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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精灵风信子-第12章

小说: 精灵风信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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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香雯深吸了口气,她不想提起那女人的名字。

“盛竹,你还记得那个女人吗?”何香雯缓缓地说。

一听到“女人”二字,凌盛竹全神贯注了起来。

“是的,在记忆中,的确有个女人,但我忘了她的容颜、姓名和住处。”

凌盛竹不由自主,向信子望了过去,并在心中默想着。

信子那一声“不要过来”,凌盛竹的记忆犹新。凌盛竹有时趁信子不注意时,会偷偷窥视着她。

“为何她那一句‘不要过来’,触动了我的心弦?难道信子和那女人有相似之处吗?”凌盛竹好奇着。

是容颜吗?

凌盛竹打量着信子。“不会的,我不会喜欢像信子这类的清纯女孩;如果我背叛了妻子,爱上别的女人,那势必和妻子是不同的类型。”

妖媚的、蛊惑的;如果要暗地里偷情的话,凌盛竹喜欢有风情的女人。何香雯和信子都属于正经的女人。

既然要“走私”,那当然要尝试不一样的“口味”。

凌盛竹相信,和他想法一致的男人比比皆是。

而不会为这种女人抛妻弃子的想法,更是雷同。

凌盛竹真的满好奇的,为何信子一句话,就让凌盛竹印象深刻?若照这样说来,那女人想必是让人蠢蠢欲动、回味无穷的。每每想到这儿时,凌盛竹的心就痒痒的。

不过这些年来,何香雯对他和对这个家,都是功不可没的。她原谅了他的出轨,他是该满足的。

他曾拥有过那不知名的女人,虽然她像梦境般,乍然相逢,去时又没留下任何踪影。

那女人是狐狸吗?幻化为人迷恋他;还是个妖精?想吸取他的精血,却又爱上了他,不想伤害他只好黯然而去。

有时凌盛竹也会幻想,自个儿找答案。因为女人置身在红色火球中的影像清晰,寻常女人是不会如此的。女人不是人,凌盛竹最后的结论是这样的。

“盛竹,你和那女人怀了个孩子。”何香雯艰涩地开口。

“什么?有这一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和她分手后,我以为她不会再来干扰我们的生活,没有想到隔年的某一夜,我在家门口捡到了个婴儿。那一夜你带着凌飞和凌风外出作客,你还记得吗?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同行,留在家中。”何香雯细说从头。

“是有这么一回事。”凌盛竹有这个印象。

坐在一旁的信子听得如坠五里雾中。这和她有关吗?

“那个女婴身上有一张信纸,是那女人写给你的,希望你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但那张信纸被我撕了。我换上了张空白信纸……”

一听到“空白信纸”,信子突然感到脚底一股寒意直窜心窝。何香雯到底想说什么?怎会也有张空白的信纸?

凌盛竹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他竟有个亲生女儿在这人世!

“我因一时的私心而没有留下婴儿。我送走了她;我发现了一栋看起来挺豪华的小洋房,就把婴儿留在小洋房门口。那小洋房的主人就是凌飞的同学方哲安的父母,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可是我发现小洋房的主人并没有收留女婴。我曾去暗中探查过,可是没有女婴的踪迹。她就此下落不明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那被我丢弃的婴儿,盛竹,你的女儿,很有可能就是--”

何香雯看着信子。

不!信子惊呼着。不!不是!千万不要是!

“是信子!”何香雯痛苦地说出事实,声音哽咽。

天啊!信子不能接受,万万不能。

书房内肃静着,空气仿佛也凝结了。

三人对坐着,心思各异。

“信子有可能是我的亲生女儿吗?”凌盛竹看着信子。

何香雯解释了为何她会怀疑信子。

凌盛竹听罢,心脏有些负荷不住。

“天啊!是真的吗?”信子手中的空白信纸,几乎让她捏碎了。

这下子该如何收场呢?谁也不知道。

何香雯自知是个“罪人”,她等着凌盛竹责备她,也等着信子控诉她。可是她万万不能再让信子和凌风继续下去,太危险了,也太没有伦常了。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当时,她根本没办法去接纳丈夫和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别说是和孩子朝夕相处了,多看孩子一眼,她就会想起女人是如何勾引她的丈夫。何香雯没那种度量容忍。

