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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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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贵接过药盅,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害,脸上还得带出感激的笑容:“我们主子亏了有您这么个好师兄。您跟我里面请。”不愿意让他进去,但这个人恐怕是天下最难对付的主儿了。既然他亲自送药而不是让楚淮代替,那就表示他一定要亲眼看见展昭将药喝下去。可见其心之毒、之坚。
        展昭在房中已经听到了连贵说话的声音。本来刚想盘膝打坐运功,听到是夏重达来了,他立刻换了个姿势,将已经叠好的被子扯开,做了个方才正准备休息的假象。
        房门一开,夏重达先连贵一步走了进来。不用仔细打量,展昭的脸色这么差,恐怕离多远都能知道这个人重病在身。“四师弟,听连贵说你方才又觉得不舒服了,现在可好些了?”
        展昭没有回应他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一直都是如此,无所谓好与不好。”见连贵把药盅放到桌子上,然后拿眼睛瞄了自己一下。展昭心领神会,就知道这姓夏的终于按耐不住了。也还不错,玉堂已经离开辽西四天了。本以为这夏重达早就得下手了,能拖延这么多天,已经算是不错了。
        丝毫没对展昭的态度有所怀疑。自从耶律靖元得了展昭开始,夏重达就没觉得这个人会对自己有好态度。“听绿娘说你现在是旧伤未愈加上风寒侵入五脏,很难康复。我请了王府里的大夫给你开了这副补身驱寒的药,又亲自煎了两个时辰。你喝喝看,如果有效就多开几副。”
        明知道推脱不掉,可展昭依然冷笑了一下:“多谢二师兄。小弟现在精神头不佳,药放下,我晚些时候再喝吧。”
        展昭的婉言拒绝也在夏重达的意料之内。他亲自将药盅上的盖子取下,然后把里面的药倒了一些在茶杯里。“为兄我亲手所煎,好歹你也要给些面子。我知道你恨我引来耶律靖元,可我也说过数次,这种事我也不想不愿,只不过碍于身份,我这个百姓有什么能力阻拦得了一国的皇亲国戚?更何况我见那耶律靖元是真心待你,明知道止剑宫不准外人进入,他还怕我们对你不好,派了两个人来伺候你。将来若他能大展宏图,你不也就有了飞升的机会?”
        哄劝自己的理由可能有一万种,但是夏重达却独独用了这皇权利禄。听着这满口的权欲熏心,展昭也不知道是该叹还是该笑。“权利富贵非我所愿,我只求能平安度日而已。而且我既然身为止剑宫的掌门,又怎能贪图这些?耶律靖元如何我不想多言,是否屈辱我也不想再讲。如今他人已离开,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他。这药是二师兄的好意我喝,但我有个条件。”
        “哦?为兄好意为你煎药,你却还要提出条件?这倒新鲜。你说说看。”别说展昭不愿意跟耶律靖元在一起,就算是他们两情相悦分割不开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被困宋营,一个不日就将毙命?
        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连贵,展昭道:“我知道耶律靖元现在去了边境与宋兵交涉。此去能否回来还未可知。而且就算他能安全回来,我之后也不想与这个人再有任何瓜葛。连贵和送福是耶律靖元所送,还请二师兄将他们送回将军府。我展昭不需要外人服侍。”夏重达让耶律靖元赴险,让自己服毒送命,连贵和送福就绝对逃不过他的毒手。既然这姓夏的杀机已露,这两个人还是离开为妙。
        连贵自然知道展昭的好意,可如今下,要让他离开这里留展昭一人实在是太冒险。于是他连忙上前两步,大声言道:“主子!可是我兄弟二人服侍得不周?”
        展昭朝他微微一笑:“并非。你二人对展某尽心尽力,我不是木头自然不会不知。可人有脸树有皮,我展昭不管如何不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不敢用眼神儿传意,展昭只能盯着连贵,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意思。虽然他不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可是他清楚得明白,他们是自己人,而且留在这里是绝对有利的帮手。
        不能为了自己而连累他人。这或许是玉堂最不放心自己的地方了吧?
