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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锦鼠御猫 第四部阙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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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夏重达没再多话,而是看着展昭微微一笑。自己给了他一个天衣无缝的以及和敌对白玉堂的理由。自己已经对他说过这么多,现在还何需废话?
  展昭从腰见抽出巨阙,对夏重达说道:“师兄,你且让开。今日我就要与这姓白的分个高低上下,以报一掌之仇!”
  五爷被展昭的架势逼到了亭外。见他的眼睛圆睁眉毛立着,实在看不出是假。“猫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不管如何,五爷不信!不信!就是不信!并非固执,而是根本不可能相信,也没有任何理由相信!
  展昭亮出门户,接着冷冷一笑:“白玉堂,你与宋国公主有私情我不管,可你不该被我撞见丑事就要杀我灭口!若不是我二师兄及时将我救走,我怕是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短短两句话,五爷差点被气得吐血!“展昭!你疯了不成?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谁教你的?”这种岂有此理的脏事,居然是从自己最爱的猫儿嘴里说了出来的,这让他锦毛鼠如何领受?而此时他明白得很,若是这猫儿失去记忆不认得自己,这莫须有的罪名又是哪里来的?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重达。
  而此时的夏重达,正端着肩膀,微笑的看着曾经关系密切的两个人,在自己的操作下反睦成仇。他高兴,且还不单单是高兴这么简单!白玉堂一死,公主的事就能了结。到时候也就不用什么耶律纹华去顶罪,一个不守妇道,跟护卫私通的公主,大宋也没脸发兵来征!
  展昭的剑招落得很快,五爷无奈只能拉出御龙。
  曾经,两个人几乎每日都会在一起比试练功,巨阙对御龙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怕是唯一一次动真章。
  “展昭,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五爷边挡边问。不曾主动出招,因为他不可能相信展昭不认得自己。这傻猫一定有苦衷,一定有!
  展昭冷笑:“拿你这种无耻的鼠辈,展某有何不知?”白玉堂越是不出招,他的剑就行得越快。甚至看上去很是急进。
  这“鼠辈”二字是第二次从展昭嘴里说出来。可这一次,五爷没有了当年的气愤,有的只是心疼。
  借着空挡五爷近前贴到展昭的身边:“猫儿,你还记不记得白家港你对五爷说过什么?爹娘坟前五爷又对你说过什么?”
  展昭皱眉不理,后撤一步离开五爷的身畔,腕子向左一翻,剑朝着白玉堂的左臂点去。
  五爷侧步闪身,落手将御龙架在巨阙的剑上。“你又记不记得两忘峰,苗人逼婚之时,你同五爷讲过哪些?”
  展昭依然无语,抽剑回身反手又是一招。
  “雾花林中,你我怎么走出的迷障?你难道要告诉我你全然不记得?”
  任凭白玉堂如何询问,展昭就是瞪大双眼,招招紧迫,一字不回!
  五爷此时也说不上气还是恨,是心疼还是窝火。见展昭的巨阙奔自己的双腿而来,他用了四成的功力将展昭的剑崩开。然后立挑动眉梢,再问一句:“展昭!你究竟记不记得我白玉堂!”
  依旧没有答言,五爷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额头的青筋清晰可见。但他抱定了主意,这臭猫必然是有苦在胸不能开口。可你不说,五爷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加紧出招,待把你打败带走,到时候看你这臭猫还开不开口!
  于是御龙终于改守为攻,用了真劲。
  无心刀法的精妙正在于随敌招而变。但展昭却将每一招都招架得恰到好处。
  刀攻不下,因为使刀人没有一丝半点伤害对方的意思。剑架而无力,却是被封了七道大穴,根本使不出真功。
  五爷能感觉得到展昭的内力只有过去的三成不到,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心和焦急。他可以确信,不管展昭现在记忆如何,他的身体必然受了重创。所以招下加紧,就想着将展昭制服之后将其带走。
  一旁的夏重达看得心中焦急。白玉堂的功夫竟然这般了得!再看展昭,虽然招式流畅,也能把白玉堂的刀招招接得稳妥,可已经被封了七道大穴,根本不可能敌得过白玉堂。
  眼见着白玉堂越打越猛,展昭只有节节败退之力。这夏重达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展昭眼看着自己被白玉堂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急得直瞪眼。
  而五爷却边将两个人的距离向远处带,尽量远离夏重达与那些人。“猫儿,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少说废话!”展昭再一次接招退步。
  五爷看准时机,从怀中摸出一颗飞蝗石,打算击中展昭的风池穴,待那猫儿晕倒之际,再将人带走。他当然不在乎那个夏重达,只要展昭安静的在自己身边,那姓夏的只能是刀头添血的份儿!
