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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绝 欲-第44章

小说: 绝 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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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玉婆原先苍白的容颜,在听完了凤忍的问话後,更是形成一片冰冷的几乎冻彻人心的雪白,她并不知道她是怎麽想,但是她却很清楚即使已经过了多年,她的容貌早已模糊得不复记忆,她却仍是将当年的情景一笔一划的刻入骨血中。
  怎麽也想不到,她会如此狠心,不顾自己那已经病入膏肓人事近乎昏沉不知的稚龄幼女;不顾她那娇软童音一直不断的泣喊着『妈妈,妈妈,宝儿好痛,救救宝儿!』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是如何的看着她平静淡然的神情,连忍痛咬牙的悲苦都没有,连思索再三的愁思都没有,就这麽轻轻的拿起沾着剧毒的匕首,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入她那幼小的心脏,感受了那小小生命力不甘的剧烈跳过两秒之後,消失、无踪!
  当她如同一具毫无生命力的破布娃娃被丢下山谷,她甚至没有亲眼去看着她消失,反而急急忙忙的去守护另一条珍贵的生命,从此,她再也没有流泪的资格!
  「您能平安的长大至今,已经是老身的骄傲与安慰了!如果当年不将宝儿刺死,稍晚她也会死於高烧过度而引起的肺炎之下,将她丢下了深谷,不只是为了保护您,也是为了让她能有个完屍,不用沦落到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们当年连我跟您都没预备放过了,又怎麽会放过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宝儿受那些羞辱,我既然已经抛弃了当母亲的身份,至少在那最後一刻,我也要死守着当母亲的尊严!」
  「那些人,早已经被我亲手一个个除掉了,只剩下那个死老头还留有一口气,您再耐心等候一段时间,当我能完全将那些碍事的杂草碎石清除乾净之後,我会亲自拿着他的血,来祭拜宝儿的!」
  凤忍如同谈论天气般的对着玉婆叙述着,在他再次平安回到凤家之後,终於让一向漠视他父亲这一脉的凤老太爷赏识了他,也宣告并认定了他在凤家的地位後,他却早已性情大变,不到六岁便已经令人心生畏惧,十岁,生父生母终於相继“病亡”,至此,他便成了凤家最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然後在那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之後十年,他一步步的设计凌迟般斩杀当年那些将他和玉婆逼入绝境的人,一次一个,毫不留情,等他终於杀尽了当年那些参与的人马,回过神来。他已成为连挚亲亲人都逼得死的恶鬼;为了权力连无辜的陌生人都下得了手的修罗,双手皆沾血染痕的撒旦。
  而这又如何?他并不後悔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被迫杀人,杀人与被杀;活着与死亡,他当然毫无犹豫的选择前者,即使那条路直到底,都可能看不见希望,更毫无未来!
  玉婆那看不出完好双眼的眼眶里,黑黑的空洞里似乎有着因为思念而迷离的泪水,但也似乎只是一盏空茫的火花。
  「姆妈,您放心吧,现在的我,该有的都有了,不会再让您吃苦受罪了,欧阳也已经在为您脸上的伤寻找能治愈的良药了,我发誓,我凤忍有生之年,必会让您的容颜恢复当年!」
  「傻孩子,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姆妈也早已经老了;丑了,恢复当年的容颜又什麽用,只要能继续守在您的身边,看着您平安健康的成长,那姆妈这一生,便够了!」
  听着凤忍这番略显孩子气的承诺,玉婆笑了,即使那笑容映在这昌饱受折磨伤害的容颜中是多麽的不搭,但凤忍不以为杵,其实他还有第二个承诺还未对玉婆说出口,那就是,自他成年有可以独立使用的手下开始,他便已经命人秘秘的去搜索当年宝儿被抛丢的山谷。
  他也忘不了,当年那个绑着两条辫子,笑得一脸娇甜,总是不惧故作冷漠模样的他,腻腻的在他身後跟进跟出、总是用着那道听了便令人酥软,几乎愿意给她世上所有一切美好的小女孩儿那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的『忍哥哥!忍哥哥!等等宝儿!等等宝儿!」
  即使玉婆在自将宝儿丢下山谷便再也不曾提起过她,但他愿意耗尽他的一切,相信那个天真单纯又善良娇俏的宝儿没死,如果说他还有仅存的人性与良知,他愿意将它都留给宝儿跟玉婆他们母女俩!
