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进行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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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而是神经的问题，再想下去恐怕真会神经，就停了下来，这种时刻还是少一些诗意，多一些失意比较好。
一切哲学的问题不过是历经后的总结和饭讫后的消遣罢了，而你在没经历和没吃饱的时候是不会想明白这些问题的。子川的经历还没有开始。
就在辩证思考还未开始的时候，外界就终止了他的思考。就在前不久，老头刚刚破房而出，洞还在头顶赫然醒目，透进的阳光正好射在剑身上，随后就是一阵惊嚎。子川心道：想必是如此惊天动地“发射盛况”引得众人瞠目惊呼，这实在是国人的骄傲，中华武学的骄傲。不过转而一想，按照现在的舆论传播，一会儿势必会从四面八方涌来高密度人流，以独家首发为动机，抢先润色渲染这一盛况。秦寿的事在先，自己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想到这里，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剑：算了，留着你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招来祸患，你就自个儿在这变成化石吧。转过身来，准备速速离开。
镜头拉远，昏暗中只有垂下的那一道光线打在剑上，它的戏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清场了，这对于一个演员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就在子川匆匆拉开大门留恋得准备瞟上最后一眼的一刹那，讵料飞剑横空而来，剑锋近在咫尺，说时迟那时快，子川跃出门槛随手将门板一关，倚在门上还未出半口气，孰知此剑劲道极猛，竟贯门而出从子川耳根旁边一指处窜了出来。子川当时瘫坐在地，身后的门板“咯吱”了几下，轰然破碎——好一柄毒剑。
剑身落地，又是斜插进土里，人可以摆造型，剑为什么不能（可能这个造型的确挺酷，古今中外的电影中皆有这样的镜头，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写了）。此时来个特写，高光打在上面，反光从没入土壤的一端开始，顺而向上，凸显出流畅的线条和锋利的内涵。行至剑柄处，镜头拉远。其实此剑也并非没有剑柄，所有的剑身在铸造的时候，都会留出那么一小段在外头，用以夹持锤炼或者拿捏审视，那是剑柄的雏形，子川不懂兵刃，说不出那叫什么。
“俺求嫩了，嫩快行了吧，俺真尽力了，帮不了嫩，”（为突出效果，请用青岛方言朗诵）子川朝着剑喃喃道，“俺又带不走嫩，也没个带口袋之类的把嫩装上，嫩叫俺怎么弄，天意啊，没办法！”（青岛依旧）
话音刚落，忽然风起云涌，子川的头顶莫名的飘来一绺子乌云，挟着几声滚雷带着几道闪电，竟然就在自己头顶下开了倾盆大雨，而周围的一切都还依旧沐浴在阳光中，并且还亲昵地朝自己笑着。想来这就是“局部地区有小到中雨”的意思，可这偌大个世界够你这一朵乌云飘一阵子的了，干嘛非得“局”到我的头顶上就“失禁”了呢？子川疑惑着，眼下关键是找个地儿避雨先，难解之谜以后再说，可这丫挺竟像个影子跟着自己屁股后头卯足了劲儿下，“轰隆隆”又是几声闷雷，雨势渐大，把所在的几处躲雨地点都给冲塌了。周围的花朵依旧灿烂，蝴蝶高兴的飞舞着，整个世界就眼睁睁的看着子川瑟瑟的站在雨中，周围一片和谐安详。
就在子川完全湿透以后，这朵乌云变为了白云，飘呀飘地飞去了天边。这真叫一个变幻莫测，子川一面在寻思，不会这么巧吧，我刚才所走的各条路线正好是这团气流的移动方向，一面把身上湿透衣服脱下来，晾在树杈上。此时有打南边刮来一阵小风，小到风吹过后草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连摇头晃脑的自然反应都没有，但就是这阵小风儿，整好吹起树杈上的衣服飘呀飘地飘到了剑的上空，然后就凭空消失了，衣服就“呼啦”一声，把剑身完全裹住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接下来各位都应该明白了吧？这才是真正的——天意！
在你迷茫的时候，我亲爱的朋友，那就跟随你的感觉走吧。
直觉告诉子川，如果不带上这柄剑可能会被整死，但背上这柄剑难保雨天不会被雷劈死，与其是被整死不如被劈死，两权相宜，子川就裹了它斜背在肩上，当然不能横挎，这里头也是有讲究的：
