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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四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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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只得挨过去,却见赵昀手掌上立了两个泥人,一个赵昀,一个便是罗新城,眉目神态甚至衣巾打扮无一不像,赵昀道:“像不像?四郎也去捏一个。” 
  四郎看了一眼罗新城,只见他眼光一闪,嘴角似乎有笑意,伸手将赵昀手中自己的泥像拿过来揣在怀里,对赵昀道:“天色不早了,还要赶进城,咱们去吧。” 
  赵昀点了点头,命内侍收了泥人,一行人一前一後两拔,往镇外走,那边林中有车马一早候著,正行之间,四郎猛觉得风声不对,疾忙将头巾拉下来,回手一抄,顿时将一枚小巧镖头收在头巾中,大叫道:“有刺客!当心!” 
  说完拔脚急往赵昀身边奔去,只见街两侧的茶铺里蓦地跳出许多挺朴刀的大汉,顿时与四郎等人打成一团,街上行人吓得顿时纷乱而逃,一时鸡飞狗跳,一塌糊涂,四郎眼见得罗新城与赵昀背靠背抵敌,对方的人却是越集越多,心中焦躁起来,下手不再容情,两刀砍翻一个汉子,杀到赵昀身边,叫道:“护著主上快走!”一面挥刀逼退两名汉子,一手去推罗新城,罗新城也已经杀红眼,因叫道:“你同主上快走。” 
  四郎急躁起来,一掌推过去道:“这当儿却推甚什麽?快走快走!”那内侍连忙拉起赵昀,罗新城百忙中对四郎喊了一声:“千万当心!” 
  杀出人丛,与赵昀往镇外逃去,这里四郎见他们去了,心头一宽,大发神威,不多时将几个缠斗的汉子都砍翻在地,当地的衙门听说有人在闹市厮杀,连忙派了士兵过来,四郎掏出侍卫令牌道:“下官御前四品亲随侍卫,这夥人谋刺陛下,你们赶紧拿下。” 
  说完收了腰刀,带了下属,迅速往镇外追去,才追出不远,便听得前头林子里呼喝喊杀声不断,知道对方果然有人追了赵昀他们。 
  连忙挺刀杀出林中,果然四五个汉子正在围攻罗新城与赵昀,那内侍早已经死在一旁,罗新城与赵昀身上脸上都有血迹,却不知受伤没有,四郎挺刀杀入战团,对方却又来了三四个,这一下成了十来个人对阵他们五人,堪堪不支,四郎回头去望罗新城,罗新城也在望他,两人眼中都是一阵绝望,此时如若转而向赵昀下手,或许还能逃得性命,可是想起赵昀适才在集镇上的事,说的那些话,总觉得这样的皇帝对罗新城便是恶鬼,对天下百姓却未尝不是福气。 
  四郎心想,罢了罢了,总算是与他死在一处,一时身边两个下属於终於伤重不支,倒在地上,正在千难万难,突然听得外头有人杀将进来,四郎心想这是天要绝我了,却听得打头的是蒋进的声音,却原来羽林营的军士在镇外候著皇帝出来,久等不至,又接到集镇守卫报信,知道赵昀遇刺,这时候带了军士们杀过来了。 
   
   
   
  第九章 
   
  四郎顿时精神大振,对方一见来了强援,知道事已不谐,呼哨一声,便要退走,四郎哪容他们走得,上前砍翻一个,却只见一个长大汉子,已经跑出老远,望林子那端逃去。四郎便对蒋地进道:“照顾陛下,我去追那厮!” 
  提刀急追下去,他脚力极快,不多时便已瞧见那人背影,突然间只觉得那背影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脚下只顾赶去,那人背上已经受伤,背心处衣衫湿了大片,这时夕阳西下,将林子四下染得金黄,四郎腿长脚快,喝道:“兀那汉子不要走,且吃我一刀!” 
  一面说著一面将朴刀掷出,那刀直奔那人後颈,那人听得风声,连忙回头往一边闪,那刀便扑地一声砍进一颗树杆,顿时摇落满树枯叶,那人虽躲过了飞刀,脚下却滑了,顿时倒在地上,四郎赶上去,怀中掏出尖刀,上前一步便往那人心窝处搠去。 
  便在此时,只听那人低声道:“且慢,四郎……是我……”声音著实耳熟,四郎吃了一惊,停住手望著他,这人脸上罩了黑布,因一把扯将下来,露出整张脸来,顿时失声道:“胡大哥!怎的是你?!” 
