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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乱世英雄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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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这个世界心痛的人何止一二,他还记得在岳王庙遇到的一个叫空心的和尚说过,有心就会痛,心就是为痛而存在的,只是有些痛藏得很深,有些痛浮在表面。

  是人的心必有痛,疯杀手是谁?他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痛心的过去?在笑书生的心中成了一个想解开却又解不开的谜,他与疯杀手仅有几面之缘,根本不了解。

“北杀”金中原
顶空的烈日依旧不减的炙热,近一个小时的狂奔,如雨般的汗水从宗北望的脸上洒落,浸透了衣衫,落于尘土之间,无声无息,任谁的血也好,汗也好,泪也罢,对于尘土大地来说都是卑微的,不值的。

  横桥渡遥遥在望,一大片河水湍急的奔流着,被天空的烈日映照得金光闪闪。

  宗北望隔远看去什么也没看见,一片苍茫与空旷,河尽处又是怪石丛林高山。

  他突然看见河边居然有一个人,仿佛盘坐垂钓,头上也戴了个同样的斗笠,穿的是一件金色的长衫,因为骄阳从他的身上四下里反射,他便如一块巨大的黄金。

  宗北望的心里开始有了一种不祥,如此荒野无人烟之地岂有独自垂钓之理?

  再近些了,于是一切都开始看得清楚,戴斗笠的人并非在垂钓,他的手里有一把剑,拄着地,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而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多具尸体。

  当马蹄声停歇,戴斗笠的金衫人也缓缓的站起,仿佛他一直都是在等待,可等的人终于到了。

  宗北望的心中一凌,他看见了躺着的人都有着关府的标记,而且全是一剑封喉,没有流血,只有伤口处有一点点已然凝固。

  金衫人手中的剑已有所举动,剑也是呈金色的,在烈日下四射着金色光芒。

  宗北望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是由四大杀手的出现以及眼前的这一身金衫、金色剑想起的——名列中原五绝顶高手的杀手门门主杀手之王“北杀”金中原。

  他并不畏惧,信念还在,生命算什么?他已说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在刀剑金戈铁马之中九死一生,从十二岁上阵杀敌开始,如今已整整的八个年头。倒下多少次,流了多少血,杀了多少敌人,无法计数,但他的勇敢与顽强赢得了来自敌人恐惧与赞服的称号——战龙。

  战龙是一种精神,一种永不言惧、誓死战斗到底的精神,这种精神超越了生命本身存活的意义——不是为活而活。

  他只是想证实的问:“阁下就是杀手门门主有杀手之王称号的“北杀”?”

  金衫人冷冷的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过了我的四大杀手那一关,看来你的命还真硬!”

  宗北望带着极愤慨的责问:“你也身为宋人,且身怀绝世武功,不但不思报国,反而充当蒙古人的鹰犬,你简直是为人的耻辱与悲哀。”

  金中原不以为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是皇帝,人就是钱的臣民,是钱的奴隶,每一个人活着都只是为了钱做事,钱让人活,同时让人活得好,所以它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最值得牺牲与热爱的,除钱之外,没有第二种东西可与它相提并论,如果你能投身我杀手门,我担保你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杀手,同样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胜过你疲于奔命风餐露宿千万倍。”

  宗北望怀着鄙夷的冷嘲:“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富贵安乐,龌龊的出卖着为人的尊严与灵魂,岂不闻大丈夫立于世,头可断血可流,民族气节不能丢!”

  金中原冷笑一声,语气中已含了杀气:“气节会断送你的性命,你别以为逃过了我的四大杀手就了不起,在我的剑下你没有任何的机会,谁也救不了你!”

  宗北望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藏着更多的鄙夷与愤恨,他看着北杀金中原,极度鄙视的说:“怕死的岂是战龙,岂是宗北望!”

