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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宦妻,本座跪了-第119章

小说: 宦妻,本座跪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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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空,你如果信我,你就什么都不要问,我不会害你的,我发誓,摒除我的私心,这么做对你爹,对你,甚至对整个土司衙门都是最好的一条路!”

    ------题外话------

    今天评论区一片养文,糖元默默躲在墙角,小檀心在见到戚无邪之前注定的是孤单的,寂寞的,嘤嘤……但是这阻挡不了我要写女强崛起的路!

    我要放美男了,我的桃花妖孽!

    【感谢时刻danya072420多谢亲的五分评价票!还有孙爷的月票~danya072420的大钻石!一如既往支持汤圆的太后、哈哈、风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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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步步算计,叶空绝杀
    即便会有牺牲,它也是唯一的正途……

    叶空眸色淡了下,他松了松指骨,似是心中纠结难定,末了长长吐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际暗下的天色,不由苦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有说服人的本事,我完全不知道信你什么,可就是……信你”

    指尖一颤,姜檀心抿起了嘴角,勾起一抹甚是心酸的笑意:“既然相信我,那就照我说的做吧。”

    看着叶空离开的颀长背影,天色昏暗,他狭长寡淡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

    姜檀心攥起了手指,克制住自己几乎喷薄而出的内疚,她阖上了眼睛,说服自己:甘愿承担一切后果,即便这个少年收回了他的信任,将她视作弑父的大仇人,她都不应该心软……

    月影浮动,寒意清辉,斗争当起。

    *

    符印和官印到手。

    第一步,姜檀心备下了一桌流水酒席,以庆祝葬狼沟出煤破指标的名头,犒赏所有千户、百户和土司衙门当夜守备,酒水中下了十足的迷药,酒酣耳热之后,各个放倒。

    第二步,她去虎贲营调了一百精兵,撤换了土司衙门当夜所有守备,除了常例巡逻之外,还在茶房门房藏了不少人,等明日听她调动。

    第三步,一纸调令,更换了虎贲营的参将佐领,查抄了算盘二爷的账库,封了所有金银出入进项。

    第四步,驻兵在凉州道入口,只放算盘老二进,余下之人,统统拿下。

    第五步,派人前往各大生意铺子,以土司信印取回店铺所有存银。

    第六步,除了通往凉州府的大路,其余四散小路,皆有士兵把守,戒严一日,不许任何人出入。

    夜色寂寂,土司衙门前院广场火把熠熠,照亮了半边天。

    姜檀心面上蒙着一层薄纱,站在了高高的台阶之上,她背手在后,一身湖绿色绉纱裙,身披织锦镶毛斗篷,面纱飘动,声似清音竹风,有女子的清丽婉转,更有一份笃定的决绝魄力。

    她有条不紊的分选士卒,兵派下各自需执行的命令,每队各领一支象征军令的令箭,他们不需要知道为何这样做,只需按照她的意思完成,便算是走完了整场博弈。

    一队队人马执着火把匆匆离开土司衙门口,各自奔赴任务之地,去完成自己领到得军命,待最后一支队伍离去,衙门口才重归寂静。

    姜檀心扭身看了看站在身后一直缄默不言的叶空,颇有闲心的笑语一句:“信我可不假?走吧,晚上还有许多事要做,我去屋中查账,你把酒桌上的人都给绑了,捆在马厩便是”

    叶空本是目色沉沉,一听这话,不免惊诧:“这么多人,我一个人绑?”

    “自然是你一个人,一来衙门的士卒都让我打发出去了,二来我去查账了,你却回房睡觉,我岂不是很不平衡?”

    这也算是理由么?心中腹诽,脸色不佳,他一路跟着她进了屋子,堂屋暖意融融,圆桌方案上堆满了水青色封面的账册,一摞摞堆得有小山那么高。

    身侧女人只是轻悠悠扫了一眼,并未口出惊讶,反而颇是兴奋地松了松指骨,听着咯嘣脆响,她寻上了案前的座位,敛裙落坐。

    “你还会查账?这么多啊,平日里我家年末核帐可请了三个账房先生,整整算了两天的。”

    姜檀心淡笑勾唇,笑意隐在面纱之下,可眸色清亮却是藏不住的,她柔荑轻抬,勾起桌案上的长算盘,噼啪拨弄着算盘珠子,手法老练,指尖灵活,末了,她端起算盘一个大抖落,重新搁在了案上。

