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宦妻,本座跪了 >

第91章

宦妻,本座跪了-第91章

小说: 宦妻,本座跪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他终究不会为风景停留,情字一杯酒,有人未饮先醉,有人即便是醉得酩酊一地,也会爬着继续,爬出那个埋葬英雄白骨的温柔乡。

    ……

    万木辛被突然出来的拓跋烈唬了一跳,她眸色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雍容的气度,她有条不紊的福身行礼:

    “臣妾见过陛下,问陛下金安”

    “寡人恭安,湛儿、皇后来此何事?吵吵嚷嚷扰寡人好睡”拓跋烈语气生硬,可愠色上了眸。

    “臣妾听闻陛下被万寿宴一事心忧不适,故来探望,不想有奴才拦路,臣妾以为是陛下瞒着抱恙的身子,还不忘忧心国家政务,所以疾言厉色了几句,想亲自进殿劝您保重龙体为要紧之事”

    谎话信口捏来,坦然至极,丝毫没有滞涩之意:“臣妾有罪,还望陛下恕罪”

    拓跋烈手一抬,把万木辛扶了起来:“皇后心意寡人领了,走吧,去你的坤宁宫传膳吧,今日朝中阁老给寡人上了几道折子,是关于太子之事,寡人拿了与你同议”

    万木辛觉着有些诡异,可并不知是哪了出了怪,她抬眸认真望进了他的眼底,是一股疏离的陌生之感,心下有疑,却无法拒绝,她点了点头,挽上了丈夫的臂膀,对着跪在地上的陈福九冷冷道:

    “皇上疲乏,再大的事也推后再议,奴才苍不郎子不懂事,还不送了九殿下出去?”

    陈福九抬了抬头,闷声应下:“是,是,奴才记下了”

    跪送帝后离开,他忙不迭的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吐出了一口浊气,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向拓跋湛走近了几步,试探着问道:

    “九王爷?你看这万岁爷也走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吧,容奴才推您回去?”

    拓跋湛抬起了头,清冷的目光盯着紧闭的殿门,他无力开口,声似果决:“推我进去”

    “这……这里头,奴才还没收拾,这,不大好吧?”

    陈福九很头疼,想不到这拓跋湛竟是冲着姜檀心来得,他犹豫踯躅,温婉拒绝。

    再不屑跟他多费一点口舌,拓跋湛自行推着轮椅,手一伸,推开了吱呀响的殿门,殿外有一道高高的门槛,将轮椅卡在了外头,谁料他手一撑,竟吃力得想要下轮椅!

    陈福九这下真是被这个祖宗逼急了,他连忙挥手,叫一边守卫过来帮忙,搀扶他回了轮椅,然后一人一边儿,把他抬了进去。

    殿内不似外头热风湿黏,一股宫廷合欢香四散弥漫,携着殿里微凉沉在了他的脚边。

    一道门槛,像是一道心坎,他虽跨了过去,可逃避之意愈上心头,将手按在了轮椅上,一点一点向前推动,手心里的老茧刮在木轮子上,每推进一寸距离,它就裂开一道口子。

    纱帐而起,暖阁已至。

    他面前的雕花大床上,女子背对着他,肩头圆润,腰肢纤细,裸背曲线而下,其下风光被皱巴巴的绣着九龙戏珠的明黄被褥所遮挡着。

    拓跋湛垂目,见她小巧的脚丫露在了被褥之外,纤脖玉足,肤色光洁。

    见有人进殿,姜檀心抬手攥起被子一角掖在胸口,她螓首微偏,带着空洞生冷的声音道:

    “出去……”

    “……”

    拓跋湛并未言语,也未有动作,他并不贪恋她玲珑魅惑的身体,也不觉零乱的龙床有多不堪入目,他只是清冷了目光,麻木了心扉,不知心思所想,不问情在何起,就只是这般看着,看着他作为始作俑者,赠给她的一场悲恸浩劫。

    陈福九紧跟着进了殿,瞧见这一副场面,尴尬的不得了,先不说这姜檀心是戚无邪的对食儿,现在又成了天子的女人,甭管以后她命途如何,这身子是再也不能叫外头的男子瞧得!

    他慌忙挡在了拓跋湛跟前,求爹爹告奶奶的给他磕头:“哎哟我说九王爷啊,您这是做什么啊!你这是要逼死她,逼死奴才么?”

