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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鹰刀传说-第112章

小说: 鹰刀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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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事物要处理。例如对刚划入自己势力版图的各地城镇进行安抚,重新厘定各地商户上缴的税率,与各地的小帮会协商利益分配问题,以及围剿我天魔宫在巴蜀一带的残余势力等等,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执行的。而花溪剑派与我天魔宫在秀水驿一役中虽然获胜,他们自身的损失也是颇为惨重。所以,他们如果短时间内拿到长江水运控制权便立刻贸然北上的话,其真正的实力反而不足为惧。相反的,如果等他们后方稳定下来,新招入花溪剑派的子弟也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之后,那时再北上,我们要对付他们就相当困难了;其三,长江水运是块大肥肉,江北八阀谁不虎视眈眈?在这之前之所以没有发难,只是八阀之间互相制衡,谁也不敢贸然动作,打破江北武林的平衡局势。如今,花溪剑派赫然北上,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拿到长江水运的控制权,必然会引起八阀的猜忌。花溪剑派窥觑江北之心路人皆知,而且又顺利拿到长江水运控制权,随时可以发动对江北八阀中任何一阀的攻击,在这种情形下,江北八阀又焉能坐以待毙?可以想象的是,花溪剑派还没有在襄阳站稳脚跟,便会迎来各阀或明或暗的各种打击。而我们却能安稳地坐在一旁,笑看各方势力倾情表演,甚至……”

    鹰刀接著道:“甚至藏身在暗处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哈哈……”二人越说越是投机,说到后来竟抚掌大笑起来。他们均是才智卓绝之人,一点便通,谈笑间便定下了对付花溪剑派的正确策略。

    温师仲在一旁皱眉道:“话虽如此说,但该如何将长江水运拱手让给花溪剑派也是一件难事呢。”

    鹰刀和杨四对视一笑,开口道:“这个就无须我们烦恼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花溪剑派自然有说客前来温府,到那时,家主就来个顺水推舟好了。”

    杨四笑著补充道:“不过,家主切要紧记,虽然心里非常乐意,脸上却要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而且,要尽量争取一些有利条件。”

    温师仲望著鹰刀和杨四一唱一和异常合拍的样子,心内竟然感慨万千。这二人才智之高简直令人生畏,鹰刀也就罢了,他能单枪匹马与花溪剑派这么庞大的势力缠斗到如今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而那貌似普通平庸的杨四竟也有这份高明却著实出乎意料。从今夜短短一席话看来,此二人的才智堪称一时瑜亮不分伯仲,都是不可多得的绝顶人才,有他们在一旁出谋划策,我温家这番有救了。

    但是,为什么我温家一族之人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人才?否则的话,我又何须假借外人之手应付眼前的危局。如鹰刀和杨四这样杰出的人又岂是甘于人下之人?把他们留在家中,根本就如同养了两头猛虎一样啊……温师仲的心中一阵颤抖,忙转过身体望向窗外,以掩饰自己眼中流露出来的某种恐惧。

    厚重的云朵渐渐遮蔽了天上的明月,呼啸的北风撕扯著窗前的树木,将原本已快脱落干净的枝叶拨弄地沙沙作响。

    就快要下雪了吧?希望这个寒冬不会太漫长。温师仲勉强压下心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杀机,默默地想道。

第五卷 雪满弓刀 第十四章

    空旷的行廊中,鹰刀和杨四肩并肩地行走著。自方才告别温师仲之後,两人一反在温师仲书房中筹划大计时的默契和融洽,竟然变得分外沉默,仿佛有一道厚厚的墙隔在他们之间。

    廊檐上昏黄的灯光映射在前方弯曲蜿蜒的廊道,耳旁呼啸而过的俱是急劲的寒风。夜已过四更,原本金壁辉煌热闹喧嚣的温家豪宅也冷清下来,倍感寂寞。

    “散花,她可还好?”

    终于,由鹰刀开口打破了寂静。然而,当鹰刀说出这句早就想要表达的问候时,他却明显感到身旁杨四的身体在风中剧烈地颤抖著。

    没有回答。杨四背对著鹰刀默然不语。

    很不妙啊,这种异乎寻常地静默,仿佛空气中的温度在瞬间降低到冰点一样,莫非散花出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鹰刀的心头,心态也遽然紧张起来。他一把抓住杨四的肩膀,口中厉喝道:“杨四!请你告诉我……散花,她还好吗?”

