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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猜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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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
            被扯来扯去的春姑都快晕了头,哪听得清楚小俩口在吵什么,一张嘴笑得快咧开,心想就快有喜酒好喝,她得去裁件新衣好风光一下。
            “好了,好了,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禁不得你折腾,赶明儿上了花轿再去摇个过瘾。”人老了,没法久坐。
            哪像年轻人精力旺盛,为了一点小事就大老远赶来,风尘仆仆的当是游玩。
            “是呀!心儿,都快出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爱腻人,你要怕冷就到我怀里来,我会牢牢的抱紧你。”他顺口一接,仿佛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是很冷,可是……“我几时要出阁了,你少坏我名节。”
            望着那暖被一般的胸膛,她真的很想钻到里头取暖,只是男女有别,她不想让他太过得意。
            他促狭的挤挤眼,暗示她把话题转回来。“奶娘,心儿在害臊了,你别介意呀!”
            “我……”她张口欲辩解,倏地脸一红的怒视揽腰而笑的登徒子。
            “奶娘,你也明白待嫁姑娘的心情,老爱想东想西的胡思乱想,连亲生爹娘都不认。”好软的纤腰,叫人爱不释手。
            一想起当年出嫁时的惶惶然,心有戚戚焉的春姑当真地瞧着“浓情”的两人。“小小姐的脾气拗了些,你得多让让她。”
            “我就喜欢她这性情,温温顺顺不刁蛮,比起宫中的蛮横凤女可人多了。”那些公主可就让人难以忍受了。
            骄纵、任性、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视人命为草芥,从来不曾设身处地的为人着想,他每回一进宫最看不顺眼的便是她们任意的处罚太监、宫女,只因一时的不倾心。
            “蛮横凤女?!”
            两双怀疑的眼直视他,顿觉失言的靖羿反应极快的转移话题。
            “哪一朝代的公主不刁蛮?不像心儿一心惦念着身世之谜,求知的精神通古博今。”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身世之谜”四个字让邵铭心为之心虚的讪笑。“人家被算命先生诳了嘛!”
            “术士之言岂可尽信,你呀!就是太天真了,差点离弃亲爹娘。”不自觉的宠溺流转于言谈之间,他没想过要放开她。
            两情缱绻,风情尽露。
            简陋的小屋子里但见衣着雅致的两人相拥而立,难舍难分的相互依偎,男子温柔地挡在门口避免冷风寒了怀中佳人,细心地拉拢她的发丝免得乱了。
            贪暖的佳人一脸慵懒的轻靠着,微带娇憨像是信任男子能为她撑起一片天,不畏流言地当他是依靠,暖意袭来将礼教全部还给夫子。
            看在外人眼中是璧人一对,情深意浓好不羞人,郎才女貌羡煞神仙,好似连枝莲花并蒂开,天上人间永相随。
            “看你们小俩口甜似蜜的情景,让我不禁想到小姐和姑爷的苦命遭遇,要不是宫里来了一道圣旨赐婚……”
            “圣旨?!”
            “赐婚?”
            春姑被两道急如星火的身影吓得一收口,只见方才黏如春蜜的两人倏地分开,不约而同地朝她逼近。
            “老太婆不禁吓呀!山里头的老虎都没你俩嗓门大。”惊魂未定的春姑拍拍胸口压惊。
            两人哪管得了是山老虎还是山猴子,圣旨一事非同小可,一般百姓家难见君颜,怎会惊动圣驾下旨赐婚,其中必有蹊跷。
            “你们俩别急呀'我也是看了一位公公来宜旨,才知道先帝和陈家有渊缘,早年还是知交好友呢!”老爷的交游甚广,连皇上数度微服出巡都不忘到海宁做客。
            “陈……陈家?”表情古怪的靖羿联想到一则民间传闻,与当今圣上的身世有关。
            是那个陈家吗?
