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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今夜未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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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地下洞穴内烛光昏暗,大雨无法出门,群贼聚赌正酣,几个被劫持来的女子,反剪着手坐在一角垂泪。匪首荣大掷出色子,色子在瓦盆内飞旋,群盗伸长脖子,瞪大的眼珠随着色子转动。
            此时,洞口似有响动,荣大警觉,侧耳静听,立时听出似是人倒地的声音,跳起吼一声:“快操家伙!”
            众盗骤然散开,各执一器,荣大挥刀打翻灯台,道:“跟我来!”壁上一推,闪身入了一条密道,众盗鱼贯跟上。
            走不多远,眼前火光一闪,一支火把破空而至,插入地面,荣大等人惊得立住,就见通道弯处转出一人,俊美挺拔,手持通体雪白的长剑,凌厉的气势,竟比那火还耀眼。
            常在京中混,看打扮气势哪能不知道是开封府白玉堂的,素来道中传他心狠手辣,缉凶抓贼剑下毫不留情,群盗大骇之下,转身就往回跑,荣大欲拦不及,只得断后。
            白玉堂冷笑一声,道:“鸡鸣狗盗之徒,果然见不得光!”
            群盗刚退出通道,眼前火光闪闪,一队捕役迎面扑来,兜头拦住,领头一人长身玉立,目光灿若星辰,似要看到人心底去,不怒自然生威,正是展昭。
            荣大扭头,见白玉堂横剑立在通道入口,已是无路可逃,一咬牙,扑了过去,群盗也怪叫着扑来,双方激斗。那几个被掳的女子个个吓得圆睁着眼,粉面失色,连哭也忘了。
            群盗哪是展白二人对手,搏斗很快结束,地上唉唉倒了一片。众捕役解下腰间绳索,挨个捆绑,绑完舒口气笑道:“跟两位大人办差就是轻松,兄弟们还没过几招,就完事了。”
            展昭挥手示意两个捕役解去女子们身上绳索,白玉堂也走过来,两人温言安慰一番。那些女子心神稍定,挤在一处站了,方看清领头两位官爷的长相。果然最难捉摸女儿心,方脱了险境,就有了别样情绪,几张苍白的粉脸同时透出一丝羞意。
            出洞回到地面,雨小了些。展昭叫人到正道拦了两辆马车,带回让众女坐上,待回府录了证词才好送回家中。那一干盗匪可没这福气,大雨中绑成一串粽子也似,被押上路。
            展昭见白玉堂没有雨具,淋得水湿,就要把自己的解下与他。
            白玉堂怎肯要,道:“已淋湿了,再穿这些多余,你穿了不也湿半截么?走吧!”骑马上道。展昭跟上,道:“回去叫人熬些姜汤大家喝,玉堂,你也不能例外!”神色严肃。
            白玉堂透过雨丝看到他脸上真切的关心,开怀道:“好,我陪你喝,你喝几碗,我就喝几碗。”
            展昭摇头无奈一笑,一抖缰绳,两人并辔跟在队后缓行。
            开封府中,灯火通明。展白二人换了干衣来到堂上,荣大正犟着头,道:“小的冤枉,虽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却从未行窃过昭文院,更不曾见过什么皇家藏书,望大人明查!”
            包拯道:“好个刁钻之徒,人证物证俱在,尔等仍虚言搪塞,来,大刑伺候!”
            衙役抬过刑具,抛在荣大等人面前。荣大缚住的手不禁抖了抖,脖子一扭,故作不屑,道:“吓唬人的东西,什么时候开封府也开始严刑逼供了?弟兄们,不要理他!”
            身后的同伙可没他胆量,本就被大堂气氛,包拯黑面吓得发抖,此时见要动真格的,早魂飞魄散,一个接一个叫道:“大人我招!”“我招!”
            一犯无力道:“书是别人叫小人们盗的,人也是大哥指使牛二杀的。。。。。。”
            包拯问:“受何人指使?书卷藏于何处?”
            一人道:“是个辽人,叫肖吉的,老大说是大客商,要以一本书千两银的价格收购,是小人们见钱眼开,想做成这笔生意够两年花消的。。。。。。书卷三日前用船只运走了。”
            包拯一惊,一拍惊堂木道:“京城各门盘查严密,书是怎样运出去的?说!”
            跪倒的众人抖了抖,齐声道:“大人,这小人们真不知道了,此事是大哥一手经办的。”
            荣大哈哈狂笑一声:“没出息,叫人一吓就都说出来了。包拯包大人,这书怎样运出城的,就是你真动大刑,也休想从我口中得知!”