    杨四挥开鹰刀的手臂,慢慢地转过身体,空洞的眼神潜藏著无尽的悲哀,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死了……她死了。在秀水驿一役中,她被花溪剑派的刺客用剑刺穿了身体……那个刺客本来是想杀我的,却是散花替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尽管隐隐约约已觉得不妙,可是当确切的噩耗自杨四的嘴中缓缓道来时,鹰刀还是觉得无法承受。刹那间,他脸上的血色尽褪,只觉全身的力气骤然消失,身体簌簌发抖,腿软得不行,似乎再也无法支撑自己庞大的躯体。

    伤心和愤怒不断地涌上来。鹰刀一拳击在杨四胖胖的脸颊上,沙哑著嗓音大骂道:“你……你他妈的是头猪啊!什麽狗屁智者杨四,什麽狗屁天魔八旗,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你们怎麽不去死?”

    虽然鹰刀的拳劲上没有使用内力,但是在杨四没有运气卸劲的情况下,鹰刀一记记含怒出手势大力沉的拳头还是将杨四的头脸轰得血肉模糊,整个脸型看上去极端臃肿和怪异。

    杨四突然退後几步,避开鹰刀继续挥来的拳头,反手抹去嘴角唇边的斑斑血迹,冷冷道:“鹰刀,你打够了吧!我知道自己没能尽到保护散花的职责,实在应该挨打。可是,你呢?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责任吗?最重要的是……”杨四一顿,欺上前来,冲著鹰刀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她喜欢你啊!散花她非常非常地喜欢你啊!就算是在她临死的时候,她还是在苦苦思念著你……可是你,你却从来也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从来也没有哄她开心过。你一向自命风liu,可洛uN是不给散花一个可以亲近你的机会?一天,哪怕让她和你开开心心地过一天也好……这样令人讨厌的你,实在比我更可恨呀!”

    没有任何地痛感。相对于精神上无比的痛苦,被杨四击破鼻梁的痛感根本算不了什麽。鲜血从鼻孔中汩汩流下,胸中却有一股又酸又涩的伤心激荡不休,难以抑止。

    散花……散花……我鹰刀何得何能,值得你如此深情待我?

    挥拳击打过鹰刀之後,杨四郁闷悲哀的心情也得到一定的舒缓。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条折得整整齐齐的丝巾,在手中打开,却见一朵已干瘪且有些泛黄的紫色野花安静地躺在洁白的丝巾中。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麽喜欢这朵寻常之极的野花,但我想,当散花折下这朵野花时,心中想著的却一定是你……所以,我特地将这朵野花带来,代替散花送给你。尽管,这朵花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随风腐化,但我仍然希望你在它存在的每一刻都能好好珍惜。因为,这或许是散花唯一留存在世上的东西了……”杨四手捧著白色的丝巾,小心翼翼地将已失去光泽的紫色野花端到鹰刀的眼前。

    鹰刀心中一动。他伸出手指轻轻碰触著那稍稍有些卷曲起来的花瓣,口中却轻轻说道:“其实,真正深爱著散花的人是你吧!默默守候著自己所喜欢的人,并期望她能得到最大的幸福。一直以来,你都是这麽做的吧!……虽然,我并不赞同你这样懦弱的做法,但是比较起只能将痛苦和厄运带给散花的我来说,你比我更有资格拥有这件珍贵的东西。”他顿了顿,接著道:“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接受散花的爱……”

    说著,鹰刀小心地将丝巾重新包好,并将它塞回杨四的怀中。随後,拍了拍杨四的肩膀,转身就走。

    望著鹰刀渐渐消失在长廊中的身影,杨四一阵激动,一抹嫣红飞上他的眼睑。突然,他嘶声叫道:“鹰刀!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铲除花溪剑派,替散花报仇,我杨四这条命就是你的!”

    鹰刀顿住身形,并不回头,口中却沉声道:“姑且不论散花的血仇,早在芊芊被荆流云一匕刺死的那一刻起,花溪剑派便已是我鹰刀的死敌!但是……报仇的事,请不要现在跟我商量,至少,今晚不行……”说毕,再也不理会杨四,慢慢地消失在黑夜中。

    “林爷!我家二公子有请林爷,请随我走。”

    头脑混乱之极,心情极差的鹰刀刚刚踱入花厅,就被一位青衣仆役截住。虽然,此刻的鹰刀只想快点回去,只想静静地一个人独处一段时间,以便舔舐因散花之死而带来的伤痛,然而,他现在在温家的身份毕竟是温玄的幕僚,无论如何也需要到温玄那儿汇报一下与温师仲见面的情形,方可走人。因此,对于温玄的这个邀请,他是无法拒绝的。

