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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云欢-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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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陆轩的憨直,江贤是个聪明的人,风雨飘摇之计,他更懂得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也因此,今天他来,绝不是为了听壁角,是真心提醒她。
    她不该一时冲动把他激走,她应该问问他,在廉淑妃和姚贵妃之间,她站哪队好?
    姚相爷一心为姚家打算,陆轩憨直,对这些不敏感,董国公一切以国公府的利益为重,相对来说,她和江贤的利益最是趋同,也许他的判断对她最有利。
    嘴唇翕动,终究没勇气叫住他,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云初黯然地转过身。
    谈的好好的两个人,说散就散,如烟也有些无措,见云初脸色少有的沉郁,只静静地跟着。那夜江奎帮她报仇,如烟发现,江贤的手下都是训练有素的,她隐隐地觉得,他并非表面那么放浪,今日听他的话,也是在真心替云初打算,心里暗怨自家主子太不冷静。余光偷瞄了着云初,见她转过头,如烟迅速挪开目光,低头走了几步,又偷偷地瞄了过来。
    云初就停下来,扑哧笑道:“你看什么?”
    “奴婢……”如烟一时语塞,随即说道,“奴婢在想,江候到底可不可信?”
    江贤到底可不可用?
    眉头动了动,她忽然想起前世一个伟人说过的话,脱口说道:“……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她竟把江贤比做猫
    扑哧一声,如烟掩袖而笑。
    “四奶奶怎么才走到这儿?”
    两人正说着,喜菊匆匆地打迎面走过来。
    敛起笑容,云初问道:“什么事儿?”
    “……太太传您过去说话” 狐疑地看看两人,又看看四处,喜菊回道,“已有一阵子了,奴婢正是处找您?”
    “太太传?”如烟一怔,“不是刚刚从隐院出来吗?”
    “……奴婢也不知道,太太只是叫人传您速去隐院”
    “老爷回府了?”
    “回来了……”不知云初为何突然问这个,喜菊心中疑惑,嘴里却道:“听说有懿旨,老爷就匆匆赶了回来……” 又看看不知何时沉下来的天,“要下雨了,四奶奶快随奴婢这边走,有轿子……”
    云初一哂,不过一道懿旨,各路牛鬼蛇神就争相地来拜她这个冷庙了,朝中的事果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姚家和廉家同是国公府的亲家,不知董国公会让她站哪队?
    起风了,云初紧了紧衣服,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一道闪电,跟着一声炸雷,如锦缎撕裂,瞬间响彻寰宇,江参猛一哆嗦,快步上前,迅速地将里外的窗户都关严了。
    回头看看江贤,他依然望着那把断扇出神,暗叹一声:公子这是怎么了,回来快半个时辰了,文书堆了一桌,他不闻不问,只坐那儿发呆,又不像是想问题,这可是从没有的事情,看着茶冷了,就换了一杯,递到跟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喝茶……”见江贤抬头看他,心下一轻,“四哥来信了,说是大将军初战告捷,已夺了瓦镇,他们目前正按公子的部署向潭州进发……”
    “好……”回过神,江贤接过茶,“主上那边怎样?”
    “黎将军已率部南下……”江参机灵地从公文中抽出两枚火漆信封,“……正在迂回向东,还没和赤军正面交锋。”见江贤接了信,又问道,“和栾军相比,我们是不是慢了些?”
    “你说……”接过信,江贤又陷入沉思,“她在太后跟前装病,会有几层把握?”
    “她?”江参一怔,他们正谈论前沿的战事,公子怎么突然冒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谁?”
    “栾姑娘……”
    江贤无意识地说着,蓦然语气一滞,手里的信窝成一团。
    她此次进宫,太后一定会留她到姚贵妃生产,一次她可以装晕,如果两天、三天或者半个月呢?
    太后宣她进宫,虽以给姚贵妃接生为重,但死亡面前,每个人都会做垂死挣扎,太后也不例外,如果她能顺利地给贵妃接生,看着她如此高超的医术,太后会放弃让她瞧病的机会吗?
    她天天装晕,太后会信吗?