  “北杀”金中原没有多说,只见一道强烈的金光一闪,铿锵声杀手剑出鞘,如同打开了一个满是黄金的金库般,金芒如洪水泛滥向宗北望汹涌而去,一道最强劲的光芒,挟着呼啸之声快如天际流星,疾刺向宗北望的咽喉,剑太快,从出鞘到出招都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看不到任何的停泄与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破绽可言,果然不愧为杀手之王。

  宗北望看不清那支剑,只是凭着感觉杀气逼近,没来得及多想,双足蹬鞍,人凌空而起,一道光芒,却消失于那强烈的金芒之中,再度旋身,宗家剑之精华“弧形八剑”倾巢而出,白芒呼啸如无数道闪电划过,但在“北杀”金中原那无垠的金芒之中,白芒如石沉大海,的确,在金中原面前,这所有的招式都不堪一击,使出这精华的武功也不过是想支撑,抱着一丝侥幸不愿屈服而已。

  无数道白光随着震天价的巨响在金光中消失于无形,但宗北望却借着一丝主动重新落回马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马带着宗北望折身回转,四蹄腾空而起,有如天马行空般的狂奔起来。

  这不是一匹普通的马,从十二岁宗北望上战场时它便已跟随南征北战,八年时间,当好多的马都老掉了牙,失去了雄风,它依然健壮如斯,而且愈加的具有灵性,具有征战进退攻守的经验,可以嗅到危险,退避安全,宗北望的马——战龙驹,一样的为宗北望的征战立下了不朽功劳,劳苦功高。

  但金中原岂容宗北望轻易走掉,电光石火之间已旋身而起,但见那旋转的金影划着长长的弧线,如一弯金虹,无比的绚丽壮观,但却是致命的杀机。

  无数嘶裂声,激起一片尘雾,战龙驹驮着宗北望居然险险的躲过了金中原好几剑,那几剑的威力将干燥的地层裂下了深深的沟痕,但宗北望依然在被动之中险象环生,要是没有这匹马,也许此刻的他早已成了“北杀”剑下之魂,但马不可能帮他逃出金中原的杀手。

  突然间前方一团黑影急奔而来,是一个人在不要命的狂奔,随着黑点愈大,宗北望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出手相救于乌镇黑山林的疯杀手。

  疯杀手人未到,剑已先出,破空的声音,一道刺眼白芒阻向了再度向宗北望施展杀着的金中原。

  剑被金中原击开,凌空而起的疯杀手顺势接住,总算阻住了金中原。

  宗北望勒住马缰,他看见了那健壮结实肌肉上的一道道剑伤,剑伤上已被太阳晒成了乌黑色的血,血曾至上而下的流过,干后结壳脱落了许多,但清楚可见斑斑血迹,想象得出受伤流血的情景。

  金中原的神情充满了惊异,眼里更射着逼人的寒芒,他似要把疯杀手看穿,半晌声音中充满愤恨的杀机说:“你就是疯杀手?居然活着到这里来了,我手下的四个杀手呢?”

  疯杀手并没有回答,只是沉声对宗北望吼:“快走,过河断桥!”

  宗北望的心底酸酸的,涌动着,在喉头间梗塞住,在腥风血雨中的他尚且傲气不减,横目冷对,但此刻,他却湿润了眼睛,他想哭,他忘记了还身处于危险之中,本来,危险对于感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哽塞着喉咙喊:“疯大侠,你受伤了!”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所有的话都只能成为感动,成为铭记,他宁愿是自己遍体鳞伤,却不忍别人为自己流下一滴血。

  疯杀手的声音中开始有些焦急,开始带着命令:“你别管,你自己先走,我死不了!”

  宗北望却突然很坚决:“不,我不能再把凶险让你一个人承担,我宗北望岂是偷生之人!”

  疯杀手突然转过头,看不清表情,但却异常的气愤:“你留下来有用吗?白费性命而已!”

  宗北望说:“我说过我非贪生之辈!”

  疯杀手的神情有了些激动的愤怒:“可是你不能死,宗家血脉在你身上,你死了如何为宗家列祖列宗交待?你不是自称天下为己任吗?你是为天下人而活,岂能随便去死!”

