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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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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了车子钥匙很快的跑出去,开车离去。
  她要离开这个让她快喘不过气的屋子。
  宋光伦没有追出去,虽然在那一瞬间,他有一股想推开宗筱曼起身的冲动,但心里一个声音又反问了他,他为什么要追,她可是老头安排的女人……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一出去,竟然再也没有回来了。
  还是没回来?看来是没指望了。
  “唉——”夜色中,一声叹息声响起,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开始将这第五个远红外线,望远镜拆卸下来,摆回长长的箱子里去。
  “这个牌子下回叫那些探子别买了,前几天好戏上场居然蒙蒙胧胧地,那小俩口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一道低沉苍劲的声音在这间仅有昏黄灯光的房间内喃喃低语。
  接着,硬朗的身影坐到笔记型电脑前,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写了一封信,再叫出档案,将他这一年精确筛选过的“侯选名单”叫出来,再将信伊媚儿给这些人。
  “算了,就别逼你这个臭小子了,近几年表现不错,给你的财产也改一改。”
  老人家念念有词的,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又伊媚儿另一封信给陈律师,言明更改遗产内容,请陈律师安排。
  突地,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硬朗的身影立即从椅于上起身,小心的躲在窗帘后偷偷一瞄。
  啧!又是宗筱曼。
  那个孙子,有人缠住他是想让他当现成的爹,笨!
  不过,看这几晚,两人只躺在床上好像没上戏了,但他也别高兴太早,他那孙子是当下成和尚的,今晚会不会……
  想想又不妥,他又将望远镜组装起来。
  一看,啧卜怎么又是一片雾蒙蒙,还说什么FBI情报人员专用的。
  老人家气呼呼的倒头去睡。
  黑夜中,一对紫罗兰眼睛骨碌碌的转来转去,一只手正遮着望远镜的镜头呢!
  但见老人家熟睡了,她才俏皮的吐吐舌,笑了。
  她是荷米丝,一抹徘徊人间的灵魂,生前因为得不到圆满的爱情,所以不希望自己的遗憾再发生而施咒于爱人所赠的留声机上,在死后促成人间爱侣成双成对,而这一次她多了一个可爱的老人家帮忙,所以,她还能稍稍的偷点闲呢!
  她俏皮一笑,再瞥了老人家一眼,化身为一阵风,回到留声机里去。
  第六章
  银白月光倾泄而入,床上的宋光伦阖眼假寐,他能感觉背后有一双压抑着怨慰的眸子正盯着他。
  然而他不想谈,也不知如何谈。
  宗筱曼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这几天他为什么都不碰她。
  她不愿相信是姜晓羽一次趁虚而入,她就Out,她宁愿相信是他腻了。
  但还不到时候,总不能一个月不到,她就跟他说她有了,何况,他的安全措施都有做。
  “光伦,你睡了吗?我伺候你好不好?”她今天还特地穿了薄纱睡衣。
  没有反应!她咬着下唇,深吸一口气,大胆的伸手到他的胯下,可尚未碰到,她的手就被拉开了。
  “光伦。”她瞪着他的背影。
  “我没兴趣,你要是有需要,可以离开这张床去找别的男人。”
  “我只要你,光伦。”
  “你很清楚,我不懂得专一也不会要求女人专一,所以,你要睡就睡,不然就离开这张床。”他头也不回的道。
  她抿唇,却不敢再多说,情势对她不利,她很清楚。
  惟一庆幸的是姜晓羽先一步离开;一个月期也只剩五天,若两人都不再有交集,这场婚姻就结不成,她跟他还有机会。
  她倾上前,将柔软的身子贴在他后背,闭上眼,不久后便睡着了。
  宋光伦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才张开眼睛,视线正对着那扇相通的门……
  不得不承认习惯的养成如此容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闻着面包香及咖啡香起床,习惯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穿着围裙在厨房、餐厅中走动,习惯看见一张美丽脱俗的脸孔温柔的看着他,习惯……
  这会儿他才知道自己多么讨厌习惯,而这就是姜晓羽的诡计。
  他不知不觉的习惯她的存在,她却在他习惯之后离开。
  让他不得不想念她的好、她的巧,甚至在离去前先让他尝她的味道,但浅尝即止,来不及腻,让他回味无穷……
  他几乎一夜无眠,一直到天露鱼肚白才进入梦乡,睡了大概一、两个钟头,楼下的门铃声响了。
  他被吵醒了却不想动,没想到身旁的女人睡死了,动都没动,若是姜晓羽在,她一定很快的跑去开门,这个时间也已经做好早餐,空气中有烤面包的香味及——宋光伦眉头一皱,咬咬牙,坐起身来,楼下叮咚叮咚声不断,他很快的套了衬衫跟长裤,爬爬头发后下楼开门。
  他怎么也没料到,扰人清梦的竟是老头的专属律师陈建章。
  “陈律师?”他狐疑的看着这名年届五十的老律师。
  “抱歉,一早就过来,但老爷子交代要我八点前一定要将护照交还给你。”陈建章将护照交还给他。
  宋光伦接过手,不解的看着这个律师界的笑面虎?!意思是婚礼取消了?
