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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满花南-第9章

小说: 水满花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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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导,说什么要想成名须走正路,光想些歪门邪道是走不通的,要多下功夫像他一样更刻苦才行。

    这次归来本对续求功名还报一线希望,盼吴理良心发现,不成想他竟对自己如此挖苦,直气的差点吐血。前途看尽,花间镜忍无可忍大骂吴理是学界流氓,大骗子,是坑蒙国家的蛀虫。吴理倒乐呵呵表现大度,而学院其他人众一向敬重吴教授,见他如此无理,那还了的,站出不少人来阻止他这狂妄行径,不准他谩骂德高望重的学界泰斗,还要扭送他去公安局,幸亏吴老师念及师生情谊不与他一般见识,不过也说了师生不睦难以合作已不能再收他为徒,劝其退学。

    花间镜当然已无心思再与吴理去合作了,盛怒之下奔出学院。一颗已崭露手脚即将升起的科学新星就此殒落!

    花间镜一门钻学问的心思经此变故被冲的干干净净,就此回济南他却做不来,怕落人耻笑。通过大学某同学的父亲的关系来到镇湖一家大型国有机械厂谋了个职。其实这是一家极不景气的厂子,管理甚是混乱,工人懈怠,岌岌见危,时刻有破产的可能。他又学非所长难受重视,因而生活的极为拮据,图个省钱他在离工厂较近的一农家寄居。

    工厂不景气闲暇日多,在看书读报之余仍有很多难以打发的时间,实在无聊的很,也是图个好玩,再加上厂里本来乱哄哄无人主事,趁人不注意拿了块上好的钢材利用厂子的设备造了把刀。那刀是他精心设计,可以说是施尽了他的才华,自然造的极好,其锋利可称的上吹毛断发,削金剖玉,顽性十足,他又在上面镌了四个篆字“斫天断理”。自有了这把刀后,过去的烦恼统统扔于脑后,心情变的极为舒畅,一有时间便捧着武术书演练刀法。他本就极是聪明,不长时间各路刀便使的纯熟,虽是半路出家,绝能算的上一等的好手。为了练鸳鸯刀他又瞅时间铸了把与“斫天断理”刀完全一样的把“斩天折理”刀,鸳鸯刀可不那么好练,总不如使一柄方便,双刀终没练成索性收起“斩天折理”单练“斫天断理”。

    他精神空虚无所寄托天天玩练“斫天断理”刀,真可谓玩物丧志,书也不看了,工作也不做了,为此还经常起早贪黑。刚一开始房东一家觉的新鲜倒也跟着观看,可是天天如此很影响他们一家人休息,后来渐次变烦,不过又贪图收房租,不忍赶他走。房东两口子一见花间镜练刀就连讽带刺,逼得他没法只得趁着一早一晚去野外练习,可是每当一出去或是回来只要被他一家给堵个正着总免不了挨一顿嗑削。还有几次天色也并不算太晚,大门竟被他们给反锁上,怎么叫也不给开,只得在寒风里站了一夜。要问花间镜怎的这么没骨气?人穷志短,自然是贪人家的房租费便宜。

    有一次下班住处,天色已是很晚,他在班上忽然悟出了一绝好的招式,下定决心回来一定要好好练习一番。他怕被房东看见又要落耻笑偷偷换了练功装包好“斫天断理”刀悄悄顺着墙跟的阴影走,他走的虽是轻巧,却仍是难免被那眼尖房东发现。那天那房东的干亲家正来做客,他夫妻二人陪坐在正对房门的客厅里喝酒,见花间镜又抱刀出去,三人便讥笑他,“大学士变武士了!”房东婆娘嘿嘿奸笑,“穷光蛋找不上媳妇,憋的紧,有劲没处使,胡耍呗!”他们那干亲家早听他们说过这儿住了这么一位,今天总算见了,他本是个口俏心精的主儿,一听干亲家母对这人如此不尊重,他心里痒痒俏口毛病实在难以忍耐,便跟了插言道:“我看也是个半拉子,没出息的货,想练功做大侠,屁!书念不好武就能练好?”花间镜听他们一唱一和甚是气愤,一天的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了不禁侧目对他三人怒视。他三人一见目地达到哄然大笑,那客人更是得寸进尺,“大侠真的发怒了,要丢两手给献献眼让我们瞧个鲜了。”他径自离席来到花间镜跟前双手抱胳膊、歪脑袋抖身子、颤动着二郎腿撇着嘴说:“这刀不赖,可惜,可惜……敢砍人吗?”花间镜本是有涵养之人,但也经不住这等刻薄伤损,直气的他站在原地阵阵发抖。这更合那客人的意,“我看武侠小说,说那宝刀必配大侠,那都是斩人如麻,吸血成精方配的‘宝’字,若在庸夫手里只能用作切菜削瓜,唉,可惜呀!可惜!”花间镜的脸都发青了。那客人顽名不化,得寸进尺,可能事也凑巧了,他又歪头伸长脖子对花间镜挑衅:“大侠往这儿试试,我眼瞅着呢想看看刀快不快!”房东夫妇也凑身前来抖着身子极其轻蔑地对着花间镜笑。

