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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秦恨1-第14章

小说: 秦恨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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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后,立刻被眼前茶具所吸引。    
  茶具全是竹子制成,连茶壶也是竹器,下面陶制茶炉烧着炭火。姬冰暗暗奇怪,仔细去看,竹壶只有四周和顶盖嵌着竹片,里面实际是泥陶。茶杯更希奇,是竹子一截所制,竟是方形。至于茶勺、茶罐、茶托也无一不是竹制,精细奇巧,前所未见。    
  子桁见她看得出神,解释道:“这些器皿均是方竹所制。方竹产于云梦泽一带,北方见不到。”云梦泽为楚国的第一大湖,王姬从未听说不知世上竟有方竹,好奇不已。    
  君夫人喜她天真神态,笑道:“贱妾不会饮酒,只好以茶代酒,招待客人。”    
  姬冰微笑:“我也不会饮酒。”突然想起酒肆里“把酒畅谈”的客套,不禁偷看子桁一眼,见他似乎没察觉,女孩心下稍安。    
  水已沸腾,君夫人打开密封的竹罐。刚一掀盖,一股浓香扑鼻而来。茶叶未经冲泡就有如此异香,姬冰更惊奇不已,忍不住赞道:“好香……”在周宫亦常品茗,但这样的茶香从未闻过。    
  君夫人开始专心细筛茶叶,留下最好的精华,用竹勺挑出些许,放入竹壶,略煮片刻,然后提起竹壶缓缓注水,然后将饮具盖上,再无一点香气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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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阴差阳错(3)       
  估算时间,子桁道:“可以了。”他伸手揭盖,小啜一口。    
  姬冰也打开她面前竹杯盖,顿时异香四溢,低头看去,茶汤呈金色,茶叶呈白色,以碧绿竹杯衬着,如镶金嵌玉。她端起来抿了一口,略有甘味,满齿留香,忍不住叹道:“真是好茶!此香之雅,如茶中君子。” 香味雅致悠远,自然而然让人联想到翩翩君子风度。    
  君夫人笑道:“此茶名中确实带个“君”字。它产于君山,叫君山茶。”    
  见客人一脸迷茫,君夫人解释道:“君山是云梦泽中的小岛,茶园只有数亩,每年亦只采摘两次,极为珍贵。楚王极爱饮此茶,定为贡品。”王姬竟连听都没听过,可见此茶不但珍贵稀有,更为楚王室垄断。    
  姬冰心中一动:“君夫人是楚人?”她断定绮嬴不但是楚国人,而且必为王室女,否则怎会有如此珍稀茶叶?    
  子桁顿时起疑。身为宫中女官,竟然以为君夫人是楚人?当年秦国公主嫁给信陵君,魏宫人尽皆知,她又怎会不知?    
  绮嬴也诧异,正要回答,却被子桁抢过话:“不错。家父是楚国宗室公子,但我这次来探望姐姐,微服扮做商人。”    
  姬冰信以为真。以信陵君的身份,不会娶商人的姐姐为正室夫人,和楚国宗室联姻再正常不过。没想到子桁竟然是楚国王孙?不知他们的父亲,又是哪一位楚国公子?    
  子桁突然讲起君山茶的典故:“君山茶树的第一颗种子,传说为娥皇、女英所种。”他怕姬冰追问,君夫人说出实情。   
  “虞舜南巡,崩于苍梧,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一路寻夫来到君山,忽闻噩耗,二人扶竹痛哭,泪滴在竹子上,斑痕点点,后人称之为湘妃竹。二妃悲恸过度,终投湘水而亡,化为湘神。君山本名洞府山,因两君妃葬于此处,后改名君山。” 姬冰果然被传说吸引,凝神去听。   
  子桁看着女孩似曾相识的姣好面容,联想到传说中的瑶姬,身为帝女,竟为何落水而亡,化作洛神?   
  姬冰回过神来,见子桁已然停住,用异样目光看她,一时不知所措,忙低头品茗。   
  绮嬴见此情形,更加误会,怕女孩羞涩,插话道:“娥皇、女英与舜帝夫妻情深,为情而死,死又何惜?”    
