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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水满花南-第22章

小说: 水满花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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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在场的人一见无不大惊,花间镜的脑袋也是嗡了一声。花间镜他们皆尽看的眼晕,实难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使劲揉了又揉,随之就是欢声雷动,开始有人俯下身去摸,而后他们一改方才对那人的敌对情绪,都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哇,这位大哥你真有通天的本领,从那里弄来这些宝贝,全是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大哥,你真牛的很啊!”胡衎嘴快,连连对那人发出赞叹,原是满满一箱的军火枪械。花间镜看的心中抽猛烈抽搐一番,脸上强挂笑容随了众人说:“大哥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宝贝!”“多?这只是一点点,车上还有呢。”大伙听的面面相觑哑口失言,花间镜直觉大脑嗡嗡作响直欲要炸,偷眼相望那人却见他谈笑风生,似是平平淡淡非常寻常之事。

    这尽些大大列列不计小节的人,见了这些好东西早把刚才的不愉快抛的烟消云散,众星捧月般将那人请回庄子。田殊随后也将车开回,卸了车一清点,轻重枪支二百多杆,弹药七十多箱,惊的众人口张老大,傻傻的把玩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的社会就是往来尚礼的社会,有了礼品投路人情关系便也就融洽了许多,更何况这尽是些根本没有仁义道德的强盗。大伙的热情程度与方才真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也有拉胳膊的,也有推腰的,极度热情将他让与屋内,沏茶、倒水、递烟、点火、治酒,人人都忙着套近乎。到了此时才有人想起询问这位高人姓字名号,他的对答是“名字早就不用了,也想不起来了,江湖人抬爱,给起了个绰号唤作:洋钱箱子,若大家不嫌绕口叫这个就行,或是干脆叫我强或是盗,你我不都非强即盗吗?”大伙听了都跟着哈哈一笑,洋钱箱子紧跟着又说:“大伙也明白我的来意了,很想与大家称兄道弟,也想跟了喝酒吃肉。”这别人可做不了主,大家都把目光急切的投向花间镜,都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他必立马答应,这班兄弟自己的亲身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想当初自己失魂落魄、两手空空来投的时候,都被大哥花间镜热情异常毫不含糊的收留下来,现在这位天大能量的洋钱箱子带了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来,大哥还不巴不得快些留下他还等啥。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此时花间镜并没有在热闹的人群中间,而是坐于外圈,手托下颚似是若有所思,洋钱箱子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见。大伙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他有半点反应,场面一时成了僵局。撒木尔甚觉尴尬附于他耳上小声提醒:“大哥这位仁兄要入伙,你的意下如何?给表个态。”

    他们在一起说的话其实花间镜一个字也没有落,不过他的大脑正在飞快的想着别的问题,听到撒木尔催自己了不能往后推了,忙哈哈几声干笑说:“表态?我不是早表态了吗,若是依着我个人的意见,我那是绝对的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可……,可……有一点让我不得不开口,见了哥哥的胆魄能量绝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可我们这一伙说白了不怕你笑话,我们无非是些偷鸡摸狗,抱羊牵牛的小贼,怎敢与大哥忝列为伍。我们实属无知,真不敢辱没大哥的声名呢!我们总觉的不配和大哥站到一起啊。”七绕八绕,说白了,意图明显:就是这里庙小承不了你这样的大佛,另求高就吧。他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真的难想出他怎的会拒绝。

    平日里可是没人敢反驳他,这一石激的众人不满,个个面显怒色,在一边咕咕噜噜说什么的都有。一看这局面撒木尔向花间镜摊开双手表示说他这样会大违众意,潘九男也靠上前劝花间镜:“兄弟你就依了大伙吧,洋钱哥哥是有本领的人,你说我们与他差的多,我们可以与他慢慢学吗。”花间镜是另有想法,他是多聪明的人,一见大家尽是如此也不好再行执拗,哈哈的笑了起来,“即是大伙都有乐意,洋钱哥哥又不嫌弃,那最好不过了。论英雄气概洋钱哥哥天下第一,烛火岂敢与日月争辉,有了哥哥小弟就不敢再坐在这里了,屈杀此位,来来这第一把交椅由哥哥来座。”