    “这是我从小学得东西,你请得账房先生只会拨算盘珠子,将它当作一种工具,而我,把它当做了心,随心所欲,自然快一些。叶公子想瞧那就瞧一会儿吧,不过一枝香之后你再不去搬人,就等着明日你二叔帮你一块搬吧”

    叶空腹诽一声,讪然闭口,他寻了一处位子坐下,暖着茶在手心,看着姜檀心埋头翻看着账簿。

    她一手翻阅,一手拨打算盘——那算盘珠子,像是从她手指尖里生出来的,不跑不落,她甚至不需要看它一眼,果真将它当做了心的一部分。

    烛光摇曳,终是得了空,听着珠子相碰的响声,他总算能好好理一理这几日的纷乱的思路。

    撑窑门,夺煤矿,论前途,守家业,这短短几月时间,过得比他前二十年都要精彩几分!

    他成日活在刺激和兴奋之中,或许他骨子里就是不安现状,激情冒险的,在那日听见齐姜的一番战略言论之后,他心绪难宁,不像父亲那样有着多方考量,他想得很简单:

    只是是一种豁出去的热血倾向,此生不得行志向,活到百岁尤为夭。

    他甚至想过,如果土司衙门传在了他的手里,他一定不向朝廷卑躬屈膝,向蝇营狗苟的贪渎之徒委曲求全,他亦有守土复开疆的雄心壮志,绝不单单只是固守一片祖宗基业。

    他是蒙古人的后裔,血液里自然是流着征服的**,金戈铁马,他之所愿。

    “啪”得一声闷响,有人打断了他策马扬鞭、银枪杀伐的沙场梦。

    他抬起眼,对上了姜檀心冷冰冰的视线,不知怎地,从后脊蹿上一阵凉意,他屁股离座,惶然站了起来:

    “我……我马上就去,你继续,你继续!”

    扭过身,步子乱得想在逃,他心中不免大叹一声:看来,离挥斥方遒的大将军的魄力,他还是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距离的,幸好这女人是自己的军师,主上怕军师,说出去也不算太丢人。

    一番心理慰藉后,叶空推门步出,去完成那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

    旭日初升,金灿灿的日头从山塬之后跃然而出,道道金光,照得千岩一色。

    晨露白霭,水汽缭绕成了雾气,土司衙门外的石狮子在雾气中两两相望,轮廓渐渐清晰,一股清新的空气冲刷了院落里头冲天的酒气。

    一骑快马奔跑来,马背上的小兵滚鞍下来,蹬蹬跑进了土司衙门,捎带来了姜檀心等候已久的消息。

    “二爷派我来传话,说他已收好了账,怕徐丙川心思不轨,故带着人手去凉州道上接应叶骄阳,傍晚便回!”

    姜檀心神色依旧,喜怒不辨,到是叶空紧紧攥起了身侧的拳头,愠色上眸。

    姜檀心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的肩,低声滑过:“自己经历过了,才更加可信一些,你并不后悔昨日将令信交托于我吧,若没有那一番布置,你且看傍晚他回来,又是如何的局面”

    摆了摆手,打发报信的士卒下去,姜檀心转过了身,狡黠满眸道:

    “好了,现在我们要做得,便是请你二婶堂妹赏出梅花、吃一顿家常便饭,哦对了,你那堂妹可是亲梅竹马,亦或是定过亲之人?”

    别过脸,叶空臊意上脸,冷声道:“别瞎说,她只有九岁,叫小花,喜欢吃葵瓜子,我跟她关系其实挺好的”

    姜檀心惋惜一眼,率先迈开了步子:“哦,那可惜了,不过童养媳也不错啊,看你这副身板,也不一定立马就能寻着媳妇,喜欢吃葵瓜子,太好养活了”

    叶空恼了,将她的名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齐—姜!”