  子桁心不在焉,随口附和:“夫死妻殉,倒也成就一段千古佳话,在她们应无所怨了。” 他本意说娥皇、女英与舜生死不离,其情可嘉。   
  姬冰误会他赞成人殉,问道:“今人怎知二妃殉夫出于自愿,还是迫于人言,不得不投江自杀?”夫死妻殉之事时有发生,有些女子真痛不欲生,但大多被迫殉夫。尤其天子、诸侯姬妾,或因丈夫死前遗命,或因人殉常制所迫,年纪轻轻就以身相殉。听说秦国殉葬之风最盛。    
  绮嬴和子桁都被震动,姬冰又道:“若夫妻感情至深,丈夫怎会希望妻子轻生?与其枉死,还不如代夫侍奉公婆,抚育幼子!”她以为二妃投水,开了夫死妻殉先例,故事凄美,却贻误后人。    
  子桁心下不快,讥讽道:“若夫妻感情至深,却突然天人永绝,还能如你这般冷静?除非无情无义,冷如寒冰。” 一个冰字,影射对方。   
  姬冰不服:“诗云: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此诗流传百年,人殉残忍,由此可见。你主张女子殉夫,不和秦穆公一样残忍?”    
  秦穆公死后用活人殉葬,从死者一百零七,其中不仅有他的姬妾,还有大臣、宫女、侍从、工匠等人。当时国人为之悲哀,作了《黄鸟》这首诗,把送葬场面描写的十分悲凉。    
  此言一出,君夫人惴惴不安。秦穆公是他们先祖,指责子桁残忍也罢了,辱及先祖,不知弟弟脸色有多难看。    
  君夫人转头去看子桁,果然如此。不过子桁脸上虽显怒气,极力忍住没发作,因为他现为楚国王孙身份,姬冰的话又不无道理,不好一味辩解,引起怀疑。    
  见子桁目光深邃,不言不语,绮嬴猜不透他的心思。气氛不对,她转圆道:“时间不早,越坐越凉,还是回屋里去吧?”        
◇。◇欢◇迎访◇问◇  
第31节:阴差阳错(4)       
  子桁当即点头,起身告辞。城内搜查很严,他是外乡人,怕泄露身份,早打算回客栈,让商队搬到前府住。两次救了姬冰,这女孩总出言不逊,令他不快,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姬冰自知刚才一番话过于无礼,见子桁不理她就出竹亭而去,更知道把他得罪了,非常后悔。君夫人却很喜欢冰儿,拉她一起回去,亲自安排客房。一路上女孩默默跟着君夫人,听她讲些家常。待听说后府只许女眷出入,以后可换回女装时,姬冰脸上才浮起笑容。对信陵君夫人本有好感,楚为大国,如通过君夫人和楚国交好,又多一个抗秦盟国。总之对搬入后府的安排,王姬非常满意。   
  自身份被识破后,因承诺王姬代为照顾周王和王后,阳儿自愿去咸阳。她一路与王后同车,透过车窗,见四周草木萧疏,眼见冬天就要来临。马车内寒意袭人。周王年迈,受不了长途跋涉之苦,竟得伤寒之症。阳儿和王后每晚衣不解带,照顾周王。但晚上帐篷内即使生火,也感觉不到多少温暖。并且秦军一切供给十分吝啬,每日粗茶淡饭,仅能果腹。    
  今夜秦军又只给非常少的柴薪,估计才够烧到半夜,粗粮干冷生硬,难以下咽,齐姬不由担心垂泪。阳儿气愤已极,实在忍无可忍。眼见火要熄了,她鼓足勇气,冲出帐篷,质问守在外边的士兵:“你们主将呢?我要见他。”士兵吓一跳,一时未回过神,伸手指向中军帐篷,也是营中最大的一座。不等他有所反应,阳儿朝那个方向飞快地跑去。    
  离主帅帐篷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阳儿被营中职守的士兵拦住。她在外面大叫主帅名字,士兵们大为吃惊,想赶紧把此女架回去,免得赢将军听见,以他火暴脾气,非杀她不可。   
  夜已深,赢樛仍坐在主帅大帐中喝闷酒。载乘雍州之鼎的舟楫行到河中央突然沉没,他急坏了,命全军在渭水西岸驻扎,打捞宝鼎,连续五天却一无所获,眼见不能再耽误回程日期,嬴樛心情恶劣到极点。    
  突然他听到帐外传来喧哗之声。有人在外面大声叫喊:“赢樛,你出来……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军中重地,何人竟敢直呼主帅姓名,强闯帅帐?嬴樛当即怒气冲冲,取下宝剑,出了帐篷。    
  几个士兵正往外拖人,嬴樛上前一步,喝问:“怎么回事?”主帅这些日子脾气越来越暴躁,在他喝问下,士兵们都心惊胆战,当即放开喧哗之人,垂手而立,不敢回话。    
  “是我要见你!”引起喧哗竟是个周宫的随行宫人。身为俘虏居然这么大胆,嬴樛的手不由自主放到剑柄上,怒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在火光照耀下认出她是在大殿献楚舞、被大哥一眼识穿身份的假王姬。    
  所有士兵都低头,惟有阳儿仰头和嬴樛对视:“我要见你!”    
