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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云欢-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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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是牌坊门第,家族大会上,族里谁也不敢替你说情……”
    云初定定地看着姚阑,心思电转,她在判断姚阑的话有几分是真。
    果真她明日要被浸猪笼,姚阑刚刚何苦拼命灌她那杯酒?
    她本就是个寡妇,黎国使者来提亲前,她就已经声名狼藉,可见,黎国是不介意她的声名的,和亲,不过是个借口而已,黎国皇帝看中的是她的医术。
    否则,黎国皇帝不会先派无痕师太来游说,后又自毁朝廷二品以上大臣不得娶栾女为妻的圣旨,派使者来提亲,可见,明月公主的病不是一般的奇特,如烟说过,明月公主是黎国太后的掌上明珠。
    黎国对她,一定是势在必得,私奔也不过是在她的恶名上又添了一条罪状罢了,黎国绝不会因此悔婚。
    赤国灭了,黎国大兵压境,早已把栾国看成了案上的鱼肉,真认为她的行为对他们是一种奇耻大辱,黎国早就长驱直入,直取栾城了,绝不会同意太后换人。
    姚阑,一定是在说谎
    “对了……”见云初沉默不语,姚阑又咯咯笑道,“妹妹知不知道浸猪笼是怎么回事,这浸猪笼啊,就是……”
    姚阑心情极好,耐心地和云初讲起了族里人怎么对待不贞的女人,云初眉头紧蹙,她在考虑着姚阑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云初张了张嘴,本想打断姚阑的絮叨,听到远处悉索的脚步声,云初心一动,接着她长叹一声:“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我不久于人世了,还求大嫂替我解惑……”
    “解惑……”姚阑怔了片刻,随即咯咯地笑起来,“妹妹有什么疑惑,只管说……”
    “……我一直不明白,大嫂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当然是因为世子之争了……”姚阑低头看着十个晶莹剔透的指甲,嘴里轻描淡写地说道,“念忠少爷是长子嫡孙,世子之位本应是他的。”
    “……世子之争?”云初一哂,“如果我猜的不错,大嫂早在不知我有喜时,就已经出手要杀我了……”
    眉头一蹙,姚阑猛抬起头,“此话怎讲?”
    “……那个兰花纹锡胎漆壶不是大嫂打着贵妃娘娘的旗号,派李公公去旋枢阁定制的吗?”
    “是……”姚阑一怔,随即强硬地说道,“又怎样?”
    “也没怎么样……”云初微微笑道,“只是,我发现,那是一把夺命壶……”把兰花纹锡胎漆壶的机关简单地说了一遍,云初叹息道,“……四爷就是死于这把壶。”
    脸色微微发白,沉默了良久,姚阑又咯咯笑起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可惜……”她话锋一转,“你忘了,自古以来,聪明人都不长寿。”
    “四爷那么爱你……”没接姚阑的话,云初叹息一声,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质问姚阑,“……你怎么舍得害死他?”
    “他竟把什么都告诉了你……”猛坐直身子,姚阑敛起笑容,正色看着云初。
    “……念忠少爷不是大爷的亲生儿子吧?”没回答她的话,云初又一语惊人。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不妨告诉你,也让你做个明白鬼……” 姚阑已完全沉静下来,她咬牙说道,“早在你灵堂上招来四爷的魂魄,我就对你起了杀心……”缓缓地斟了一杯酒, “那以后,三爷又和你在落雁湖相遇,接着就撞了鬼,更坚定了我的决心……”
    云初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为什么?”
    “因为自打你落水后,性情大变,我怕你能通阴阳,能见到泉下的四爷,知道他的死因”叹息一声,又喃喃自语道,“你果然能通阴阳,他竟把什么都告诉了你……”
    “既然害怕,你为什么还要害四爷?”
