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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乱世英雄血-第19章

小说: 乱世英雄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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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连剑带鞘挥手相迎,数声金铁交鸣,青年被愤怒如疯的宗北望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但他的剑始终未出鞘。

  宗北望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不足以解恨。

  “哐啷”一声,拔剑出鞘的声音,本暗的屋内突然完全的失去光明般,就连那月光也被拒之门外,青年的剑出鞘了,整个屋内便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恐怖之气,波涛汹涌般压向宗北望。

  宗北望顿感一阵窒息压抑的眩晕,勉强的支撑着挡过几剑,小天魔又是穷凶极恶的置他于死地,根本不给他任何松气反击的机会。

  小天魔的剑恶,心毒,武功犹在宗北望上。

  宗北望一直被逼退至门外,小天魔突然旋身,天魔剑划过一道尖啸的黑虹,迅疾的壁向了宗北望。

  宗北望慌忙之中只好挥剑相迎,伴随着尘土的爆烈,宗北望只觉得胸腔突然窒息般,人如受重击,脚步不由自主的疾退着。

  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失去了任何的主动,情急之中他以剑支地,想借剑稳身。

  剑在地上划过一道深长的沟线,与泥土顽石剧烈的磨擦丝丝作响,溅起一片乱蹦的火星,但却停不下来。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仍疾退的身体扶住,化解了自小天魔剑上传递而来的所有汹涌之力。

  宗北望一看来人,不由得十分惊喜激动喊:“不归,是你!”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星目剑眉,满脸狂傲不屈之气,一身衣衫上却有无数裂开的刀口与干了污黑的血渍,头发本梳理得十分整齐却因风尘仆仆而染上了一丝倦色,只有双眼中仍有如火如钢的霸气。

  手中一柄所背砍刀,比一般的刀要长要大,刀锋泛着寒光。

  来人正是边关“铁血四将”中的“狂侠”李不归。

  李不归把手伸给了宗北望,满脸狂傲之气的横目冷对着小天魔。

  宗北望紧紧的握住了李不归的手,心中突然间又重燃万丈豪气,热血如开水般沸腾,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两人都横目冷对着,仇恨之火从胸腔中燃烧的火苗窜出了眼睛,仇恨的杀气在脸上蔓延。刀剑在幽暗的月光下寒气逼人。

  宗北望又把目光移向了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关柔水,她亦眼中无比担心与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抖,因此心中杀气更盛更炽烈。

  白发蒙面人缓缓的走上前对小天魔说:“你去看着她,让老夫来收拾他们。”

  看不见蒙面人的面目,但那双仅露的双眼却无比的深沉歹毒,如鹰的犀利,如狼的凶残!

  李不归压低了声音:“你出其不意救了柔水先走!”

  “那你呢?”

  “是兄弟就不要想这些。”

  “是兄弟才更应该生死相随,共同进退。”

  “好,那就豁出去吧!”

  两人都把那仇恨如火的目光烧向了蒙面人,剑与刀都开始随着心中的沸腾而颤动。

  两声怒叫,一刀一剑,一上一下分袭面向蒙面人的头与脚。

  蒙面人以极快的身法移开换步,堪堪避过一刀一剑,却如影相随,始终不离蒙面人的头与足,但蒙面人却总是能够堪堪避开,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还手的机会。

  刀剑是绝妙的配合,其威力远远不只局限于刀剑本身,那是两个人,两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两股熊熊燃烧的杀气,织成一张天罗地网,把蒙面人困在了网中央。

  刀越攻越急,剑越舞越厉。

  放眼天下之高手,有几人能禁得起战龙狂侠的联手?两人都是武学天才,年青气盛,而且身经百战,从刀枪剑雨中磨炼出来,各有独挡一方的本事,又何况两人联手?两个肝胆相照,心有默契的人联手?刀风剑气,如闪电奔雷,迅疾而威猛,星月无光,唯有疾风呼啸。

  蒙面人并非弱者,并非一般高手。

  千变书生已是高手之列,却在小天魔剑下走不了几招,小天魔的武功可想而知,而 小天魔却又在无名人手下有如危卵,此蒙面人曾被无名人称为劲敌,说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可能不在“中原五独”之下,功力岂能想象?