  “是的,老爷子的信上是这么说的。”
  “信?”
  “他仍在国外游山玩水,因为时差关系,所以用伊媚儿告知我。”
  但宋光伦还是不懂,老头为什么提前作出这个决定?还是姜晓羽跟他说了什么?
  “我先离开了,少爷。”
  陈建章跟他点点头,他还得回去为老爷子重新整理一份遗嘱。
  宋光伦看他离去,才刚转身回到楼上将护照放妥,楼下又传来门铃声。
  他看着仍熟睡的宗筱曼,撇撇嘴,再次下楼,“陈律——”
  他皱眉,站在门外的并不是陈律师,而是一个拿了一大束玫瑰花的陌生人。
  “对不起,请问姜晓羽小姐在吗?有人送花给她。”
  “她不在。”
  “那——请你代收好吗?请在这儿签名。”
  接过花束,签名时,他注意到送花的人是“严禾集团”的二少东。
  他抱着花刚走到客厅门铃又响了。
  他低低诅咒一声,再次出去开门,来的是晶华精品店,代客户送一套名牌服饰给姜晓羽,他臭着一张脸再次签名收下。
  叮咚!这一次是送一颗一千元的日本顶级哈蜜瓜及高价水果,收货人也是姜晓羽。
  叮咚!这一次是有人直接开来礼车,说要接姜晓羽上乌来泡汤享受美食。
  而在这同时,电话声也是响个不停。
  一整个早上,被电话声吵醒后的宗筱曼是忙着接找姜晓羽的电话,楼下的宋光伦则是接礼物接到手软,气得想杀人。
  他接连吼了几人,也抓了几名“候选人”质问,这才知道全是老头的一封伊媚儿惹出来的。
  姜晓羽美丽温柔、娴熟典雅,不少政商名流都对她心生暗恋,但因她名花有主,他们是心动却不好行动。
  在传言他跟宗筱曼在一起时,这些人已蠢蠢欲动,这一次老头又各伊媚儿一封信给这些“名单内”的人,大家于是付诸行动。
  信里老头说,确定他不会跟姜晓羽结婚了,为了不糟蹋她的青春,他决定将她收为干孙女,也公开征婚,只要谁能赢得她芳心,他将拿出宋氏集团五分之一的股票做为她的嫁妆。
  宋氏集团旗下有五十几个相关企业,事业版图涵盖餐饮、旅游、海运,空运、贸易等等,若能拥有她,这可是人财两得。
  也是这等效应,让宋光伦留在台湾的最后几天是不得安宁。
  一天到晚,一大群人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差点没将门槛给踩平,但也就是这些人在瞎忙和,因为女主角始终没现身。
  宋光伦吼那些人吼得嗓子都快哑了;因为他们不相信她天天不在家,一定要进屋子看看。
  他气炸了,也累死了,凭什么姜晓羽可以置身事外?!
  再看着那些人为了争抢追求她而相互呛声后,他也开始反向思考,想着老头开出的条件,他不是投机份子,但他是生意人,一个善于分析股票基金的高手,几次反复分析后,他确定要了姜晓羽,确实是利多于弊。
  夏日的黄昏,一只彩绘鸟形的大型风筝在落日的彩霞余晖中高挂天上,而一双渴望飞翔的双眸正紧盯着它。
  在这个公园里,原本有好多人一起放风筝的,但在夜色低垂后,一个个收了线回家了,天空中,就剩姜晓羽的那一个孤零零的风筝。
  残霞的余光照在她姣好的侧脸,她看来是懊恼,是孤寂的。
  她真的逃了。
  一想到当天跑出家里时的情景,她的心就痛痛的,她觉得自己好多余。
  再想到宗家那一家人……一家人,她眼眶微红,她没有家人啊!
