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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公子无耻(完) 维和粽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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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
  蝶衣听见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由想推门进去,却被青荇拦住。
  青荇掂量着判官笔,一脸沉重:“别管了,任他们去吧……”
  蝶衣忐忑:“这怎么可以,昨晚不是只说你家公子送小姐回房,现在……啊,万一小姐吃了什么亏……”说着她又想往屋里冲。
  一把拽住蝶衣的手臂,青荇叹道:“就算你进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蝶衣绞紧了手绢,忧心忡忡的看着动静声颇大的屋里:“青堂主,你家公子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家小姐。”
  青荇一愣:“你也不信?”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法不对,青荇又改口,“你为何不信?”
  蝶衣抱头思考了一下,道:“每次看到你家公子笑起来,总有种会被他卖掉还帮他数钱的感觉……唔,尤其是和花公子比起来的时候……”说到最后一句蝶衣羞涩的垂下了头。
  “哐当。”
  门被一下推开,沈知离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对蝶衣道:“蝶衣,热水,我要洗漱。”
  蝶衣闻言,忙一溜烟跑去忙活。
  青荇的视线越过沈知离看向屋内,只见他家英明神武阴险狡诈至极的主上大人正四仰八叉躺在一堆衣服被子里,两只呆呆的眼睛上一边一个青眼圈,上半身光裸着露在外,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虽然有点对不住主上大人,可是……莫名的有点……爽爽的感觉……
  唉,我定然是被主上大人带坏了。
  洗漱罢,沈知离刚想回大宅院看看孩子们,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急急忙忙跑来,递给青荇一封书信。
  原本表情轻松的青荇脸上一下凝重起来。
  沈知离不由问:“青堂主,发生了什么么?”
  青荇叹气:“金城派被魔教灭门,华山长老带弟子去衡山赴寿宴之时遭遇魔教偷袭死伤惨重,这两桩是最大的,初次之外的小斗争更是多不胜数,正道武林如今下不来台,说要开围剿大会……恐怕是要同魔教宣战了。”
  沈知离一顿:“那苏沉澈也要去?”
  青荇:“按照以往是必须要去的……莫说十二夜公子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单论私仇也不会放过魔教的。”
  说罢,青荇就进屋将书信递给了苏沉澈。
  苏沉澈披着凌乱的外袍接过书信,看完之后菲薄的唇抿了抿,琥珀色的眼眸沉了沉,看不出是何情绪。
  虽然唇角仍旧有清浅的笑意,但那一瞬间的苏沉澈沉稳得有些陌生。
  沈知离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蝶衣那边也来了消息,说华山带了一大批人前来求诊,沈知离点头表示知道,也没有再去大宅院看孩子们的心情,匆匆回到了回春谷。
  上次在武林大会也算见过,沈知离只开了一个过得去的价格。
  对方听闻,忙问附近还有别的神医么。
  沈知离果断摇头,并且表示再不救治好几个人估计就撑不下去了,对方沉吟良久,含泪应下。
  由于诊费问题,回春谷常年比较清闲,这次来了这么多的病人倒是一下手忙脚乱起来。
  好在回春谷内除了沈知离还有好些大夫,平摊下来倒也勉强够数,不过饶是如此,也连续忙了头十个时辰才将所有病人都处理过,沈知离累的几乎瘫倒,倒头就沉沉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外面正在争执。
  沈知离跑出去就看见一帮受伤较轻的华山弟子正围着花久夜指指点点。
  花久夜一袭黛云纹大红羽缎披风斜斜立在门框边,乌润长发编成几缕用金环束起垂在耳侧,修长手指挠着蛇头,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眼角伤疤弯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既风骚又邪魅的味道。
  见沈知离来,当先一个弟子道:“沈谷主,敢问这位可是魔教中人?”
  不等沈知离答话,又一个弟子道:“一看他就是!正道中人哪有穿着成这样还长成这样的,简直比魔教还魔教!”
