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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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向问身边的流清和流汐：“这是谁家的女儿？” “回娘娘，这是吏部侍郎，方大人家的二小姐，方玉颜。”
“我爹爹还说了，那个文妃已经老了，皇上只要见到我，就不会再宠她了，会只宠我一个的，还会让我生的孩子当太子的！呵呵呵！”
“不知天高地厚，方大人家就养出个这么蠢的女儿？” “是啊，娘娘，这方小姐并不是长得十分姣丽，却是那么傲气！”
“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爹爹真是这么跟你说的？原来方大人对后宫真是一点都不清楚！很是孤陋寡闻！” “这个是谁？”
“回娘娘，是户部新任侍郎，雷大人的千金，雷挽容。” “你，你说什么！我爹爹可是侍郎！吏部侍郎！”
“说的就是你，你漂亮又怎样？这后宫里就没有比你亮丽，比文妃漂亮的？比文妃年轻，漂亮，秀气的，多了去了，皇上还能把后宫都废了，可见这文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是谁能比得了的！就凭你？”
“是啊，玉颜妹妹，咱们若是能被选进后宫，就要安分守己，好好侍奉皇上才是，不可只想着争宠夺位的！” “这个又是谁？”
“安郡王的三小姐，是个县主呢！说起来还是皇上的远方堂妹，景羽飞！” “你，你们！哼，我一定会选上的！等我当了宠妃娘娘，把你们全贬去冷宫！”
“玉颜姐姐，要想拴住皇上的心，这德行也是很重要的！挽容可听说了，文妃娘娘是后宫里品行最好的主子了，从不打骂下人，乾安宫里奴才得的赏钱也是最多的，是最让人羡慕的了！文妃对宫人都那么好，你却连同时进宫的‘姐妹’都容不下，你当皇上是什么人？会只被你的容貌迷惑？”
“你们！你们欺负我，等我侍寝后进了位，我一定告诉皇上，把你们……” “方小姐要把她们怎么样啊？”我闪出了身，这些小姐们都愣住了。
“这是惠贤妃娘娘！”流清向她们指明了我的身份。 “见过惠贤妃娘娘，娘娘金安！” “方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方玉颜吓得立刻花容失色，“娘娘，臣女，臣女……” “好了，都起吧，本宫只是来瞧瞧各位妹妹，没事！流清、流汐，咱们回吧！” “恭送娘娘！”
走在回宫的路上，流汐开口问我，“娘娘，要把这个方玉颜方小姐赶出去吗？”
“赶出去干嘛？咱们后宫很久没有生气了，这个方小姐刚好可以给咱们添点人气儿！她的容貌虽比不上当日的徐丽，但在这届新人里，还是数一数二的，就留下吧！”
“娘娘是要让她去夺了那文主子的位子？” “流汐，你瞎说什么呀？就凭她？”
“流清说得是，这个丫头哪行啊！不过就是照寻常规则把人选进来而已。还有，把那个雷挽容和景羽飞也留下吧！” “是，娘娘。”
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新的年景来了！ ［皇宫——一年之后：第四节 新人——景瀚］ 一个月的宫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皇上，惠贤妃娘娘有事奏禀！”
“嗯，知道了，告诉她，朕今晚会过去的！”为了保护文儿和昊儿，更担心上次的事情再发生，现在乾安宫的侍卫统领就由陈良直接担任，文儿和昊儿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后宫除了母亲，任何人都不进乾安宫。
…………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陛下！”“奴才，奴婢恭迎陛下！” “嗯。”我坐在上位，“惠莲，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新进宫嫔的宫规礼仪，都已教习结束了。位份和封号，臣妾也已经都拟好了。但按往常，是该由陛下亲自颁旨分封的。” “嗯，那还是你来安排吧！”
“臣妾想，不如就明日在御花园里摆个宴会，自在些，别吓着这些女娃娃了！” “嗯，很周到，记得去请母后一起！” “是，臣妾遵旨！”
