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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江湖十九年-第59章

小说: 江湖十九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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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呢。”曲小简答道。

    她说完,我们又跑了不到二十步。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林间的小径虽然有些昏暗,但看人视物却是无碍。一见之下,曲小简和我都变得很蔫,伫立在那里。

    “爹,你来了。”曲小简心虚的说。那样子浑身不自在。而她爹曲子肃看起来很严肃,似乎很不悦。

    我一向反应迅速,看到师父曲子肃突然出现,吃惊过后马上采取了应急措施。我马上向师父跪倒,露出几许微笑,抱拳道:“禀告师父,我正在土里疗伤,听到径外林中有打斗声,正疑惑间,曲师姐跑来告诉太师叔和一个不速之客动起手来了。我正和师姐正打算跑出来帮忙,您就来了。”

    我希望我的话能蒙混过关,不要令师姐因此受责罚。到底剑冢是河洛剑派的禁地,不是谁想来都能来的地方。

    只见师父曲子肃,表情并没有任何改变,只平平说了一句:“你们跟我来。”便转身向林外走去。

    曲小简看看他爹的背影,没有说话,伸手拉了一下我肩膀上的衣服。我便从地上起来,和师姐一同便默默的跟在他老人家身后。

    出得径来,林前的空地上,太师叔正蹲在那里抽那种呛人的烟,那悠闲的神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看着天边傍晚的云彩,连师父也没看到似的。而他面前地上的尘土,错乱的印有些脚印。师父没有停止脚步,只是向太师叔比划了一些我也弄不懂的手势,然后向前走了。

    我和曲师姐跟在师父后面,边走边看着对方,手稍比划,嘴里做些口形,交流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想得意师父对我们这样无声无息的说话一点也不知情时,师父曲子肃突然转身,用严峻犀利的目光看了我们两个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说你们好好走路,不要乱动。在我看来,他的武功应当很高强,就连我们比划之时,手爪子带出的细微风声,他在前面几步远都能感觉得到。

    这令我不寒而栗,一下子老实起来。而曲师姐垂下眼皮,低着头,规规矩矩的走着,不敢正视她爹。

    我想:“她爹可真严厉。想我当年,在兰溪胡闹瞎玩,有一次把邻居家的老母鸡给扔到井里了,我爹也没用这么凶巴巴的眼光看我。可能人在江湖上混迹久了,什么事情都与刀光剑影有关,连表情脾气都会象一把武器一样锋利。想想还是非江湖人士的爹好啊。可是现在我的爹娘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我就这样一路感慨着,与曲师姐一道跟随着师父来到剑派正堂。进来后发现只有师娘里面,这令我暗自松了口气。以我这些天来对师娘的了解,她倒是很和蔼的。我娘炒菜时,我在一边调皮时,她还用锅铲来拍我的脑,幸好我闪得快。至少师娘不会是这种类型的长辈,看面相雍容且有涵养。

    曲子肃对很简洁明了的对师娘道:“夫人,你把简儿带到后堂去,好好训导,半个月不能出房间,罚她抄写《道德经》百遍。”他也一点没有向师娘详说什么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意思,就直接把命令给下达了。

    师娘也没有多问,只是把女儿拉到身边,摸摸师姐的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全然不似师父,有种温暖的感觉。而曲小简现在乖巧得象一只猫一样,什么也不敢说,跟着她母亲出去了。

    这下子,我又要好些天看不到曲师姐。《道德经》虽然是本好书,但是天天抄写也是很烦人的事情,何况一个人的顽皮天xìng也不会因为抄写《道德经》而有什么改观。

    她们出去以后,师父会让我抄写什么书么?要不让我用画笔,每天在河洛剑派大大小小的院子里的梁间柱上,画些彩纹神兽图案吧。我只来几天就觉得这些院子少了点文化气息。连我家那么小的地方,楹窗壁柱上都有我jīng心绘画的各种饰画,可惜都毁于大火。

    我正胡思乱想着。师父曲子肃说话了:“望曦徒儿,你才入门不久,江湖上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你们在江浙以同门师姐弟相伴而行,被魔教设计,迫你学了一点邪术,好来嫁祸我河洛剑派,分裂我们武林正派之间的联盟。为师之所以将你放在剑冢疗伤,深居简出,就是为了在几天后的并派大会,不贻以魔教口实,说我河洛剑派门下有魔教徒众。而且,你确实受了魔教武功所致的内伤,不治将有xìng命之忧。”