    花间镜恨的摇头咬牙浑身发抖,那客人的嘴竟是那么尖酸不依不饶,“你看看,你看看,不敢就不敢吧,大喊三声‘我胆小,我不是大侠’不就得了嘛,干嘛还吓地体如筛糠?岂不……”事被话激,当时花间镜脑海中一片空白,如似炸了般,仰天一声长啸:“我花间镜胸怀绵绣,苍天弃我无耐,可万万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贱命的狗男女戏辱!”盛怒之下一刀向那客人颈中斫去。那刀太快了,砍到颈椎骨上听的嗤了声,似切了个脆瓜般丝毫没有阴力,惯性使然那客人的脑壳还呆在原地,只是颈腔中的血如趵突泉水向外猛涌,涌的那头颅在颈项上颤颤巍巍的左右晃圈。房东婆娘大惊上前握住客人手臂猛摇,“兄弟……兄弟没事吧?”这一摇就有事了,那颗脑袋啪打一声摔于地上骨碌碌向前滚去,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似在说“没事”,又似在称赞刀快,更似在继续讽刺花间镜,已没头的躯干也随之软倒,大股大股鲜红鲜红的血汁咕嘟咕嘟自脖腔往外涌。那婆娘当场吓的晕死过去,房东见状大怒,拾起杆铁锨喊个“你”字向花间镜拍来,花间镜刀向上一撩,木杆登时被斩断。花间镜不做停留刀锋一折向房东拦腰砍去,末及喊个“啊”字房东已被当腰斩断,火气仍是难平又上前将那已晕死女人戳了十数血窟窿。

    事情做罢,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具尸首花间镜虽然解气但心中已泛起后悔,甚是恐惧,但事已经做无可挽救,于是将脚一跺心一横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三具尸体拖到屋内藏好,将院内血迹撒几锨土草草掩饰,然后躲身于屋中等待房东上晚自习的女儿。本来这女孩待他还不错,经常“叔叔、叔叔”的叫,他也挺喜欢这个孩子,有空时经常辅导她,但此时他大脑中胀血想到的尽是“斩草除根”。也是为了“为个孤儿生存艰难,对她太不公平,还不如送他们同去阴曹地府团聚的好”。他在等房东女儿的期间有两个倒霉的、爱串门的邻居也陪着做了刀下鬼。这也算没白住一场,算是给房东一家的牺牲品吧,若是在奴隶社会这算是最高规格的葬法了。最后等的房东女儿回来,花间镜毫无人性将她斩为数截。



………【第三回花间镜亡命四方朋友丧何处躲藏(一)】………

    花间镜连屠六口做下灭门大案,心下惊骇,包了两口宝刀慌慌张张趁着夜色出逃。他独自一个一走了之,可剩下的后事却是千头万绪热闹非凡:哭坏了死难者的亲属,忙坏了公安,乐坏了新闻记者,苦坏了村民。他们何苦来?能不苦吗,数家齐出丧不得敛人抬扛吗,真累杀也。

    常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花间镜给自己定了位,大隐中隐难能够格,只能落荒于野。心中有总体目标——回北方,因那里的各方面还熟悉一些。他是东躲西藏尽拣人烟稀朗的地处逃窜,但现今中国唯不缺少的就是人,到了哪儿都是乱哄哄,花间镜可谓提心吊胆到了极致。逃的匆忙身上所带之钱物甚少,所以流窜的极是艰苦,风声鹤唳万分紧张,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夜月朗星稀,花间镜有些乏累慢吞吞走在田间小路上,两旁是数不尽的玉米地,已近收获季节,玉米高大茂盛,微风拂来宽大的叶子发出富有韵律节奏疏密有间的声响,似是细雨滴答声起,那沙沙的响动及各色虫儿的鸣叫直催的他困意上袭。确真累了,几次打盹都有差点栽到田地里去,强打精神往前赶。走着走着不能走了,小路被一深沟拦腰斩断。他站在沟边观看,夜间看来小沟两壁极是陡峭,黑煦煦似是长满了茅草,水面不算宽被月光照的白练一般,实不知深浅。深秋季节景气很凉,花间镜不愿意此时涉水过去,怕着凉感冒,因没钱更不敢贸失去看医生拿药。既有这么多忌讳那下一步怎能么办?他向左右张望好一段时间,虽然月光明亮但终究不是日光,加之目力有限,跟本不能发现那里有桥。秋风裹着小沟内水的暖气袭上来,让在凉风里走了这么长时间的他倍感舒服,困意又一阵袭上来,打了个哈欠觉得太累太累,两脚生痛两腿肿胀,“也罢,确实该休息休息了。”他寻了个小土堆打开行李包取出条长毯子就地一铺,歪身呼呼睡去。

