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空鹤-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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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一切的结束，一切的开始≯
浦原商店内

浦原看着两具“尸体”呈呆滞状。
“怎么会弄成这样？”他皱着眉头：“依你们的实力，不可能——”
“行了，别感叹了。”龙弦也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出气多入气少的极夏：“那个昏了这个快死了，快点处理。”
浦原一边腹诽一边安排人手来抬第九十刃：“把他搬到我的实验室去。白哉，你马上带极夏回尸魂界找卯之花队长！尸魂界的灵子浓度高，也有利于恢复。”
白哉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唤了穿界门闪了进去。
“嘁……”龙弦眯了眯眼睛，转了视线，看着铁斋把第九十刃往肩上一扛走了出去。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黑崎一心满脸的挫败：“没试过救人救成这样的……”
“啊，好。”
“什么‘啊，好’，我可是帮了你忙的人。”
“是么，那真是麻烦了你啊。”
“……”
浦原看了看兀自拌嘴的两人，对阿西多点了个头之后就往实验室而去。
极夏如此看重海燕的存在，他也不能失败了。
否则……如何向好友交待？

××××××××××××××××××××××××

白哉带着极夏回到尸魂界，直奔四番队。
怀里的女子只是合着眼，连原本急促的喘息也变成了无法捉摸的气若游丝。
那日，他不过是回尸魂界进行汇报，而后赶在最短的时间内再一次通过穿界门去现世而已，却没想到，在现世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变。
他眼睁睁地看着极夏被那有着海燕容貌的破面带走，一如多年前眼睁睁地看着她说要走一样，无能为力。
白哉几乎是立刻地，往尸魂界请命去虚圈救人。
尸魂界给了回复，若是三日内无法救回极夏，就立刻从虚圈返回。
白哉是做好了或许是有去无回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在出发前，迎来了两个一同去救人的暂时的同伴。
石田龙弦，黑崎一心。
几乎是和他没有交集的两个人。
白哉将打量的眼神隐得很深。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银发男人，和极夏之间肯定有着什么联系。
和黑崎一心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想必，石田龙弦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他的眼神里仍然有着焦急。
到达虚圈之后，在去虚夜宫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一个在大虚的森林呆了千年之久的死神。
阿西多问明了事情原委之后，加入了救极夏的队伍中。
也许是之前极夏在虚圈见过的人吧……阿西多看起来，对极夏并不陌生。
突入，择路，遇敌，战斗……直到听见阿西多的声音。
——找到极夏了！
这样的想法让他立刻放弃了眼前的战斗往回赶。
原定的计划也正是如此。
并不求为敌，只为救人，何必好战。
瞬步立刻将敌人甩在了身后。
那破面固然有些实力，但是在速度之上却比不过他。
赶到阿西多身边的时候，着实震惊。
极夏带着一身的伤，浑身是血，竟然还开了黑腔在等他们。
白哉做了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把极夏圈进怀里。
极夏有些惊讶，小小地挣扎了一下也就由他去了。
如果说此刻白哉的心情是从看到极夏一身伤之后稍微明朗了一些的话，那么接下来他所看到的一幕，让他彻底心寒。
追上来的破面劫了极夏，却被极夏挥刀一刺结果了性命。
那招……叫同归于尽。

白哉带着极夏闯入四番队，直接冲到队长室。
四番队的队长卯之花烈看到白哉也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急忙让他把极夏放到治疗室去，随后让他在外头等着。
这种等待的时间总是令人感到格外的不安。
极夏不会有事的。
白哉如是告诉自己。
但在看到卯之花队长黯然的脸庞之后，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冰点——
浑身发冷。
“治疗是告一段落了……伤势太重，并且……她的斩魄刀从来就不是什么可以令人放心的存在……之前她似乎受过刑吧？再加上那最是严重的一刀，身体内部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
白哉对自己还能够保持冷静感到讽刺：“我要听结论。”
“……”卯之花队长垂下了头：“可以维持生命，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会醒。”
白哉沉默半晌，进了治疗室把极夏抱了出来。
他带着极夏，回了朽木家。
依照卯之花队长的话来说，也只能让她一直在瀞灵庭静养……即使，全然不知她何时会醒。

