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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新武林恩仇录-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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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七彩神女一被吊上老槐树,“震天雷”便炸响了。乐仁毅打马飞驰,尚嫌马慢,在马上身形一晃,人已电射而出,比奔马更快地向老槐树飞掠过去。

  陈梦月听得炸响,从马车中伸出头来一看,看见乐仁毅打马向西飞奔。她明白那方出事了,她把身子伸出马车窗户,仔细看时,看见远处荒原的一个高坡地上,一群人正在把一个女人往一棵老槐树上的绳圈中套上去。

  陈梦月大叫:“不可!”

  可是,“震天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掩没了一切,连附近的人都听不到她的喊声,更别说还在三四里外的老槐树下的人了。陈梦月身形一射,从马车中射了出来,手中已经有了一柄短刀,晃身过去便将拉车的头马的套绳割断了,翻身上马,便向老槐树飞驰而去。

  乐仁毅飞掠近老槐树,一边大叫:“留作人质,不可吊死!快放下来!”

  幽冥王一听,顿时从马车上晃身下来,向乐仁毅迎了上去,很快地说:“好叫乐大侠得知,这是武帝门真主公大恩仇先生的意思。你休要多事!”

  乐仁毅飞掠之势毫不减弱,灵机一动,假传圣旨道:“叫将七彩神女留作人质,是主母陈姑娘的意思!幽冥王,你敢仗持武功,傲慢主母?”

  幽冥王一听大惊。他可以不将乐仁毅放在眼中,却不能不将陈梦月放在眼中。一是大恩仇先生视陈梦月为掌上明珠;二是陈梦月成了武林皇后之后,不骄不贪,保持了一个全真道女道姑的修真美德和作为一个女人的纯洁本性,叫幽冥王也不得不衷心敬仰;三是武帝门乃至整个武林都将陈梦月视作武林圣女,她的意思还当真违逆不得。违逆了得罪白道事小,得罪了黑道,他幽冥王就失去了生存的基础了。

  幽冥王一犹豫,乐仁毅就已晃过了幽冥王,直飘到了老槐树下,伸出右手,食中两指成剑指向着那根悬吊七彩神女的绳索一点,喝道:“断!”从他的手指中,射出一道淡如无形的指力,顿时便将那绳索点断。

  七彩神女的身子落了下来,跌在老槐树下的泥地上。

  七彩神女被悬吊进索套之前,曾被泰山煞点了动穴,目的是防止她运功内息,长时间不被吊死。七彩神女到被点穴和吊进索套之后,明知想救自己的人就在附近,但却无能为力,到了此时,七彩神女自谓必死无疑的了。她大叫:“归有沫!我变成巫鬼也要叫你不得安宁!”

  谁知她一被吊进索吊,突然感到从脚底涌泉穴中钻进了一股暖气,中正平和,不急不燥,不强不弱,刚钻进时几乎叫人没有感觉,可是竟然在她的足少阴肾经脉中逐渐积叠。积叠到足够冲穴时,这股真力便沿着足少阴肾经脉向上冲去,眨眼之间,便将七彩神女被制之穴冲开了。

  七彩神女大惊,正想抬手去扯绳索,耳中突然钻进了一个细如蚊鸣的传音入密之声:“郡主千万别动。请装死,请慢慢吐出舌头。一直装到有人来救你的时候。”

  七彩神女一听,顿时明白有了高人到了附近,正在暗中布出真力助她在绳索上苟延性命。她连忙依照这位高人所说的话,装出一付痛苦已极的样子,慢慢吐出舌头,然后头一垂,便假装死去了。其实她此时正在运用胎息术保护住心脉、脑脉,一点没有受损。脖子上的痛楚,对于她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时她耳中又钻进了那个声音:“贫道孙德彧,受皇上之请前来救你。只盼郡主以后对全真教多多承情。”

  七彩神女心中叹道:还道是谁有此能耐?连围在周围的各大魔头都瞒住了。普天下只怕除了大恩仇,也只有孙德彧或张与材有此神功了。

  这时候,震天雷响了。众魔头顿时将注意移向了东边。七彩神女装假就更容易了。只听得众魔头纷纷问幽冥王,要不要过去帮主公?幽冥王道:“黑白鼓魔王在主公附近护驾,谁也不准乱动。那‘震天雷’正在狂轰烂炸,尔等前去也没有用!”