  嬴樛当即吼道:“军中重地,大声喧哗是死罪,知不知道?”依照秦国军规,大声喧哗,擅闯帅帐,无礼直呼主帅名讳,加在一起,够三个死罪。    
  阳儿气极了:“我死不打紧,反正你也不会好过……” 赢樛以为她指失鼎一事,脸色大变,抽出青铜剑,但阳儿毫无惧色,“你身为诸侯公子,弑君灭主,将来史书上必会遗臭万年!”    
  嬴樛脸色稍稍缓和,叱责她:“胡说!什么弑君灭主?别以为周后认你作养女,我就不敢动你?”火气上来,真会杀了她?但他却收剑入鞘。    
  阳儿豁出去了,高声道:“周王名分上是天子,别说你,连你们大王也只是诸侯臣属。如今你处处为难周室,陛下的病越来越重,怕到不了咸阳就……这不是弑君是什么?”    
  赢樛对手下士兵怠慢周室并不知情,闻言一惊:宝鼎已失,如果周王又死在途中,让父王和大哥都背上弑君恶名,他罪责更大。何况子桁曾叮嘱礼待周室,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忘了交代士兵一声。 
  “好吧,”见阳儿凛然无惧的样子,嬴樛心中一动,强行压住怒气,“以后周王比照我的供给,其余人按等级递减。”他又补充一句,“不过别指望锦衣玉食。这是行军途中,又不是天子出巡!” 
  阳儿原以为性命难保,谁知对方竟说出这么几句话。虽是仇人,她亦拜谢行礼,但突然后怕起来,眼泪不由自主流下。    
  赢樛觉得很奇怪:刚才宝剑已抽出,未见女子皱一皱眉,现在允其所求,反而哭了,难道他言语伤人?那已是最客气的说法。他觉得莫名其妙,从士卒摆摆手,很不耐烦:“押她回去……要什么尽管给他们。真是麻烦!”最后一句仿佛说周王,又象专指阳儿。然后嬴樛头也不回,径直回帐篷。    
  被阳儿这一闹,嬴樛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索性起身集合士卒。他们点着火把,划出舟楫,在夜色中继续打捞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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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断袖之癖(1)       
  第七节 断袖之癖   
  一清早绮嬴仔细打扮一番,穿好礼服进宫请安。因为信陵君的关系,魏太后并不喜欢这个儿媳,君夫人也不愿经常进宫。请安之后,魏太后很不耐烦,简单几句话后,便让她告退。绮嬴谢恩退出时,发现太后身边的女官多是新人,连世妇也不在场,暗自奇怪。    
  君夫人跟随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官经后苑出宫,路上小心试探:“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那女官年纪甚轻,见君夫人突然问话,有些紧张,低头答道:“是,臣妾刚进宫。”    
  “今天没看到世妇,她生病了还是……”身为心腹,世妇从不离太后身边半步,绮嬴对她印象非常深。女官踌躇不答,多言乃宫里大忌。    
  君夫人故作轻松道:“我与世妇素来交好,她若病了,你一定要带我去看望她……”她从腕上退下一对玉镯,塞到年轻女官手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镯子光润无比,女官知道价值不菲,接过来藏入袖中,方才开口:“夫人有所不知,世妇被太后处罚,被赶出宫了。”    
  绮嬴惊讶:“这是为何?”    
  女官话匣一开,便收不住:“听说世妇没有看住一个人,不但她受罚,连大王最宠爱的如姬也被责骂呢!若不是正巧大王回了宫,亲自为如姬求情,她也被赶出宫了!”太后这几天怒气非同一般,负责看守的宫人全被降职处罚,甚至赶出宫去。短短几天内,宫中人事变动甚大。    
  绮嬴心中一惊:如姬在宫里地位几乎相当于王后,而世妇是太后身前红人。那女孩竟有这样的本事,把魏宫搅的鸡飞狗跳?君夫人似乎随口一问:“什么人逃跑?竟连累到如姬和世妇?”    
  女官犹豫一下:“其中内情,臣妾也不十分清楚。”她怕泄露太多,被太后知道,难逃责罚。    
  绮嬴笑了:“外面传言,宫里跑了个女官,所以太后下禁城令……想不到果然如此。”    
  女官毕竟年轻,没想到君夫人套她话,笑道:“太后的侄女怎会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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