    之前之所以拒绝和杨四商量报仇的计划,并不是他不想报仇,相反的,他冲动地简直想拔刀杀人。可是,仅存的理智却提醒他,刚刚惊闻噩耗的自己是无法在那一刻作出理智和清醒地判断的。如果马上和杨四商量铲除花溪剑派的计划,那麽自己想出来的一定都是些冒险和激进的做法,那反而更容易坏事。自己的对手是一个一统江南的名门大派,对付这种势力庞大、组织严密的敌人绝对不允许犯一丝一毫的错误,而且一定要谋定後动稳扎稳打。

    温家实在是太大了,鹰刀默默跟著打著灯笼的青衣仆役穿越过无数座连绵不绝的屋舍,走了约有一刻钟,方进入一座比邂逅温婉儿的那座庭园更大了约有三四倍的花园中。沿著青石铺就的花径又走了许久,跨过一座拱形小桥,最後才在一幢楼高两层,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小楼前停住。同样类型的小楼,在这座花园中还有许多,分别散落在花园的各处,或临渊而立,或潜藏于林木间,各具巧思不一而足。

    “林兄!夜已四更,淡月姑娘早已与舍妹婉儿一同在她的『听涛小阁』内歇息了。如蒙不弃,林兄就在小弟的『迎风楼』委屈一宿如何?”换过一身休闲装束的温玄微笑著从楼内跨步出来,站立在楼前的石阶下迎接鹰刀。

    那青衣仆役对著温玄一躬身,转身离去。鹰刀收摄心神,随著温玄一同进入楼内。

    楼内的装饰一如温玄的为人,华美异常却不失优雅。楼下小厅内,一张低矮的横几上摆放著几碟精美的菜肴,旁边的暖炉上还炖著几壶温酒。两人在横几旁的锦墩上盘膝坐下。

    鹰刀默默地喝著酒,脑中却在想著该怎样砌词瞒骗温玄,毕竟今晚与温师仲的谈话内容事关重大,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晓。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其差,平时不用眨眼就能滔滔不绝的谎言,此刻却连半句也编不出来,仿佛脑袋都锈住了一般。憋了许久,他才放下手中酒杯道:“温二公子,关于家主召我入书房讨论陆路运输一事……”

    他刚说了一半,温玄便挥手阻住道:“不用说了。今夜已晚,林兄想必也已累了,我们随便喝几杯酒解解乏便歇息睡了罢。至于陆路运输一事,明天再说不迟……来来来,我们先干了这杯。今夜只谈风月,不谈公事。”

    真没想到,温玄这个只知风花雪月的二世祖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还真是令人感动啊。温玄的提议正中鹰刀下怀,于是两人避而不谈陆路运输一事,反而互相交流起把马子的心得来。好在鹰刀今夜情绪不高,否则两个好色之徒高谈阔论起来,不到天明又岂会干休?

    过不多时,温玄推说头痛,首先告辞上楼而去,临走前告知鹰刀在一楼的厢房中已备下可以休息的客房。

    鹰刀本欲要喝醉,好忘却心中的伤痛,温玄一走,他便放浪形骸起来,提起身边的酒壶仰头大喝。

    然而,酒喝得越多,心中那隐隐地刺痛却越来越深,直入骨髓。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暖炉上最後一壶酒也饮尽,眼前晃动著的还是风散花那张娇俏美丽的脸颊……

    散花……你能原谅我吗?

    鹰刀颓然倒卧在地上,呆滞地眼神紧紧盯著某处虚空,心中却燃烧著一种焦灼地愤怒。“我,好想杀人啊!”鹰刀在心底里疯狂呐喊,充盈在体内的疯狂杀意竟使他的身体紧绷地如一张拉满的弓弦,额际青筋跳动,天魔气随心而动,鼓荡在拳指之间呼之欲出。

    正在这时,远处一把凄厉地女声突然传来:“救命呀!……杀人啦!……”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鹰刀自地上弹起,越门而出,化作一道青烟,循著声音的出处疾掠过去。

    那把尖利凄惨的呼救声在鹰刀刚刚窜出房门的那一霎那,便像是被一把刀从中切断一般,嘎然而止。尽管如此,凭借着超凡的灵觉,鹰刀还是能辨认出正确的方向,展开身形自小楼侧后方斜掠而出,在暗夜中的御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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