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千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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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淑雅将盛好的粥端给淑媛，“这个不是病，医生也无处下手，再说这个也不算严重啊，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梦到隔壁邻居要摔倒扭了脚，你知道，那个邻居去加拿大看女儿啊，一个月以后才回来，在她扭伤脚这件事没有发生的这段时间里，我整整做了一个月的梦。”
“哇！不是吧，那你怎么办……怎么过来的？”淑媛吃惊。
扶额，淑雅说，“吃安定都没用，睡着了依旧会做梦，除非这件事过去了，那么就没事了。”
愈发觉得淑雅这个能力真是太不好了，淑媛说，“不然我替你请假，你在家休息一下，就是不睡觉闭目养神啦，看看电视看看书，不要做事了，你这样精力也很难集中。”
“算了，今天还好，我没那么困，等我顶不住了再说。”淑雅笑笑，“赶紧，尝尝我熬得粥如何，我六点就爬起来熬了。”
虽然很心疼淑雅，但这事淑媛爱莫能助，关于章记的险情究竟几时会发生没人知道，在这之前淑雅就惨了。
又是黑眼圈？高彦博留意到，淑雅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几乎要和熊猫一个级别了，她的睡眠怎么总是出现问题呢？身体不好？还是其他原因。中午休息时间，淑雅毫无意外的第一个冲出法证部。提了外卖，高彦博没费力气就在天台找到了正要就寝的某人。
“又不吃东西？”将牛腩面放在桌子上，高彦博说，“就算要睡，总要先吃点东西吧！”睡不好再加上吃不好，没病的人也会整出病的。
“我不是很饿。”淑雅说着将袋子打开，“不过还是谢谢高Sir。”
一人一碗面，两人坐在天台上吹着风，时光悄悄划过，高彦博抬头看着淑雅一口口的吃面，他却忘了动筷子。脸色这几天真的很差，黑眼圈估计擦再多的粉都遮不住，忍不住开口，他询问，“你这几天怎么了？上班没精神，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天天做梦，哪里能睡好。”这个是实话，淑雅也想不到什么假话来骗他，因为自己真的没生病，在高彦博面前说谎话根本行不通。
“做梦？”高彦博说，“天天都做梦？”
“嗯，这两天天天都做梦。”淑雅喝下最后一口汤，再一看高彦博碗里基本都是满的，她说，“高Sir你怎么不吃？”
“哦……”高彦博这才动筷子，“那你没想办法缓解一下，或者去看医生。”
“呵呵！”淑雅笑着说，“医生也治不好，过几天……就没事了。”
一想到如果章记的死成了既定的事实，那么她就不会再做梦，皱起眉头，淑雅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件事。
“高Sir，我有点事先走一步，谢谢你的面，下次我请你吃。”拿了外套，淑雅决定现在就去找章记。
不了解她又想到什么，只知道那抹急匆匆的背影离开的时候心里有点不舒服，明明这顿饭自己都还没吃完，她怎么就离席了。正想着，兜里的手机响了。
“喂，爸爸，什么事啊？”
“哦，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晚上回来吃饭吗，我要准备煲汤。”通伯高兴的说，“最近看你和阿琛都挺累的，晚上是不是还要加班啊？”
“嗯，不一定，你煲好了汤我们回去喝就是了。”高彦博翻搅着碗里的面，心不在焉的回答。
“有气没力的，我说你太拼了你还不听。”通伯不了解事情经过，只是觉得儿子的语气不对，他说，“你们这么辛苦身体怎么受得了？而且我好几次都发现阿琛半夜不睡觉在家里乱转，压力大容易失眠的，所以赶紧回来喝我的好汤，我给你们都补补。”
阿琛半夜不睡觉是因为赶稿子，压力大失眠倒是谈不上，高彦博听到这里，缓缓的说了一句，“失眠喝什么汤？”
“你想喝什么？桂圆莲子很好的，而且宁神补气，健脾补肾啊，可惜和你阿琛都不爱喝甜的，我换另一个给你们吧！”
“就桂圆莲子。”高彦博打断通伯的话，“今天晚上能喝到吗？”
“能……桂圆家里有，莲子我是准备做其他汤的，已经都泡好了，不过儿子……”通伯拿着电话奇怪的说，“桂圆莲子啊，你从小就不爱喝的。”