        明白展昭的意思,连贵攥紧了拳头。“这些小的自然明白。”
        夏重达哪儿有工夫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反正这两个人自己看着也格外碍眼,现在展昭要赶他们走正好。否则这个连贵在宫里结识的下人颇多,要真在这里动手只怕又是个麻烦。“既然四师弟下定了决心,为兄自然不会勉强。连贵,不是我止剑宫不容你,实在是展昭见到你们就会心中不适,所以趁天还没黑你们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一眼夏重达,连贵无奈只好点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下来讨人厌了。不过您务必要保重好身体。虽然你不待见我们兄弟,我们哥俩却实心实意地希望您能好。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替我兄弟在此跟您道别。小人这就收拾东西下山。”
        看着连贵临出房门时的眼神儿,展昭会意地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到桌边,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二师兄,我现在身边没有下人,可否让李文禾暂且过来几日?”
        见展昭将药喝下,夏重达立刻露了笑模样。别说展昭跟自己要李文禾,就算是他不要,自己也必然会派他过来。因此这件事他答应得爽快。“如果四师弟觉得他合适,我过会儿就让他过来伺候。”
        
        夏重达走后,展昭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连贵一走,自己恐怕就连每日运功的时间都不能固定了。可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要搭上两条人命。话虽如此,可这二人说是耶律靖元所派,却必然也是受了玉堂的委托。如今自己先下手将他们赶走,想来事后那老鼠必然会数落自己的不是。
        想到这里展昭笑了笑。玉堂此番返回边关,必然会平安无事。夏重达支走耶律靖元,为的就是让他身陷宋营。这样一来,在夏重达眼中所见的危险,正是玉堂的安全。如今下,最为紧急的就是救出师傅。只要师傅离开地宫,那么就只剩下对付夏重达了。
        可是如何联络到四哥等人?公主究竟被保护在什么所在?单凭自己一人要想救师傅出去实在是太难。
        正在展昭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进来。”必然不是夏重达,李文禾也不会这么快就到,那么能来的人就只有楚淮一个人。
        楚淮进到房中,见展昭面前的桌子上放着药盅,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赶紧把这个吃了。”
        没有任何怀疑,展昭打开纸包将药粉吞了下去。一口苦茶入口,沾在嘴里的药和着茶水实在是苦到他舌头根子,连嘴都张不开了。
        “夏重达让绿娘在五日内把你不露马脚的毒死,所以绿娘只能做了药。不过你放心,那些药的效力比较慢,而且你方才吃的是解药。”耶律靖元一走,楚淮就知道夏重达下一个就是杀展昭灭口。所以他早就跟绿娘说过,想办法拖延时日。只要展昭的穴道能冲开,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缓了一会儿,待苦味稍微有所消失,展昭这才开口:“多谢三师兄。”这倒好,吃了解药,就算避毒丹避不了这个毒,自己也不担心会有危险了。
        楚淮叹了口气:“听说你把连贵和送福赶走了?”
        展昭点头:“他们两个帮了我不少。不过夏重达既然要置我于死地,他们俩继续留在我身边也绝对不会有好。”
        “你还真是少见的好心肠,难怪师傅当年会选你藏剑。”从没见过像展昭这样的人。明知道身边多一个帮手他就多一份保障,可他宁愿自己多承受一份危险,也要保他人多一份安全。若说这种人不值得敬佩,那天下可还有值得佩服之人?“既然你为他们着想,也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武艺,就算功夫平常也是个累赘。那天我见到夏重达见他手下的死士,估计他就快离开止剑宫去图什么大业去了。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
        展昭点头:“所以他才要尽快弄死我,以确保后方无忧。我想如果我不死,他绝对不会轻易离开。就算嫂夫人的药最后要不了我的命,他也得再下杀招。”
        “我看我们得在这一两日内想办法救师傅出去。你的身体现在如何?”
