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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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美珍淡淡地说：“此话怎讲？”
千面书生叹道：“我不管怎样改变，都逃不过他那双犬鼻。”
胡月儿一跃而过，冷哼道：“我不管你是雌是雄，你敢扮作我的模样刺杀太子，我就不饶你。”一招“剑指南山”直刺向千面书生的*。
千面书生盈盈一笑，娇躯一闪，真是怪哉。千面书生就像孙悟空的七十二般变化一样。一闪身，一转眼，他已成了胡月儿。只是衣服还是千面书生的。“不只是我千面书生扮作你出水芙蓉呢，还是你出水芙蓉扮作我千面书生？”说着，动作不慢，胡月儿的快手剑已被千面书生闪身躲开。
胡月儿冷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论谁杀了太子，历史自有公断。”
千面书生也学着那些歌姬，开始翩翩起舞，游动之间，已躲过胡月儿的三剑。说：“你也想杀太子，我替你杀了，你不谢我，反而还想杀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胡月儿怒道：“杀不杀太子，那是我的是，关你什么事？”不禁加快了进攻，她的剑已灵蛇般缠着千面书生不放。千面书生便舞便吟道：“公孙大娘剑器高，看我今日乐逍遥。昔日谁编霓裳舞，迷的君王把命抛。千面书生一番轻描淡舞，居然将胡月儿的招式一一化解。千面书生在场上练了一阵，胡月儿凌厉的攻势，一剑也没刺中。千面书生一翻身，面色忽变。说：”两位王爷，在下为了你们，可谓费煞苦心。即传信又出手，你们不但不谢我，还再看我出丑，是何道理？”
宁王站起身，说：“你到底是男是女？”
千面书生“快形移位”身影风声迭起，一点娇柔的身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男子阳刚之气。只见千面书生冷哼道：“我是男是女，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宁王说：“天下谁人不想知道阁下的真实身份？”
千面书生“呼”的一声，一面骷髅扇随之展开，面如死灰，燕王不仅暗吸一口凉气。
千面书生缓缓地转过了身，喃喃自语道：“我是男？还是女？这件事已经折磨了我二十年，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告诉你？！”千面书生脑中一片空白，胡月儿停住了手，怔在了当场。“我一直在男与女之间徘徊，想弄清自己的身份，可是……”千面书生将扇一和，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些？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我真是愚蠢，看来好人难做！”
龙旋风本来也要杀他，但是现在又下不了手，千面书生无形中给了他们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也够可怜的了，他也需要有人关怀。想着缓缓地站起身，说：“既然来了，就说明没有敌意，以前无论你做过什么，今天什么都不说了，喝酒。”
千面书生哈哈大笑道：“昔日是敌人，今日是朋友。还是龙大侠识大体！幸好我是男人，如果是女人，一定会嫁给你！这酒我一定喝。”说着，走了过去，坐在了龙旋风的身旁。龙旋风也不计较，就坐在地上。“请！”燕王、宁王也举杯痛饮。廖美珍一看龙旋风，站起离席而去。千面书生连饮三杯，说：“承蒙大家看得起我，我今天就将一件重要的消息，告诉大家。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龙旋风说：“如果不难为你的话，我愿意洗耳恭听。”
千面书生叹了声，忍不住嘤嘤道：“夏不霜她是人面兽心，她不但想除掉龙凤旗弟子，还相对武圣人下手。”
“你胡说！”韩朝英怒斥道。人已离席她很少露的剑，以锐不可挡地出了一招“剑指南山”。