  不知道蒙面人的功夫到底怎样,只能说是顶尖高手,在战龙狂侠两人的刀剑中,虽然一时之间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却也可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渐渐地,他占到了些主动。

  蒙面人使的是一套掌法,虚幻莫测却又威力惊人,本来灵活而又霸气的刀剑在那掌力之中变得异常的艰难与迟钝,如逆水行舟般,幸好两人都有极顽强的意志,依然可以怒役刀剑。

  但他们都开始有一种预感:绝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他们并不畏惧,不会退却。

  蒙面人的身影突然疾变起来,掌法愈快,漫天之间顿然笼罩起一片如鬼火般的幽蓝光气,当宗李两人还没来得及应变,“澎澎”两掌,两人各被蒙面人击中当胸,倒飞出去,各自觉得喉头一热,嘴里滋生出一股咸咸的味道,鲜血缓缓自嘴角流出。

  已被小天魔拖出屋外的关柔水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李不归与宗北望的神情中依然狂傲不屈,纵然是死,也要抬着头,高大的死去。

  两人缓缓的拭去了嘴角的血,咬了咬牙,站起来时已感到十分吃力,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蒙面人这一掌岂止开碑裂石的威力,已伤了自己的内脏,也就是说,只要两人再用力战斗,就会造成内脏加剧的崩裂,就会大量的内脏出血,他们的生命已只剩下微弱的战斗力。

  然而,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他们仍然以仇恨的姿态屹立着,如那坚强过数千年的山峰,那是一种貌视,一种视死如归,曾驰骋于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之中,又何曾惧过死亡?如今又岂会惧怯一个小小的强者?

  李不归微叹一口气说:“其实你早该和柔水成了亲,为宗家传下香火的!”他没看宗北望,但这话是对他说。

  宗北望说:“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保家卫国镇守边关,弄得至今的感情世界依然一片空白。”

  李不归说:“生于乱世,腥风血雨,男儿当提刀剑,挟正锄邪,建功立业,又岂奢望儿女情长?毕竟男儿更多的是在为理想而活,为责任而活,不过你不同,你早有你爱的人,也有爱你的人,很早就注定了,你应该负起这种责任,如果你今天还能侥幸活下来的话,你真的应该先给柔水一个交待。”

  宗北望无奈一笑:“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两人一直对话,但一直面对着白发蒙面人,蒙面人看不出两人有什么不对,根本不象是自己想象中的衰败颓丧,不由得十分的不解,放眼天下,任武功奇绝之人受了这般掌力又岂能从容而立,傲然面对?可他们明明是中了掌,受了伤!

  他忘记了一点,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名列“铁血四将”岂能同常人而论?“天神”张雷阳,曾以一人之力来往于蒙军万千人马之中,杀敌上千,身中数刀却挂满敌头而回;“铁将”关守龙曾因其父关猛秋战之城外,他一人冲出城去,在团团围攻之中抢得父亲尸体,也是遍体鳞伤,但仍安然回城,回城了才因流血过多而不支倒下;“狂侠”李不归与“战龙”宗北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不归乃宋高宗时太师李纲后人,也是从十二岁开始冲锋陷阵,多少年来对猛如虎的蒙军心不怯,恨如仇,对蒙军无数次的威逼利诱不屑一顾, 嗤之以鼻,用一身的伤换得铁人般刚强。

  “铁血四将”的名号不是封的,而是用事实证明,被别人所赞服的,在他们的身上,血不是血,肉不是肉,全身都是钢铁一般,钢筋铁骨似的,因此他们不是人,是神,是凡人心中的神,他们的心经历过烈火的烧烤冶炼,能忍人不忍,能人不能,从不会为了生命的存活而乞求与恐惧,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倒下,永不屈服,即使肉体逝去,但信念永恒,灵魂长存!

  世界上最强大的、最霸道的绝不是武功,而是意志,意志才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与比较。

  李不归的眼里再次的燃烧着傲气恨火,他在做着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不必说,只是从眼神面部的变化显示出,当傲气全都凝结,变化为恨气与杀气,他这个决定已经形成,但他还是要说。

  他还是没看宗北望,直直的盯着蒙面人。传音宗北望:“等下我全力一击,你趁机退走,一定要抓紧机会”

  “你这是什么话,我宗北望岂能不顾义气,做贪生之人!”