    就算她再聪明,一旦入了宫,在强势之下,她又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一念至此,江贤心里一阵发紧,转头招呼江参:
    “江参”
    “奴才在……”
    “给胃传信,让他无论如何要保护栾姑娘周全。”
    “给胃传信?”江参一怔,有些语无轮次,“您只让他专心诱惑墨帝荒yin无道、他不传递情报、不听命做事的” 感觉屋里静得吓人,江参也冷静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三哥身处险境,又在是非圈中,如果他保护栾姑娘的手段太过明显……”声音弱下去,“奴才担心……担心……毕竟他不是在太后身边做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进宫(上)
    
    听了这话,江贤也打了个寒战,他煞费苦心,才在墨帝身边按插了胃,东征刚刚开始,果真暴露了,怕是他的统一大计真就要满盘皆输了。
    可是,想到一旦她死去,就再活不过来了,江贤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抽搐。
    “栾姑娘要给您疗毒,奴才知道她对您的重要……”见江贤神色矛盾,江参试探着劝道,“要不,奴才让宫中其他暗蝶保护她?”见江贤不语,又道,“要不,奴才亲自潜进宫去?”
    江贤眼睛候的一亮,随即淡了下来,沉吟片刻,不动声色道:“栾姑娘医术高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要给我解毒,还要配制军中用药,她绝不能有事……”又道,“胃儿难得取得墨帝信任,他也不能动,你只传信给他,如墨帝召见栾姑娘,让他尽力保护她就好,别的不用他管。”
    “这也不可……”江参急得脸色发红,“三哥一直以来都是鼓动墨帝吃喝玩乐的,他喜欢有夫之妇,三哥就四处牵线搭桥,一旦他对栾姑娘起了色心,按常理三哥只有鼓动的份,怎可说情?”
    “也是……”想起那个蠢陆轩竟鼓动云初接近墨帝,而她也跟着执迷不悟,江贤就皱皱眉,“你只让他想法提醒栾姑娘就行,她是个聪明人,一旦看清形势,一定会想法自保的……”
    “是,奴才这就去传信……”
    “还有……”江参走到门口,又被江贤叫住,“传话给奎,这几日,让他把收集栾国后宫的情报列为重中之重……”
    江参应了声是,匆匆地出去传话。傍晚时分返回来,见江贤正在绘地图,就凑上前,一边看,一边嘻嘻笑道:“如烟姑娘让奴才问您,廉淑妃和姚贵妃之争,栾姑娘站哪边好?”
    笔锋一滞,江贤随即轻笑起来,他认真地想了想,道:“你告诉她,没必要非站哪边,见机行事最好……”顿了顿,又道,“怎么选择都无所谓,能保住性命就是上策。”
    “可是……”江参一怔,“您说过的,东征刚刚开始,栾国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不是乱,一旦栾姑娘站在廉淑妃一边,害死了姚贵妃和太后,乱了朝局,怕是姚相爷狗急跳墙,会立即断了大将军的粮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将军前线失利,虽然廉淑妃会跟着失宠,但您的灭赤计划也将毁于一旦……”
    “姚相爷想断粮道,也需要时间谋划……”
    想了半晌,江参还是有些糊涂,就擦擦额头上的汗,喃喃道:“说得也是,果真那样,你可以在姚相爷出手前重新调整部署,或者晚几年再攻打赤国,可一旦栾姑娘死了,您的毒就没人能解了……”
    ……
    一踏进懿祥宫,便恍如进入了空谷荒漠,原本一座朱楹玉扉,金碧辉煌的大殿,因为沉寂,就多了几份肃穆阴森,绣鞋落在莲花方砖上的声音,清晰地印在云初耳边,越发显得身边辉煌殿宇的空洞悠远,看了眼带路的小太监,云初余光悄悄向四处扫去,偶尔几个太监宫女立在殿角处,却如玩偶般垂手挺立,对她们的到来,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
    这么肃静,不会是密殿吧?
    她接的是明旨,不是密旨,按说太后应该先公开召见她,之后才会把她引入内殿瞧病,她原打算那时再见机行事,如果太后直接把她带入密殿,她可如何是好?
    不知里面什么情况,她是现在晕呢,还是进出再晕?
    余光瞥向如烟,见她脸色发白,一双空灵的大眼正不安地看着她,云初手心瞬间攥满了汗。
    “董夫人安好……”正思虑着,一个俏丽女官迎出来,“太后在怡和殿,董夫人请随我来……”
    瞧见女官和善的笑容,云初的心踏实了不少。
    “姐姐安好……”掏出太太给准备的银票,云初笑盈盈地塞给她,“怡和殿是哪?是太后的寝宫吗?”