    “大哥你这不是仍分明在向外撵我吗,能答应让小弟在你手下做名小喽啰我已心满意足了,岂敢吞天!”“这并不是我现在临时拿定的主意,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我自知德薄才疏,只暂忝列此位,老早以前就常想若遇着贤才必让位与他。方才我迟迟不作回答,实则就是为了检验大哥在兄弟们心目中的感觉,目的达到了,兄弟们非常信任你,你的地位已经确立,老大的位子自然非你莫属了。有大哥领导,我们社会自由党的明天必能光辉灿烂。”洋钱箱子初来乍到无论如何也不能抢别人的位子坐,当然是一万个不答应,花间镜则有数不尽的理由让他来坐这第一把交椅,这样两人就你推我让没完没了起来。其实花间镜做老大,大伙已经习惯了,且撒木尔、田殊等尽是他的生死之交,洋钱箱子是个生人,他的为人大伙还未清楚大伙自是不乐意让他来坐这老大,借了洋钱箱子的一句话,“我初来乍到,大哥这么谦虚,对我实实不好,叫我下一步怎的得个安宁。再者谁做老大也不是凭了个人意愿所能行的,众望所归才对,万万不强安的,大哥再这样行事却可怕要寒了兄弟们的心。”撒木尔、闵豹夫妇、田殊、黄朗都说:“洋钱哥哥说的对,这是第一把交椅,不是送人的礼物,是我们大伙的旗帜,这样让来让去如是儿戏却真的伤了兄弟们的心,这么随便,那我们社会自由党成什么玩意了!”“就是,先过一段间,等的手下的众弟兄们都对洋钱哥哥熟悉了再由他来坐这第一把交椅也不晚。”见大家都这么说,花间镜也不好再说什么,洋钱箱子更是顺水推舟,“看见了吗,大伙都这么认为,你就千万不要再折杀小弟了。”推三推四,花间镜最后还答应暂时先在老大这个位子上坐着,待到了合适的时机再举行个隆重的仪式进行禅让。

    这样大家才安顿下来一起饮酒说话,潘九男是个心窄口快的人,她肚里承不下多少话,稍喝了几杯酒脑袋就有些混,问洋钱箱子:“大哥你怎么得了个如此奇特的名号?”“说来话长,”洋钱箱子呷了几口酒,“这可说来话长!”开始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说的是那么轻松,似是极其稀疏平常之事。可众人听的却是瞠目结舌,花间镜内心更是咚咚打鼓,偷眼环顾自己的兄弟们,平日里个个觉得了不起,再与人家洋钱箱子相比那真叫天上地下,高低上下不可比,芝麻西瓜,卵石比泰山差的远、远、远。

    原来这洋钱箱子是个海匪,早先年一直活动在东南亚一带,他们的黑帮势力极大,击败了三十六个大小黑帮后把持了整个马六甲海峡。洋钱箱子这个名号在那里叫的非常响,因每每追上商船后只要他在船头一站,大枪一举做个别致的动作,那些船丝毫不作抵抗,就将什么美国的元、欧洲的磅或是什么法郎的一箱一箱的往他的船上搬,也即因此他博得了洋钱箱子的名号。《易》上说“月盈则亏,日盈则仄”最是不假,买卖做的久了不免大意,中了人的圈套。因那马六甲海峡被日本人称作海上生命线,生命线经常被洋钱箱子一伙掐断,一个劲的诚心想让他们大日本帝国断气,那当然是不能容忍了,先礼后兵,先是派人与洋钱箱子一伙谈判,要求他们再不与大日本帝国犯难,条件是答应年年给予他们的过路税远大于他们劫略所得。洋钱箱子一伙自是将送上嘴的肥肉忙了吞下,然后对日本船队照抢不误,日本政府大怒,铁了心要除掉洋钱箱子这一伙。日本人精心布置了战术,先做谍报工作,故意泄露秘密说是要把在甲午战争马关条约中获取及二战侵华时抢得的黄金中的大部分,约有几十万吨运往欧洲寄存,诱取的洋钱箱子一伙人倾巢而出。小日本将商船改装成战舰,分成好几个梯队,到了预定的那一天蔽海而来,出其不意将洋钱箱子他们大小的盗船一气全部击沉。在那场大劫难中洋钱箱子一伙弟兄们全部罹难,当时他幸好没有负伤抱了个塑料皮囊在汹涌的大海中漂荡。那些小日本兵通过扑克通辑令上认识他,他们在船上洋洋得意向着他倒竖着大拇指挥臂嘘着口号大叫:“洋钱箱子,大大的历害,厉害的很啊,又想做个独行侠,凫着水做海盗吗?这比乘船还要灵便,神出鬼没,更是防不胜防,那你的钱箱子当改称盛钱集装箱了!”“人们更佩服你啦,你千万可别飞上来啊,我们这里有很多的黄金,我们怕的要命,见到你都快尿到裤子了!哈……”洋钱箱子大怒,从腰间拔出手枪没等那喊话者“哈”完一个子就将他摞到海中。这一举动大大激怒了船上的日本人,他们纷纷架枪向他瞄准。当时洋钱箱子认定了倾刻间自己的脑袋必被人打个稀烂,也不做任何徒劳的反抗与躲避,对着船上的人怒目而视。可有个日本军官止住了他的手下,认为这样让洋钱箱子痛痛快快的死去太便宜了他,不如让他自己在海水里泡着,在极度恐慌孤独,饥饿疾病中死去或是让鲨鱼将他活撕裂碎解恨。