  “没有人能说你“战龙”和我“狂侠”怕死,但是死一个比死两个要好!”

  “那好,你走,我来牵制他!”

  “如果你死了,柔水还活得下去吗?你走了,他们也不会对柔水怎样的,柔水只不过是他们对付你的筹码而已,别忘了,在月圆中秋之时,在边关的城墙上为我烧一碗烈酒,纵然天地有别,但只有灵魂活着,感情还在,咱们兄弟也一样可以对话,畅谈心事,答应我,一定要活着离开,有朝一日秣兵厉马,挥师大漠,雪我低贱等级之耻与山河破碎之恨,我死瞑目矣!”

  宗北望的心里止不住涌起一阵酸楚,眼眶中泛动着滚滚的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当胸中情怀无比感动的时候,生离死别的时候,一个重情义重过生命的人又如何抑制得住!

  夜如水,平地里起了一阵风,飘飞的衣衫拂动的头发,死亡竟然是一种从容一种坦然。

  白发蒙面人的眼眶中凶恶陡然炽烈起来,他已经准备着再发淫威了。

  李不归与宗北望也各自凝神以待,这将是石破天惊的遭遇,在这一刻之后,整个世界将处于一种毁灭与颠覆,然而,有很多事情无从选择。

  宗北望最后的看了眼关柔水,她一直看着这边,暗淡的月光下,脸上的泪痕与眼中的关切担心以及焦急之情,宗北望都能一目了然,但她无能为力,她也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

  风愈急,并非自然的风,是从白发蒙面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然后,透过蒙面人的黑布,从双眼额头间泛出一阵幽蓝的光,然后这种光迅速的向全身蔓延,于是他整个身体都被蓝气笼罩,犹如一个传说中的面目狰狞的鬼怪。

  李不归突地一声怒叫,人随刀,旋身而起,满腔仇恨愤怒的如火山爆发,不顾一切的砍向蒙面人,只见刀影,只闻刀风。

  宗北望于此同时将两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种极响亮的口号,便听得一声长嘶,但见一匹烈马腾空而来,从院子里径直越过院墙,往宗北望身边窜过,宗北望拾好的跃上马背,只来得及回顾一眼,战龙驹已奔出数丈之外。

  小天魔与那些拿狼牙棒的蒙面人想拦截之时早已不及,小天魔只是愤恨不已的挥着天魔剑,却也不可奈何,他没想到宗北望会突然的走,李不归与宗北望的对话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声音,是经过内力集中而压低了的。

  宗北望任由马的狂奔,心中悲痛急涌,但他更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如死般,已只剩下一个躯壳。脑中一片空白,眼看着至亲至爱的人陷入魔掌,而自己却要偷生。

  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自己留下枉送性命是无所谓,可边关将士还翘首以盼自己的粮草,难道自己能连累他们一起死?人,英雄,不是为自己活的!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静寂的夜中是那么的清楚可闻,马蹄声越来越大,宗北望便看见了几骑马,正迎面奔来。

  在这夜深时仍活动在街上本来就极引人注意,就在彼此擦马而过的时候,宗北望突听得背后有人喊了声“宗将军”。

  宗北望勒住马,回过头,刚才的几骑都已停了下来,其中一骑又退了回来,马上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无法动弹,一看就知道是被点了穴道的女子。

  宗北望一见那中年人极意外的惊喜喊:“马龙,是你!”又看了那女子问是怎么回事。

  马龙没答,却急问:“先别问,你是从关将军家里过来吧,将军也去了那里,有没有看到。”

  宗北望的心猛的一颤,没来得及说什么,双脚一夹马腹,一挽马缰,喊了声:“跟我来”,又往回奔去。”

  几人赶到的时候,李不归正被蒙面人击中,刀离手,人倒飞跃落,蒙面人正凌空而起,人如刁鹰,双掌泛着幽蓝的光芒往倒地的李不归恶狠狠的击下。

  容不得人多想,四道寒光同时截向了半空之中的蒙面人。

  蒙面人硬顿住身形,借势而回。

  宗北望,马龙还有另两人落地。

  宗北望赶忙扶起李不归。

  李不归狂吐着鲜血,人已处于昏迷状态。

  跟着而来的一个冷漠青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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