    花间镜这一觉直睡到天蒙蒙亮,非是睡的解了困,而是被一阵阵饥渴拢醒。他先攀着野草不顾沉重的露水小心翼翼下到沟底,掬水猛饮。深秋清晨,莫看水面泛着白气,似如水温很高,实凉的很,喝入肚中非常不舒服,受凉刺激,隐隐有些胃痛。饿意更浓,晨风再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全身乏力。这可怎么好?真真让人犯难,他攀杂草向上爬,两腿如灌了铅,走一步停一刻。当他爬上沟沿,映入眼睑的是难见深厚碧玉丛生的玉米地,硕大的玉米槌吐着花红线,一个个歪着头正乐呵呵朝他笑呢。花间镜大喜,身上平空添了无尽的力量,兴冲冲抽出“斫天断理”刀爬上一小土坡,辨清了风向,顺着,用刀掘了条窄窄长长的小沟,然后高高兴兴寻干柴。秋季柴草到处都是,一会儿便寻了一大堆。最后又奔下土坡挥刀砍了一大捆玉米扛了上来,在小沟内升起火,小沟变成了小火沟。将玉米剥的仅剩一两层皮架在火沟上排了一长排,小火沟顺着风向,柴又干,火极旺。他哼着小曲一会儿添柴一会儿翻玉米,时间不长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也是饿的太久了,这香味入得他鼻更具有诱或作用,真胜那山珍海味。

    拣着熟的从火上取下也顾不得烫嘴了,热火朝天大嚼起来。今天吃来真真是美味,这也是他生平来第一次这个吃法,非常合口,一会儿的功夫便啃了一大堆,自犯事出逃以来内心还从未如此高兴过,过去十几天的烦恼暂且一扫而光,眼前的一切似也不那么令人生厌了,沟内的白水似也受了他的感染,热情高涨的很,似要沸了,白气袅袅似纱似雾美的很。他吃的饱饱,身上也觉暖和了许多,又下到沟中洗了洗满面的灰渣与玉米粒,然后再爬上小土坡迎着红阳长身倒下,望着发白的天空怔怔出神。

    又是一阵晨风吹来,挟着晚秋的凉气吹到花间镜挂大汗珠的头上,他忍不住打个冷战,天空中恰巧飞过一群南下的大雁,数量众多整齐画一。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勾起了他无尽的伤感:现今孔雀东南飞,而自己一片锦绣胸怀却无绽露机会了!想来这些真咬碎钢牙,恨那苍天待己刻薄,不知不觉间两眼热乎乎满面尽湿。

    正在他神伤间忽觉背上被人用硬物戳了下,“好痛!”他大叫一声连忙起身。“自找的!蹲监狱的货。”回答的是怒不可遏的声音。这无异于晴天霹雳,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一翻身,不想恰滚下土堆,极是狼狈。刚落到平地身腰用力从地上跳起定睛一看,放下心来。原是个老头,手持长杆大鞭,在他身旁不远处陡直的沟坡上布了一大群团团白云般的绵羊,呵,原是个老羊倌。花间镜一见忙赔笑脸,道:“老大爷,何处开罪?惹你这般生气,是不是我睡在了你家的土丘上了?”这话听在这老者耳中是那么不舒服,分明是在挑衅!气的他鞭子甩的震天响,大吼一声:“这是你家的坟莹,从哪儿蹦出了个满嘴喷粪的东西?你小子怎的这么缺损,你几岁了?还这副德兴!”花间镜给他骂了个满头雾水,心想:当官不打笑脸,你这老东西怎的这样不识抬举,没招你没惹你无缘无故这样不依不饶!心中有几分不满,笑容收起,仰面瞅着站在土丘上的老者。这时的太阳己有些刺眼,他眼睛半睁半闭问道:“我哪个地方有做的不对不妨直接道来,因何这般无来由的出口伤……”这个动作这个眼神本是情境所致,但那时那景在老汉眼中却觉的这是对他极度蔑视,欺他人老。老汉本是烈火脾气,自年青就在村子里干村长,张狂的很,三十有气决不等到初一撒,一见这等刻薄表情直气的他浑身发抖暴跳如雷,大声喝骂着“贱贼,偷了的还来,吞了的吐来!”在土丘上蹦了两蹦长鞭高举直奔花间镜而来。花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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