    “因为他不死,我寝食难安……” 优雅地斟了一杯酒,姚阑端起来朝云初举了举,又一饮而尽,借着酒意,她娓娓地讲了起来,“……我自小喜武厌文,父亲便把我乔装成男孩送去燕子山随无觉大师习武,凑巧二爷、四爷也拜在他门下,从小一起长大,我和二爷情投意合,可惜,因为他是庶子,无论我怎么哀求,父亲还是把我嫁给了自小就定了亲的大爷……”语气中透着股从没有过的忧郁,姚阑神色萧然,“……父母之命不可违,和二爷劳燕分飞,如果此生再不相见也就罢了,可偏偏的,他却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小叔,每日朝夕相见,近在咫尺,却又有如天涯,这叫我情何以堪”
    
    第一百九十一章对决(下)
    
    不觉间喝多了酒,姚阑咯咯地怪笑着,云初由衷地感觉到她那段情路的沧桑,心头隐隐地生出一丝怜悯,稍纵即逝,毕竟,磨难不是罪恶的理由,无论如何,她都不该害死爱她胜过自己的董爱,继而又把魔爪伸向自己。
    “……后来呢?”见姚阑怪笑不止,云初又给各自斟了杯酒。
    “后来……”姚阑伸手接过,两人一饮而尽,“大爷发现了我的心思,他不甘心,便每日花天酒地,竟养了个ji子在外面……我知道后,便趁他不在栾城,鼓动太太给除了去,那时正赶上康王发起叛乱,大爷一怒之下,不顾太太反对,毅然地随了老爷出征平乱……”
    声音渐没,陷入往事的追忆,姚阑眼底竟有珠光闪烁,没打扰她,云初只静静地坐在。
    柴屋里落针可闻。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大爷当初是不是一心为了赴死……”良久,姚阑幽幽地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死,偏偏一身高强武艺的他死于非命……”
    “那……”云初想问这和董爱又有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灵堂上我痛不欲生,哀悼死去的大爷,更哀悼我和二爷逝去爱情,不堪的命运,几次昏死过去,二爷来安慰我,我们……我们……”姚阑仰起脸,用力地眨了眨眼,不让泪珠滚落,“凑巧被前来看我的四爷撞见……”
    “所以你……”云初猛坐直身子,“难怪,难怪,四爷说,他死了,你就可以安心了……”
    “是的,他不死,我心难安……”姚阑咬着细碎的白牙,“被他撞破了我和二爷的私情,二爷心惊胆寒,再不肯踏入逸院一步,直到念忠出生,他都不肯来看看他的亲儿子,后来,竟自请远戍铁楼关,为此,我恨四爷,不是他,二爷不会这么躲着我”姚阑语气从没有的激动,她长出了一口气,“可我更怕他怕他把我和二爷的私情告诉太太,毕竟,我们是牌坊门第……念忠长大了,眉眼之间已经有了二爷的影子,府里流言四起,为此我每日心惊肉跳,怕不堪的话传到太太耳朵,更怕四爷有一天会因爱成恨,当众抖开这件事……”
    “所以,你才费尽心机制了那把兰花纹锡胎漆壶,害死四爷……”
    “是的……”姚阑点点头,“放在你,一定也会这么做……”
    “你错了……”云初幽幽地说,“四爷爱你,胜过他的生命,只因那把壶上有你曾经做的一首小诗,四爷便如珍似宝地藏着,直到他发现那把壶的秘密……”
    “他发现那把壶的秘密?”姚阑一怔,眼里一片迷惑,“他生前就知道我要害他?”又一把抓住云初,双唇发抖,“……你真的能通阴阳?”
    “不是……”云初摇摇头,把四爷生前留了一本手记的事儿说了一遍,叹息道,“他知道你喜欢兰花,得了盆千古一见的一叶兰花,却不敢送给你,就送去阙院,因为那是你喜欢去的地方,知道你喜欢剑,他便向老爷讨了凤鸣剑,可惜,他们没有理由送给你,只好自己夜夜把玩……”
    “凤鸣剑?”姚阑瞬间睁大了眼,“……十大名剑之首,竟落到了四爷手里”
    “不是已被你拿走了吗?”云初直视着姚阑,“那天不是你去了露院,把侍女图后的东西拿走了吗?”