    当日争妻的闹剧还在历历在目,陈福九哪能不知道这位爷的心思?可老子已经下了手,哪有儿子惦记着的道理?他、他不会是昏了头了吧!

    拓跋湛沉沉出了一口,也曾想过由着心万里奔赴,逃离这尔虞我诈,波诡云谲的战场,只跑向一个人……

    却奈何跑出了皇宫,也跑不出志在天下的欲壑,感情来之不易,帝王之路更不简单,在龙座之前,没有人可以轻举妄动,随心所欲。

    他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留下一句话,转了轮椅,由着陈福九火急火燎的推出了暖阁。

    殿门重新重重得阖了上,只余一抔熏香之烟,一丝一缕消散在空中。

    姜檀心松了脊背,沉沉出了一口气,她猛得掀开了一边的被褥,露出了一个人来。

    龙床上的拓跋烈已叫人剥去了龙袍,只一身单薄里衣,笔直的僵躺着。他面色铁青灰白,可脸颊上是一抹情花丹独有得妖冶红潮,他手脚冰冷僵硬,印堂铁青。

    姜檀心只扫了一眼他下身的鼓囊,便迅速挪回了眼,抿了抿唇,心下惊异:死了也能……

    她晃了晃挠头,伸手向他的脖颈处探去——已无气息,死了

    情花丹无解,过了时辰,他便在昏厥中咽了气……

    姜檀心心如鼓槌,不是没有杀过人,可一代帝王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手里,方才的一切真如梦如幻,她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刚才不知怎得心口发悸,全身发软,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挂在胸前的铜锁给灼烫了醒,发现自己衣衫半解,正仰面躺在了床上。

    看着拓跋烈正欲栖身而上,她一个激灵,想也没想的猛得一踹,一脚蹬在他的胸口,将半梦半醒的人,直接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桌翻椅倒,带碎了桌案上茶壶杯盏,他的脑袋磕在了地砖上,也不用她费心想着怎么打昏他,这人儿自己就晕过去了。

    费力把他拖到了床上,那时候,戚无邪接应的人也到了。

    南吕帅气得从窗户翻了进来,他在地上滚了一圈停下,还不忘摆下一个单膝跪地,头发一甩的闯入者姿势。

    迅速扒了自己的衣服,换上拓跋烈的衣服,他从怀里掏出人皮面具来,对姜檀心说这人皮面具分好几种,粗制滥造的一种往脸上一盖就有用,可只能糊弄生人,熟悉地人一看就是破绽,精工细作的得扒下活人的皮来做,粘上脸也得分步骤,工序麻烦,可效果是极为逼真的。

    打水点蜡,涂油抹药,折腾了半宿才将人皮面具带上了脸,他阖着眼眸沉下了心境,再睁眼时,一改方才嬉笑模样,换上了一副帝王难测的表情。

    听着门外万木辛下一刻便要冲进来了,姜檀心朝他挥了挥手,叫他赶紧出去顶上一阵!

    挡住了万木辛,却不想还有一个拓跋湛、

    他无反顾的冲进殿是姜檀心意料之外的事,没有办法,她只能脱了身上衣服,将龙床折腾的一片狼藉凌乱,用被褥掩住了拓跋烈的尸身。

    此刻殿中寂然,滴漏记录着时间的流逝,她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颈,开始想着要怎么将拓跋烈的尸身运出这里。

    她拢起了衣衫,趿拉着床下的鞋子,走到了案桌边上。摸着光滑桌案上洒开漾出的水渍,办法钻进了她脑中。

    方才南吕出去之前与她约定,半个时辰之后会有东厂的人来接她回去,只是要带着拓跋烈一起走,恐怕还得费心想个障眼之法。

    “啪”打了个响指,勾起唇角,姜檀心迅速跑至龙床之后,她从墙跟处捧出了两坛陈年酒酿——这是方才她贡给拓跋烈的淮州米酿酒,除了金杯酒盏里得融了情花丹,这几坛是货真价实的。

    抱着酒坛上桌,她扬手轻拍,扯掉了坛口上的封泥,一阵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竟比下肚之水更醉人几分。

    抬手扬了扬升腾的酒气,她备下海碗,一碗一碗的斟满,心里盘算着自己的酒量,决定喝到七分醉,留着三分理智以应对突发得情况。

    数了数桌案上的酒碗,又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共五只大海碗,这些酒水一下肚,不晕也吐。

    卷起袖口,她咬了咬牙,心道:拼了!

