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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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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但还不缺这种阿谀奉承之辈,妾认为,这种人还是早些打发了才好。”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
    听了这话,太太脸色微变,挺直身子说道:
    “妾是什么也不懂,老爷要做什么,妾从来也没拦过,但这府里的事情,妾还是看得见的,别的不说,单说自打江公子来府里,仁儿整日跟他厮混,别的没学会,那沾花惹草的本领可是学了一身,再加上将军府的旬廉,您没听外面怎么说这三人?
    都私下里叫他们栾城三浪子!”
    太太说着,见董国公不语,又接着说道:
    “您看看仁儿,都成什么样子了,不管家里外头,但凡有些姿色的,都想沾一沾,不是我看得紧,连我身边的丫鬟都想动,刚收了个倩云,前些日子竟然要对云初用强,那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弟妇,这要传出去,国公府的颜面何存?好在云初失忆了,我又把落雁湖的人都封了口,否则,真闹起来,一个是我亲外甥女,一个是老爷的亲骨肉,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说向着谁!”
    见太太发难,董国公语气缓和下来,却没抬头,兀自欣赏着手里的玉俑,开口说道:“云初不是好好的吗?”
    见董国公如此敷衍,太太神色一暗,苦口婆心地说道:“这个且不说,单说我们董氏一族,迄今为止,已经出了九十八个节妇、烈妇,为彰显董氏女子的节操,为天下人效尤,万岁承诺,如果董族能出一百个节妇,不仅给造五孔麒麟牌坊,还要赠送御笔亲提的金匾,主母世袭诰命,这可是无上的荣耀,阑儿和云初如能守得住,也是为我们这一枝争脸,您没见爱儿的丧事,族长处处照顾,以爱儿的妖寿,竟破例让他进了祖茔,还不是惦记着云初一旦能争回一块牌坊,将来和爱儿和葬,也能进祖茔,让祖宗看着脸上有光……如果仁儿用强这种乱伦的事儿传出去,玷污了云初的名声,您还哪有脸面对族人!”
    听了太太的报怨,董国公暗叹一声,她一个女人家,只看表面,哪知这江公子的来历。
    这江公子姓江,名贤,字衡君,曾是黎国唯一的异性王侯,此人武功高绝,博闻强记,胸怀韬略,确是绝世奇才,黎帝曾赞言,得此一人可安天下,别的不说,单说自他出道以来,仅用了五年,便辅佐黎帝北据匈奴,内平叛乱,最难得的是黎国统一后,他提出的《安国策》和《定国策》,那绝对是具有远见卓识、深谋远略的大策,如果真被黎帝采纳,不出十年,这天下,终将归于黎帝一人。
    正因发现了此人的可怕,自己才说服万岁派使者出使黎国用间,使他们君臣相疑,再加上江贤的《安国策》激怒了黎国满朝文武,受到排挤,最终被迫叛逃黎国……
    不是江贤被黎帝追杀,腹背受敌之计,中了自己的暗算,不得不依附在国公府门下,怕是自己穷尽所有,也请不来他!
    单看这江贤与黎帝反目后,黎帝派了十几路人马追杀,可见黎帝对他的谋略的重视,尽管黎帝如此寡情,江贤却依然眷恋故国,偏安于国公府两年,不曾为自己出过一谋一策,当真做起了名副其实的食客。
    
    正文 第二十章 纲常
    
    江贤离开黎国后,黎帝随即便发现中了栾人的诡计,痛定思痛,居然力排众议,采纳了江贤的安国之策,两年来的磨兵砺马,如今黎国早已是国富民强,黎帝更是大有挥师南下,一统天下之意。
    反观栾国,几代以来,仰仗龙口峡天险,自以为那便是攻不破的铜墙铁壁,不事农耕,不修武备,举国上下一片奢靡之音,只追求绮丽繁缛的陈词烂赋,两国实力此消彼长,亡国之危就在眼前,可惜万岁被一群酸腐的文人和佞臣蒙蔽,自己几次进言,万岁不但不听,反而越发冷落,可惜他满腹的文韬武略,却空有一腔报国之志。
    江贤近两年的所作所为,便是他的苦心安排,他要的就是江贤的奢靡、沉沦,要的就是他的颓废,沉迷在温柔乡中,不再思念故国,不再有报国之心,哪怕终身不为自己出一计一策,只要他不回黎国辅佐黎帝就好,不想却带坏了仁儿,但想要打虎,总得付出代价不是?
