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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新武林恩仇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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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教主并没有说这两人没有死。本教主只是在回答你有关线索的提问。说天下只有两个人会这种剑法。”

  “天下再没有别的人会这种剑法了吗?”

  “据本教主所知,确是没有别的人会这种剑法。”

  乐仁毅沉默了。半晌之后,当他抬起头来时,他的双眼接触到了正一教主的目光,他突然觉得正一教主的目光中有一种诡异的神色。正一教主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将头调开了。

  乐仁毅起疑道:“请问张教主,这一切该不是贵教在故布疑案吧?”

  正一教主正色道:“本教主如若弄虚作假,死于乱刀之下。”

  正一教主发了如此毒誓,真叫人不可不信了。

  “那么教主目光闪烁不定,那又为何?”

  “那是本教主想到其它事,可与此事无关。”

  乐仁毅沉吟半晌道:“有一件事,不知可否请问教主?”

  “什么事?”

  “在九宫山时,那位大恩仇先生以传音入密功夫向你说了几句话,教主可否复述?”

  “这个——本教主答应过大恩仇绝不外传,所以不能说。”正一教主说到这里,便以手肃客道:“乐大侠请回上清宫用膳和歇息。”

  乐仁毅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谢绝了宴饮,带着豹儿和归义离开了龙虎山,向合肥一带行去。他留在龙虎山已经无事可干,想查也无从查起。他如今只有听天由命——要发生的事情总是要发生的,该大白于天下的事总是要大白于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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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代人称霸代人娶妻
就在乐仁毅向北方行去之时,在北方,有一辆小得不能再小的马车,正在向南方行来。

  这是在江淮的平阳大道常见的那种车行租车。女性出门,不愿见人,又租不起好车,便只有租这种马车。

  车轱辘是铁的,车架是木头的,车厢是木板钉的,没有任何装饰。赶车的老头老得不能再老了,似乎泥土已经埋到了脖子,只要有人再向他扔一揪土,就会送他去阴间。

  那匹马与赶车的老头一样老,一样瘦,皮毛还是癞的……

  这种马车一天最多行走六十里。

  马车的车厢中,盘膝坐着一个道姑,垂目静坐,一脸幽思,任马车慢慢巅簸,也不催促,似乎他要办的事丝毫不急,甚至可办不可办一样。

  她是从崂山匆匆赶出来的。一出崂山,她便飞掠向东而行。绕过胶州弯,她便一路向南飞掠,日夜不停,越飞掠越快。她听得附近一个武林人说,十年前的帅侠归有沫再现江湖了。她只带了二十两银子和一根文帚,起身便走。

  她就是陈梦月。

  数日之间,她飞掠了近千里路,一日过了淮河,她在路边一家酒店进食,听几个武林人说,那里是什么帅侠归有沫呀?那是一个姓乐名仁毅的阁皂山道士,只是长得有些象十二年前的归有沫罢了。如今功成出山,要去龙虎山拜山复仇了。

  于是,她一下子泄了气,走不动了,雇了一辆极便宜的马车,本来想回崂山的,转念一想,再向南走走吧,管那人是乐仁毅亦好,是归有沫亦好,既已出来,去看看又何妨?

  但她却不再拚命赶路,她任老头老马慢慢独行,她坐在车中,只管想自己的心事。

  十二年前,她在泰山被奇静仙姑制了穴道,挟持回了崂山。她一醒来,就开始绝食,以死相逼,要她的姨婆放她出去找归大哥。她姨婆拖了几天,见她日渐消瘦,只好依她,又带她去泰山群落中寻找。

  找不到。归有沫已经死了。至少说,归有沫已经失踪了。她在红雾谷的血塘中,看见了还未被红蚂蟥的沾液蚀烂的衣袍碎片。她欲哭无泪。她向石岩撞击,要以死殉归有沫。奇静又制住她,带她走了。

  长达三年,她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奇静仙姑终于发现她当初做了错事。生生拆散了两个年青的纯真情缘。有一天,奇静仙姑坐化了,永久地不辞而别了。留下了陈梦月一个人活在世上。

  奇静坐化时,留下了一纸仙偈,云:

  红雾千古迷,

  冶出愤世魔。

  武林生血海,

  功过无由评。

  这首仙偈下面另有一行小字:“梦月吾孙切记,我的武功已尽授于你,你若轻生,奇静门人惨不忍赌。且你福缘深远,他日将成武林皇后,众生之命,尽在你手。切记切记。”

  这道仙偈和尾批使陈梦月大惑不解,怎么读也不懂。但她终于没死,活到了今天。她隐约觉得,仙偈是指归有沫还在人间。

  她成了奇静门掌门人后,还数次又去泰山寻找归有沫,但始终什么也没找到。每一次希望之后是更大的失望。这一次她从崂山飞掠出来,听得传闻确实,可到头来还是一个失望。她任马车慢慢走,心想,这个梦怎么这么快又破灭了?天呀,让做梦的人迟些醒也好呀!