    豪气万千的捧起酒碗,咕咚咕咚灌进肚子,喉头滑下灼热的酒意,浑身发热,那股劲儿一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血脉肌理。

    果然是好酒,醇香充溢着榴齿,心头一阵阵暖热散开,一碗解馋,二碗解渴,三碗四碗便有些勉强了,到了第五万,姜檀心已是捧着肚皮硬着头皮灌了下去,她两眼一发晕,噗得一声,吐了满地都是酒。

    根本咽不下去了……

    靠在桌边,她捧起酒坛子里剩下的酒,洒在了床上的被褥里,倒在了拓跋烈的身上。

    眼前瞧物有些重影,她便知道自己差不多了,将手指抠进嘴里,呕了自己一身——这个当口也没时间顾着嫌弃自己,她踉跄的走到床边,把垫被一点一点卷起,将拓跋烈卷在了中间。

    房间已是满是酒气,被褥上也是一片呕吐狼藉,听着外头似有人声响起,脑袋昏沉,但她还是认出了这是夷则和太簇的声音……

    夷则……这么快就回来了?

    晕乎乎得半阖着眼,她摸上了床边的酒坛子,用着力道往地上猛地一砸,碎片飞溅得老远,把一屋子臭味酒味全逼上了门边。

    外头闻声打开门闯了进来,不等姜檀心认清长相,她已经自行扑上了一滩酒气秽物,抱着拓跋烈的卷被子不肯撒手,嘴里咿呀吵闹,活脱像个醉酒的小疯子。

    夷则刚从辰州回来,歇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戚无邪就让他和太簇上乾清宫接应姜檀心,本以为只是接她回东厂,却不想到了门外,陈福九却跟他说了这样那样的一番话。

    愤怒心疼诧异都没有担心来得快,一听见里头劈啪一声脆响,他便不管不顾冲了进去,看到暖阁里头的情景,他愣在了原地。

    太簇和陈福九紧跟着进来,太簇眉头一皱,不免吃惊,而那陈福九心虚犹豫,更是直接被这铺天盖地的刺鼻臭味,恶心得倒退了一步!

    天知道他是有洁癖的,这、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吞了吞口水,他尴尬道:“这……两位快些将她弄回去吧,哎哟我天,这么脏”

    脏字一出口,夷则猛得转头掐上陈福九的咽喉,他眼角红红的,膂力单提,就这么把人提到了半空中!

    陈福九蹬着自个儿的脚,把脸憋得青紫一片,他不断拍打着那只犹如钢铸的手,喉头溢出呼救求饶之语,眼瞅着下一刻便要踹腿西去了,太簇阻下了他道:

    “他固然该死,但并不是你我可以动手的,先送檀心姑娘回去”

    咬了咬牙,夷则恨然松手,将人丢在了一边。

    陈福九连滚带爬的缩在了角落,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副后怕欲死的表情。

    夷则上前伸出手,他不嫌她浑身酒味,也不恶心她扑在了秽物之上,可他的手就是僵在了半空,不知如何安抚,不知如何能忍住自己,不将她拢入怀中。

    太簇心下怅然,却没有夷则来得痛楚纠结,他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径自伸手去推床上之人:“檀心姑娘……檀心姑娘?”

    姜檀心没有应他,反而伸手挡开了他按在肩头的手,似是醉得很厉害。

    她得衣衫只是半拢着,这么一挣扎,薄衫挂在了肩头之上,一个酒嗝溢出喉头,酒气洋溢,饶是太簇也别过了脸。

    暗自一叹,他伸手去捞她,想把她从被褥上掰扯下来,不料刚俯身下去,就被姜檀心一拳打上了鼻梁,霎时从鼻头管里挂下一道血痕来。

    捂着鼻子仰着头,太簇很无奈。

    夷则没心情嘲笑他,他脱下了身上的外跑,单膝跪上龙床,一手拢起她肩头散开的衣服后,将自己的宝蓝长袍盖到了她的身上,俯身去抱人,却没想姜檀心又有动作了!

    只见她手一勾,一下便勾上了夷则的脖子,振臂往下一压,把他也扣上了被褥之上,嘴巴就在他的耳边,她迅速念上一句:

    “带着被褥一起走,人在里面!”

    夷则吃了一惊,又装醉!

    想起当日淮州的金陵装醉,她骗得了盐商靳三恭的信任,今日装醉,骗得怕是全皇宫的耳目,人在被中?什么人?方才进宫,戚无邪不曾与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