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空鹤-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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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夜一是瞬神，不能比不能比。
时间的列车轰轰烈烈地开到了第四年。
某日空鹤拉着夜一和浦原两人在庭院聚餐的时候，遇到了散步的四位老师。四位老师因为好奇而尝试了空鹤的『每日新品』之后直接导致的后果是——
在第四年，老师们看到她都是绕着道走的。
而且，如果是正面撞上了的话，会一致地发生脸色发白口吐白沫倒下的情况。
……她做的菜，其实很好吃的啊……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
第五年，空鹤用大家一起去寻找斩魄刀的时间天天往朽木家跑。
而那一年，练就了白哉极好的脾气——无论她在旁边说什么，用什么眼神看白哉，白哉都只是脸色不变地挥刀练习。
……无趣无趣，老是不理她，真无趣。
第五年结束的时候，她看着夜一、碎蜂、还有浦原手上的斩魄刀，耸了耸肩。
心里有些遗憾，有些羡慕。
——自己不是很久前就知道并且接受了的么？没有斩魄刀这个事实。
呆在真央的最后一年，是到现世实习。
六回生。
这个名称前缀让她本能地去想一个词语——『六道轮回』。
六道，轮回。
用以前的概念来设想，她现在便是身在六道之一的鬼道中了吧。
身在此道中……是否会身不由己？一如以前的她……？
去现世的时候，夜一总在她面前晃。
是担心她吧，真是……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打倒啊～
四科的老师已经对她摇头了——即使没有斩魄刀，你也可以成为死神，去试试吧。
老师已经没有东西教她了。
而真央学院，基本上也已经没有地方是她没有破坏过的了。
其实挺内疚，并不是她存心去破坏的呀……和夜一的对战中不知不觉就会打坏一大堆东西……跑出真央的话，又怕伤及无辜。
只是成为死神，真的是她可以尝试的事情么？
期末，考试，然后毕业。
松了口气，暗道不用再回家低头对自己打坏学院里什么什么东西认错而轻松，同时却也有些茫然。
毕业了，自己，该做些什么呢？
回到家，惊觉岩鹫已经六岁，看她的眼神一直含了崇拜。
海燕大哥已经在十三番队扎根。
他的实力、手腕以及待人处事的风格是众人所喜欢的。
融入那个环境，只是时间的问题。
“要不要进十三番队？”
海燕大哥不只一次问她。
她一直摇头。
为什么呢？这样，海燕大哥必定会因为这个事情欠下浮竹队长人情吧——虽然那个温和的药罐子队长，其实并不会在意这个。
但是海燕大哥会。
她很清楚，海燕大哥就是那种对一切事情都很认真的男人，他会在意的东西，真的很多。
反观她，当上死神又能做些什么呢？
死神没有斩魄刀，就如同人没有灵魂，没有意识……
只是行尸走肉而已。
于是她天天带着岩鹫往白哉家跑，冠冕堂皇地用”朋友联络感情”的理由晃进晃出，也亏得朽木家的家长对她颇为喜爱，并没有说什么话。
白哉每天都在他们家的樱花树下面练习剑术。
当年可爱的小白菜，已经从包子脸变成了瓜子脸，属于瘦身成功的一类——已经必须把可爱的形容词，换成帅气了。
——呐，白菜包子，我六年前叫你一起去真央学院，为什么拒绝？
——没有必要。
白菜包子总有自己的坚持，然后一天又一天地站在这个地方挥洒汗水。
有时对她视而不见，偶尔会跟她吵吵嘴。
现在的白哉，没有冷意。
只是从小被教导必须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而习惯性地摆出那一脸酷样而已。
岩鹫似乎也很喜欢白哉的样子，但是因为对方总是板着一张脸所以总是拉着她的手不敢接近白哉。
为了这个事情她没有少嘲笑白哉。
——笨蛋包子，皮那么僵连小孩子都不敢吃。
——……（无视。）
——偶尔笑笑，人也年轻一点啊。
——……（还是无视。）
——你居然不理我，逼我把你煮了是么？
——罗嗦！（终于忍不住了。）
所以基本上，只要她持之以恒的话，白哉总是会败下阵来的。
№。12 ≮现世之行≯
自从真央毕业后就没有事情干的空鹤，开始天天往流魂街跑。东流魂街，南流魂街，西流魂街，北流魂街这四个区域，从1到80区被她在几年内翻了个底朝天。
空鹤还记得，在看死神的时候曾经看到过的，流魂街的混乱。