  突然,陈梦月听得身后的大道上马蹄声如闷雷一般滚来,陈梦月以为是有官兵路过,忙挑起车门帘,说:“老伯,后面有官兵路过,你将马车让在路边吧。”

  赶车老汉听说有官兵路过,连忙将马车赶到路边,他还怕他的老马受惊,特意下马,拉着老马的疆绳,拍着老马,说着哄他。

  一队三十多骑的元兵如飞而来,奔驰到马车附近,顿时放慢了速度,骑者散开,竟将马车包围起来。

  陈梦月伸手掀起车帘,一看为首之人,顿时噫了一声。她认得这人,这人便是当年阻杀过归有沫的金人飞轮杀手。

  陈梦月身形一晃,便从车中飘了出来,手持文帚,站在赶车老汉的身边。

  三十多个元兵,并不下马,只是各执刀枪弓箭,指着陈梦月,防她逃走。

  飞轮杀手在马上道:“小仙姑不必惊慌。我家郡主得知小仙姑正往龙虎山行去,特令属下前来知会小仙姑一声,龙虎山与乐仁毅乐大侠在九宫山之战已经结束,小仙姑如想知道详情,可随我们前往凤阳,与我家郡主一叙。”

  陈梦月冷笑道:“你怎知我想与你家郡主一叙?”

  “小仙姑不想知道九宫山一战的战况么?”

  “江湖中四处都可听到,为何定要去你家郡主处听?”

  “小仙姑不想去么?”

  “不去。”

  “那叫我等怎么回去复令?说不得只好强请了。弓箭手准备!”

  陈梦月大喝:“且慢!”

  飞轮杀手说:“小仙姑有何指教?”

  “我随你们去。”

  “小仙姑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你们放这位赶车老汉回去。”

  “嘿嘿!我就算准你会随我们去的,你根本就不敢打斗,你怕这老汉受到误伤!”

  “你们先放这赶车老汉回去。”

  “传说你武功精进,我们得制了你的穴道。以免赶车老汉走后,你又不辞而别。”

  陈梦月双目中闪过一缕精光,但她一看见赶车老汉那发抖的身子,她心软了。她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塞到赶车老汉的手中说:“老人家,你回去吧,我不坐你的车了。”

  赶车老汉收了银两,赶车走了。飞轮杀手制了陈梦月四处动穴,又以绳索捆紧,放在马上,向凤阳押去。

  马队这时在蚌埠至合肥的大官道上,走了不远,就转入一条二等大道,往东向凤阳行去,大约还有五十里左右。

  马队行了大约两里,从一个山谷中间穿过,这时正遇东风西刮,大约有三级左右风力。这是很正常的天气,红日当空,飘云慢飞,鸟儿轻唱,树木低和。但就在这风和日丽的阳光下,从东边的谷中,似有似无地无端飘起了一片似黑非黑似白非白似兰非兰总之是说不出什么颜色的雾气,随着山谷中的风,直向马队刮去。

  金轮杀手在山海关外早年行走江湖,后来归顺皇家成了大内高手,众元兵浑然大觉时,他已经看出这片怪雾来得实在古怪之极,他大喝道:“大家赶快闭气,这是毒雾!”

  可是这闭气的法门又岂是人人都会的?这三十多骑元兵,尽管冲杀厉害,马战在行,可于这武林中的种种花巧却多数不通。一听金轮杀手喊闭气,大家果然便不呼吸。尽管如此,仍有十数人鼻中早已呛进了那怪雾的气体,刹时间,只听一片倒地的响声——那是三十多匹马中了毒气先倒了下去,然后是那十数个元兵倒了下去。那些闭气的人,实际上并不懂内息法门,而是象小河中摸鱼扎猛子的乡童一样,是蛮法闭气,那又能闭多久?闭不住了,一吸气,仍然倒了下去。只有金轮武士,采用内息术呼吸,眯着双眼,手握飞轮,四处张望,却看不到敌人在哪里。