  花久夜舔了舔唇,很感兴趣的问:“师妹,我能以魔教的名义杀了他们么?最近谷中来了不少人,突然有点兴奋……”
  沈知离按额凶狠道:“不行!”转头对那几个弟子解释,“这是我师兄,不是什么魔教中人,就是长得比较像坏人,其实他……”
  沈知离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几个弟子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一个个尖叫着跑远。
  沈知离:“……”
  花久夜耸了耸肩,朝里走:“真无趣……还是揍那个姓苏的比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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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沉澈……
  好像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当然这和她忙着照顾病人也有关系。
  只是……沈知离按着眉心思索了一下,终究去找了青荇。
  青荇正在他的屋里收拾东西。
  他要走了,那么苏沉澈……一股钝痛涌了上来。
  沈知离平静的看着青荇:“青堂主。”
  青荇闻声转头,看向沈知离笑了笑:“沈谷主,这段日子叨扰了,在下恐怕要先离开了……”
  沈知离略一犹豫,也回笑:“没什么,我还要感谢青堂主这些日子的破费。”
  青荇苦笑:“我倒是没什么,反正最后出银子的还是主上。”
  提到苏沉澈,接下来的话就很好接。
  沈知离:“青堂主,我想那七情丹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
  看着沈知离,青荇的神情也变了变,似乎有些不忍:“雷统领也跟我们说了,此时还要劳烦沈谷主,实在不好意思……主上他……”
  沈知离忽得一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本来,我也觉得你家主上这感情来的蹊跷,不用同我解释了。等药材一到,我会尽快配好,托人送给你们或者你们来取也可以。”她顿了顿,“认识一场,道个别吧,还不知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青荇见沈知离真的没有什么异样,才叹道:“实在是……魔教的话,十二夜不能不管。”
  沈知离这才想起之前的江湖传闻,十二夜公子同魔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此时便下意识问道:“十二夜和魔教到底有什么仇怨?”
  青荇:“十二夜是主上的父亲所创……”
  沈知离忍不住:“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为何要叫十二夜?”
  青荇一愣,才道:“不知沈谷主可听过十二夜华。”
  见沈知离像是反应不过来,青荇接道:“十二夜华是传说中能够起死回生的神花,虽然一切记载尚在书上,从没听闻有谁真的见过这花,但老主上一直想要找到这花,不,与其说找到不如说是一种寄托……老主上对夫人的感情很深,大概是希望她能活过来罢……不过终其一生他也没有做到……”说到这里青荇的神情显得有些消沉。
  老主上,那应该就是纪明月口中的苏慎言……
  青荇抬头见沈知离也在默默无语,才像想起什么一般道:“至于十二夜和魔教的仇怨我说到这你应当也能猜得出罢……主上的母亲是被魔教的人杀害的,所以十二夜创建之意其实就是为了辅佐主上灭掉魔教。”
  沈知离垂头沉默良久,问:“那叶浅浅……”
  青荇摇头道:“叶浅浅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其实当初主上会和她纠缠到一起我也很意外,主上同老主上的性格很像,我本以为他会找一个主上母亲相似的女子……说起来,沈谷主倒是和主上的母亲有些相似,啊,我这有主上母亲的画像,沈谷主可想一看?”
  沈知离点头。
  青荇翻找了许久,递给沈知离一卷画轴:“主上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便一直靠着画轴维持对于母亲的记忆,后来他渐渐懒得翻了,我便替他收着。”
  说话间,沈知离已经展开画轴。
  画轴上是个女子月下醉酒的图景。
  一袭如流水般泛着淡淡银光的长裙蜿蜒而下,女子手中虚握着一个白玉酒杯,一手支着下颌,银白的袖口顺着手腕滑下,露出白皙而诱人的手臂,眼眸微醉,神色迷离,而那张脸……
  那张脸……
  美得令人几乎窒息。
  你可以用这世上所有美好美丽纯真的词去形容画上的女子,她看起来犹如水晶般剔透明晰。
  只消一眼,就让人再移不开视线……
  沈知离面无表情:“她哪里跟我相似了……”
  青荇:“呃……我不是说长相,大概是感觉吧……据说当年她最大的爱好就是隔三差五揍老主上,而且从来不会手软……”
  沈知离:“……”
  沈知离又看了看那幅画,眼眸微闪了一下,像是了然了什么意义叹了口气,合上画递给青荇:“我知道了……青堂主,替我跟你家主上道个别,我就……不去见他了。”
  青荇接画,见沈知离转身就要走。
  “等等。”
  沈知离脚下一顿:“什么事?”