  只见那人满脸络腮须,一双小眼,可不正是那胡屠胡海?!胡海苦笑道:“好兄弟,是我。你要捉我去请功,不如就直接下手杀了我,便是看顾从小一起长大玩耍的情面了。” 
  四郎惊疑不定,只是问道:“大哥,因何要谋刺皇帝?犯这诛九族的大罪?”胡海喘息道:“事已至此,何必再说?” 
  四郎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想起他自小丧母,多得胡海母亲照顾,原是亲兄弟一般的情分,此时如何下得了手?就是捉他去见官,也不忍他落个砍头诛族的下场,想了半日,咬牙跺脚道:“你还走得动麽?” 
  胡海点了点头,四郎便拉他起来,瞧了瞧他背上的伤,却是一刀砍在肉里,所幸没伤骨头,因怀里拿出药胡乱替他上了,对他道:“你赶紧走,我自会对付。” 
  胡海吃了一惊道:“兄弟,你放走我,这便是血海样的干系,岂不连累你?”四郎急得跺脚道:“却又罗索些什麽,哥哥快去。” 
  胡海便趴在地下,对四郎拜了一拜,收起腰刀,转身往林子深处逃去,四郎只等他人影不见了,这才往回转,路上便遇著来接应的人,只说跑了,不曾追上,众人也不再理论,一起回来,赵昀罗新城却都已经上车回宫了,命四郎即刻去见驾。 
  才到宫门口,却见罗新城正在神武门走来走去,兀自焦躁不安,见四郎回来了,顿时大喜迎上来道:“怎麽样?不曾受伤吧?” 
  四郎摇头道:“不曾,你呢?” 
  一眼瞥见罗新城左胳膊上缠著绷布,微微浸出些血迹,忙道:“怎的受伤了?”罗新城忙道:“不碍事,一点小伤,他在宫中等你,你快去吧。”看了看左右,低声道:“完了,到我府中来。” 
  说著自去了,四郎便也进宫来,赵昀还在致爽殿住著,听他来了,忙屏退朝臣,命四郎进来,细细问了情形,沈吟良久,因说道:“你屡次三番建功,朕都记在心上,如今且先去,朕日後必抬举你。” 
  四郎谢过了,便告退,赵昀因说:“你的娘子朕已经下令各州府仔细寻找,遍是将天下翻过个儿,朕也必替你寻来。” 
  四郎不知说甚是好,只得谢恩,转身出来,自回家中匆匆洗过身体,换了衣服,便往罗侯府上而来。 
  才走到门上,便顶头遇到小阳侯蔡煜,一把抱住道:“四郎,我真怕你回不来。”四郎笑道:“哪里便回不来,几个小贼,有什麽要紧的。”蔡煜道:“快去吧,罗家哥哥在等你。” 
  四郎因笑道:“小阳侯这时候却来做甚?” 
  蔡煜才张嘴要说,又忙掩住嘴道:“没甚,听说哥哥今日与陛下一起,使人来问了几次不放心,索性亲自来问。”说著要走,四郎便一把拉住道:“好些时日不得闲,不如一起吃酒?” 
  蔡煜便挣出胳膊道:“今日可不成,家母还在家望著消息,得回去报个信儿。” 
  四郎知道蔡煜与罗新城是姑表亲,他的母亲是罗新城的姑妈,便只得放手让他去了,这里早有家下人领罗新城往後园子里头去,却是在那日吊打四郎的湖边,就凉亭上摆了酒案,罗新城背手立在湖边,望著月亮不知在想什麽。 
  下人领四郎过来道:“侯爷说让燕爷自去,我等不敢打扰,等吩咐时再来。”四郎点点头,便走上前去,轻轻叫了一声:“罗侯!” 
  罗新城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没人时,不用叫我罗侯,难道要我叫你燕大人麽?”四郎心里一暖,笑道:“叫得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罗新城便拉了他进亭中坐了,案上早摆上了酒菜,罗新城因笑道:“你後悔不?”他没头没脑一问,四郎却转眼明白他的意思:“好悔。” 
  罗新城便笑了,倒了一碗酒,递到他唇边,四郎便就他手里喝了,笑道:“你如今也使碗吃酒了?” 
  罗新城自倒了一碗,也喝了,笑道:“这般喝果然痛快。”双挟一筷子送进四郎嘴里道:“我也正自後悔,巴不得他死了,又不脏咱们的手,可事到临头,狠不下心去。”四郎喝了一口酒道:“你说得是,他便是个好皇帝……” 
  罗新城吃了一阵,突然想起一事,怀里摸出个泥人,却是四郎,跟著又摸出一个来,却是罗新城,将两个泥人脸对著脸立在一处,四郎便笑了,拿那个泥人看了又看道:“这个不太像,你比它好看。” 
  罗新城将自己的泥像塞到四郎手中:“我的,在你这里。你的,却在我这里。”四郎是个淳朴汉子,却被这两句话给说得眼圈发红,因握了那泥人在手里点了点头:“我们……早晚还是离了这里,你说好不好?” 
