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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第11章

小说: 赖上植物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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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当弹珠玩。」他冷笑的表情没让她瞧见,眼底布满肃杀之色。
            还看,星岛没女人了吗?真要有性趣就去找个伴不会啊,窥视他人欢爱太下流了,而且很不道德。
            「月,别说这么血腥的话,我不爱听。」他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人,满身杀气。
            一见她害怕,司徒五月轻佻地咬她小腹一口。「那毁尸灭迹呢?还是杀人灭口?」
            「你……」满口胡言乱语,他以为杀一个人真那么容易呀!
            「嘘,我要爱你。」一指点在她唇上,他似玩又似逗的舔弄粉舌。
            「别这样,月,我觉得热……」她不适地扭动著身子。
            「等一下会更热,热得你想尖叫。」而那会是他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你……你在说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嘴巴。」好坏,明知道人家要读他的唇才明白他有没有说话,偏故意捉弄她。
            司徒五月还是说不出一句「我爱你」,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只想真切地爱她,根本无法说出肉麻情话。
            他会尽情地宠她,给她用也用不完的快乐,每天带著甜笑醒来,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啊——怎么了,地震了吗?」
            身子忽地悬空,处於情欲当中的夏孜然还觉得浑身臊热,突然间身上压著的重量倏地消失,接著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大翻身,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被穿回她身上。
            这太神奇了,他有一双拥有魔法的手……等等,她没看错吧?是一「双」?!
            「有客人来了。」总要衣著整齐见客。
            「呃!你的手……」全好了吗?
            奇迹发生了,骨折的手居然能扶著她的腰,还行动自如。
            不过司徒五月绝不会告诉她,男人的欲望会促使伤势早日康复,好彻底疼爱她布料包裹下的玲珑体态。
            所以他的手好了,虽然仍有些疼痛,但灵活度不减,绝对能带给她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前提是得先扫除障碍,消灭两只脚的害虫,两个人的平衡木不需要多余的跳蚤、老鼠,让他们的欢乐时光骤然缩短。
            「艾莉亚,你带了朋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玩吗?」
            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冷诮的黑眸对上过度平静的银棕色瞳眸,空气中进出滋滋的交击电流声,两个男人的对立显而易见。
            「啊……呃!阿汉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点心虚,夏孜然拉拉衣襟,想遮掩颈上的吻痕。
            「我带Lucky出来散步。」阿汉得穿著一身休闲服,足下是昂贵的名牌运动鞋。
            「那Lucky呢?」那只白色的鬈毛犬。
            「跑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跑了?」一向很乖的大狗会抛弃主人?
            他轻启唇畔,露出近乎笑的神情。「应该说是四处跑跑,它野惯了,喜欢乱跑。」
            「喔,我以为Lucky太皮了,找不到方向回家。」也就是迷失了,跑得不知所踪。
            「你呢?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他说得很慢,用意是让她看得懂唇语。
            很明显地,他在配合她,表现出非常体贴的英国式绅士行为。
            「我?」微愕的夏孜然不懂他的含意,怔忡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路,有直有曲,有人绕远路,有人抄近路,但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看你怎么去走它。」走对了才回得了家。
            她还是茫然无知,完全在状况外,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迷蒙的星眸中残存著情欲的痕迹,似懂非懂地点著头。
            但她身边的男人可听懂了,冷沉的黑眼闪著一丝嘲弄,将她搂近召示主权,不让阿汉得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的想法大抵相同,就是不承认後来的竞争者,并把对方当隐形人看待,让对手觉得受到屈辱而拂袖而去,最终留下的那人自然是胜利者。
            阿汉得的手段是很高明,但尚高不过长袖善舞的谋略家,半年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生存,那一点点小伎俩对他起不了作用。
            阿汉得错在把司徒五月当成暴躁的沙鲁,以为稍一拨弄就会气得他七窍生烟,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让夹在中间的女人看清楚谁才适合为人夫、为人父。
            「路的确有很多条,但却条条布满荆棘,稍一不慎就会被刺得满身伤口,最好的方法是砍了它,让它再也伤不了人。」这根刺还真凝眼。
            哇!说得好有道理,原来他听得懂阿汉得在说什么。夏孜然的眸心闪著异彩,佩服司徒五月的机智反应。
            「砍了还会再生,而且比之前更茂盛,刺也更扎人。」阿汉得低眸垂视,像是说给白砂听。
            司徒五月立即回应。「那就一把火烧了,改种桃花,来年还有满树的果子可食。」水淹上埋铺上柏油,他就不信除不去挡路的野棘。
            「火?」看似云淡风清的阿汉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你不觉得此法太偏激,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不谨慎就会连艾莉亚最爱的老树也烧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眼底的确短暂闪过讥诮,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两人有来有往地暗中较劲,处在其中的夏孜然只觉得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些怪异,却又不太明了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而起的烟硝味。
            「说得也有道理。」司徒五月竟赞同他的意见,不过另有下文。「那我就雇工将荆棘连根拔起,将之曝晒在太阳底下,让它活活乾死,你认为如何?」
            哼!跟他斗,道行未免太低了。
            「你……」银棕色的眸倏地一利瞪向他。
            「哎呀!这潮水要涨了,你慢慢陪你的Lucky散步,我们要「回家」,继续被你打断的谈情说爱。」他就留下来看夜景抱狗吧!