  青荇道:“那个……是我一个人回十二夜,主上他……死也不肯跟我走。”
  五三章
  沈知离挥着手送走了青荇。
  身后苏沉澈和花久夜又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夕阳西下,沈知离默默叹了口气,回去继续照顾银……哦,不对,病人。
  华山长老清醒过来,握着沈知离的手连声道谢,让沈知离硬生生把“其实我只是因为银子”的话咽了下去。
  身旁守着长老的一众弟子也都刷一下向沈知离行礼。
  看过的病人也不算少,沈知离却还是第一次收到这种场面的感谢,微微有些心虚。
  伤好了不过几日,留下诊金,华山众人就都出了回春谷。
  每日翻翻医书,看看诊,开开药方,处理处理谷内事物,无事拣拣药材数数银子,沈知离的生活其实相当单调。
  只是日复一日过下来,也便不觉得如何了。
  事实上,比起之前此起彼伏一波夺过一波的事件,沈知离反而更喜欢这样的生活。
  不用担忧,不用心惊肉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从这点来说,沈知离其实是个相当无趣而且古板的人。
  捧起还冒着热气的白瓷茶杯,沈知离躺在靠椅上翻着腿上师父留下来的医书。
  无所事事的蝶衣坐在沈知离身侧开始喋喋不休的废话:“小姐,你有没有看见花公子前两天穿的那件衣服啊,就是那件有红色有黑色的披风……”
  沈知离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嗯。”
  蝶衣双手捧脸,眼睛闪亮:“真的好好看好好看,就那么一眼,奴婢的心都酥了。”似乎承受不住,蝶衣不住扭动,“花公子怎么可以这么好看这么好看,真是太过分了……”
  沈知离:“哦。”
  蝶衣扯住沈知离的衣袖,眨眼眨眼:“小姐小姐,蝶衣也可以做一件那样的披风么!”
  沈知离头也不抬:“可以啊,银子从你工钱里扣。”
  花久夜属于她的包养范围内,蝶衣又不算,当然没道理让她掏钱。
  蝶衣扁嘴。
  沈知离转身继续看。
  蝶衣继续扯她的袖子:“小姐,呜呜呜呜呜,奴婢买不起……那个料子好贵……”
  沈知离:“多贵?”
  蝶衣:“五两一尺布……”
  沈知离霍然起身,拽住蝶衣的领口,口气不善:“你说多少!”
  蝶衣哆嗦了一下,老实重复了一遍。
  沈知离回忆着昨天花久夜那件披风的长度,顿觉痛心疾首:“五两银子一尺……这简直是抢钱!”
  蝶衣偷偷抬头:“不是五两银子是五两金子……”
  沈知离:“……”
  蝶衣猛然抱住沈知离的腰:“小姐,你冷静点冷静点,你要做什么呀!”
  沈知离斩钉截铁:“找他同归于尽去!”
  屋外突然传来打斗声。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轰隆轰隆,哐叽哐叽。
  沈知离带着蝶衣到了屋外就看见两个飞快交击的身影,间或有蛇影一闪而过。
  只见其中一个身影高高飞起撞上身后的院子,随着石墙倒塌的声音掀起一阵尘雾。
  几乎瞬间,那人又从中飞起,再次交手。
  沈知离按着额头,连叫停的兴致都没了。
  “蝶衣,去算算重建要多少银子,报给青荇。”
  蝶衣跟在后面道:“可是……小姐,青堂主走了啊……”
  沈知离这才想起,一顿之间,打斗身影中的一个动作一顿,骤然掠下,白衣翩跹而落,弯起的眼眸望向沈知离,笑意宛然。
  接着是那句永恒不变的开场白:“知离……”
  沈知离看了一眼苏沉澈,忍不住指着他的头道:“你后面那缕呆毛怎么还没压下去……”
  “呆毛?”苏沉澈摸了摸头,触到那一缕百折不屈翘起来的头发,“呃……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来的?”
  一根铁笛伸过来,戳了戳苏沉澈那缕毛。
  花久夜口气闲闲:“一两天了罢……我还以为又是你那个糟糕品味的产物,特地翘起来一根做鸡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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