        活动活动胳膊,展昭苦笑了一下:“力拼的话,怕是少有胜算。不知道三师兄自觉如何?”
        楚淮看了一眼展昭略带笑意的双目,尴尬地回道:“若是豁出命去,该能与他打个平手。”
        那不就跟同归于尽一个意思?展昭拍了一下楚淮的肩膀,站起身来到墙边拿下巨阙:“我想我们在救走师傅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你也就不用豁出命去与他硬拼。”
        “既然如此等夏重达离开止剑宫到王府的时候,我们就动手如何?”
        “也只有这样才最妥当。否则即便我们进得去地宫要想出来也实在困难。绝对不能带着师傅跟夏重达动手。”否则要是师傅在地宫之外出了危险,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忍耐,师傅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和最近几日的期盼可就白费了。
        
        二更天,正是人们安然入梦的时辰。连贵和送福离开,李文禾掌灯前就来报了到。不过此时此刻,再有心想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人都得困倦乏累。
        展昭收功稳了稳气息,刚想脱掉衣服休息,就听到后窗户有动静。心中诧异,却因为不能确定对方来意,没敢起身查看。只不过听气息不是玉堂,那么会是谁?夏重达等不及派来的刺客?
        还没等展昭想明白,窗户就被轻轻地推开,然后从外面飞身跳进来一人。
        “谁?!”见到这个黑色的身影,展昭就更加确定不是那老鼠回来了。想想也是,带着五百军兵,这才五天的时间,恐怕连边关都到不了,哪儿可能回来?
        “是我!”声音不大,而且来人没有靠近床边。只是在桌边坐了下来。
        这一声可把展昭弄愣了。迟疑了片刻他这才不确定地询问:“智大哥?”
        来人一笑:“正是。穴道可有冲破?”
        展昭下了地,虽然没敢点燃蜡烛,离得进了,也一样能看清对方的容貌。果然是黑妖狐智化无疑!“智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封了穴道?”
        智化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的傻兄弟!我在这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被夏重达封了大穴?”
        “你是说你一直都在止剑宫?”智化说得明白,可是展昭却听得糊涂。这黑狐狸是什么时候来的?
        智化抬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话语中带满了笑意:“不然你以为有哪个端茶送水的下人能把这止剑宫搅和的谣言四起?”
        “你是说……连贵是你假扮的?”难怪耶律靖元和玉堂会送来这么个精明干练的主儿。原来根本不是什么仆人,而是自己磕头的把兄弟。
        “这话就错了不是。连贵是我我是连贵,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换了张脸,也还是我一个人。倒是那白玉堂苦了些,充着别人的脸面与你做戏。”
        “既然没有连贵,那送福又是谁?”不怪玉堂和师父都说自己为人处事不懂得拐弯多想。也难怪师傅会说自己天资愚钝。竟然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玉堂可以易容,那么旁人自然也可以。有穆离在,做一张假脸儿也是做,做十张还是做,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智化轻咳了一声,然后按住展昭的肩膀,这才道:“这个么……最初耶律靖元跟你介绍名字的时候,不早就说得清楚了?”
        名字?仔细地想了片刻,忆起玉堂对自己的几次隐瞒,以及带兵离开辽西之前与自己的对话。展昭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你是说,他……她是公主?”送福……宋芙……可不就一早就说得清楚了!!!
        虽然先一步按了展昭的肩膀,可到现在受了惊吓的人还是猛地站了起来。智化挥了挥手:“你小声点!如果把公主藏在夏重达的眼皮子底下,你以为辽西还有他查不到寻不着的地方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又是女儿家。君臣尊卑有别,岂能如此荒唐!!”让公主替自己端茶倒水送饭扫院子,这……这……这简直是太离谱了!
        “难怪白玉堂说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提前告诉你!你说是规矩重要,还是命重要?再说了,公主自己都没有什么不满,你这个被伺候的怎么这么多事儿?”虽然看不清楚展昭现在的表情,可是光看他坐立不安的模样,智化就觉得实在是可乐。
        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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