  飞轮杀手四处张望了半晌,看不到敌人,脑中一动,便假作中毒,倒了下去,双手仍然握拿着飞轮锯,好象是死不瞑目一样。

  陈梦月本来就被制了穴道又被捆着放在马上,这时更是跟随着马一起倒在了地上。

  东风吹过山谷,很快就将毒雾吹干净了。谷中的空气又恢复了洁净。

  这时,从山谷外边,飘掠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是十二年前就纵横江湖的神雾仙子,男人却是十年前泰山论剑之后的武林后起之秀冷面郎君铁血剑。

  二人飘进谷中,对倒了一地的人和马连望也不望,径直便向陈梦月飘掠过去。神雾仙子走到陈梦月面前,弯下腰去,正想做什么事,只听冷面郎君铁血剑大叫:“仙子小心!”

  神雾仙子一回头,看见一只飞轮锯,正无声无息的向她飞旋而去,而铁血剑此时正以长剑去挑攻杀向他的四只飞轮锯,已经和弹身而起的飞轮杀手打斗在了一起。

  神雾仙子见飞轮锯飞旋而来,百忙中身子一侧,顺势拔出长剑,便向那飞轮锯挑去。

  神雾仙子一剑挑中了飞轮锯的边沿,将飞轮锯挑飞了出去。但那飞轮锯亦怪,一旋出去,立时又自己旋了回来,仍然攻向神雾仙子站立之处。而且,由于神雾仙子挑中了一个极不妥当的部位,那只飞轮顿时就向躺在地上的陈梦月的身体飞旋着攻杀过去。陈梦月此时既被飞轮杀手先制了动穴,加了捆绑,又中了神雾仙子的毒雾,硬是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看来只好被飞轮锯杀中了。

  神雾仙子一声大叫:“不好!”只见叫声中神雾仙子一个身子直扑上去,以身体扑倒在陈梦月身上,然后才伸出手以剑去挑飞轮。

  叭地一声脆响,那只飞轮锯却在距离神雾仙子三尺之处先行被什么东西撞开了,落在了附近的泥地上。

  接着又是几声叭叭脆响,攻杀向冷面郎君铁血剑的那几只飞轮同样被什么东西撞开了,落在泥地上。冷面郎君铁血剑本来被这几只飞轮锯闹得手忙脚乱,正愁不知怎破解,这时飞轮锯落地,他便仗剑直向飞轮杀手欺身攻去。

  飞轮杀手一边闪躲,一边又打出两只子飞轮,同时大喝:“什么人捣鬼?滚出来!”

  只听附近山头上一个尖利的声音冷声道:“畜生!你滚给人看!”

  飞轮杀手听见喝声,调头一看,只见山头上盘膝坐了一个西域僧人,穿了一袭西域安陀会的坏色僧衣,头顶上长满了浓疮,脸皮白净,脖子上戴了一圈翡翠念珠。

  飞轮杀手大吃一惊——他跟随七彩神女,到过九宫山观看乐仁毅与正一教主的决战,他记得那个打败了正一教主的大恩仇先生说他有一个师弟,大恩仇先生额头上长瑜珈结,他说他师弟是头顶上长满瑜珈结。看来,这个头顶上长满浓疮的西域僧人,大约就是大恩仇的师弟了。

  飞轮杀手正欲逃去,只见那西僧并没起身,只是随手在地上一抓,抓起一把泥土石子,随手就向飞轮杀手打了下来。

  只听一阵呼啸之声,那一把石子直向飞轮杀手的脚下打去。飞轮杀手听得这石子打来时的呼啸声劲急,连忙向上纵起躲闪。可是,他仍然迟了,那把石子打中了他的膝盘一带。飞轮杀手一声惨叫,从空中落下地来,只感到两只脚从大腿以下,一片剧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大腿上,几个血洞汨汨冒血,而膝盖已经碎了,小腿骨也碎了——这就意味着飞轮杀手从此已经成了残废了!

  一阵剧痛使得武功如大内高手飞轮杀手者,痛得头上冷汗直冒。更可怕是,那些伤口中,竟有阵阵寒气直往上身窜去——难道那个西僧在打出那一把随手从地上抓的碎石时,竟在上面又贯注了阴寒内力?

  这时,那西僧又打出两颗石子,将还在自行飞旋,缠着冷面郎君的那两只飞轮打落,然后大喝道:“畜生!还不滚给人看?”

  飞轮杀手先还硬撑着,到了此时,撑不住了,抱着双膝,在地上打起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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