    想到这,董国公放下手里的玉俑,看着一脸委屈的太太说道:“男人吗,有几个不风流的,仁儿自己不求上进,怨不得别人,衡君在府里还算规矩,幕僚中信誉极好,又是几个孩子的武术教习,突然打发出去,会让众人凉心。”
    “老爷……”
    “这话夫人以后不要再提!”
    见太太还要说,董国公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太太脸色变了变,沉默了半晌,转而说道:“书儿这两日闹的厉害,因有孝在身,说什么也不肯嫁,老爷不是说已奏明万岁了吗,不知万岁意下如何?”
    听了这话,国公爷神色一黯,叹了口气说道:
    “夫人不知,万岁昨日已经下旨,任命大将军旬熹为东征大元帅,领兵东征赤国,万岁赐婚,就是为了让旬大将军与其子旬廉安心出征,爱儿妖寿,不是大殇,如旬将军不肯悔婚,万岁不会允旨。”
    “那……旬将军可曾悔婚?”
    “我今儿刚见过旬将军,和他提起这事儿,他只说一切由万岁定夺,却是不肯悔婚。”
    “什么!旬将军竟不肯悔婚,那……岂不是书儿完婚之后,旬廉就要出征了?”
    提到打仗,想起战死沙场的大儿子董忠,太太心里一阵刺痛,见国公爷不语,颤声说道:“老爷,妾只有二子一女,现在忠儿、爱儿都先后离去,只剩下书儿,万一书儿嫁过去,旬廉有什么闪失,妾,妾不如死了算了,老爷,您一定要想法求万岁撤销赐婚。”
    “身为男儿,理应征战沙场,报效国家,虽死犹荣,如果旬廉临阵退缩,我还不屑把书儿嫁给他呢!”
    见国公爷变了脸色,太太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淑,尖声说道:“老爷,妾不懂国家大事,但以前常听云初说,这两年,黎国变革内政,内安百姓,外修战备,早已今非昔比。国力之强尤胜赤国、栾国,栾、赤两国只有联合才能北拒虎视眈眈的黎国,所谓唇亡齿寒,一旦赤国灭亡,下一个就是栾国!”
    听了这话,国公爷神色一黯,连一个女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惜,宰相和大将军已被黎国使者收买,万岁又被佞臣诱惑,听信大将军和宰相之言,执意东征,自己不过空有爵位罢了,几次上书万岁联横抗纵,阻止东征,不想最后却闹得君臣相疑,连直接递牌子觐见万岁的特权也被剥夺,如今自己想要觐见万岁,还得通过西殿阁递牌子,被一群宦官吆来喝去的。
    万岁下旨赐婚,本就有试探之意,果真不答应,以万岁的寡恩薄情,怕是东征前就拿自己祭了军。更何况,自己正苦于手无兵权,报国无门,如能和节制十省的大将军联姻,也不失为能重掌兵权的上策。
    见太太脸色苍白,董国公语气缓和了些,语重心长地说道:“夫人不知,书儿也是我的骨肉,十指连心,她如有不测,我一样的心疼,无奈旬廉看上了书儿,非她不娶,旬将军亲自求万岁赐婚,东征在即,万岁正用人之际,我们悔不了婚啊!难道夫人只为书儿的未来,就要整个国公府陪葬吗?”
    “老爷是镇国公,世袭罔替,难道连女儿的婚事都作不了主吗?”
    见董国公不语,太太又激动地说道:
    “这栾国江山,我们祖上也有半壁之功,镇国公便是圣主爷亲封,老祖宗没了,到您这儿被削了兵权不说,连女儿都要被人强娶,堂堂的爵爷竟被人如此作践,这老天还长不长眼啊!”
    见太太对万岁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镇国公脸色惊变,猛坐直身子,紧张地扫了圈周围,怒道:“自古君为臣纲,作为臣子,别说女儿,连命都是君王的,怎可乱了刚常,这事儿夫人休要再提,传出去祸及满们!”