            一旁白玉堂听了,嘻笑上前,道:“看来这位老大是当我们开封府拿你没办法了?”
            荣大见他过来,眼皮不由一抖。
            白玉堂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你没说错,包大人是吓唬你,我到开封府这么久,还没见过这大堂上有严刑逼供的事。不过,他官家手段拿你没办法,我白爷爷可不顾及这么多。方才交手,看你武艺在江湖中也算入流,不知可听过有一点穴之术,能让你如万蚁附骨,浑身酥软,十日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荣大眼一抬,惊恐之色溢于颜表。
            白玉堂睨他一眼,温声道:“或许你皮槽肉厚,不怕这个?试试可好?”
            他越这样和颜悦色,荣大越是心惊,汗涔涔而下,浑身不由哆嗦起来,他本出自江湖,怎不知厉害?
            白玉堂看时机已到,猛的伸指向他身上戳去,指方沾衣,荣大不由自主向后躲闪,叫道:“白五爷慢来,我说,我全说,但求五爷给我个痛快!”
            白玉堂指尖沾衣不动,荣大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那根玉白手指透出,穿衣刺体,浑身肌肉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白玉堂眼光一闪,缓缓手回手道:“识相,识相,不愧是老大!”
            荣大哪会不知他在讥讽自己,苦笑道:“五爷手段,江湖上谁人不知!”
            白玉堂转身走回,看高堂上大人、先生、展昭都望着他,冲大家无声一笑,眨眨眼,待近了压低声音道:“这厮不经吓。”
            展昭耳力强,方才听到他的说话,还道他真会那点穴术,此刻听来又不象,暗笑果然是只狡诈的老鼠!
            荣大再无抵赖,交代出重金贿赂崇文院的黄少监同京西转运使,盗书运书出城是他俩帮忙,漕运司有那肖吉内线,是谁却不知,书卷三日前从汴河运走了。
            包拯疑肖吉这人,追问,荣大只知道他是商人,主动找上自己问敢不敢接这笔生意,别的就不清楚了。
            见再问不出来什么,包拯叫画押收监,然后连夜进宫,求见圣上,奏明案情始末。
            午夜雨停,寒星寥落,马蹄答答,一队禁军乘快骑拿圣令叫开城门,沿汴河狂飙,马蹄声震得汴河的水波也在颤动。
            黄湾巡检府内,巡检使高坐,两侧军校肃立。
            一军校疾步迈进,屈膝行礼,双手呈上令谕。巡检使阅后,对一精干手下道:“去查四日前来的辽商货船,船主叫肖吉的,如没出海,立即扣留!”
            未己,军校回禀,说船已入海两日,即使呈报海内巡检追赶,也来不及了。
            渤海内,天如墨黑,巨浪翻卷。 片刻,黑云犹如万马奔腾,翻滚着压来,直抵海面,有一艘货船行驶在乌云骇浪的夹缝之中。
            突然,狂风骤起,闪电大作,雷声滚滚。海浪越掀越高,海啸声震天动地,孤舟在浪谷中起伏,犹如沧海一蚁,任风浪肆虐毫无挣扎之力。
            一排数丈高的巨浪打来,帆断船折,渐渐倾入大海。海面上浮出几口木箱,其中一只被浪头冲开,诸多典籍在浪尖上浮了浮,瞬间被扯成碎片,卷入浪涛之中,从此再无踪影。。。。。。
             
            '鼠猫'今宵未眠 十四 月色撩人

            月盈了亏,亏了盈,眼看那一弯细月渐渐圆润,中秋佳节又至,汴京大街小巷弥散着桂花的甜香。
            糕点铺里,大师傅们忙得不可开交,柜台后,掌柜的亲自上阵,熟练的用油纸麻绳包裹松软喷香、刚出炉的月饼。帐房先生的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一把把铜钱一块块碎银入柜,一笔笔帐记上,头也顾不上抬。月圆人圆的佳节,日子再难过的人家也会花上几十钱买斤月饼,甜甜老母、娇妻、稚子的嘴。
            午间,闹市林立的酒楼生意兴隆,中有一家最为显眼,新粉的墙,新漆的柱,新描的画,几个精练的小二一样的胖瘦,一样的高矮,一样的端正面目,一样的簇新青布衣,立在楼前迎客,那精神头儿、热情劲儿让客人觉着倍受尊重,打心眼里舒服。
            进酒楼,客人脸上笑意更浓,只见门庭敞亮,摆了几盆丹桂,浓香袭人。迎门是柜台,一幅幅镶着精致木框的字画挂在四壁,宋玉辞,相如赋,太白诗。。。。。。有簪花的仕女,有当风的吴带,有韩滉的五牛。。。。。。大小不一,错落有致。再细看,竟是巧手的工匠用一根根游丝样的彩线绣制而成,十步之外,几可乱真。
            左右各有内廊,临街的一面棱窗通透,悬着轻纱,另一面一扇扇朱门,一个个雅室,柜台边有梯通到二楼,形制一如楼下。左手一门轻响,走出一人,黄瘦精干,可不正是翻江鼠蒋平!