“好，你办吧，朕走了！” …………
回到宫里，文儿正抱着昊儿，昊儿已经睡着了，文儿满脸慈母的样子，见我回来了，就比着手势，叫我轻点。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昊儿睡得很熟，小手抓着文儿的前襟，嘴角还留着口水。文儿为昊儿拭去口水后，就慢慢地抱着昊儿去了小侧殿，交给乳母了。
“文儿，明日要给新入宫的宫嫔授位份了。” 她没有说话，只对着铜镜自顾自地卸了发髻，隔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很，很快，她们就要侍寝了。”
“叮”的一声，耳环掉在了梳妆桌上。我走上前去，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扭转了过来，她的脸上写满了落寞，我甚至都能听见她的心在喊疼！
“只要你不同意，我就不会去的！” 她仍旧不说话，缓缓抬手抚摸我的香囊，“你还记得《鱼依水》吗？” “记得！记得！我当然记得！”
“我也记得《蝶恋花》！”
她双手环上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肚腹上，“无论谁在我的身边，只有你，昊儿，才能占据我的心！”感到她的点头，我才略微放了心。可轻轻的啜泣，又叫我把心提了起来！
…………
今日的午后真是很热，还好御花园里有个很大的石质凉亭，宫人往上泼些水，就会凉快了。但炎热的天气，还是叫人受不了，特别是嫔妃们，脸上的粉黛随着汗水滴下不少。
我和母亲坐在亭里最高的正位上，依下按位份，坐着各个妃嫔。“惠莲，开始吧，朕怕母后坐不了多久！” “是，陛下！”“流汐，开始吧！”
“是。”“禀皇上，此次选妃共有八名，常在四人，选侍四人，名册在此！” 名册递到了内侍官的手里，“内侍官，念吧！”
“是。册封安郡王景祥之女，景氏羽飞为常在，封号‘羽’！” 一个紫衣的女子上前，在殿前跪下，“婢妾谢陛下恩典！”
我将一个写有她名号的玉牌交给内监，内监再转交到她手上，再次叩头谢恩，一个册封礼就算完成了，接下来是第二个。
“册封户部侍郎雷穆之女，雷氏挽容为常在，封号‘容’！” “册封吏部侍郎方硕亭之女，方氏玉颜为常在，封号‘玉’！”
“太仆寺卿王亭合之女，王氏芳丽为常在，封号‘芳’！” ……
正听着烦呢，不远处传来了文儿急促的叫喊声音，“昊儿！昊儿！”接着是“哇”地一声大哭，再然后就是宫人的嘈杂的声音！
“怎么了？是昊儿在哭吗？”我呼地站了起来。
“好像是，哀家听着像是！”没等母亲说完我就跑了出去，没跑多远，果然看见文儿抱着昊儿，在哄他，昊儿小小的脸皱在了一块，哭得厉害，见我来了，更是哭得大声了，伸出小手，要我抱！我抱起昊儿，一边哄他，一边转头向文儿，“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
“恐是天太热了，我头晕，一个慌神，就叫昊儿挣脱了我的手，他走的急，又不稳，就摔着了！”文儿边说，边用帕子给昊儿擦眼泪。
“那奴才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看着昊儿呢！” “还不是昊儿顽皮嘛，把你给他的球扔进草丛里了，都帮着找呢！”
“这大热的天的，你带着昊儿出来干什么？殿里多凉快啊！”
“昊儿想你了，非闹着要找你！我知道你们在这，就带他来看看，等你们完了再抱他过来！”文儿委屈地就像一个小媳妇儿一样，撅着嘴，生气了。
“这！好了，是我委屈你们了，别生气，大热天的，气坏身子了！” 正讨饶，内侍官过来了，“皇上，太后娘娘叫抱了四皇子过去呢！”
“好，来了！”“文儿，走吧，过去吧！”我抱着昊儿，牵着文儿，走到了凉亭去。文儿身份模糊，但除了惠莲只点头之外，其他都给文儿施了礼。
“昊儿是怎么了？啊？”母亲伸出手，着急地询问着我。 “没事，才刚会走就要跑了，所以摔着了！”我把昊儿递到母亲手上。
“让皇奶奶瞧瞧，摔着哪儿了没有？”母亲翻动着昊儿的衣服，仔细地检查。 “娘，没事的，摔在草地上了，土软，我看过了，没摔出什么来！”
这时的昊儿也止住了哭声，“父皇，父皇”的要我抱，我抱昊儿在怀里，宠溺地逗弄着他，一切烦恼都不见了！
“四皇子到底聪慧些，才刚周岁多点儿，就要跑了，也会说话了！枫儿这点大的时候，还抱在手里，咿咿呀呀的呢！”良妃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昊儿。