“换换口味嘛，就这样了爸爸，我要上班了，有事你再给我电话啊！”
桂圆莲子汤？通伯挂了电话还在纠结，儿子怎么了，今天居然选这个？
在餐厅里找不到章记，淑雅去了重案组，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踪影，整个重案组办公室里除了有个打杂的女警在整理文件，其他人都出动了。听说是去调查关于那个和死者有染的发型师，淑雅无奈，只能先回到法证部。
“小雅，你回来了，高Sir找你。”淑媛对妹妹说，“他叫你进办公室。”
不疑有他的进了高彦博的办公室，淑雅道，“高Sir你找我？”
“借给你的书看的怎么样？”
苦笑，淑雅说，“没看完呢，你需要的话我明天拿来给你。”
高彦博示意她坐下，然后从抽屉里取了一本新的书递给她，“我在资料室拿的，很有用，你可以继续看下去，这本比我给你的那本内容深化一些。案子总是千变万化的，了解的越多能破案的机会就越大，有空了好好研究研究。”
抱着书点点头，淑雅感激的说，“好的，我一定会努力。”
“对了，我家里有一本书和这本可以对照着看，你要是有空……”高彦博眼底藏着希冀，“你要是有空晚上可以来拿。”
忙不迭的点头，对知识淑雅从来不马虎，“没问题。”
露出笑容，高彦博说，“那好吧，晚上你过来取吧。现在先去做事。”
走出办公室淑媛截住她，“什么事啊？高Sir又批评你了？”
摇摇头，淑雅坐下，“没有，高Sir是借书给我看。”
翻了翻淑雅桌子上的书，淑媛挑挑眉，“挺高深的啊，你现在能消化吗？”
“还有一本在高Sir家，说是可以对照来看。”淑雅拉着淑媛说，“咱们今天晚上就去拿吧。”
“好啊。”淑媛觉得有点怪，却也具体说不出个一二三。
虽然手里有案子，不过因为这宗奸~杀案凶手本来就没有留在什么有利的证据，能验的早就验的差不多了，所以过了六点大家都纷纷下班回家。淑媛载着淑雅来到高彦博的家，还专门买了水果和礼品，进门一看到通伯，淑媛很熟悉的打招呼。
“这不是淑媛吗？”通伯开心，难得这多人来，他接过东西，“来就来干什么买这些东西。”
“上次打扰就是空手，这次要再不表表心意，我下次真的就不敢来了。”淑雅跟着赔笑。
淑雅的出现让通伯更是喜上眉梢，尤其是对她和儿子的相处特别在意，最近他还向阿琛打探淑雅的事情。
“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高彦博很自然的邀请，“反正你们回去也是要开火的，还不如一起吃。”
“淑雅你说呢。”淑媛看向妹妹。
她说不吃能行吗？感到大家的眼光是那么的期待，尤其是通伯，恨不得替她回答，淑雅点头，“好啊。”
这次淑雅的胃没有问题，通伯做的菜很好吃，淑雅一点没客气，吃的很尽兴，饭后不久，通伯端出了汤品。闻到甜丝丝的味道，淑雅一愣，这不是桂圆莲子汤吗？补气宁神健脾补肾，很适合经常失眠的人，以前她在家的时候，妈妈要是知道她失眠都会叫帮佣阿姨做给她吃。
“喝了甜汤再走吧。”通伯已经大概明白儿子为什么叫他煲这个汤了。
别看他眼睛不好，那都是做白内障手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看人啊他一向不含糊，淑雅的脸色不好，黑眼圈又重，明显就是失眠嘛！儿子你要是说只是给人家借书才将人家叫回来，那我这个做老爸的就真的要敲你的头了，你也太假了，要只是那么单纯的话何必专门点这道汤品。
“好喝！”淑雅抱着汤碗，幸福的笑了，“这汤真好喝。”
在厨房里洗碗的高彦博听到淑雅的声音不禁笑意满面，一碗汤而已，也可以让她那么开心。
吃了饭，喝了汤，淑雅拿着高彦博的书要和淑媛回家了，门口，通伯还招呼她们下次接着来，并且承诺给淑雅炖好喝的桂圆莲子汤，两人刚进电梯，古泽琛就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了。
“哇，好甜的味道啊！”拿钥匙开门，古泽琛一进来就闻到了。
“何止是甜啊，简直是很甜才对。”通伯坐在沙发上品着桂圆莲子汤，“刚才你知道谁来了吗？”
“谁来了？”古泽琛瞄了一眼在厨房收拾的高彦博，小声说，“是不是淑雅啊！”
“你小子真聪明。”通伯竖起大拇指，“你现在就给我好好说说，淑雅人怎么样啊到底？”
古泽琛当然是很乐意吐露八卦的，避轻就重的说了淑雅的事，最后还和通伯达成了共识。关掉饭厅的灯走出来，高彦博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笑。
“你们怎么了？”笑的那么诡异。
“哎呀，桂圆莲子真的好甜啊！”古泽琛故作陶醉状，“爱心汤就是不是一样，好喝。”