“但是,为什么仍然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呢?”何香雯对信子感到愧疚着。

除了对信子如何从小洋房的门口来到孤儿院门外感到不解外,其余的部分都是那么地巧合。太多的巧合其实也就是吻合。

信子的信心已经动摇了,她想不相信也难。

这个“事实”深深地打击了信子。教她以后如何去面对凌风?如何去向他开口,她可能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凌盛竹看着妻子。

“这么多年,她是如何守住这个秘密的?她睡得安稳,吃得安心吗?她没有再怀孕,没能生下个小女儿,是不是遭天谴?”

他竟然收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多么可笑而又荒唐的一件事!如今女儿和儿子在谈恋爱,这不是天谴是什么?凌盛竹的心脏愈来愈痛。

那女人到底是谁?

是人还是鬼?是加还是妖?

凌盛竹想问个明白,却无从问起,不可否认的,凌盛竹和泰半在外“走私”的男人,的确是没什么两样的,女人之于他,有最好;没有,除了有那么一丝遗憾和欲望无处发泄外,其实也不是非有不可。

不过如今局面演变至此.凌盛竹已不能控制。

原本要离家一阵子的信子,面临了更大的抉择。

“信子,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出来,我不想你和凌风犯下乱伦之罪。”何香雯恳切地说。

凌盛竹这时也才明了,当初他贪享一己之欢,对妻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如今于事无补,只有面面相觑着。

“我的母亲是谁?”信子的脑中一片混乱。

信子提出了问题,她勉强自己去相信这一切。

凌盛竹答不出来,他颓败地枯坐着。

“她现在叫沈明媚,就是影坛的红星。”何香雯不得不替凌盛竹说出答案。

沈明媚?凌盛竹想得头痛了起来。

明媚、明媚,他似乎叫唤过这个名字。原来沈明媚就是那个和他有露水之缘的女人,可是凌盛竹没有认出她。凌盛竹没想到在影坛如日中天、大红大紫的女明星,会是那个女人。凌盛竹哪配得上她,人家可是集三干宠爱于一身。

沈明媚眼高于顶,踏入影坛数年,追求者都是败兴而归,无一能够赢得沈明媚的芳心。

如果何香雯说的是真的,那信子不只要离开凌家一阵子,而是……要永远离开,否则情势将演变至人力难以控制。

唯今之计,信子决定去拜访老院长,希望能够得到更详实的答案。纵使白跑一趟,也是必须的。因为这关系到信子的终身幸福。

信子尚未打算去和沈明媚相认。

影星最怕有私生子这种丑闻了,信子是个明白人。

再多的亏欠,再多的抱歉,也没有用了。

“妈,我想休学暂时不念了。”信子单纯的心灵已背负了太多的包袱。

信子离开凌家,原是要搬到学校去住,而今她却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好好地冷静想一想。

何香雯舍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信子如果真是那弃婴,以后的日子,何香雯是否能敞开心扉去接纳凌盛竹和沈明媚的私生女呢?

而凌盛竹也无能为力。他开了一张支票给信子充当生活费用,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谁对谁错,再追究又有何用?

信子本就不是一个记恨的人,如今她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她是该高兴的。不但生母健在,而且生父就在眼前,三人彼此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去证实不过是多一道确认的手续吧!

老院长不见得更清楚。其实何香雯是全盘明了的人,她几乎已经肯定了,信子就是被她丢弃的婴儿。

是天谴没错!何香雯深信无疑。

“妈,凌风那儿你就替我扯个谎吧!”信子的心早已被撕裂。

受伤最深的,除了信子,就是凌风了。

凌风能接受吗?

不!他太冲动了,万万不能告诉他实情。可是不说实话,又该如何去圆这一个谎呢?何香雯拿不定主意。

“推到我身上来吧!是我不准他们结合的,所以信子才离家出走。”凌盛竹开了口,把责任承担了下来。

天未明时,凌盛竹趁着凌飞尚未起身,用车子送走了信子。这件事就他们三人知道,凌飞并未被告知。

“盛竹,你一夜未眠身体又不适,不如由我开车去吧!”何香雯担心凌盛竹的身体状况。

“香雯你留下吧!凌飞起床后你得挡一下,而且你也该想好如何去告诉凌风才对。

凌风再怎么让凌盛竹不满意,可总也是他的儿子。

何香雯目送着信子上了车。

信子回眸一眼,眼中除了感恩之情并无怨恨。

“信子,原谅妈!”何香雯喃喃念着。

当何香雯转身时,凌飞已赫然在眼前。

凌飞工作倦累,所以昨晚睡得很沉。他本也想去书房的;信子要离家一阵子,不知和爸妈谈得怎样?

