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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梦回大清之恍然如梦·晋江VIP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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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然,有些遗憾已经是我一生也无法弥补的了,我不要再有迟疑,你能懂吗?”他放开手,走到门口,背对着我说,“不过我会选择最恰当的时机的,无论怎样,今天,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第15节:一废太子(1)

    第四章一废太子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的思绪都很混乱。

    脑海中反复出现着一张张不同的面孔,一个个不同的片段,我知道,对于我们来说,一个巨大的转折点已经到了眼前,只是没有人能知道,明天会变成怎样。

    到了傍晚,康熙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宣示皇太子胤礽罪状,并将之拘禁,即将送京幽禁的消息传到了府中,附带的,还有一份康熙废太子的诏书。

    “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

    我匆匆一路读下去,康熙指责太子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夜里窥伺皇帝起居、动作,无不探听;随意凌辱诸王、贝勒、大臣,官员,甚至恣行捶打;外藩入贡将进的御用马匹,胤礽不经允许就擅自牵来骑,以致蒙古俱不心服;而十八阿哥患病,随扈的诸王、贝勒、大臣皆人人忧虑,但是太子身为兄长,却毫无友爱之意,被康熙谴责,反而愤然发怒。

    我暗叹,太子的这些行径,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不过真正让康熙下定决心的,必定是太子半夜偷偷割裂康熙的帐篷偷窥。这样的举动,会让一个老人觉得万分的不安。

    看过诏书后,我只有一个总体感觉,就是,胤礽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桩桩件件,忤逆不孝的事情,竟然这么集中地发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来太子这个职位他确实做得太久了,迫切需要换岗了。

    一时忽然想到了海蓝,那个安静得而有些清冷的女子,她在天上都看到了吧,太子被废,虽然不能抵去她同乾清宫许多人的性命,但是,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只是,不知道胤祥怎样,会受到多大的牵连。

    长久以来,虽然我没问,胤祥也没有说,不过我知道,至少表面看来,他和四阿哥胤禛一样,是站在太子这边的,这次胤禛没有随扈,算是躲出了是非的圈子。只是,胤祥怎么办呢?他究竟有没有牵扯其中,牵扯得又有多深,我无从知晓,我所知道的是,他真的很久没有给我捎过信了,哪怕是一句口信也没有。

    

 第16节:一废太子(2)

    九月初八日,康熙的旨意,皇八子胤禩署内务府总管事。

    九月十六日,康熙御驾返回京城。

    这一天醒得格外的早,康熙的御驾今天返回京城,消息早已确定了无数次了,心里一算,胤祥一走已经是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出门在外,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吃的东西又是不是合自己的口味。

    这么想着,人已经到了厨房,倒把这里的管事吓了一跳,我吩咐了多做几个胤祥平时最爱吃的小菜,又亲自物色了一坛子好酒预备晚上喝,才满意地回到卧房。

    彩宁早带着人等在房中了,见我只胡乱地束了头发,穿了件家常的青莲色缎袍便出去转了一大圈,这时不免跟在后头抱怨:“福晋又这样出去了,若是总管瞧见了,又有奴婢受的,说奴婢越大越不会服侍主子了。”

    我听了一笑:“我不梳洗打扮便见不得人吗?若是德安下次为这事说你,你只管叫他来见我。”

    “我的主子,奴婢哪儿敢哪,德总管还没来见福晋,只怕奴婢的皮已经揭掉几层了。”彩宁也笑,说话间,手却没有片刻闲着,这时已经将我的头发梳好,正开了匣子,让我选择头饰。

    其实这些珠翠首饰件件做工精细,我再喜欢不过,只是说到往自己头上戴,那就越少越好了,不过今天胤祥回来,细心打扮一下,倒可以给他一个惊喜,于是,我特意选了一支金镶珠石点翠簪,一支镶嵌金累丝年年富贵簪,仔细地插在头上。彩宁又递上小盒子,我选了一对金镶东珠耳环,一对九龙戏珠手镯戴好。

    有很多日子没有这般照过镜子了,镜中的人明眸如水,顾盼流光,一时自己也是一愣,耳边却听得彩宁说:“福晋,您今天真美,一会儿爷回来了,一定……”

    “这个丫头,真真被我宠坏了,什么样的话,都敢拿来混说。”打断了她的话,我笑骂,只是心里还是隐隐地期待,胤祥能够早点回来才好。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大半天过去了。康熙早已回到宫中,只是胤祥却迟迟没有回府。

    “德安呢?叫他来见我。”在屋子里转了又转,我心里的不安如同水波纹一般,点点扩散开,这样等,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外头早有人找了正在门口张望的德安来,我只吩咐他快点去宫门那里探听一下,可有胤祥的消息。

    时间又这样过了一个时辰,我特意吩咐厨房预备的小菜都准备齐全了,只是不仅胤祥没有回来,便是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竟然也没有一点消息带回来。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彩宁却忽然小跑着进来,也忘了行礼,只说:“福晋,不好了!”便哭了起来。

    我只觉得头嗡的一声,眼前有些发黑,不知是这一天没吃什么东西饿得有些晕了,还是别的什么,只是这时却也顾不上了,一拍桌子,连声地问:“别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呀……”

    彩宁从没见我如此严厉的问话,一时也忘了哭了,却呆呆地站着,半晌才说:“爷……”

    “爷怎么了?”我急道,只是,我越是急,彩宁便越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回福晋,爷刚刚进了宗人府了。”就在我急得几乎跳脚的时候,德安终于喘着粗气赶了过来,进门便跪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我倒退了两步,头重脚轻起来。

    “爷,进了宗人府了。”德安仍旧低着头,声音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你说!”我坐到了椅子上,借以支撑起自己来。

    “具体为了什么,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今儿皇上一回宫,便召诸王贝勒、满汉文武大臣于午门内,宣布废除了皇太子,奴才托了人打听时,有人说,当时便没见爷在场,奴才觉得事情不对,忙着再托人打听时,却听说一进京城,爷就和太子一起,被送进了宗人府了。

    有一刻,我真希望自己能够柔弱一些,那样,在这突然的变故出现的时候,我还可以晕倒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也能让我暂时摆脱这锥心的痛苦。

    胤祥被关入宗人府,宗人府又是何等的地方,它的大牢只怕比大内的监牢更让人觉得恐惧,胤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早日平安回来,回到我们的家,回到我的身边?