    我听了,一时间不知道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扑通跪倒在地,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我想师姐今天止是想找我玩耍一下。”

    师父没理会我的话,继续道:“简儿一向娇顽任xìng。这次她为了找你玩,居然找酒星孔伶来熏晕守冢武士。酒星虽则放荡不羁,却是正派豪杰。但剑冢是我派禁地,本派弟子未经允许,都不得入内,何况外人。小简未免过于胡闹了。”

    “师父,小徒与酒星孔伶共过患难,在伴梅庄的地窑里,一度有结拜之心,所以请师父包涵。可能他好久没见到我了。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道。

    “胡闹,孔伶在江湖中的辈份与为师相若,怎能与你结拜?以后再不许提及此事!知道么?”曲子肃以教训的口气说道。“是,是,徒儿不敢了。”我唯唯诺诺的点头。

    “说也奇怪,以孔伶为人,他若是想做什么事情,自然一行到底。适才我闻讯赶到时,远见孔伶跳出圈外对你太师叔一拱手,便飞速离去。”师父曲子肃有些不解的说,又像在陷入思考。

    “难道孔伶打不过太师叔么?”我想都没想就说。

    “好了,这事你不用多问。你的疗伤还只是刚开始,这些天还是让你太师叔继续为你疗伤。此外,河洛剑派即将并派,上下都会气象更新。剑冢自建成后,几百年来,历经风雨,塔身尘泥满布,苔草杂生,今后你疗伤之余,每rì清理两塔。打扫完这些塔,你的伤也基本上好了,到时就可以出来开始学习我派的武功。”师父不管我的疑问,对我吩咐了新的任务。

    “是,师父,我一定尽心做好,把塔身打扫得干干净净。对了,师父,我还想问一个事情,剑冢只是埋藏历代祖师夫妇所用剑器的地方,为何会是禁地呢?”我内心很多好奇,不禁又问。

    曲子肃没有回答我的话,又用那种锐利逼人的眼神看着我,令我马上不想再知道答案,只想快速离开这里。看样子,以后我还是少问师父问题为好,以免招致他那貌似杀死人的眼神。

    然后,我又很快被师父带回剑冢,交给了太师叔。那夜,我睡不着,本来白天就一直睡在土里,睡得很多,加上现在心中许多思念与疑惑,一点也不困,坐在床板上,欣赏夜半茅屋映入的月光。太师叔在我对面的床上睡着,我都听不到他呼吸的声音,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我爸睡觉那是呼噜噜响的。

    接下来的rì子,我除了严格按辰、午、酉这三个时点,睡在土里一个时辰外,其余时间就要开始清理历代祖师的塔冢了。

    我向太师叔要了小铲子、扫帚和木梯,作为清理塔身的工具。我还没动手前,我就想好了,等我清理干净所有塔身后,我一定要发扬我的画技,禀明师父,给历代祖师的剑冢塔身上镌绘jīng美图案,以彰显祖师们的风采。

    我对我的画技还是很有信心的,说不定大家会因此对我刮目相看,以后逢年过节,红白喜事,让我为他们画些各式画作,那样我也可能真的成为酒星孔伶所说的“丹青不醉生”。那可是河洛剑派的后起之秀啊,最主要的,我很有出息的话,说不定还能娶到曲师姐,那就生活太美好了。

    想到这里,我拿着小铲子对着剑冢,在晨光的映照下,自我陶醉的傻笑着。太师叔看着我,不知道我在乐啥,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管怎么说,我的拭塔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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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日影】………

    此时北方的秋意已浓,树木迎风抖动,不时飘下片片黄叶。我在秋天的清爽气息里,辛勤工作,努力疗伤。

    河洛剑派的剑冢是按“人”字形排列的,南北相向,如大雁北飞之状,又如一柄剑锋横于地上。创派祖师夫妇的剑冢双塔立在最前面,左边依次是二、四、六、八代掌门,右边依次是三、五、七代掌门。假如有一天我师父和师娘仙逝,就会有右边出现,那是第九代掌门。而在此处打扫卫生的我,正幻想能成为第十代掌门,娶曲小简师姐为妻子,是我的人生奋斗目标!