  一个早逝的父亲、一个好赌而被追债的母亲,她的生活是一段又一段破碎的画面组成的,因此,从来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拥有一个甜蜜温馨的家庭。
  可老天爷却给了她一道最大的难题,她可能连丈夫都没有。
  “哇!惨了、惨了!我的风筝——”一道说着英文的惊慌语调突地在她身后扬起,也打断她沉重的思绪。
  她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强风愈吹愈远、愈飞愈高,最后只剩一个点消失在天际。
  她回过头,看到一名穿着希腊式白色长袍、有着一头褐色波浪长发的漂亮女孩正望天兴叹。
  姜晓羽走到她身边,以流利的英文道:“没关系的,我这个风筝送你。”她将手中的风筝轴线交到她手中,注意到这外国女孩有一双迷人的紫罗兰眼睛。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我有很多个风筝。”
  女孩看着仍在天空的风筝,灿然一笑,“那我收下了,谢谢你,我叫荷米丝。”
  姜晓羽也露齿一笑,“我叫姜晓羽,叫我羽就好了。”她很清楚对外国人而言,她的名字并不好发音。
  荷米丝看了看这静悄俏的公园,“羽,这里都没人了,你不走吗?”
  “没关系,我住我朋友家,就对面那栋屋子。”她指着公园对街的一栋两层楼洋房,宫韦婷就站在阳台上,不知在指什么。她疑惑的蹙蹙眉,先不去理会。
  “羽,其实——我刚刚是故意将轴线剪掉的,我想看看风筝能飞多远,只是看它飞远了,抓不着,我又后悔。”荷米丝一脸懊恼。
  她了解,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勇气剪掉轴线,放任何一个风筝去飞。
  “只是,现在想想,我又觉得还好,”她看着姜晓羽,一脸的认真,“因为,也许风筝也想自由的去飞啊,所以我想帮它切断它身上的轴线,让它可以尽情的飞,飞到它想去的地方,也可以飞到它不曾飞过的地方去看看。”
  “可是虽然能自由自在的飞,但若是掉落在一个没有风的地方,或是坏掉了,那它就再也飞不起来,也不可能回家了……”姜晓羽像被触动什么,喃喃的说出心底话。
  “那——就得问那只风筝了呀。”荷米丝语重心长的道:“也许在它拥有一次自由后,才会明白自己想要是什么,也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一生它总算为自己活了一次,这比什么事都还要来得重要吧!”
  姜晓羽怔怔的看着荷米丝那这双似乎洞悉她内心世界的灵活紫眸,下一秒,她感到心里有个死结竟奇迹般的解了开来。
  “啊,天黑了,我得回去了。”
  荷米丝很快的将手中的轴线放回她手中,跟她摆摆手后,往公园大门跑去。
  她这个鬼可是头一回劝离不劝合,但她相信,这对这一对不敢对自己坦白的有情人而言,是必经的阶段。
  姜晓羽低头看着手中的轴线,楞了一下,再抬起头时,荷米丝已经不见了。
  倒是宫韦婷一脸担心的来到公园。
  “韦婷,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吧!你刚刚一个人在公园做什么?”
  “我一个人?没有,有个女孩跟我在一起——”
  “女孩?!我刚刚站在阳台时,看到你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才吓得跑过来,你还好吧?自言自语是忧郁症患者的初期症状——”
  她在胡说什么啊!姜晓羽笑了出来,“我没有,明明有个叫荷——”
  “晓羽,我早说了,你当双面人太久一定会精神分裂的,最近又加上那对欺人太甚的男女,也难怪你的精神状态出问题,”宫韦婷好担心,“今晚我邀米子芙过来吃晚餐,但你这样,我是不是该改天再邀她?”
  “不用,我真的没事。”
  她给朋友一个放心的笑容,不过心里却纳闷,为什么韦婷她没有看到荷米丝?
  宫韦婷帮她收回了风筝,两人一起回去,约莫一个小时后,一身轻便的米于芙应邀前来。
  三个女人是相见欢,苦命男张培世则在厨房里忙得满头大汗。
  只是聊着、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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