    只是,胤祥却不能回答我,这似乎是这些年里,他第一次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心里有一种冲动,一种去解救他的冲动,一口气走到大门口,将一众人抛在身后,却在红漆的大门前停住。

    太阳的余晖已经彻底地消失了,我的四周,只有黑暗,虽然还只是九月天,我却已经感觉到深深的寒意,这发自内心的寒冷,让人止不住地战栗。

    我不知道胤祥同太子被废究竟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康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帝王的爱,太冷酷了。

    

 第17节:一废太子(3)

    他不是非常爱他的儿子吗?

    如果是非常爱,那么为什么不能宽恕和包容?

    为什么他不能如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去爱、去原谅?为什么他的爱要那样高高在上?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最后却只能归结为一个,就是帝王本来便是无情。再深的爱,也不能同江山做比较,在父子之前,他们首先是君臣。

    我终究没有走出自家的大门,因为忽然觉得悲愤而无力,我凭什么去拯救胤祥呢?我能拿什么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呢?我不知道。

    身后火烛晃动,德安带着家人追了过来,见我安稳地站在门口,才齐齐松了口气。

    胤祥还没有爵位,俸禄不多,所以家里的人口也少,这时看去,竟是几乎全站在了眼前,人人的眼里、脸上,都挂着深重的忧虑,进了十三阿哥府,从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刻,是主是仆,又有什么分别呢?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的头脑逐渐清醒了过来,胤祥这次出事,究竟有多严重还不知道,我不能自己乱了阵脚,何况,他根本不会出大事,因为他还有很好的未来。

    深呼吸,我告诉自己,没事,会没事的。

    转身看周围的人,心里有了很多勇气,这里是我的家,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胤祥是我的丈夫,是我要一生相伴的人。为了他,我可以做很多很多,而眼下,我要做的就是安稳地守住我的家,等着胤祥回来。

    “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爷很快会回来。”再开口时,我已经平静如常了。

    聚在一起的人群在我平静的目光之下,很快地散去,最后留下的只有彩宁,“主子,风凉了,早些回去吧。”她说,声音不再那样慌张,低而柔和,如同平常。

    我微微点头,从此一言一行,更要妥善注意,胤祥出了事情,家里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我慌张,他们便更慌张,我恐惧,他们便更恐惧。

    而我,不要我的家里充满着慌张和恐惧,我要胤祥回来时,家里平静幸福如初。

    回房间、吃饭、看书、睡觉……

    只有当周遭再没有其他人存在时,我才将头深深地埋入锦被中,放纵自己的情绪。

    胤祥会被圈禁十年,难道这时便开始了?他才二十二岁,生命中最激情澎湃的年华,难道要从此只能困守四角的天空?而毁掉他十年青春的人,又是他最亲最爱的皇阿玛,这让他情何以堪?

    日子在等待中过得越发的煎熬。只是,我却仍旧不能有一丝一毫挂在脸上,心里不是不苦、不痛。只是,这苦这痛,到了如今才真切地明白,再难忍受,也只有自己咬紧牙关承担,我没有软弱的资格,自然也就不能软弱。

    感觉上,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孤单过,自然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这样坚强。

    府里众人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恢复了过来,每日各自做着手中的活计,虽然少了往日的笑语声,却也平静自然。在花厅中,德安一如既往地将府里的大事小情说给我听,等我点头或是摇头,早些时候我经常向胤祥抱怨,当家主事的工作怎么这样的繁复而无趣,当时他总是笑笑,说:“你若觉得无趣,尽管让德安拿主意就是了。”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琐碎的小事,会成为我精神的重要寄托。胤祥。你知道吗?我正努力地学习管好家,家里如今一切都好,都在等你回来。

    关起府门的日子,并不能阻挡消息的传入,太子被废,整个朝廷陷入一片动荡不安中,谁可以继立为储君,朝野内外,人人都在观望着。

    九月二十五日,大阿哥胤禔面见康熙,说京城来了个著名的相士,名字叫张明德,日前他曾经请这个张明德入府,正巧八阿哥胤禩在场,张明德当时便断言胤禩后必大贵。不待德安转述完这个消息,我已经觉得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痛了,事情的发展,总是这样的离奇。

    听说大阿哥胤禔自小便同胤禩亲近,就我在宫里几年的冷眼旁观,也是虽然不似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那样唯胤禩是从,却也比别的兄弟亲近好多。我可以想象,胤禔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想帮这个同母抚养的兄弟一举走上权力的巅峰。只是,事情的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见我连连发笑,德安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得停下来,有些担忧地问:“福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你继续说好了。”我摇头,我的身子不舒服,却不在四肢,而在心里,何必白白地请大夫看病呢?

    “后来,皇上命大阿哥将张明德拿交刑部审问。”德安低着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事情发展到这里,张明德的下场已经是不问可知了,隔了两日,我才辗转听到了后面的部分,康熙在当日召见了诸子,说:“朕思胤禔是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果同胤禩聚集党羽,杀害胤礽,其时但知逞其凶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也。”

    

 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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