第069章 背叛的开端(剧情风。。7000字)
  那扇小窗里流进的晨光,打在她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是多麽的温暖,但也只是最初的温暖而已,短暂的温暖过後,又是不着边际的寒冷,她看着映在身体上的光,空荡荡的眼神竟然悄悄地,浮出一丝欣羡。
  也许才过了一天,又或许已经过了一星期,再更甚已过了一个月余,多久了,时间到底流逝多久了,她不知道也无法计算,只有逐渐隆起的肚腹,只有那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胎儿心跳声在提醒着她………
  那明明是她用尽力气拼命的去想着盼着求着的孩子,她曾幻想过若是真得成真,那会是怎生愉悦甜美的光景…她可以在齐真河全心的关爱中生下他们的孩子…她可以和孩子一起陪着齐真河撑过这场恐怖的病魔…
  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平淡度日,相守到老,那该多好?!
  可是当这个孩子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她甚至宁愿这只是一场恶梦,喊累了;怕久了:哭完了,这恶梦终究会醒过来,可当她醒过来,却发现那不是恶梦,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
  那些肢体火热的爱欲纠缠;那些灵肉合一的炙热亲吻;那些欢情畅快的甜蜜缠绵;那些她不愿意去记取的男女赤裸贪欢污秽的细节片段;那些她不愿意去回忆的男女欢爱过的耳鬓厮磨残忍的字字句句;那些恶魔,尽他们所能,不顾一切的强迫她- -
  她被迫在思绪清晰时感受着男人们对她毫无顾忌的疯狂占有、激狂冲击,她被迫在神智迷蒙的时刻感受着男人们对她在占有及冲击过後毫无保留的热意与射出……
  几乎不曾忘掉每一个细节;几乎过去在那张床上与男人们放肆Zuo爱的每一幕片段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如何乖顺的臣服在男人们的身下;记得自己是如何的为男人们张开一次又一次的腿;记得自己是如何迫切哀求着男人给她更多的欢愉;记得自己是如何的在男人们射出的那一刻溃、尖叫然後瞬间得到高潮……


  然後,一次又一次的重覆,插入、撞击、射出、抖动……
  她成功的被玷污,也成功的被毁灭,即使还怀着最爱男人的骨血,又有何用?!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再也无颜回去面对齐真河,也没勇气在这座被男人们以欲望打造的牢笼里生下这个孩子,摸着鼓起的肚腹,却没有怀胎十月的幸福与满足,只摸到自己满腹的心酸与绝望。
  「对不起,宝宝,真的对不起,妈妈盼了你好久好久,可是,妈妈没有办法用这个肮脏的身体生下你,妈妈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个环境里把你生下来,可是,你不要害怕,妈妈会永远都跟宝宝在一起,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能够让妈妈留恋的了!」,轻轻摸着肚子,童瀞的脸庞,是一片绝然的死灰。
  在这里,不能奢望能有第二次的重生救赎,那就只能期待死亡的翅膀带她自由飞翔,飞出这群恶魔的怀抱中,落成一片小小的花瓣停在那座她再也回不去的港湾……
  一手端着香气撩人的餐点一手推门而入的玉婆看见的,便是童瀞这副无奈绝望的模样,眼光再望向那分毫未未动的餐盘时,她那丑怪的脸庞迅速的带过一抹阴暗,但随及又消失无踪- -
  自童瀞清醒到完全有意识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童瀞未吃过一口饭也未喝过一滴水,更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活活的将自己和她的孩子饿死。
  但是,玉婆只是静静的手上的餐盘与桌上原封未动的餐盘对调之後,端起餐盘,转身佝偻着身影静静的离开……
  「她还是什麽都不愿意吃吗?连喝水都不愿?」
  原先僻静幽香的书房里,因为雷御轩四人的进住古宅,而又重新布置粉刷了一番,使得原本就专门是淡静幽然溢满整个书卷香味的雅致书房一下子再加了几抹都市精英群集聚会议事的企业况味。