千面书生骷髅扇一招“把门望月”挡在了体外。说：“你瞧，我一说实话，就有人阻拦，看来你们的任务任重道远！”说着已闪开七招连坏剑。人一长，千面书生已在大厅之外，一晃身，人已消失在黑夜之中。只听千面书生悠长的细音远远传来“龙旋风，你们不信我的话，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人已在一里之外。
韩朝英恨恨地说：“千面书生再听你对我妈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宁王笑道：“今夜乃英雄汇集之际，不要为了千面书生扫了咱们的性。来，为了燕王兄顺利保住北平，干杯！”
燕王举起了酒杯，说：“干杯！”
廖美珍面对着狮吼般的寒风，院中的老梅仍纹丝不动，傲霜斗雪争芳艳，怒春恋寒淡幽香！令人陶醉。人影晃动，龙旋风已进了房中。看着发呆的廖美珍，说：“珍姐，你没事吧？”
廖美珍哼了声，说：“我没事，你不在哪里陪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龙旋风说：“他们又讨论行军打仗之事，还不如提前回来呢！你吃过饭了没有？”
廖美珍说：“回来也罢，我这里有两碟小菜，是朵颜大哥派人送来的，还没动，先吃点吧！”
龙旋风笑道：“朵颜大哥真是个有心人。”说着进了内室。
但见桌上放着两碟小菜，一壶酒、还有一盘春卷，龙旋风取菜，执壶说：“珍姐，我们一起吃吧？”
廖美珍缓缓地走到桌前，夫妻二人对座而饮。二人吃过安息，一夜无话。
次日，燕王回北平心急，宁王也知道燕王的心思。便随燕王出了王府。朵颜已经在教场点起了军队，一声炮响，朵颜的三卫骑兵开出了营门，浩浩荡荡出了城。乐长河、岳少康的龙虎攻击营早已开出了城，他们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浩浩荡荡没入南山深处。
此时的北平已经露出了曙光。李景隆经过半个月的休整，他的军队逐渐恢复了战斗力。尽管李怀客、朱高煦、朱高燧不时派兵袭扰，毕竟对李景隆的几十万大军来说，只是蜻蜓撼玉柱，李景隆在得知燕王已经收编了宁王的军队，收降了辽王的军队，以及蒙古的骑兵之后，兵分两路直逼北平。不禁大吃一惊，急忙调遣军队，一面派主力军队攻打九门，此时虽然天气严寒，滴水成冰，但是经过二十多天的天晴日照。地上的积雪已经消退，各路攻城部队已经开始对九门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幸好燕王妃率领全城的军民，奋勇杀敌，使南军一次次地进攻，一次次的失败。李景隆又怕燕王的主力由后面夹击，便派陈晖为将，率领主力骑兵，东进寻找燕军主力。
此时，燕军的主力已从宁远出发，到达建昌，两股大军合二为一，兵分两路，一路步兵由朱能、张凯率领，合计四十万。朵颜三卫骑兵三万，燕王铁骑五万；一路由岳长河，岳少康率领的龙虎攻击营十万，再加上燕王的火器、战车、攻击营十五万，合计二十五万。他们由骑兵为先锋，快速推进，直奔北平。
李景隆除派陈晖率领的五万骑兵东进迎敌之外，也率主力大军向东转移，将大营安置在郑村坝。并在郑村坝建起了工事，准备在郑村坝决一死战。
燕王的铁骑如滚滚洪流，席卷而来。陈晖一看燕王的铁骑杀气腾腾，内心不寒而栗。便悄悄地将兵马潜伏在树林里，准备等燕王的骑兵过后，来个前后夹击。但是当燕王的骑兵、攻击营等先行部队开来，他才发现，对于延绵数十里，士气旺盛高涨的队伍，他有些犯难。只好将燕军放过，跟在燕军后面伺机进攻。
燕王的军队刚过滦河，便有骑兵从后面追上，说：“启禀王爷，后面发现李景隆的骑兵正尾随而来。”
燕王想了想说：“他们有多少人？”
探子说：“有五万左右。”
燕王说：“继续打探。”
“是王爷！”探马快马直奔后面去了。燕王冷哼道：“李景隆？你想给本王来个前后夹击呀？本王会上你的当吗？立刻传本王的将令：命令神机营、三千营、消灭尾随之敌。其余大军继续前进！”
一时间后军掉头，神机营在前，埋伏在险要之地，三千营也隐蔽在树林之中，专等陈晖的骑兵。
陈晖的数万骑兵从后面奔涌而来，但见架火战车、铜铳、神弩、虎头木牌、鸟枪、坐虎蹲从路两旁摆开，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开始了，。只见神机营的弩矢、羽箭、长矛雨点般射向奔来的骑兵。一时间人仰马翻，队形大乱。