    心里依然怨气冲天,但见国公爷态度强硬,语气中已透着丝丝怒意,太太也知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刚常伦理违背不了,不敢再说,只脸色惨白地坐在那里。
    见太太不语,董国公缓声说道:
    “夫人放心,书儿打小福厚,未必如云初一样命苦,再说,旬廉只有18岁,这次如能夺得军功,前途将不可限量,书儿随他出入将军府,也风光无比,不会被人欺负了去,这未尝不是好事。”
    听了这话,太太不觉落下泪来,委屈地说道:
    “听说这旬廉为人放荡不羁,家里已有多房妾室,这两年和江公子一起厮混,更是眠花问柳无所不为,只因一个月前,偶尔在星宿院撞见书儿,便上了心,三番两次地上门提亲,妾本以为旬大将军不过是个一品武官,怎能跟老爷您比,一口回绝了,也没再放在心上,谁曾想旬大将军竟求万岁下旨赐婚,妾虽替书儿委屈,却也认了,指望旬廉娶了书儿后,看在国公府的势力上,能收敛些,不想如今竟然……妾一想起这事儿,心就揪着。”
    自己虽贵为镇国公,但几代罔替,早已远离朝堂,只是个世袭的虚职,体面些而已,尤其近两年,因为与万岁政见不和,更是备受猜忌,论实权怎能和节制10省军政的大将军比?更何况万岁要对赤国用兵,怎能不安抚旬将军。听了太太的诉说,董国公脸色灰暗,只连连叹息,再强硬不起来,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见太太落泪,喜梅乖巧地递过帕子,又为她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正无语间,喜兰敲门走了进来,抬眼见董国公也在,微一怔神,随即也感到屋里空气的凝滞,脚下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上前见了礼,和喜梅换了个眼色后,屏息立在一边,不敢说话。
    太太也回过神来,拭了拭眼睛,将帕子递给喜梅,端起茶了吹了吹,呷了一小口,这才慢声细语地问道:“四奶奶身边的人原本就少,你不在那儿好好伺候,又跑来做什么?”
    喜兰忙上前回道:
    “太太教训的是,奴婢该罚,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四奶奶……”
    见喜兰检讨起来没完没了,太太皱皱眉,不耐地打断道:“行了,说正事儿,四奶奶又怎么了”
    “回太太,四奶奶要去落雁湖,因那儿常有星宿院的人出入,奴婢和喜菊担心四奶奶撞见什么人,出了意外,又劝阻不了,喜菊这才急着打发奴婢来回您。”
    听了这话,太太脸色一沉,射出两道寒光,冷冷地说道:“什么?云初去了落雁湖?”
    见喜兰点头,太太怒道:
    “居丧之人,不好好守丧,怎能四处游玩,不安于室!”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旗帜
    
    见太太发怒,喜兰一哆嗦,随即也知太太误会了,忙解释道:“回太太,四奶奶没出露院,是从后院的西角门进去的。”
    “上次云初出事儿后,我不是已吩咐人把那个角门封了吗?
    “这个……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儿见那西角门只是锁了,钥匙在孙妈处保管,四奶奶原也不记的这些,也是去后院偶尔发现了,强要过去,奴婢和孙妈紧着劝,四奶奶最后发了怒,罚了孙妈,强要了钥匙”
    太太皱皱眉,回头对喜梅说道:
    “你去一趟,就说我这有事儿,传四奶奶过来,顺便把角门的钥匙都收了,拿我这儿保管。”
    喜梅应了声,转身朝门外走去。
    “回来,不过在自家院里游个湖,能出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还没到门口,喜梅便被董国公喊住,听了国公爷的话,喜梅打住身子,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太太。
    “老爷,星宿院紧挨着落雁湖,那里的幕僚没事常结伴去落雁湖游玩,如今云初出入那里,万一撞上了,生出事情,伤了体面反不好了,妾这也是为云初着想。”
    “云初也是知进退、识大体的人,即便撞上,能出什么事儿?再说栾国崇文,万岁从不阻止士子才女在一起吟诗对赋,她在娘家时,栾祭酒就从不阻止她参加栾城一年一度的诗会,还连着三年拔得头彩,被传为佳话,如今刚嫁入我们府,就强加限制,会让她生出嫌隙。”
    “老爷……”
    “她总是你的亲外甥女,进门没几天,爱儿便……本就委屈她了,在自家府里,怎好再限制她自由?”
    听了这话,太太全忘了屋里还有一地的奴才,忍不住声音又尖刻起来,看着董国公道:“老祖宗的规矩,那容得女人出入诗社、集会,你看看现在,动不动男男女女的在一起吟诗作对的,成何体统,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儿还少了,真是世道浇漓,人心日下!”
    太太说完,出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接着说道:“云初新寡,按祖宗的规矩原就该安安份份地守着,那容得……更何况她名声显赫,果真能争回一块牌坊,那容耀自是与别人不同,满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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