  「她还是不愿意进食吗?!连喝水都不愿?!」雷御轩带着点沉闷的嗓音率先在这间书房内游荡,自童瀞清醒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天了,这三天,他们这六个人谁也没踏进去过她的病房里面去看她一眼,从那天的不欢而散到他们各自冷静下来思索之後,他们也不得不认同当时没有立刻冲进去见到童瀞是对的,否则她现在的情况只会更严重。
  「产妇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不过之前的受创太深,外在的环境造成了生理的压力也加深了心理的压抑,这样几重的效果同时加诸在产妇的身上是很沉重的,再加上产妇这段时间虽然已得到较充足的休息及良好的调养,不过也只能勉强恢复到三成,剩下的七成,还是必须靠产妇自己!」
  在每次讨论到童瀞的状况时都必定会有欧阳的参与,在上官兄弟俩全权的将诊治童瀞这一部份的枝节细末都完全交由他来处理後,只要每次在讨论到童瀞病况进展的相关会议时,都可以看得到欧阳老迈的身影就坐在其中,而今次也不例外,在面对雷御轩的询问时,欧阳依旧克尽本份详细的回答了目前童瀞的状况。
  「那必须要想办法让她能够进食,欧阳,你有什麽样的方法?!」跟在雷御轩之後,上官隐月也开了口询问。
  「目前,最重要的是能够唤起产妇求生的欲望,否则肚子里的胎儿会很危险!」欧阳很简短的回答了上官隐月的问题。
  「孩子有危险?!难不成这几个月我们为这个孩子做出那麽多的努力,耗尽了所有一切可能的资源,都还是留不住孩子吗?!」白子辰凝重的男音在欧阳回话之後响起,他的脸色是一片伤然,即使童瀞腹中的孩子是齐真河的孩子,他也想不顾一切的想健办法让它能够健康平安的留下来,但偏偏似乎是事与愿违。
  「今天上午的诊治,孩子的心跳已经是微乎其微了,如果再不快速让产妇进食,估计孩子应该会撑不到午夜!」
  「如果忍少爷及各位少爷没有意见的话吧,那麽让我这老妪来试上一试,也许,我能让童主母进食!」
   玉婆沙哑难闻的嗓音在欧阳的音调之後响起,也成功得到众人对她的注意力,在每次这样讨论童瀞进展的会议上,也总是能看见玉婆的身影夹杂在这其中,而这不单只是靠着宣昂的信任及力保,也是因为能了解童瀞病况并详细回秉的人,除了欧阳之外便只有她了。
  「连医术精湛的欧阳都没有办法了,你这区区的一个仆妇会有什麽办法?」雷御轩讥讽又不屑的话语也跟在这之後响起。
  不知为何,他就是没办法如同其他人般的敬她奉她,心底总是对她有着说不上来的怀疑及猜忌,但是在自从上次那样近乎难堪的争执之後,他仍是稍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不再这样直接冲撞显现出自己的不喜而让场面变得难堪,并不是因为忌惮於宣昂背後的阴森力量,而是真得不想再为了这麽一个的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将场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玉婆,您老有什麽好法子吗?!」不同於雷御轩的张狂刺耳的问话,宣昂的问话则就显得尊重而有礼,从小,他跟凤忍,就是比至亲骨肉还要深浓的交情,因此这玉婆也是他一路看到现今的,个性及态度也是他深深了解的,玉婆若是说有法子,那就是真的有法子,故,他对玉婆的态度便显得生重有礼、
  以现今这个状况,谁就有办法救回童瀞及她腹中的孩子,他宣昂都会将此人视之为恩人。
  「童主母是心疾不开,只要上官少爷能暂时将她病房的人马以及房间内的监视器完全撤离,让我能毫无顾忌的和她深入谈谈,也许,这事儿会有转机!」玉婆回答的声调不轻也不重。
  「将看管的人手和房内的监视器撤离,这是完全不必要的事,您老大可直接与她对谈,谈话的内容,我们是不会听的!」不料,第一个出声反对玉婆提议的,竟然是凤忍,只见他一双漂亮的凤眸,正幽闇的闪烁着。
  「以现下这个状况,若是你们不照做,童主母是宁愿带着腹中的孩子死也不会放松她的心防接受各位少爷们的,少爷们或许还有很多的时间来跟童主母耗着,等她回头,可是童主母的孩子却没有时间了,少爷们要看得是长久的以後,而不是就这麽紧抓着这无用的现在,如果少爷们连这屈指可数时间都要如此紧抓着不放,又怎麽能够寄望於那以後呢?!我相信欧阳应该也会认同我的看法!」
  在话尾,还不忘技巧的将欧阳抬了出来,一瞬间,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在欧阳的身上了,直到这六人集团中的核心,也是他们的决策主事者-上官开阳发了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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