    每一代的剑冢均由两座石塔构成,石塔高约一丈,塔身上都砌有一块青石板,上面镌刻着名讳,以及封葬剑器的具体时间。我大略看了一下,每一代掌门间隔年份二、三十年,前后跨度大约二百年出头。此处是太师叔徐久悠看守的地盘,虽然都有打扫,但估计这老头子平时偷懒的紧,只顾找个地方架二郎腿,吞云吐雾,因而剑冢的塔群依然是“灰头土脸”的风貌。

    我先从距今最近的掌门人的剑冢开始打扫,毕竟离得年月稍近,理应好打理,我勤劳的爬上爬下,用扫帚扫去石塔上的积尘,用小铲挖去表面的青苔,顺便拔起那些顽固异常的小草。我的手法轻柔,而且富有技巧,一切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唯恐下手粗鲁,万一不慎弄坏了什么,惹得历代祖师爷们的在天之灵恼火,我可就麻烦大了。

    现在我的一天过得很充实,且安排比较有规律,大致是这样的:清晨起来,先吃些粥饭,再与太师叔一起浇菜园;混到辰时,就卧倒在菜园的土坑里疗伤,与泥土亲密接触一个时辰;然后,就去打扫剑冢,直到吃午饭。午时照例去土坑里躺着睡觉,下午又是接着干活,稍作休息,黄昏酉时又去土坑。最后就是回来吃晚饭。劳累了一天,基本上倒下就睡着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今rì八月十五rì,正是本派并派大典的历史时刻。在我躺在土里的时候,外面锣鼓掀天,鞭炮齐鸣,人声沸腾,热闹非凡,令我心中很是痒痒,极切想出去大开眼界。然而,我一想到师父曲子肃那张冷峻的脸,不禁有一些发怵,就算再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没奈何之下,只好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默默的在土里,闭着眼睛,阳光照在眼皮上,幻想自己是颗土豆或萝卜。

    中午的时候,我又一次从土里爬起,抖抖身上的泥土,去茅屋找中饭吃,也许是庆典的缘故,今天的食物比往常丰盛很多。太师叔已经用过了午餐,在那里睡午觉,就我一个人在桌子前大肆奋斗。

    吃饱喝足,我心满意足的吹着并不响亮的口哨,在第五代掌门的剑冢前架起了梯子,象猫一样蹿上去,开始劳动。

    相比之前清理过的剑冢,它的年代更久远些,塔缝中生长着更多顽强的小草。正当我在梯子上拨塔顶一丛草的时候,发现它是那么强大,居然用常力拨不出来。这引起了我对它的高度重视。于是我两只手握着它,奋力一拨,它便乖乖的出来了。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的时候,却发现随着我那一拨的惯xìng,整个人向后仰倒,急切中我用手去扶梯子,情况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改观。只听得沉闷的“蓬”的一声,我连人带梯子仰面摔倒在地上,尘土顿起。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我吃过丰盛的午餐,肚子里装满各种食物的情况下,弄得胃很不舒服。

    我挪开身上的梯子,坐在地上歇息。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秋风习习,阳光明媚。要是我能和师姐,在这样的天气里去哪里游玩,那将多好。我边幻想着美好的事情,眼睛呆望着面前的林立剑冢。

    突然间,我发现最前面剑派初祖夫妇的剑冢在正午的阳光下,两塔的影子投在地上,它们之间的阳光,竟然形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剑柄在下,剑身在上,甚是奇妙。

    我站起身来走过去,在剑柄与剑身十字交叉的地方也长有一丛草。我低着头,赏玩这有趣的图案,心想这事情下次要告诉师姐,不过说不定她早就知道呢。对了,我还是发扬我的绘画才能,将这一幕场景,先画下来,疗伤出去以后,再拿给师姐看。

    想到这里,我立即返回茅屋,找出自己的画筒,坐在冢前写生,勾勒绘画出了面前的景致。完成了这些之后,我收藏好画作,继续小心翼翼的清理第五代祖师的剑冢。

    辛勤劳动的时候,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傍晚酉时,该是去卧土疗伤了。每当到了我要入土的时分,太师叔总是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示意我去土坑里躺下。所以我根本就不用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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