“妈,我听到了车声,是爸的车子?爸呢?还有信子呢?他们走了吗?是不是爸爸开车送信子走的?”

何香雯点点头。

“走得这么早,天都没完全亮,学校的宿舍有那么早开门吗?”凌飞疑惑地说着。

何香雯没有接腔。这个儿子好应付,另外一个儿子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凌风和信子约好,一早就来载她走的。果然天色微明时,凌风的机车声由远而近。

凌风的手上依然捧了一束风信子花。

风信子花香飘了过来;信子已走了,而风仍然在徘徊。

“妈,信子呢?”凌风一进门,便扬声问道。

何香雯面对凌风的逼问,她想拖延些时刻,好让信子快快离开,走得远,不要让凌风追了上去。

“凌风,你还没吃早餐吧?一块吃吧!”

何香雯避而不答。

“凌飞,你说,信子人呢?为何她房内没人在?”

凌飞讶异何香雯的搪塞。何故呢?为何不明说呢?

何香雯自顾自地在厨房做起早餐来。

“凌飞,你到底说不说?”

“信子她被爸爸载走了。”

“载走了?”

“我起床前就走了。”

“去哪儿?”

“学校宿舍。”

凌风即刻跨骑上机车,朝学校的方向去。

何香雯做好早餐了,可是食不下咽。

凌飞也没有胃口。

他觉得不大对劲,何香雯分明有着心事。

“妈!”

“你先别问〕等凌风回来再说。

凌风果然被何香雯“预言”中,再度回家。

“没有啊!学校的警卫说没有人搬进宿舍去。而且一大早的,宿舍的大门都还没开,信子没有回去学校。”

凌风着急地喘着气,他见不到信子好是心急。

“信子不是回学校暂住!”何香雯见已瞒不住,索性直说。

“什么?”凌飞和凌风异口同声地说着。

“你爸爸不准信子再和你交往,所以送走了信子。我会到信子的学校先帮也办好休学.一段时间后,再做打算。”

何香雯对着凌风说了出口,她不想欺骗儿子。

凌风听闻像发狂似地,又是吼叫又是乱踢的。

“暴君!希特勒!独裁主义!他以为他是上帝?”

凌风咆哮着,他踢翻了茶几。

“凌风你冷静点!”凌飞在一旁劝着。

“冷静?教我如何冷静!哼!这下你可开心了吧?你得不到信子,我也得不到信子,你称心如意了吧!”凌飞激动得失去理智。

凌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岂是这种幸灾乐祸的小人?要不是看何香雯在场,凌飞真想第三度动手打凌风。

“你们都闭嘴,听我说!

何香雯出了声,她得为信子的离家找个完善的藉口才行。

“凌风,你爸爸有心脏病,你就顺着他点。你再等个三年五载,你爸爸会心软的,到时信子就是属于你的了。

“三年五载?我为什么要等三年五载?”

“你不等也不行,你知道你爸爸的脾气的。”

这时凌盛竹返家了,凌风跳了起来冲向他。

“信子呢?”

凌风向凌盛竹要人,而且是咄咄逼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凌盛竹斥责凌风。“我的女儿要嫁谁,我自己会决定!”

“信子已是成年人了。”凌风出言反驳。

“凌风,你脚踩的是凌盛竹的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作主了?”凌盛竹铁青着脸。

“你到底把信子藏在哪里?”

凌风喊着,他要不到信子的人,他誓不罢休。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休想打信子的主意。信子是我的女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凌盛竹仍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凌盛竹说的是真话,只是凌风和凌飞都听不出来。

一场父子之间的决裂,就此引爆了出来。

凌风用着极度仇视怨恨的眼睛看着凌盛竹。

“好,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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