  这时乐仁毅已经打马冲到了附近,片刻间便已冲到了老槐树下,以极为霸烈的隔空指力点断了绳索,七彩神女被从树上解救下来了。

  七彩神女极富心机,一听喝声,便知乐仁毅是孙德彧说的来救自己的人。绳索一断,她便假作僵硬地倒在地上,更是假作已经死去,暗待事态的发展,伺机而动。

  乐仁毅点断绳索,便站在七彩神女身旁,弯下脚伸手试探她的鼻息,一试之下,呼吸全无,不禁大惊,暗叫:“苦也!”

  这时,陈梦月的马急如风火一般地赶了过来。

  陈梦月一跳下马,众魔头便齐齐作礼道:“恭迎主母!”

  陈梦月寒声道:“我不是你们的主母!”

  幽冥王惊道:“主母此话怎讲?”

  陈梦月瞥了幽冥王一眼,从幽冥王身边走过,走近老槐树下,默然地打量七彩神女。

  七彩神女头发散乱而肮脏,她变得十分憔悴而黑瘦。七彩迷你裙也破了,沾满了泥土、草屑、血块。她的手指被砍断后,连包扎一下也没有,如今那断指处既有干涸的血块,又有黑血在不住渗出来,已经感染了,有白色的浓水杂在血迹中。

  七彩神女如今不但称不上是一个美人,连一个捶河丑妇也不如,那样子象一个叫化婆饿死了倒在了沟边或路边。

  陈梦月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她问乐仁毅:“乐二弟,七彩神女已经死了吗?”

  乐仁毅全身一震,明白陈梦月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而且不愿再敷衍下去。因为乐仁毅与归有沫是双胞兄弟,而且是小双,所以她作为归有沫的守贞姑娘,就当称呼乐仁毅为弟。古代的守贞姑娘,意识和规仪是不谋而合的。如今两兄弟的做假做穿了,再也做不下去了。乐仁毅也只好承认他自己的身份了:“是的。七彩神女已经死了。”他这样回答,那个“是的”两个字,既表示承认是二弟,又可理解为是回答有关七彩神女的提问。

  陈梦月可不知他玩双关语,她直接提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那么,大恩仇先生可就是归大哥?”

  乐仁毅不回答。他不能回答,既不能答是,也不能答不是。

  陈梦月幽幽说:“二弟,你不回答?你有为难之处?那么,幽冥王,请你回答我!大恩仇先生可是归大哥的易容身?”

  幽冥王道:“主母今日请勿多问。事情既然已经被你看穿了,他日必有一种结果显现。倒是这个七彩神女,乐大侠刚才伸手探她鼻息之际,老夫发放外气探她,却发现她其实并没有死,暗中却在采用龟息术向心脉和脑脉供气。主母,大恩仇先生是绝不容这*女人活在世上的。老夫打算给她一个快死。主母在此,不能不先打一个招呼。”

  陈梦月叹了口气道:“七彩神女死亦好,活亦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边战场上,大总管身边有多少人?”

  幽冥王道:“主母不必担心,大主公和黑白双魔鼓王足以打发刺乞列那伙人了。”

  “可是,四大教主如若出手,岂不又占了胜算?”

  “主母放心。四大教主不敢当真出手的。他们不过是在敷衍刺乞列罢了。他们若是当真出手,纵然将武帝门六七百人尽数杀光了,大主公一个人就可以叫他们日夜不安宁了!”

  “不过,请总护法和乐二弟还是到那边去助战好些。”

  “那么,先让老夫把这七彩神女杀了,立马就去。”

  “你和乐二弟立即过去助战!七彩神女交给我好了。”

  “这个——只怕不妥!属下恕难从命!”幽冥王说着,便向老槐树那边走去。

  乐仁毅铛地一声掣出长剑,喝道:“总护法请勿过来!”

  幽冥王止步道:“乐兄弟想要叛逆武帝门么?”

  “不敢!不过武帝门内部向来分为黑白两部堂,大总管从不强迫白道部分作邪恶之事,也不强迫黑道部分改邪归正。今日各位处置七彩神女,被白道兄弟走来碰见了,如若白道弟兄一言不发,任尔等作恶,日后事变,岂不是让白道众多弟兄尽皆难处?”

  这时,武帝门白道马队的三百多人,已经奔驰得近了。

  幽冥王道:“乐兄弟休要文过饰非,报复七彩神女的一切折磨和绞杀之事,皆是我幽冥王一手操持。我今日杀了她,难不成日后会连累武帝门中的白道门人么?就连累了,那又怎样?你与老夫站开!”