“是啊，昊儿是伶俐！”我和文儿的儿子，当然是最好的。
“惠莲，就这样吧，后面的事，你安排，通知朕就行了！内侍官，摆架去安慈宫！母亲，儿臣和文儿陪您吃晚饭！”说完，我便带着文儿和昊儿，陪着母亲回宫了。
［皇宫——一年之后：第五节 才人玉颜（一）］ 文娜—— “文儿，我，我去啦！”他已换了寝衣，在殿里踱了半天了。今日，是新进宫嫔的第一日侍寝了。
“去吧，别叫玉常在等急了。” 他终于带着满腹的歉意走了出去。
“娘娘，干嘛叫皇上去呀？您的月信不是还没来嘛！”说话的是水儿，是后来新来的侍女，还有两个，我给她们起名叫“小芙”和“小蓉”，加上清儿刚好是“清水芙蓉”。
“水儿你真是不懂事，都安排好的事了，娘娘哪能就这么叫皇上不去啊！”清儿当了掌事，成熟了不少。 “唉，也是，娘娘要是能再生个皇子，就都好了！”
“你个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清儿上去揪了水儿一把。 “行了，清儿，她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这也就娘娘您品行好，也是在别的主子那儿，她小命都丢了！”说着又戳了水儿的脑门，水儿一脸的委屈。
“水儿，听见了吗？你清姐姐也是疼你，在这宫里讲什么都没关系，但出了乾安宫宫门，说话就得小心了，知道吗？” “是，娘娘！”
“瞧这小脸哭得，好了，下去洗洗睡吧！” “是，水儿告退！” 清儿除去我的白玉簪子，放下头发，“娘娘，都收拾好了，四皇子也睡下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好，睡吧。”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和温度，他一不在，还真是不习惯！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还是害怕他会被别人抢走！他会不会在这八个新人里看上了哪一个，就像他当初爱上我那样的快速爱上她们？心里担心得感到酸痛，身体更是变得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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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里已布置好一切，殿中站了一个女人。哼，管他是谁，我只是来堵住那些大臣的嘴的，叫她们承幸可以，但她们都不会有孕！
这脸上的媚笑和做作的羞涩，叫我看得恶心。惠莲那些倒还好，都已明白事态，不会让我为难，可现在这些新进的……
“下帷，熄灯！”我和文儿的欢爱，我一直是要求亮着烛火的，我期望看到她的脸，一点点变化着的脸，从原来的痛苦到现在的享受，她写着欲望的脸会让我更加勇猛。但此后，其他女人的侍寝，我都不许再亮灯，我害怕看见自己的背叛。
身下的人的动作扭捏得很，吟叫更是让人心烦！只约两刻钟的功夫，我就草草结束了这没有情感的欢爱。“掌灯，撩帷，送玉常在回去！”
侍女鱼贯而进，很快就为她穿戴整齐，一个嬷嬷取走了带血的锦缎。内侍官走了进来高声询问到：“皇上，玉常在留？不留？” “留！”
那女人欢笑着走了。待她走后，内侍官凑近床头道：“皇上，您吩咐的事，奴才都办好了！” “嗯，好，去吧！”没人可以抢去文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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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熬的一晚终于过去了，早上起身，看着昊儿吃完奶，又吃了些水果小米糊，便带着昊儿去给母亲请安。 “皇奶奶！” “哟，奶奶的乖孙子来咯！抱抱！”
我把昊儿交到母亲手里，昊儿就在母亲怀里来回闹腾，“昊儿！”母亲虽才四十几岁，但也经不起昊儿这样的闹。 “没事，别唬着他了，昊儿才多点大？”
“娘，您要宠坏他了！现在不教好，以后更难教了！” “没事，没事的！呵呵，咱们昊儿可聪明了，以后教得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