            “听说老爷一直不许小姐与姑爷往来,打算将小姐嫁给表少爷为妻,但看似温婉的小姐十分刚烈的反对,修书一封入了宫,不到半个月光景,宫中便来了快马下旨赐婚……
            “本来老爷还想抗旨不从呢!是小姐不知在老爷耳边喃念了一句什么,老爷脸色大变地变得十分恭敬,不再坚持……”
            那场婚礼可说是地方上的一大盛事,各方官员贺礼不断,摆宴三天川流不息,朝中大臣有…半到场观礼,给足了老爷面子。
            只是她一直想不透,小姐出阁前的夜里来了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两人相拥而泣不许人打扰,威武的“家丁”在门口守了一夜直到天明。
            可是喜宴上却不见那位贵夫人出现,仿佛梦一般的来去匆匆,叫人怀疑是否看错,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春姑的疑惑不曾获得解答,百年后仍不知道她曾见过一面的富贵夫人乃当今太后,乾隆之母。
            “你娘姓陈?”
            “是呀!我娘姓陈有什么不对,你干嘛古古怪怪的一脸凝重?”叫人好不习惯。
            见惯了他不正经的一面,这会忽然神情冷肃的拢起眉沉思,不太适应的邵铭心走得慢落在后头,心口低落地瞅着闷头前行的身影。
            爹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大夫,而娘的慈悲天性更为人所津津乐道,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深受百姓们的敬重与爱戴。
            娘的娘家姓陈,闺名慧娘,字端仪,鲜人不识她名讳,是京城有名的活菩萨。
            但是自诩追古溯今,能知死人事的他却不知道她娘是谁,实在让人意想不到,失望他的消息不够灵通,还敢自称是高手协助她追查到底。
            “慢吞吞的磨蹭个什么劲,你刚说谁古怪来着?”别以为他分神没听见她渐没的嘀咕声。
            一回头发现她没跟上来,停下脚步的靖羿恢复先前戏谑的神情,两手抱胸的等她走近。
            “你这人真是奇怪,一下子态度严肃,一下子又像纳绔子弟嘻笑无常,没人被你吓死过吗?”他根本就是个怪人。
            而且是热中猜谜的怪人。
            经她一提醒,他倒觉得自己是两面人。“对你好不好吗?你想我板着一张脸吓人呀!”
            一说完,他故意学父亲靖王爷训人时的严厉神情,威仪十足的冷视她,想吓得她心惊胆跳、面无血色。
            谁知画虎不成反类犬,冷峻不足少了严厉,吓不成她反而逗得她咯咯咯的发出愉悦笑声,惊扰了枝桠上的积雪,咚地掉落。
            “啊!好冷哦!”耳朵快冻僵了。
            “你喱!乐极生悲了。”真成了雪娃娃。
            他笑着帮她拍掉头上的雪。
            “就准你取笑我,我不能嘲笑你吗?”可恶,为什么只有她倒霉?
            靖羿取下她的颈巾弹弹渗雪,朝她伸出大掌。“手来。”
            “干嘛,又想轻薄我的小手呀!”嘴上嘟嚷着,她还是将手交给他。
            “瞧你手冰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他轻轻的搓揉她快僵化的柔荑,温热她的心窝。
            春阳一般的笑靥为之漾开,她忽然觉得好暖和。“你对女孩家都这么好吗?”
            一想到他对其他姑娘也这般殷勤,灿烂笑靥略微失色的如多变的春日,阴晴不定。
            “小家子气。”他不作解释的笑睨她。
            “什么意思嘛,人家问一句都不成呀!”他才是吝啬鬼呢!
            “不是不成,是没必要,你以为我有很多闲工夫讨姑娘欢心吗?”是她们反过来要巴结他,取悦他。
            不能说不近女色,他还是有几个相好过的姑娘,不计较名分地想跟着他。
            可是他无纳妾的意愿,额娘的孤寂他看在眼里着实心疼,即使贵为福晋仍得忍受丈夫的多情,小妾一个接一个的进门,身为元配的她只能黯然隐去,等待日复一日的空虚将她埋葬。
            他不像父亲的风流来者不拒,有朝一日他有了心仪的对象绝不让她受委屈,交付真心只有一人。
            靖羿望着眼前的清灵小脸,掌中传来的指温让他想到汉人的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我呢?”他很忙吗?怎么她一开口随传随到。
            尚未发觉靖羿真实身份的邵铭心一向用信鸽和他联络,因此自始至终不知道他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是娘亲一再嘱咐不得接近的皇亲国戚。
            “你是例外。”忽地一怔,他像想到某事似的笑开。
            原来……他真是轻薄郎。
            “为什么我是例外?”虽然不太理解他话中的含意,可是心口暖洋洋地,像偷尝了一口麦芽糖。
            甜腻腻的,还牵丝呢!