    那个生性恶劣的日本军官让洋钱箱子暂时捡了条活命,日本人得胜而去,由于这片海域死人太多不长时间就引来了大量鲨鱼。他至今仍能记的清清一条条大鲨张着门口般的大嘴,露着白森森的鞋板牙冲来的景像,一个个同伴的尸体或是被拦腰截断,或是被生生吞下,恐怖至极,恐怖至极。一条特大的白鲨选中了自己,如是一只水雷向了自己冲来,当时虽是惊恐不已但方寸并未乱,全身用力,双掌声推水,避过鲨鱼第一击。但那东西并不善罢干休,一击不中也似恼怒折过身又向他冲来,这一次他全身用力向下拍水身子高高跃出水面,而后一折身骑上了鲨鱼背。即然上来了就不想下去了,双腿死命夹紧,双手竭尽全力死命抠住鱼身,十指都有抓破了厚厚的鱼皮深深抓入其肉内。那畜生既是惊惧另加疼痛死命奔逃,像是离弦的箭,一会儿深深钻入海底,一会儿又高高跃出水面,就这样惊魂动魄穿浪而行,黑夜又是白天,不知历了多少个生死,也是命不改绝,最终那条鱼竟慌不择路冲上了一块珊瑚礁,惯性作用将他跌的更远,摔到了一此风化的松软的碎珊瑚上。因累乏至极没动窝接着昏昏睡了过去,也不知经了多长时间才慢慢缓过神来,待他爬起身时发现那条死鲨鱼已引来了数不尽的小鱼小虾,这些成了他新鲜的口粮。在小沙岛上的那段日子就凭了生吞鱼活吃虾打发,再加之热带海洋天天午后有降雨,也不缺淡水,二十几天的日子倒也过的惬意,那才真正称的上属于自己的王国。以后有大船经过才将他救出,说实在的当时还真有点依恋不舍呢,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堂般的生活都觉的心里甜甜的,仍有几分怀念。大船到了新加坡,把他连同货物一起卸到了那里。他一上岸立即被逮进了氓流收容所,白天里被提审时装聋作哑扮作听不懂他们的问话,到了晚上上凭着一身的好功夫逃了出来。



………【第五回正路难走荆棘多撇却阳关落草窠(四)】………

    全副家当都喂了鱼,物是人非,再没有在马六甲海峡呆下去的意义了,只身一人北上,或是步行穿山越岭,或是扒火车,目标就是回国,也曾想过几年安生的日子。因没要紧的事,走的不急,一路游山玩水无意中到了禅邦高原。禅邦地区经济落后风光宜人,在那里多呆了几天,有一天正玩的有兴致,说来也太巧,恰碰上被美国与缅甸的联合缉毒军端了老巢的大毒枭金果,当时的金果可惨了,身边仅剩了三四个贴身侍卫,衣衫褴褛,被赶的走投无路,正待举枪饮弹自戮的时刻。那时他们正好退到了洋钱箱子为了躲避潮湿地面上的虫蛇猛兽侵袭而栖身的那棵大树下,那里树木葱郁,虽然看不远但从警察用高声喇叭急促喊话劝降中听的出来事情的原委。他虽然与金果素昧平生,但他们同是一辈子干豪匪的,与警察天生的是冤家,谁专门让警察讨厌谁就是他的亲人,既为同志这事那自是没有不管的道理了。

    也就在金果绝望至极,食指微动,即将扣动板机的那个时刻,洋钱箱子像只大猿从树上陡降下来,真是快如闪电顺势从金果的手中将他的枪夺了下来,荡在空中还未着地之际就对着树丛连射几枪,枪枪响处总每有惨叫声相应。

    待他双脚落地,拉了金果就走,就在那转身的瞬间丛林间枪声大作,两名保镖快迅闪过身来在金果身前一挡,这人体盾牌立即变的千疮百孔。借了这当儿洋钱箱子与金果沓下腰快速闪到一大树后稍定神,金果问:“好汉是什么人?因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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