  宗北望的心一颤,他理解着疯杀手的一番苦心,却不能说什么,当自己的国家正在面临着侵犯,要遭受着欺凌与践踏的时候,有无数的国人都热血沸腾的,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如归,生命又岂会吝啬,岂会在乎?也许,疯杀手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但他的确不忍心看着任何一个爱国同胞遭遇不幸,但他还是决定了走,不错,自己此行目的关系重大,绝对不只关乎宗北望一个人的性命,还有那些浴血奋战边关的将士以及誓死与国家城池共存亡的百姓,自己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

  他双腿一夹,马便向横桥渡冲去,金中原的剑再度幻成一片金幕,罩向奔腾的烈马与勇士,疯杀手也同时出手,半路截杀而去。

  眨眼之间,宗北望已冲上了桥。

  金中原被阻,却锲而不舍,但疯杀手的剑更是死缠不放。

  金中原开始恼怒了,奠定他名列中原五绝顶高手的“天罗地网中原剑”出手了,嘶裂的剑风刺眼的光幕,像是主宰与毁灭世界的恶魔,嚣张的重重的包围向疯杀手。

  像狂风暴雨,像汹涌急流,如天崩地裂,惊心动魄的气势,但疯杀手却并不震慑或畏惧,凶狠的攻击反激起了他的疯性,是的,疯子本来是平静的,但却经不住刺激,疯子有着比常人更为深刻的伤痛或怨恨,有着更为强烈的报复与毁灭心理,同时,疯子更敏感。

  疯杀手“呀呀……”的狂叫着,重重汹涌的金幕被无数道白虹冲破,连同着疯杀手本人不顾一切的闯入了金中原的剑幕,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毁灭眼前的,因为,眼前的是心中所憎恨的,因此,他不必管眼前的人是谁,有多强大,真正的疯子并不畏惧强大,而且在疯子的眼里本来就没有强弱之分,无论是绝世的高手还是普通人,都只有同一个概念,那就是憎恶与仇恨。

  金中原的心头大骇,他没有想到,疯杀手竟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他的武功岂止是在十大杀手之列,比“鬼杀手”冷残阳之辈不知高出了多少,简直可以上壁山绝崖争夺武功绝世之称,他的心中只有一种感觉,疯杀手的武功绝不在“中原五独”之下,绝不在自己这个杀手门门主,被称为杀手之王的“北杀”之下。

  但他却不清楚疯杀手所用的是哪一门武功,他所使招式全无章法,但却毫无破绽,而且具有着超乎想象的霸道与威力。

  其实,金中原的“天罗地网中原剑”是绝世的,疯杀手的武功也并不是无法了解的高深,只是,两个人的比拼,并不只关于武功的深浅,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质,如果对敌人有着一种震惊与怯意,再高的剑术也会居在下风,而金中原正是被疯杀手的气势震慑,只不过他并不承认自己有着畏怯,他宁愿相信是对方武功的高深也不愿相信对方的气势更盛,他从来都只认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是主宰与玩弄着生命与血腥的,他不相信自己会对血腥与强大有着畏惧,其实他忘了自己是人,而不是神,只是他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神罢了。

  他开始不想与疯杀手纠缠下去,他本来是恼恨的想匆匆两剑解决疯杀手,然而他忘了过得了四杀手关卡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疯杀手的武功出乎预料的奇绝霸道,他开始没有了信心杀得了疯杀手,而且他的主要目标是宗北望。

  宗北望已至桥中,要不了眨眼的功夫他就会过河,如果他真的过河断桥了,宗北望就会再次的逃脱,金中原不甘,自从二十岁中了武状元却心寒战场将军的命运,于是挂印而去迫于生计做了一名杀手开始,十多年近二十年了从未有目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他不想在自己的人生上有过失败的记录。

  他舍弃了疯杀手,凌空倒翻上了桥,然而疯杀手和剑却如鬼魅,不,比鬼魅更难缠,鬼魅只是一个幻影,而疯杀手的剑却满是狠毒,可以致命。

  剑与剑的对决,激起数丈高的水柱,在金色与白色的剑光交错中,幻成五光十色,琉光异彩,这是一副再伟大的画家也画不出的绝妙图画,但这绚丽的背后却藏尽杀机与凶险。

  眨眼间宗北望已近桥头,一两步之遥便到岸了,情急之中的金中原猛攻两剑,借势退开,人冲天而起,向着宗北望的马壁空两剑,两道闪电似的剑光呼啸着,但还是慢了一步,当剑气断桥的时候,战龙驹刚好离开那个位置,腾空而起,但再落下时桥已断,正向下陷沉,只见战龙驹的前蹄只在下塌的桥板上一点,又再度腾空而起,载着宗北望稳稳的落于岸上。

  震天价的巨响,整座桥轰然倒塌于河中,被急流所淹没,金中原急忙以剑点桥,借势落回,而疯杀手却落入了急流之中。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疯子永远比不上正常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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