    挪揄一挑眉,姜檀心施施然扭过身,径自朝着后院走去,只留下叶空一人恨着牙,喷着火,朝她背影一阵腹诽。

    一切无碍,直至日落西沉,算盘老二终是一人一骑,率先回了土司衙门。

    看着平静如初的衙门口,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摸了摸头顶稀疏的头发,心底隐隐的兴奋蹿上嘴角,压抑不住的勾起笑意……

    不行不行,他要打住,他的哥哥死了,死在了西戎强盗手里也好,死在徐丙川手里也罢,总之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凉州道上,他既负责迎叶骄阳回府,也负责送他上路,带去的心腹人马乔装换面,换上了从凉州府成衣铺子里买得衣衫,他们手举钢刀,同孤身一人的叶骄阳缠斗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将人杀死。

    那膂力强劲,勇猛凶悍的叶土司,死时窟窿百洞,血流成河,他的一柄银枪扎在黄土里,腿也扎在了黄土里,即便是死了,他也闭不上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算盘老二看。

    让大部队押送叶骄阳的尸身回来,他自己一人一骑先回来布置人马,待一切尽在执掌之中,他便会公布叶骄阳的死讯,然后自己继承下一代土司的位置。

    现在,还未到胜利的时候,算盘老二勉强压住了心头的兴奋,他一撩袍,佝偻着背,蹿上了阶梯。

    扭了扭头,他见门房外的守备俱是新面孔,不由心下一突,皱眉问道:“你们……是虎贲营的人吧,怎么来这里了?原先的守备呢?”

    “回二爷话,昨个叶公子摆下流水宴请他们吃酒,大概是喝多了吧,所以找我们顶上了了”

    “胡闹!这种火烧眉毛的当口,竟然还有心思摆什么流水宴,可是那个妖女的主意?”

    “正是齐姑娘”

    冷哼一声,算盘老二一甩袖,大步绕过照壁,过仪门,走到了院子,高声问道:“叶空在哪儿,喊他来见我!”

    一边扫地的小厮懦懦道:“少爷在夫人房里……不过”小厮话没说完,算盘老二就气冲冲的走了,小厮只得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

    “叶空!”

    算盘老二猛地推开了房门,可瞅见里头情形,不由傻了眼睛。

    一屋子大男人被捆得像粽子,嘴巴上被浆糊蘸得牢牢的,像堆小山一样的堆满了整个房间的角落,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圆桌,上头立了个花瓶,斜斜插着几支开得尚好的梅花,另摆了几盘时节瓜果,还有些软糕瓜子。

    自己的媳妇女儿哆嗦嗦地坐在凳子上,颤巍巍地不敢说话,看见他来了,更是尖声道:“快跑!”

    姜檀心斜了一眼过去,捻起一粒瓜子慢悠悠送进嘴里,咔一声,施施然吐出瓜子壳,轻笑道:“二爷来了?不如坐下一同赏梅,这几近傍晚,您还打算去哪儿?”

    算盘老二心中大致算明白了,一时慌乱之后,勉强定下了心神,他将手背在身后,直起了佝偻的背,冷言冷语道:“齐姑娘好大的动静,这是要做些什么?”

    姜檀心将腿一架,胳膊肘撑在桌面上,笑意狡黠,她方吐出瓜子壳,便捻在手指间,丢向角落的人粽子,拍了拍手,她不甚在意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二爷论一论这账目上的出入”

    眸色一深,算盘老二皱起眉头,他盯着面前的女人从桌下抽出三本账簿,一一摆在了他的面前。

    打了个哈欠,睫毛浸水,姜檀心翻开了第一本:“大殷开元六年,陕甘大旱,遍地颗粒无收,朝廷减了凉州的赋税,更是拨下了五十万两救灾款项,朝廷四十万两,土司衙门十万两,你我且说说这十万两的银子去往何处吧。”

    “哼,自然是救济灾民了,帐面儿上写得清楚”

    “哦,是么?且不说土司辖区的灾民,一旦饿了肚子,陕甘流窜的难民不分碑界,朝廷明发谕旨,在各州府县土司辖区,设立栖流所,专门收纳流民。冬设暖炕,夜给油灯,吃住全管,定期遣散……瞧二爷的账本,光是土司辖地的栖流所可是收纳了五千人之多啊,每人按照二两银子算,这已是一千两了,还有三千多无处容身,临时搭建窝棚,额外又是三千两,买棺木、芦苇埋葬,又需几千两,粥铺分粥,赈灾银款挨家分发,啧啧……真是一毛钱都没有浪费”

    算盘老二冷笑一声,心中暗道:做假账又如何,他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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