    “太后的寝宫是寿安殿,怡和殿是娘娘们请安的地方……”把银票收入袖笼,女官满脸笑意,“我是太后的贴身女官,董夫人叫我玉蓉就好。”又看了云初身后的喜菊、如烟等人一眼,“太后不喜欢喧哗,你们待会儿仔细些……”
    难怪好好的一座宫殿搞得像坟墓,云初心一紧,看来太后的性格一定很怪戾,张嘴想叫住玉蓉,要再问几句,玉蓉已转过身,不肯再多说一句。
    穿过一条曲折的雕龙画凤的廊庑,玉蓉带云初等人来到一所阴森森的朱门前停了下来,回头道:“董夫人稍等……”走了一步,又回头低声道,“淑妃娘娘、德妃娘娘和贤妃娘人都在里面……”
    淑妃娘娘?
    云初眼前一亮,她正惦记着进宫后怎么搭上她,不想一来就见到她,真是天助尽管董国公再三叮嘱,为稳定朝局,要她无论如何想法保姚贵妃母子平安,可思虑再三,云初觉得,选择廉淑妃对她最有利,风险也最小,承诺无用,只要廉贵妃能给她请一道免死圣谕,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和她联手,姚家败了,姚阑对她也就不成威胁了。
    至于乱了朝局,那与她何干?
    就算大将军飞扬跋扈,斗败姚家后,跟着会对付董家,她也不怕,她只求国公府有一年的稳定足以。
    这么肃静,云初原以为殿内的人不会太多,不想竟敛心静气,鸦雀无声地站了二十多人,正中紫檀边座嵌宝石雕凤大椅上端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妇人,身后四个俏丽女官,不用猜就是太后。
    她身穿缕金绣凤宝石蓝宫装,头挽倭堕髻,斜插一枚丹凤朝阳金钗,除颈间用水晶针别着一条吉祥纹缂丝围领很是雅致外,再无其他饰物,装扮不繁琐,却是华贵夺目,威仪自生,见云初进来,只眼皮动了动,无语地打量着她。
    自太后以下,恭恭敬敬地立着两排花枝招展的嫔妃,听到门声,齐刷刷地看向云初,为首一纤腰细背、柳眉凤目的女子,相较与他人,一习浅色宫装还算平实质朴,却从骨子里透出几份妩媚来,只看她一眼,云初脑海中便蹦出“妲己”两字。
    如果换上一身火红,此人的妖媚相较于妲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初暗暗诧异,后宫中贵、淑、德、贤四位妃子,姚贵妃有孕没来,这首位应是廉淑妃了,可她怎么看,这人也和“淑”字搭不上边,不知是不是她搞错了。
    正猜测着,玉蓉低声示意她给太后磕头。
    “云初坐吧……”太后就指着身边的一把紫檀木云龙纹椅,“哀家上次见你,还是三四年前呢,那时你才这么高,粉雕玉砌的……”太后用手比量着,“刚在栾城诗会上拔了头采,见了哀家,一点都不怕,忽闪着大眼睛给哀家念诗听……”
    只字不提她的医术,太后一开口就谈起了她的文采。
    脸上神色不变,云初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瞥了眼立了一地的妃嫔们,云初更是惴惴。
    “臣女……”
    她想说臣女不敢,这些女人虽说都是妾,但在她来说,都是君,她们都站着,她怎敢坐。
    刚一开口,玉蓉就悄悄扯了她一下,云初一激灵,太后的语气虽轻,但也是懿旨,她不坐便是违旨,忙磕头道:“臣女谢太后恩典……”
    起身端坐在椅子上,瞥见太后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云初暗舒了口气的同时,心也一寒,太后这是故意的。
    让她一个低贱的臣女坐着,却让那些高贵的娘娘们站着,显然是想在她们之间划一道鸿沟,余光瞥向众嫔妃,果然,已有人撇起了嘴角,眼里满是怨怼,却是敢怒不敢言,目光移向廉淑妃,正对上她投来的目光。
    朱唇轻抿,廉淑妃冲云初一笑,就转向太后,道:“谁说不是,董夫人不仅文彩好,医术也高,听说竟能治孕吐……”又上下打量云初几眼,“董夫人也有喜了吧,精神竟这么好,看来是真的……”又道,“……后日就是牡丹会,本宫还担心你害喜不能参加,看来是白操心了,董夫人这次一定参加了牡丹会再走……”
    “这……”
    云初一阵心跳,她下意识地看向太后。
    今日为了装病,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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