    “我……”姚阑手指着鼻子,随即摇摇头,“那天的确是我,听徐芳说你屋子里的有个暗柜,可能四爷生前藏了什么宝贝,我就怕他留下手记之类的东西,心里惴惴不安,又听说太太把《母训》传给了你,我才……可是,侍女图后面什么也没有……”她忽然住了口,眼前一亮,“是老爷”又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老爷,徐芳说她还把暗厨的事儿跟喜兰说了,老爷一定会知道……四爷刚走,老爷就遣人去露院翻找,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不想,竟是惦记着那把凤鸣剑……”
    “……那把剑真不是你拿了去?”云初忍不住追问,惘她还在董爱的灵前告诉他,那把剑已经被姚阑拿去,他的心愿可以了了,不想竟是个天大的误会。
    “不是,在仕女图后我什么都没看见,所有才在你屋里翻找,不巧被你和如烟撞见……”
    “疑心生暗鬼……”云初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事情,我原本是不知道的,我们原本可以和平相处的……”
    “……和平?”像被马蜂蛰了一下,姚阑猛坐直身子,咯咯咯发出一阵怪笑,“我们怎么可能和平相处我辛辛苦苦地帮太太理家,鞍前马后的操劳,却不及你在她跟前的几句甜言蜜语,太太一面让我理家,却一面把《母训》传给了你,早早地就认定了你是这个府里未来的主母……凭什么?我要辛辛苦苦地为你做嫁?明明念忠是长子嫡孙,她却把世袭的爵位给了念爱……”姚阑紧紧地逼视着云初,“为什么?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待我?”
    “可是……”
    可是,董念忠毕竟不是大爷董忠的儿子啊
    想是太太早已发现了姚阑的不贞,慑于她父亲是相爷,姐姐是贵妃,才容下了,姚阑不会以为太太是傻子吧?
    云初想辩驳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叹息一声,云初直视着姚阑有些发红的眼,“所以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听说黎国执意要我和亲,还固执地来骗我,说为我送行,不过是想我死在这里罢了……”
    定定地看着云初,良久,姚阑开口道,“你果然聪明,看来我什么都没骗过你……”她话题一转,“是的,我原本以为你和陆侍读**的事大白于天下,黎国就会取消和亲,族里就会名正言顺地处置你了,不想没用我父亲多费口舌,黎国使者竟说,他们只负责谈和亲,至于公主是不是个**,与他们无关……”姚阑唇边挂着一丝冷笑,阴森森地说道,“我不甘心,所以才来了,今夜我要亲自送你上路……”
    “相爷鼓动陆侍读背叛我,不过是为了打消老爷让我为董家争得第一百块牌坊的梦想,逼老爷同意用我和亲……”云初直直地看着姚阑,“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去和亲对栾国的意义,杀了我,你就不怕坏了你父亲的大事?”
    “坏了我父亲的大事?”姚阑反问,随即哈哈大笑,“你太高估自己了……黎国虽然大兵压境,但想要突破龙口峡天险又谈何容易?栾国开国以来,经历了多少次比这还大的凶险,哪一次不是完胜,又岂是一个贫瘠的黎国能灭得了的?”
    龙口峡天险?
    云初冷笑,赤国灭了,可以顺流而上直逼栾城的海帝城被黎国得了去,龙口峡早已不再是天险了。
    可惜,姚阑再聪明,终是女人,鼠目寸光。
    “可能你还不知道……”见她沉吟不语,姚阑心情格外的好,“让陆侍读毁你名节,还是我出的主意……”沉吟了半晌,直到云初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姚阑才接着说道,“可我父亲不知道的是,我同时还把你们私奔的事告诉了族长……”
    所以她和陆轩才会被董族人和官兵双双围困,她还一直诧异,陆轩随她私奔,既然是计,陆轩为什么还要让董国公知道,如果没有董国公,姚相爷捉了她直接送给太后,任董国公再强势,也无可奈何,但现在自己落入董国公手里,就多了许多不确定。
    董国公早有反心,就算面对太后的懿旨,他也可以杀了她祭旗。
    “就要死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姚阑也平静下来,“我一并告诉你,黄泉路上,你也做个明白鬼……”
    “没有了……”云初淡淡地摇摇头,“常听人说,凡事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轻言放弃,太后一定会来懿旨救我,你又怎么肯定我一定会死……”
    像看三岁的孩童,姚阑咯咯地笑,“看来你是真糊涂了,我杀你如同碾死只蚂蚁……”又道,“知道吗,你放走如烟,就是你今天最大的失误”
    云初也笑起来,“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你能杀了我,而不是我杀了你?又凭什么相信门外就没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
    姚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回头看向门口,徐徐的清风吹打着门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益发显得夜的幽静。
    回过头,姚阑冷冷一笑,“好,我就让你知道我凭什么”
    说完,她手一抬,竟使不出半分功力,她蓦然变了脸色,手指着云初,“你……”
    伸手拿起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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