  罗新城道:“嗯,他昨晚已和我说过,要立湘儿为太子,若真是立了湘儿为储,我便再无什麽事挂怀,那时便同你一处走好了。” 
  四郎大喜,因捧起他的脸,亲了亲,罗新城看著他,眼神儿便有些恍惚,因道:“四郎,你还想你娘子吗?” 
  四郎的娘子,一直是两人心里不太提起的话题,四郎不提,是因为不知如何提,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就此找不到娘子了,只要她在别处过活得好,便罢了,有时候又怕万一找到了,又如何对罗新城?一想到此便有些不知所措,好在罗新城似乎并不在乎这事,绝少提起。 
  此刻罗新城两眼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定要一个回话,四郎对了他的眼,知道这话再不提,搁在彼此心里,难免要搁出味儿来。想了一想,老实说道:“有时候想,有时候又想不起……有时候……不想想。” 
  罗新城道:“却是为甚?” 
  四郎捉了他的手轻声道:“你待我如此,我岂肯相负?若是家里放一个娘子,如何对她得起?可是她是我三媒六证花轿抬进来的正经娘子,凭白被人骗走了,好容易寻回来,又没犯七出之条,我怎能赶她走?可如果那样,又如何对得起你?所以这事不想便罢,想起来好不头痛。” 
  罗新城便喝了一口酒道:“我这里也有姬妾,却不觉得对你不起。”四郎怔了一怔,他知道罗新城不好女色,家中姬妾不可是装样子罢了,因道:“你是富贵荣华的罗侯爷,燕四只是乡下村夫,自然不一样。” 
  罗新城便道:“我的意思是,你也一样可以家里一个娘子,外头与我快活自在,我不介意。”四郎便正色道:“有钱人三妻四妾是极容易的事,四郎却一生不会做那样的事,不想对不起娘子,也不想对不起你。” 
  罗新城有些怔怔地望著四郎,良久轻声道:“四郎,你的意思是,若是你娘子回来了,你便守著娘子,离了我?” 
  四郎低头了半日方道:“你离了我还有许多别的,可是娘子只我一个依靠……若寻著她,却不顾她,我我……这等事,做不下来……” 
  罗新城道:“若是她不肯跟你回来呢?若是她遇上好人家不愿意要你,你那时便如何?”四郎抬起头来道:“……那样的话,我便与他一纸休书,了断干净,从此後再不提这事,只与你一起就是。” 
  罗新城便苦笑了一笑道:“终究四郎还是给娘子的情份重些。”四郎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不……不是那样的,我便是终身守著娘子,心却还是一样地只记挂著你……这话是真的不能再真。四郎一生也没有这般记挂著一个人,睡里梦里也忘不了,就算是我娘子……也不曾这般过。” 
  他本不是口齿伶俐的人,这几句话说得结结巴巴,却真挚无比,在罗新城听来,真比什麽样的情话还中听,一时间不由怔了,两个人只管对著眼儿呆看,连酒菜也忘记了吃,半晌,罗新城便倒了两碗酒,一碗递了给四郎一碗自端了道:“今日且与你喝个交杯酒儿,你记住了你才说的话,我罗新城一生只跟你燕四郎喝过这交杯酒儿,今日便是咱们的洞房!”说完,胳膊穿过四郎的胳膊,将一碗酒尽数饮下,四郎心头一震,眼窝一热,就著这姿式将一碗酒喝得涓滴不留,一时都掷了碗,厮抱在一处,就亲起嘴儿来。 
  正亲嘴时,罗新城噗地一声笑,四郎因问他笑甚,罗新城道:“我瞅见这柳树,想起当日将你吊在这树下打时,你的□□隔著裤吊下来,当时就心想好大条的东西……”四郎一愣之下方知他说的甚什麽,因涨红了脸儿道:“那时候被你吊著,好似水都朝下走,尿急起来,自然大了。” 
  罗新城赫赫地笑,以手扪四郎私 处道:“这时候可也是尿急?”掌心那物,这时涨得热乎乎硬生生果然好大条,四郎脸越发红了,捉了罗新城的手道:“别闹啊,它要再大些儿,恐你吃不消。” 
  罗新城却不言语,拿眼睛看著四郎,目光水汪汪的,倒像有万千话语都在里头,手上却不肯停,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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