陈晖见自己的骑兵遭袭，不进大怒，仗着骑兵多速度快的优势，怒道：“继续冲，后退着杀！”他的骑兵从新编队，开始冲向神机营。神机营的箭雨、火箭、枪弹又将冲来的骑兵连人带马射成一团团狂奔的“火球”。
“冲……”骑兵奔涌，万马齐鸣。神机营又是一阵箭雨、火舌。又射翻一批。转眼那些骑兵已经冲到跟前。只听神机营后面一声炮响，神机营哗的一声，向两旁移去，让开了大道。
陈晖催军追杀，。只听喊叫声震天。燕王的三千营的骑兵已经冲了过来。三千营虽然只有三千人马，他们都是燕王的精锐骑兵，个个骁勇善战，一直为燕军殿后。是燕王殿后的擊石。三千营骑兵如一股激流，冲入南军的骑兵中。他们手持弯月刀，一手持护身圆盾牌。由后面骑射手用箭掩护，直杀得血流成河，人仰马翻，战马萧萧。三千营一鼓作气，杀透了陈晖的骑兵纵深，又来了个回马枪，再杀进阵，南军虽然兵多，但是战斗力不如燕军。很快有些溃败。陈晖厮声力歇地挥剑指挥，想以人多的优势，扭转败局。怎奈他的士兵不争气，一接站就开始溃逃，成了逃跑比赛。虽派督战队射死一些人，又开始进攻，还是如一层纸，一捅就破。陈晖怒气冲天，拍马冲过去，枪头一抖，便刺下一人。又冲上一枪，挑下一人。他的士兵一见，也勇气倍增，纷纷冲了过去。
陈晖一马当先，挑飞盾牌，便是一枪刺心。这也让三千营吃惊不小。一见陈晖杀来，也纷纷挥刀迎了上来。虽然陈晖艺高神勇，怎奈他的士兵不争气，是一道豆腐块。三千营的士兵冲上前去，刀还没落，他们便抱头鼠窜。陈晖打斗一阵，他的部队已经被淹没在滚滚洪流之中，只好便打便退，好在三千营人少，为了减少伤亡，集中兵力追杀逃跑的骑兵，没有谁理他，他只好杀出洪流，去收集逃跑的士兵。
燕王怕前面有伏兵，便命朵颜的三卫骑兵做开队先锋。三个万人队，按品字形排列，自己带领五万铁骑在后押营。龙虎攻击营紧跟其后，真是三军威严气盛，刀枪日月争辉。
李景隆的步兵刚刚摆好阵势，便迎来了朵颜的三卫骑兵。朵颜的左中右三万人马，在平原上摆开。顿时杀气阵阵，狼烟四起。一场大战即将爆发。李景隆不得不加强兵力严阵以待，一时间三道防线、三十里纵深使战场更加波澜壮阔。再看李景隆的前阵，以虎头盾牌、架火战车为掩体攻势，强弩硬弓为为支援，鸟枪、长矛机车做协助，想以广阔的纵深，人海战的企图，将朵颜的骑兵包了饺子。
怎奈朵颜的三卫骑兵，乃宁王的王牌。是抵抗蒙古大宁方向的主力，是按照传说中的金国兀术的拐子马为基础，进过历次战役的磨练，而炼成的一种奇特的作战思维。他的战马是波斯巨马，战马全是用皮革为内衬，外面钉由薄铁叶（虽不防巨钺、打枪的攻击。但对于呢些弩箭、鸟枪还是有一定的防护能力的。）为甲，裹住战马的背腹，腿部裹有厚革，蹄部包有铁掌，可谓无暇可击。士兵也是厚革裹身，铁叶、铁甲护体，手有排弩，短柄长马刀。战斗力不但高过南军，连燕王的铁骑也自叹不如。所以要想在兵力优势上取胜，减少到最低代价，非朵颜的骑兵莫属。
朵颜见一块块虎头盾牌，围的象一个个巨大的铁桶。后面烟火冲天，便知一支支火箭已经搭弦。朵颜端坐千里赤留马上，手持杏黄令字，腰悬指挥三卫骑兵的三尺龙泉剑，身穿亮银甲，肩披雪白的大斗篷，气势轩昂在后面。看着他山一样的军队，神鬼难当的气势，让跟随朵颜的龙旋风、廖美珍、胡月儿不得不佩服：这才是真正的上将，那种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所有的将军希望得到的最高的指挥艺术。
山一样的军队，波澜不惊的气势，整齐如一的铁蹄声，使这支军队失去了战前的喧闹，和冲锋陷阵的狂暴声。骑兵阵容如一，泰山般逼近头道防线。仍是马不惊，人不叫，阵形一致大跨步向前开进。这种威严的阵势，使南军的虎头盾牌有了动摇。阵型有了三三两两的后退。所谓“一而十，十而百，有一个盾牌后退，便有十个。而对于一个防守严密，无孔不入的军队来说，只要有一丝的漏洞，就能导致一头大象钻进去。两军对阵，怕就怕在还没交战，就有后退者。只见几个盾牌后退了两步，便栽倒在地。后面的士兵已经被督战队射死。这样一来，防线上便会有三三两两缺位。朵颜的骑兵品字队形如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