不单是指治安上的混乱，还是人事的混乱。
数不清的魂魄在流魂街上生活着，无法与自己在现世的父母相逢，就连朋友，或许都没有办法遇见。
世界太大。
容身之所是有，却是那么的不安稳。
流魂街四个区域的1－80区，数字越靠后，这个区就越不安全。
为了生活。
也为了欲望。
1区的是淳朴、善良，80区的是罪恶，与人性最深处的罪孽。
很多人倒在街边，再起不来。
再看不见蔚蓝的天。
真央学院的初级课程曾经教授：
这个世界是一个『圆』。
魂魄的总量是相等的。
在现世死去了的魂魄，会到尸魂界来，同理，在尸魂界消散了的魂魄，会在现世凝聚。
再世为人。
此为生命的循环。
统称……轮回。
正因为这样，尸魂界一度因为现世灭却师的事情而苦恼。
——变成了虚的整，被灭却师们彻底消灭，然后再不能回到轮回之中。
圆被截断了。
空鹤知道这个事情，海燕大哥曾经为了这个事情叹气了不知道多少遍。
海燕大哥说，灭却师本身，其实没有错。
整因为欲望与本身的罪孽而变成了虚，吞噬一切，包括灭却师们的同伴——这，自然就是灭却师们举起手中的武器的原因。
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
然，灭却师有权力因此做出所谓的『裁决』么？
死神的职责，有二。
一，是把现世的整魂葬，送到尸魂界来。
二，是把变成了虚的整净化，遣送至尸魂界，给它们『重生』的机会。
灭却师的所作所为，最大的恶果是截断了圆的存在，打破了两个世界的平衡。
还抢了死神的饭碗。
不过，或许死神们并不在乎这个。
如果灭却师们的手段可以温和一些的话，联手……并不是那么难解决的问题。
但是灭却师们的态度太过强硬，手段也过于激烈……
灭亡，是必然的……么？
真央四十六室的指令下来之后，海燕大哥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海燕大哥，总是那么善良，那么温柔。
悲悯。
海燕大哥的灵魂里，充斥着这两个字的真谛。
看着海燕大哥叹气的同时，空鹤也悄悄在私下里，准备起了些什么。
不久之后，大量的死神通过穿界门往现世而去，所有死神的任务是——
消灭现世所有的灭却师。
同一时间空鹤挟持着在听闻了她的要求之后仍处于呆愣当中的浦原来到流魂街的某偏僻角落。
确定四周围都没有人之后，她扯着浦原的领子拉长声音道：“浦原～～～快点打开穿界门啦～你知道我没有斩魄刀开不了嘛，快帮忙快帮忙～！”
浦原被摇晃得更晕了：“……为，为什么啊？”
“当然是有事情才要去的嘛～问那么多做什么啦！你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嘛～～～”
“去哪里？”突然插进来的女声把空鹤吓了一跳。
一转头，才发现出声的是被两人丢下的夜一。
空鹤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然后豁出去一般一挺胸：“我要去现世。”再不快点灭却师就都要被死神杀光光啦！
没错，从真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下来之后，空鹤就一直在私下里悄悄地准备现世之行。
有些事情，终究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好啊，我一起去。”出人意料地，夜一咧嘴一笑，一排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
空鹤立刻一点头：“好啊好啊。”其实她原本不告诉夜一就是因为她的家族职务以及她是四枫院家族继承人的关系才瞒着夜一的，但既然夜一自己跟着来了，还表示说要一起跟着去了，她也就不客气了～！
“浦原，开穿界门！”一转头，她和夜一同时开口。
苦命的浦原一边拔刀一边摸着脑袋——为什么……偏偏是他啊？？？
从穿界门出来之后，三人立刻偷偷地循着死神大部队的灵压的方向跟了过去，迅疾的速度让三人化作三道黑影在半空中掠过。
快点……再快点……
霎时，三个人在同一时间感觉到大部队的灵压全都定在了一个地方。
看来执行任务的死神们已经找到他们的目标了！
空鹤顿时愁眉不展。
她根本就没有想好对策，只是想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去通知灭却师们即将到来的危险而已。在她看来，虽说灭却师们的做法有错，但是他们本身的生命权，是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