横挎那是官府衙役专用的招牌，有“横行”之意，上头有朝廷当然怎么走都行，不是什么人都敢牛的；斜背当然是和平主义的象征，你不砍我，我也不砍你，，即便你砍了我，我胳臂在脑后划拉半天甚至还没有找到剑柄把剑抽出来再砍你，如果你一剑砍死了我，那我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看拎着剑走的，证明是专业的江湖人士，因为那样方便飞行和出招，江湖人的对决不是取决于谁的剑快，而是取决于谁先出招，如果你背一把剑在身后，你就知道有多“咯得慌”了；抱着剑的性情忧郁；扛着剑的说明剑很沉重；顶着剑的是艺人；踩着剑的是高手；插着剑的证明激斗过&；#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背了剑在身上，子川想要马上离开，可能一会儿就会出现交通瘫痪的胜景，那时候踩死个把人是很容易的，正在这时，又传来一阵惊呼，这回已经没有墙壁的阻挡，子川听得真切，那分明是有人在求救，而且声音就在不远。
“救命，救命——”穿过屋后的一片草丛，子川隐隐看到树荫中端坐着一个人正在呼救，在那个是非颠倒见义而不敢为的时代，子川还是没有顾忌其他后果义无反顾的为了，他可能没有想过对方很可能不屑于他的帮助或者对方只是想轻生而又不能面对死亡所以叫喊，所以子川可能会无意识地破坏当事人苦苦制定的整个“自尽计划”，事实印证了一切，他做的是对的，因为那人是——老头！
明明刚才一飞冲天，幻化做了天边一颗璀璨的明星，如今却又置换了星空，孤自端坐在草丛中抽噎，让人实难理解其中的奥秘，但可以肯定的是老头伤的不轻。子川上前查看伤势，先入为主，想必是暗器所致，对方若不是一等一的高手，绝难把暗器投掷得如此精准和如此之高，更何况受害者还是一位武功极高的高人。
“是我自己摔得，哎呦呦呦”老者的回答着实让人吃惊，这应该是子川第二次看到飞行员从天上掉下来，看来飞行真不是一门简单的武学，否则科技发展到现在人人都能航天了。
“在黑暗中呆得时间太长，猛地一见阳光，顿时变得盲目，迷失了方向，我感到自己降啊降，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最后就成了这样！哎呦呦呦”老头说完，看着肿成水缸的腿又“哎呦”起来。
“嗯，好诗好诗！”这又是子川第二次倾听一位“堕落者”的诉说，他们理性地认识自我，即使身心疲惫遍体鳞伤的时候，依然不忘“诗意”的面对生活！（我什么时候也这样了）
“太严重了，我觉得有必要找郎中看一下，”子川道。
“不必！行走江湖者精旺气盈，讲究以气养身，正气贯体邪气不入，不医而愈，术士郎中那套我不信，哎呦呦呦”
“太严重了，可能要截肢！”
“大可不必，哎呦呦呦”
“那你刚才为何求救？”
老者想了一会儿，道：“疼的！”接着又打圆场道，“本能使然，若果换作是你，你也会求救！”
“但我求救，是为了获救，你既然不求医治，求救作何？”
“这不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了，哎呦呦呦”老者道，“我是知道你就在附近还没走远，另外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啊。”
“说什么，不会又是‘知不知道’的问题吧！”
“我又不是失忆，问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再问第二遍呢？年轻人说话注意逻辑性！”
“那你要说什么，我听着。”
“我是跟你说，你知不知道，哎呦呦呦”老头疼得抓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您老能不能别老套用‘你知不知道——’这个格式？”
“那好，”老者略一思索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
当场几近“分特”，道“不知道！”
“没有关系，咱两以后还会再见，到时你就会知道，你再告诉我，我也就知道了！信息就是这样传递和共享的！哎呦呦呦”
“您还撑得住吗？不行上医馆吧！”
“年轻人别老那么迷信郎中，江湖界与医药界注定有一段隔阂！”
子川还在思索既然如此为什么江湖学校还会有医馆的存在，老者已经站起身来，撑着一根树杈作拐，一瘸一跛的远去了。
子川欲言又止，可看着老头痛苦的背影实在不忍再给他增添任何的压力，嗯，没错，就是压力，没人会把疑问当成享受，即使是负责解疑答惑的老师也不例外。子川本来是想打算目送的，可由于老者的时速是在很慢现在又受了重伤，走了半天身形还是那么大，再等恐怕要“难忘今宵”了，老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摆了摆手，道：“去吧，XXXX”后面的字没太听清楚，因为在老头准备开口的时候，子川已经转过身走了，猜测应该是“呵呵呵呵”或者是“哎呦呦呦”其中之一，因为这是每句话必加的象声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