  可夏重达又怎么会让五爷有那个机会?看得出两个人越打越远,他这边早就加了防备。白玉堂一心只顾将展昭制服,就已然将后背的空挡交给了自己。就待五爷的石头子儿准备打出之际,夏重达瞬间蹿到五爷背后,伸手就是一掌。
  而这一掌着实不轻,足用了他十成的内力。五爷两下分神没加防备被打了个结实。一口鲜血喷出,人跟着力道一路趔趄直接冲下了山峰,落入了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不要!”一瞬间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没加预料。当看到白玉堂落下深渊之后,展昭手中剑落地,只喊了这两个字,就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第八十三回

  八十三 '疑真相毒心重加药 郡王府协议换各需'
  难以言表的疼痛,让展昭从无边的黑暗中苏醒。拼命的想睁开眼睛,只可惜现在的他办不到。
  胸口处似压着巨石一般的撵痛,扩散到全身,此刻的他连动一动手指都办不到。睁不开眼睛,意识却是清醒的。玉堂中了夏重达那一掌,掉下山峰的瞬间,不停地在他脑海里回转。
  原本是想要激走他的,原本是想暗示他自己有苦难言的,原本是想那老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先离开险地,哪怕再返回来夜探呢。可是……自己怎么就给忘记了。那老鼠根本就不是个沉稳擅思的人。没有自己在他身边……除了暴躁和发了疯一般的寻找,他还能怎么样?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能想出更好的法子,玉堂就不会出事!
  展昭的心如同油烹一般。说不出疼,因为早已疼的麻木不知感觉。
  玉堂,你没有发觉到,我可以接得了你的无心诀吗?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没有忘记你?我又如何能忘得了你?你可知看着你一身的打扮,一脸的形容,我是如何感受?你知道我忍下想要拉住你的欲望有多艰难?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在爹娘坟前你说了什么。我们生要一起,死要同穴。为了我,你可以不要祖宗的福泽。我们说要为了彼此惜命,可又是我害了你!
  没有你,我展昭活不到今天。我在两望峰对你说过,只要你在我身边让我开心就好,可是你出了事,我要怎么去寻那开心二字?没了玉堂的日子,对我展昭来说,又何来的开心二字?
  好不容易看破了雾花林中所见的魔障,你这臭老鼠……是要我再埋下心结吗?
  没关系。只要你能平安无事,让我如何都没关系。这一身的内功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千万不能死!如果你在我的面前死去,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
  臭老鼠,你怕我恨你对不对?你也怕我亏待自己对不对?所以你不可以有事,否则我会恨你,我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玉堂……
  内心的煎熬加上身体的强烈疼痛,让展昭浑身像淋了水一般的出着大汗。无法动弹的身体,只能忍受着越来越难忍的不适。可是展昭没有半点想要逃脱的念头。自己害玉堂如此,这点罪还不够,绝对不够!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而后他听到一个人轻微地脚步声。是谁?绝对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人。除了玉堂,任何人都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可是他也知道,如今身在止剑宫,接近自己的人全部都是敌人。
  “唉!”一声长叹,紧接着展昭感觉到有个人在用冰凉的湿手巾擦拭着自己的额头。强烈地厌恶感让他胸口压抑的沉痛向上涌,想要呕吐,却又被他强压了回去。但嗓眼处漫溢着的腥咸,迫使他明白的知道,自己有一口淤血憋在心口。
  “是你的命不好。有两个这样的师兄。”楚淮一边替展昭擦汗,一边低声的叹道。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没有办法被任何人原谅。甚至包括他自己都无法为自己找到开脱的词句。但出于本心,他不想害人,至少不想去牺牲自己的师父和师弟。
  “我不期望你和师父能原谅我。我也没有资格让你们原谅我。我并不想帮他做这些欺师灭祖,陷害同门的勾当,可是我是被逼无奈,可是我没办法逆他夏重达的意。我也知道我没用,我无耻,我自私。但离了他,他便没办法活下去。人谁都怕死,我也怕。你也怕对不对?”他皱着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整整十年,他都没有对人说过这些话。可是人都有软肋,夏重达不过是抓了自己的软肋,让自己不得反击而已。
  自己不在了,谁来保护师父的性命?想到曾经给自己找的借口,楚淮凄苦并自嘲地笑了一下。“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展昭听不懂楚淮在说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并没有夏重达那样卑鄙无耻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可他究竟有什么被抓在夏重达的手里?还是说他和夏重达有什么丝丝缕缕的联系?能让他违背自己的本性,连如此欺师灭祖、陷害同门的事都做的出来?