空鹤的脚下一顿，停了下来。
夜一发现了她的动作，也跟着听了下来：“怎么了？空鹤。”
空鹤在原地坐了下来，食指和中指相互搓了起来——这是她专心思考时一定会出现的小动作。
“他们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这个情况……所以先坐下，想好对策再行动。”
浦原闻言脚下一滑，”砰”地倒地：“我说大小姐啊！你竟然还没有想好对策就贸然跑来现世！？你也太……太……”
空鹤瞄了浦原一眼：“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愣在那里不打开穿界门，我早就能够行使原本计划好的行动了！”
浦原摸摸头：“ＭＡ……那你想到没有？”
“……”
见空鹤沉默，一直不出声的夜一突然开口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从正面出现的话也只有被灭却师误认为是来剿杀的死神来对待的，还不如从后方突入……小空空，你的目的是救人还是阻止死神执行任务？”
空鹤皱眉：“我不是笨蛋，阻止死神执行任务就是公开和尸魂界作对了吧？到时候真央四十六室不直接处决我才怪……从头到尾我的目标都只有救人而已。依照现在的情况看，能救多少是多少了。”
夜一点点头：“好，我们从后面绕过去吧。”夜一开口，浦原和空鹤自然是无条件服从命令。
三人换了个方向，朝战场的后方绕去。
灭却师的居住地在一个森林之中，葱葱郁郁的树木掩盖了一切战争的痕迹，而呼啸而过的风也带走了所有的喊杀声。
空鹤和浦原跟着夜一用着极快的速度在森林之中穿过。
所有战力都集中在山洞口，如果她们的猜想没有错的话……所有没有战斗力的像是妇女、小孩等人应该都躲在森林深处最安全的地方才对。
№。13 ≮那个孩子≯
经过一番勘察，三人终于找到了所谓”最安全的地方”。
那是一个入口很窄、里头空间却很大很是宽敞的一个山洞。依照里面摆放的物品来看，那应该是灭却师们平时用来当作仓库堆放物品的地方。
所有的妇女和孩子都挤在一起，藏在了堆放在一起的大木箱后面。
看到突然出现的夜一、空鹤和浦原，所有藏在大木箱之后的人自然一阵骚乱，尖叫的、逃跑的，还有朝她们三人冲过来拼命的都有。
三人交换一个眼神，开始分工合作——
空鹤和浦原相互配合着在山洞的四周设立了一个半圆形的结界，而夜一则在结界运作的同一时间释放出一部分的灵压。
当然，对于夜一来说只有一部分的灵压在面前这些人的眼中看来已经是无法承受的强度。因此，几乎所有人都被压倒在地上。
只除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有着倔强的眼神，以及坚毅的表情。
空鹤和浦原慢慢晃到了夜一身旁，叹了口气。
“我们不是来杀你们的……相反，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空鹤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里都出现了不信任的色彩——这多少让空鹤有些郁闷。
她直接蹲了下来，垂头丧气地道：“要是想杀你们还不就是动动手指的问题，真是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唉唉，置生死于度外的尽管大声叫，让前头的死神都知道这里还有剩下的，不想死的……就跟我来吧。”
夜一很配合地收回了外放的灵压，顺手把结界也给撤了。
空鹤起身，率先走了出去，夜一和浦原随后跟上。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犹疑着该不该相信那三个有着死神味道的人。
而从头到尾都一直站着的男孩低头思索半晌，回身看着所有人：“大家看在我父亲的份上听我一句话吧。”稍显稚嫩的童音回荡在山洞之中，却让所有人都停下了窃窃私语，往他看来。
“现在父亲正带着所有族人在外面战斗，而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让他们担心而已！但是相比于此，接受死神的帮助也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所以我并不赞成跟着那三个人走。我会到前面的战场去，和父亲并肩作战，至于各位婶婶、婆婆和弟弟妹妹们，就快些转移到别处去吧，这里能够被那三人发现，说明也躲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