  这幽冥王乃是全真道三代弟子中佼佼者,也就是说,是比千古一道矮一辈的全真道人。只是二人师承不同,千古一道直接师承马钰,师承的是全真七子之首。而幽冥王的师爷,则连全真七子都排不上,是王重阳的众多弟子中不甚入流的第一代弟子中的一个。但幽冥王本人却全靠自己的悟性和勤奋,成了全真道第三代弟子中的出类拔萃者。但也由此而不甘寂寞,想要对教中的大事有所发言权。受了排挤后,远走昆仑。武功更加精进后,便回到中原处处与全真道和中原武林为难,由于性格上的原因而入了魔道。最后为洁身自好的千古一道收服,囚于泰山地底之中。归有沫成了千古一道的关门弟子后,成了与幽冥王同辈份的人,武功上却因千古一道的调教而成了天下第一的武功大高人。而归有沫在脾性上更对幽冥王的口味,所以幽冥王死心踏地的忠于归有沫。

  如今乐仁毅却为了要重掌符箓道灵宝坛的大权,并得到宣政院乃至皇帝本人的认可,光宗耀祖,下决心要营救七彩神女。这等与皇家套近乎而取得正宗地位的机会,如非机缘巧合,乐仁毅当真还是千载难逢。

  如此一来,乐仁毅与幽冥王此时此刻就已处于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之中。正在一触即发之际,陈梦月说话了。

  “总护法请息怒。”她说,身形一晃,站在了乐仁毅与幽冥王之间。“乐二弟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即以我崂山奇静门为例,我若遇见了这件事而不稍加干涉,皇家势必迁怒奇静门。这样好不好,总护法和乐二弟赶快去增援大总管先生,七彩神女就交给我看管,等大总管回来再由他发落好了。”

  大约这中间定有某种天意,那边突然间响起了那黑白鼓魔王的魔鼓声,鼓声急促而疯狂。魔鼓声刚刚响起,立时响起了两个梵唱声,那是少林掌门和喇嘛教迦萨派大护法都家班的梵唱,其中夹以都家班的法铃声。真力声对抗开始了。可见那边的打斗已经到了决战生死的高度。

  幽冥王一声不响,身形一晃就向东边的打斗场飞掠了过去。

  其它在场的黑道护法一见,立即纷纷随后追去。

  泰山煞飞掠了数十丈后,突然飞掠了一个弧圈形,掠回老槐树旁,向着陈梦月单膝跪下。以鬼头大砍刀拄在地下,大声道:“奴才泰山煞,对自己所作的事,愿一力承担。绝不推诿主公。主母今日大约是看这七彩神女可怜,动了侧隐之心。但主母应当明白,这七彩神女是一条冻僵了的毒蛇。她迄今所吃的苦,对一个身怀绝功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主母今日若是放了她,日后她若反噬起来,只怕会比十二年前更凶残十倍百倍!求主母恩允,让奴才一刀砍死了她吧!”

  泰山煞如此一说,陈梦月顿时犹豫起来。这时候,武帝门白道部分三百余人已经赶到,停在了离老槐树大约五十丈处的北边荒原上。陈梦月望望七彩神女,望望白道武帝门人,又望望泰山煞,最后目光停留在乐仁毅脸上,心中十分矛盾,思想上斗争十分剧烈。

  一方面她确实对七彩神女所受的折磨心中老大不忍,另一方面还对白道武帝门人被卷进了与元帝国的激烈对抗中感到内疚;再一方面对泰山煞所说的话又觉得十分有理,同时又对乐仁毅的行为心生了怀疑。最后她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思想,她若放了七彩神女,会不会在感情上伤害大总管——而一切迹象都说明,大总管可能就是她的归大哥!

  乐仁毅眼见得陈梦月面色犹豫,知道她此时的心态十分复杂,那方面的影响大些,她的态度就会向那方面倾斜。真所谓形势千变万化,向背反掌之间。

  乐仁毅灵机一动,假作弯腰以左手掌再探七彩神女鼻息,却暗中口唇嚅动,向着西方一处低洼处传音入密道:“孙教主赶快动手救人!抢人时请打我一掌!”

  传音求援眨眼间干完,乐仁毅抬起头来,对着陈梦月传音入密说:“好叫长嫂得知,这七彩神女所生之女儿,经过滴血认亲,已断定出是兄长归有沫之血骨。既有这层关系,这七彩神女又怎可一杀了之?”

  陈梦月大惊,失声道:“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乐仁毅道:“此事秘密进行,没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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