            不再让阿汉得有开口的机会,司徒五月搂著心爱小女人飞快地走过他面前,手儿一摆态度十分傲慢,志得意满地堆满一脸笑。
            他这种行为有点挑衅意味,而且还非常幼稚,明摆著他这个「家」才是夏孜然该回去的地方,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聪明的人就自己回家,别一肚子坏水地肖想别人的女人。
            他的行径有如当面下战书,将决斗的白手套往人家脸上一丢,稍有尊严的男人不可能无动於哀。
            「连根拔起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是株毒棘,谁动了他,谁就要死。
            没人注意阿汉得的五指慢慢收拢,缓缓握起成拳状,食指上刻有家族徽章的鹗形戒指刺入手心,鲜红的液体缓缓一滴一滴往下落,染红了细白砂粒。
            第七章
            「多明尼加家的羊死了。」
            「咦,马约家的猪也死了?」
            「什么?富利家的牛全死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在她家上地上放牧的牲畜会无缘无故集体暴毙,而且,查不出死因。
            看著蜂拥而至的牧民们,夏孜然完全能了解他们的慌张和欲哭无泪,因为牛羊猪马是他们赖以维生的生计,一日不可或缺。
            渔牧业是星岛居民主要收入,因此,土地是夏家最大的资产,除了让人耕种稻米及蔬果外,肥沃的草原便租给牧民使用,同时也雇人养牧上千头绵羊。
            羊毛和绵羊油带给夏家数代以来的富裕生活,由於他们尽量不杀生取其可用部位,所以绵羊数量日渐增多,累积更多的财富。
            而星岛另一大势力的罗勃勒家以经营咖啡园、可可园和提炼橄榄油外销作为收入来源,并有货轮数艘,渔船十数艘,掌控对外的经济。
            肯尼家则以商业为主,镇上的中、小学便是他们出资盖建,店面商家连锁营业的铺子也占了全镇的三分之一,拥有内部货物畅流的经营优势。
            「维提,你家的马有没有乱吃东西,还是你用错了草料?」怎会口吐白沫,肌肉僵硬如石?
            「艾莉亚小姐,我们的马吃的是山坡上的野草,近水源区那一块,几十年来都没出过事。」那里的水草最鲜嫩,连兔子水鸭都爱去。
            「那平时的饲料呢?是不是买到过期的?你再检查检查,看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平白无故眼翻白,一命呜呼。
            五十多岁的牧民眼眶都红了,哽咽地说道:「我买的是澳洲进口的顶极乾草,品质一向不错,上个月才由罗勃勒家的货轮运来。」
            谷仓内还堆著半年份的乾秣,之前他喂养了半个多月,马儿情况良好,未有不适症状出现,还发育快速肥了一大圈,他和马贩谈了个好价钱准备将马大批运往英国,正开心时,他的马就出了大乱子。
            虽然养来当肉马宰杀,可多少有些感情,看它们一下子全死在面前,那种感觉还真不好受,就像有人在他心头挖了一块肉,更别提他损失的不只是一笔庞大的金额,还有信誉,现在就算他有余力再买些小马来养,恐怕人家也会担心买到肉质宥问题的马匹。
            「是罗勃勒家的货轮呀!」他们性情是糟了些,但不致拿牧民的生计开玩笑。
            「艾莉亚小姐,我们以後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听说夏家的牧区有很多牲畜都死了,会不会是你们的牧地受到污染?」如果是夏家的因素,他们还能要些补偿过个苦冬。
            夏孜然苦笑著。「我也在查,看是不是鸟儿从远处叼来有毒植物的种子,牲畜一时不察就吃了芽叶。」
            「结果呢?」他们极想知道哪里出了错。
            「我们家派了两多名对植物有研究的人手去调查,希望能找出一些端倪,可是到目前为止仍无所获。」见大家垮下脸,她安慰他们,「我们会尽量协助你们善後,不用担心。」
            「真的吗?我儿子又快到缴学费,我怕他是念不起大学了。」说到此,他一阵鼻酸地眼泛满泪光。
            原本以为把马卖了就有入帐,缴了学费还有余额修补屋顶,这下全泡汤了。
            「维提,别难过了,你去通知其他遇到困难的牧民,真有急需就到夏家来,我们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艾里斯一定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书。」该负责的事,他们绝不推诿。
            「艾莉亚小姐你……你真是个好人,谢谢……谢谢你,我们……很感谢你……」老泪纵横的维提哭著道谢,握著她的手直摇。
            「应该的,你们都是看著我长大的老邻居,若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不就枉费你们对我的疼爱?」她做不来袖手旁观,怎么说大家都有一份情份在。
            人不亲,土亲,同在一片上地生活就是难能可贵的缘份,有危难时就要相互扶持,共同度过风雨来袭的一刻。
            只是她也不晓得事情为何会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前几天牧民们还欢天喜地庆贺一年一度的女神祭,女的戴花环、男的腰系牧草叶,手牵手互诉情衷,她甚至还被拱上台当了三十分钟的女神替身。
            笑声犹在众人耳际,天地却为之变色,就在祭典过後的第二天,多明尼加家的羊先躺下,接著是马约家的猪,一家一家传出惨不忍睹的灾情。
            是天灾?或是人祸?
            没人能给个确切答案,只得等专家解剖检验,才能确切得知牲畜大量死亡的原因。
            「钦,怎么连维提家的马也遭殃了,咱们这地方难道遭诅咒了不成,祸事一桩接著一桩,没完没了。」横尸遍野,臭气冲天。
            「沙鲁,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你少说一句。」大家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说风凉话。
            沙鲁右手插在口袋,不可一世地走来。「我哪有胡说,大家心里都这么想,只是没说出口而已,怕下一个遭天谴的人是自己。」
            死都死了还伤心个什么劲,挖个洞埋了不就得了,一头头堆成山能看吗?让外人瞧了还以为星岛是死亡之岛,谁敢来此接洽生意。
            「哪来天谴这回事,肯定是我们疏忽了,没做好完善的牧草监控工作,才会导致一连串的不幸,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造成人心惶惶。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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