高彦博叹口气，对这个要算计自己的小舅子很是无语，拿了茶几上的空碗转身，他还是觉得厨房安静一点。
“喂喂喂，别走啊！”古泽琛追了上去，“你都这么用心了，还说你不喜欢人家？”
关了水龙头，高彦博略略皱眉，“你说这种感觉是喜欢吗？”
“你不是吧？又不是清纯少年，怎么还问这种问题。”古泽琛将碗里最后的桂圆莲子汤喝完，他问道，“看起来你没有把握的样子。”
“我觉得我对淑雅更像是妹妹，或者说……长辈……”高彦博形容不了心中的感受，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最近越来越在意淑雅的一举一动。
“没觉得。”古泽琛否定他的说法，“你只是自己不肯面对而已，其实你对淑雅是有感觉的。”
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除了他姐姐，古泽琛还没见姐夫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关心的，尤其是介入淑雅和姜城宇之间，说来这都是人家的私事，平常，姐夫绝对是不会理会的，但是这次他却轻易的避过了那所谓的原则问题，将朋友上司这层关系拉近了一步。
“就是啊，儿子，你要是不喜欢怎么会特别叫她回来吃饭，还点桂圆莲子汤，你以为我看不到淑雅脸上的黑眼圈啊！我看你叫她回来拿书根本就是借口。”通伯听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拉着儿子说，“我都听阿琛说了，她还救过你是不是？你看看，多好的女孩子，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嘛，你要是觉得我碍事我现在就搬回老地方住，绝对不妨碍你。”
“爸爸！”高彦博真的无奈了，“你在说什么？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别乱跑啊，安心住着。”
“好了好了，通伯，我陪你去听戏啊，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阿琛大发慈悲扶着通伯去客厅了，走时还对高彦博眨眼睛以表示他这次救人用功。
客厅里粤剧还在唱着，高彦博回到房间里寻找一片清净，书桌上，古泽瑶的相片随手就可触及，拿起相框轻轻擦拭，接着放归原位，敛起眼睑躺在床上，他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几天后案子有了变化，检验得出那位发型师的精！液样本里虽然也没有精子，但是却有尿道炎的菌，而死者阴~道里的精~液样本却没有，再加上发型师还有时间证人，这条线索断了。
早上，梁小柔等待多时的资料终于到了，她相信章记的话，虽然上头不能贸然的同意她去抓郑晓东，但是对她调用资料并没有阻止，梁小柔到处寻找相似的案情，除了十四年前的那一起，她还和国际刑警取得联系，得到了郑晓东在美国三藩市的这些年周围发生过的数起类似的奸~杀案的资料，死者全是华裔女子。
召开紧急会议，梁小柔一并通知了法医和法证，重新打开这起案件。
“这就是国际刑警寄来的资料。”梁小柔指着幻灯片说，“八宗案子全部发生在三藩市或者是它的周围。”
“郑晓东不就是去的三藩市！”心怡道，“果然是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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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们去调查郑晓东的背景，查得如何？”梁小柔问。
章记回答，“郑晓东一直对外称他的父母死于事故，是他姨妈将他抚养成人，但我们调查过，事情不是如此，他的父母是死于一场伦常惨案。”
坐在后面旁听的淑雅一字一句的将他们的话装进心里，郑晓东的童年充满坎坷，爸爸出轨，妈妈杀死小三，而爸爸又将妈妈误杀，当年只有几岁的孩子确实很难接受。看到幻灯片上闪过的一幅幅图片，她不由在心中想，郑晓东到底是怎么选定下手目标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高彦博来回翻看案件资料，“郑晓东通常选择怎么样的女人犯案。”
年轻，华人还是其他什么，大家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