极夏被安置在他的院落里，靠着庭院的房间。

十余日后，两个侵入者闯入了朽木家。
那时白哉正在安置着极夏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

樱花的花瓣漫天飞舞。

黑发男子和银发男子相继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前。
那是石田龙弦和……海燕？
看来浦原成功了啊。
白哉低头。
极夏，如果你睁眼，你就可以看到……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回来了。

石田龙弦的眼里，有着深深浅浅的叹息和懊悔，而海燕的……是内疚、歉意甚至心痛等等依然纠结在一起的复杂色彩。

我们都在注视着你啊。
快些醒来吧……极夏。

安静地躺在床褥之上的女子却仍是闭着眼睛。
安详地、平静地……闭着眼睛。
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风拂过，粉色的花瓣落了一地。
不必担心，你醒过来的时候，一定会看见我们的。
我们……一直都在。

*The　end*


№。50　≮番外·穆≯
Ashes　to　Ashes·尘，归尘。

从上头接到那份卧底案件的时候，穆同时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搭档的其中一人。
他知道的所有情报是，此次派去的卧底一共是三个人，两男一女。
男搭档并没有被暴露出来。
看来上头也怕他们把对方说出来。
穆看见的是一个女孩。
充满了英气、活力，以及完全没有阴霾的脸。
是第一次做卧底这一行吧……穆这么想着，和那女孩互相握了握手。
“我叫极夏，以后就是伙伴了。”
没有说同事，而是……伙伴。
这样的字眼让人有一种被信任的感觉。不可否认的，这个女孩子是会让人感到打心底里喜欢的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尽力所能及之力照顾她吧。
不只因为同是卧底，还因为……那句“伙伴”的关系。

然而，穆有些意外。
那样阳光的女孩子却有着极强的精神力，不只意志力坚强，并且她的韧性极好。
刚开始接触任务相关人物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像穆一开始所看见的那样满脸单纯。
那是非常真实的狠厉之色。
要不是看见过她单纯的一面，穆根本不会相信，极夏还能够有这样的表情。

走得越靠近，穆就能够挖掘到极夏更多的一面。
开心时的、生气时的、冷淡时的……成熟的一面孩子气的一面，穆都尽收眼底。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穆想着，笑了。
是极度的纯然，才有了这样多种的面貌吧。
因为心灵是纯净的，所以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污染，所以……无惧。

是的，穆在极夏的眼里看到的，是无惧。
她是一个眼里什么都没有的人。

因为看不到一切，所以对一切，无所畏惧。

极夏经常回来问他一些问题。
正常一些的是“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当警察？”这类问题。
比较奇怪的，就是“幸福和快乐之间怎么区别”、“如果他们暴露了会怎么做”这样子的问题。
他一个一个认真地回答了，然后看见极夏也以同样的认真去思考。

世界的尽头啊……
曾经有人和他说，那个地方，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没想到极夏竟然知道。
那么理所当然地，就是知道。
所以，穆觉得也没有必要惊讶什么。

只是当极夏约定说，谁先行离去，就要把对方送到对方所指定的地方去。
世界的尽头啊……
其实，他并没有奢望能够再回到那里的一天。
那里太过于纯净，而涉足尘世的他，已经污浊不堪了。

没有什么，能够真的永垂不朽。

圣经中有这样的句子。
Ashes　to　ashes　；　dust　to　dust。
尘归尘，土归土。

虽然不敢奢望，但其实，他知道看着极夏的自己的眼里，有那么一份期待。
回归。
作为人来说，有一个能够回去的地方，总是莫大的幸运。

如此，约定好了。
极夏，若是他死了……就送他回到他的归宿，世界的尽头去。
如果是她死了的话，他也会遵守诺言，送她到西藏，送她回归天空。

回归，只能是一个人。

更讽刺的是，穆注定是由极夏，送到自己的葬身之处。

为了自己的职业，为了同伴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他在一次枪战中帮那黑道老大挡了一枪。
致命伤。
穆听见极夏在耳旁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却没有办法再开口。

后来……一大片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神志之际，穆听到了他此生之中最后一次听见极夏对他说的话。
“放心吧……我送你回归。”

终究，是他获得了救赎。

呐，极夏。
对不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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