            “因为你傻呼呼的,很好骗。”他大笑的轻点她鼻头,看她气爆如牛的表情。
            “靖羿,你好可恶,欺负人很好玩吗?”她生气地抽回手,但他反而握得更紧。
            他只欺负她。“别使性子了,瞧你小脸都冻红了。”
            “不要你管,把大哥的颈巾还给我。”明知她怕冷还故意捉弄她。
            “这是你大哥的?”难怪他觉得颜色太冷,十足的阳刚味。
            心里颇为吃味的靖羿不动声色的将颈巾揉绉,趁她分心之际,将手中物掷向雪堆,任由昨夜的霜雪吞没它,不露一丝痕迹。
            就算是她兄长之物,他也不喜欢看见她身上有其他男子的物件,除了他。
            “上回抢了我的毛裘不还,这回又夺去我的颈巾,你是土匪出身还是强盗窝出来的恶徒?想冷死我呀!”要是她真受了风寒,一定第一个不饶他。
            他笑而不答地从怀袋中取出一块晶绿翠玉,扳开她的手心一放。
            前两天他就想送给她了,可是一直找不到适当时机送出手,直到握上她冰冷的柔荑才提醒他时候到了,不该再迟疑。
            “这是……”蓦地瞠大眼,她惊奇的握住绿玉说不出话来。
            “暖玉,西域出产的极品,名为‘合欢暖玉’,放在身上会保暖,最适合体质虚寒的你。”这下她不会再喊冷了吧!
            “我……我……”好暖哦!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叫声靖哥哥,它就是你的了。”毋需言谢,他只想看见她欢欢喜喜的笑脸。
            “靖哥哥。”
            毫无犹豫,一眼就爱上合欢暖玉的邵铭心不多想的一唤,柔腻如丝的嗓音令人为之酥麻,甜得有如初采的蜜。
            她本来就想将其据为已有,学他的强盗行径耍赖不还,没想到他竟主动提议要送她,她当然大方的收下,免得他翻脸不认账又要了回去。
            此刻的她根本忘了索回兄长的颈巾,心无旁骛地研究起暖玉的形状、构造,不明白它为什么通体温热却不的人,不时地散发暖意温暖周身。
            “别太着迷了,咱们还有——段路好走呢!”他可不想她因一块玉而冷落了他。
            螓首微抬,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你的错。”
            “怪我?”真是不好取悦的丫头,才刚收了他的礼,这会儿倒翻起账来清算。
            扫了秋风怨秋风,无端打落梧桐叶,一片一片,不带走。
            “不怪你怪谁?养什么烂马嘛!一点点惊吓就扬蹄狂奔,弃主人于不顾千里而去,你的罪过比杀人放火还严重。”害她走得两脚发麻。
            靖羿很无奈地握着她的手朝羊肠小径走去。“我不是警告你别在马儿附近玩爆竹吗?”
            可是她有听进去吗?
            没有。
            他越是阻止她玩得越起劲,不听劝告的朝马尾燃爆竹,在它蹄下点烟火,说是要试试牛曲村的爆竹是否同城里一般好玩。
            想当然耳,马一受惊自然往前狂奔,极力地想躲开令它害怕的东西。
            而她和一群孩子笑哈哈的跟着马后直起急迫,边笑边丢掷鞭炮让它跑得更快,让他措手不及的眼看座骑绝尘而去。
            年节快到了,家家户户都不忘准备爆竹应景,因此玩兴一起的她和一群孩童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想到他们要怎么回家。
            “我哪晓得你的马胆小如鼠,连爆竹都怕。”她不是在玩,而是试试爆竹师傅有没有偷工减料,少放了硫磺。
            “强词夺理,养过马的人都知道马儿是极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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