  楚淮方才的一番话,展昭并不认为有假。若他口中所言是假,又怎么可能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对完全无法给出反应的自己说出这些话?
  他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掌,展昭不会忘记。但展昭生就不是那种会记恨他人的人。只是如今他并非要去判断楚淮究竟该不该被自己痛恨,他要分辨的是,这个人究竟可不可被自己利用。“利用”这个词对展昭来说有些无奈,但人人都有被利用的时候。为善为恶的本质不同,只是说出去并不太好听。
  又一声门响,展昭意识到又来了人。但凭着感觉到楚淮收住情绪和声息的情况来看,来的人多半是夏重达。
  展昭果然没有猜错。夏重达进到房间,先是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展昭,然后朝楚淮一声冷笑:“你别忘了,他如果不中你那一掌,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楚淮没有抬头,他知道夏重达根本不会有任何兴趣管自己是什么心态。他所想要的,不过是权利甚至江山。连师父都能被他折磨成这个样子,自己算什么?如果展昭没用了,恐怕连自己的下场都不如吧?
  想到这里他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替自己可悲。连死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我知道你恨我,我无所谓。不过在别人眼里,你和我是一丘之貉。甚至很多事是你出的面伸的手。”夏重达一边说一边来到展昭的床边,坐下之后拉过展昭右手的腕子仔细地在脉门处探验。
  楚淮问:“他怎么样?”
  夏重达松开展昭的腕子,表情上带着一丝不解,当然还有些许愤怒。“他死不了。不过是被封了七道大穴,浑身经脉被阻。心口窝了口血没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一会儿下去给他弄几副化瘀活络的药,他的命现在很值钱,我不会让他轻易的死了。”
  “他受伤了?”楚淮惊讶地问夏重达,展昭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丝毫中招的迹象,但如果没有受伤,怎么会有一口血压在心口没有吐出来?
  夏重达冷笑:“这就要问问你了。忘忧散是你亲手给展昭喂进去的。他究竟忘没忘前事,你会不知?”展昭最后的那句“不要”使他瞬间就有股冰凌过脊的感觉。当然,白玉堂和展昭一同来到契丹,加之看到他们相处的模样,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展昭虽然被喂了药,但人的本能并不会因为失去记忆而改变。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怀疑展昭究竟有没有忘记以前的事。而且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药根本没喂,或者少了量。
  楚淮不甘怯懦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药是你亲手给我的,也是你站在边上逼着我给他灌下去的。他忘没忘前事我不知道,但药吃没吃,吃了多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替罪羊自己不是做了第一次,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憋闷。听意思夏重达是感觉到展昭可能没有失去记忆,所以起了疑心,但这疑心缘由归咎到自己身上,岂不岂有此理?不过想想也很好笑,自己还有什么可争辩的。
  夏重达当然是亲眼看着楚淮把药全部喂进了展昭的嘴里,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展昭会给自己一种完全没有失去记忆在做戏的感觉。仅仅是因为那声“不要”?还是有点其他的什么自己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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