            原来夏日拿定注意后,蒋平就上京多方考察,接手这家酒楼,翻整一新,虽开业不过半月,凭美酒佳肴已赢了不错口碑。
            前些日卢方得白玉堂信,说公务多,走不开身,不打算回岛过节。卢方考虑后,提议大家一同到京中过节,一来方便见老五,二来也带家眷们开开眼界。众人纷纷说好,选了个日子坐自家船北上。
            开封府中秋休假,展白二人一早起来,在家切磋半日武艺,近午时分,换了簇新衣衫,一个要去酒楼跟哥哥们吃饭,一个要到师傅家团聚,约好天黑酒楼见,出家门分头走了。
            五鼠兄弟酒足饭饱,下楼到后园休息,就等天黑月上好好热闹热闹。
            展昭从师傅那儿出来,天已将黑,路旁商号正忙这摘市招,上铺板,就要归家,忙碌的伙计小二脸上都有喜悦。到蒋平酒楼前,街上人人迹已稀。展昭穿过门厅,从柜台后转到楼后,一径赶往后园。
            后园仅一门于前院相通,此时门扉半掩,院中欢声笑语不断。院内一排五间向南精舍,周围朱漆游廊,诺大院落,只靠墙几棵石榴树,树上硕果累累,压得枝条欲折,六龄小童也能伸手摘下几个。
            廊外摆了十数盆月桂,开得正茂,落花散在地上,点点红黄,余香犹浓。这是少见的珍品,一年十二月,月月开花,因此叫月桂。蒋平因今年兄弟们在京中欢聚,热闹不比往年,重金购来了。还特意定了名店的胡饼,窖藏的白葡萄,新摘的柿子、红枣,自家船只刚运来的西湖白藕红菱。。。。。。都用精致瓷盘装了摆在桌上。
            晴光万里,碧空如洗,供月香案早已摆好,长香方烛,都是卢方亲自点着。卢夫人最喜热闹,见人到齐,催着赶紧祭月。长嫂如母,明月属阴,由她带全家拜月,默祷明月保佑家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大家落座,向天空张望,只见东方浮出鹅毛般的白云,向着四外舒展,扩散到整个天穹。卢夫人大为高兴,月晕生华,是个吉兆。
            刚好珍儿剥了个鲜菱送到母亲嘴里,卢夫人细嚼,格外觉得鲜甜,道:“佳节难逢,不要拘束,今晚不分大小,不论内外,见吃就吃,见喝就喝,大家呆站着干什么?还等我来敬你们不成!来,我和你们大哥先喝一杯。” 
            倒酒与卢方碰饮。就手拿起个红石榴,掰开拣了两粒先往卢方嘴里塞去。
            卢方脸上挂不住,躲闪道:“夫人,夫人,我自己来!”卢夫人一瞪眼道:“难得我伺候你,敢不给面子?张嘴!”卢方只好张嘴吃了,眼睛四周偷瞧,见一院人笑看,脸就有些热了。
            大家碍于他是长兄不便取笑,徐庆却毫不掩饰心中的快活,哈哈笑着,拿了个石榴对徐三娘子道:“夫人,也喂俺一粒!”张这大嘴等着。
            徐家娘子也是个活泼大方的女子,知自家爷憨,也不生气,道:“你食量大如牛,一粒怎够?”伸手接过石榴整个往他嘴里塞。
            大家见徐庆一张海口咬了个红石榴,豹眼圆睁,黝黑的脸上满是滑稽,忍不住笑。
            徐庆掏出石榴,咬破了皮儿的苦涩使他不由“呸”了声,道:“好啊,看俺怎样收拾你!”拦腰一夹,就手把自己娘子转了个圈。
            这徐三娘子不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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