低呻吟一声。
  希恩潘狞笑起来。“你不是问为什么吗?我只是回答你罢了。”
  “我什么都没听到。”杨舞连连摇头。
  “太迟了。”希恩潘收住笑,再次倾逼向她。
  “难不成你们打算像关严奇那样,关我一辈子吗?”杨舞硬逼自己回视他的目光,倔强的表情下,声音隐隐发颤。
  “你同情他吗?”希恩潘答非所诘。“最好收起你的同情。他不是人。”“怎么不是!”杨舞反感极了,完全没考虑后果,口不择言,说:“就算他真的是复制人,也是人!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不是人!”
  希恩潘低温的眼神一下子爆升至沸点,喷出熊熊的火焰,一脸凶煞,直扑向杨舞。
  “你再说一次——”他几乎整个人逼到杨舞身上。
  “你——我——”杨舞困难地避他吐出的、让人变水泥柱的恶狠气息。她知道逞口舌之快对她自己没好处,却又咽不下那口气,只能狠狠地瞪着希恩潘。
  “我问你,”希恩潘忽然开口,目光中的凶狠没有稍减。“你真的在受催眠时,看见了我吗?”
  杨舞没意料到,先是楞了一下,跟着倔强地把脸转开,不止目说话。
  “回答我!”希恩潘硬将她的脸扳向他。
  杨舞恨恨瞪着他,两眼瞪出火,仍是不肯回答。
  “说!”希恩潘用力扳起她的下巴,声音像刀子一样利。他力道极强,存心要杨舞吃苦头。
  “我不知道!”杨舞厌恶他的碰触,叫说:“别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不要他碰,他偏越要碰!希恩潘索性伸出另“只手紧揽住她的腰。
  “你到底说不说?”倾逼的姿态已变成一种威胁。
  “你问这个做什么?!”杨舞拼命挣动,却挣不脱,又气又恼,一张脸胀得通红。
  “是我在问你。”希恩潘一副独裁者的高高在上。
  他将杨舞堵在死角。四处无路可逃,杨舞只好妥协,语无伦次说:“我不知道,那个人全身中满箭,他——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不是你!他只是长得跟你很——”
  希恩潘眼瞳收缩起来。他放开杨舞,思忖什么似地盯着她没目的地望了一会儿,说:“那么,六九呢?他也在吗?”
  杨舞困难地吞口口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点头。
  希恩潘又陷入沉默中。空气中充塞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杨舞但觉心跳得志忑,提防着希恩潘的一举一动。
  希恩潘忽然抬头盯住她说:“你背上的刺青是什么时候有的?”
  杨舞再次楞一下,不情愿地回答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是吗?”希恩潘眸色深沉地闪动一下。
  乍看到她身上那纹印时,像流星迎面冲撞而上的冲击印象形成强烈的震荡。说不出为什么,他彷似受了制约,对杨舞觉得耿耿于怀,逐渐产生一种莫名的执着。
  事实上,在第一次撞见她时,她愤而瞪视他时,他就无法不在意。他一点都不喜欢她那种直透的眼神,侵透力太强,挥却不去。
  “你们到底想将我怎么样?还有少康呢?你对他们怎么了?”杨舞颤声诘问。
  初时的害怕、恐慌、不安以及愤怒等等种种复杂混淆的情绪过后,她开始意识到现实,意识到希恩潘势力的可能庞大,不是等闲惹得起的。她觉得这一切就像电影或作梦似,没有一点真实感,荒诞又匪夷所思。
  希恩潘扯扯嘴角,剑眉扬得邪酷。“你是我们的研究材料,就和六九一样。至于那两个人,我们用不着,是生是死就要看你的态度——”
  “卑鄙!”杨舞不假思索,挥手打了希恩潘一耳光。
  “你——”希恩潘愤怒地抓住她,脸色胀得青紫,眼眸迸出激烈的火花。一字一字的由齿缝蹦出来说:“你以为你是谁?我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他用力抓紧,力道十分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听清楚了没有?”他更加用力,要她求饶。
  杨舞偏不。尽管她痛得眼角都渗出泪了,就是不肯吭声。
  她这样更加激怒希恩潘。希恩潘一不做二不休,手劲一转,用力一折,将她的手臂硬生扭折。
  “啊!”杨舞痛得惨叫起来。虽然骨头没断,但骨折的地方很快就红肿起来。
  “听清楚了没有?”希恩潘俯身到她耳畔,再次诘问,一字一字吐着冷气。
  “清……楚了”杨舞痛得难以承受,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上滑而下。
  “很好。”希恩潘伸出手指抵接住她的泪水,移到唇边含吮入喉。
  “这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他用另一只手抹掉她另外一边脸庞的湿泪。“记住,这不是你受催眠的幻境,别把它当作办家家酒。”
  他的声音坚利而平静,毫无高低起伏。
  杨舞早已痛得说不出话,不情愿的泪水盈满眼眶。她努力不让它落下来,希恩潘伸手碰她的脸颊。她撇开脸,落下的泪滴入他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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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干什么?”面对着皮笑肉不笑的野泽及史文生,胡玉频沉着诘问,冷静中不改她职业性的强悍。
  对方用心算计,隔离她和徐少康,且形同强迫地将她带到地下楼层,她本能地觉得不对,一下子便察觉事情的不单纯,个中必有蹊跷。
  “你不必紧张,请你来,只是想跟你聊聊天。”野泽“嘿嘿”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  口。
  胡玉频没作声。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最好让对方先说话,保持沉默掌握筹码。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野泽说:“我们的对象是杨舞,与你们两人无涉。如果你们愿意乖乖离去,我保证你们毫发无伤地离开。”
  “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舞跟你们有什么关连?克拉克博士呢?”胡玉频满腔疑问。
  “你只要回答愿不愿意。”
  “我必须知道怎么回事!”
  野泽皱了皱眉。“杨舞特殊的经验对我方正在研究的计画有相当大的助益,我们希望她能留在此地协助我们。”
  “就这样?那为何要用形同胁迫的方式——”
  “胡小姐!”野泽的眼神阴沉下来,表情不耐地打断胡玉频的话。“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我以为你是比较明理的,比较好谈;那位徐先生只会搬砖头砸自己的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相信我,你还是什么都别知道的好。”
  胡玉频沉默下来,心思快速转动。野泽的出息思很明白,要她明哲保身,什么都别管。
  野泽闲闲喝口茶,慢慢放下杯子。
  “听说你是个律师,是吧?”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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