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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光鲜生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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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涉世未深、活泼可爱、聪明灵气,他为她拍了许多张搔首弄姿的照片。
那时候他是一场伤痕累累的恋爱故事里的男主角,笑容艰涩心情郁闷,她只是他寂寞笑容里一个很好的玩伴,排遣寂寞的妹妹,仅此而已。
再往后的日子,田少搬家出国直至音信全无。去年的愚人节,她和苏晴奉鲍比的命令,去国贸地下的精品店采购物品。若紫看见了久违的田少,高高的胳膊上吊着个长发披肩眉清目秀的女孩,他惊奇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留下他的联络方式。
若紫那天没带名片,看看那个清秀的女孩,微笑着对田少说了句我会打电话给你,便和苏晴走了。
若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走过地下通道时,想了想,便把田少写的字条扔进果皮箱里。苏晴白了她一眼:“蛮帅蛮高的男生,干嘛不要再见,那个女孩虽然比你漂亮,但你不一定拼不过她呀。”
若紫掐了掐苏晴的胳膊没有说话,这么多年的相互磨合,她和苏晴从最初的小心眼、鸡争鹅斗,发展到今天的心有灵犀不是没有道理。
在鲍比这样的公司里,她们无非为了混口饭吃,把鲍比哄高兴了就成,她们何必每天拔刀见刃,火力拼杀,费时费力。
苏晴是什么人,晶莹剔透,聪慧可人,整个一个薛宝钗再世,看出来若紫对她没有什么威胁,何必不在公司里多拉一个朋友。说到底她们的家都在长江以南沿线,算得上半个老乡。
南方女孩彼此熟知各自的小心眼儿,相互避让衔接得很好,火候得当,令人舒服。两个人绝不会让对方难堪或哪壶不开提哪壶,维持着一种外在亲密无间,但实际小心翼翼有尺度有分寸的关系。
苏晴这么一说,也让若紫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伸手去掏未免太脏,便抢白道,若有缘就还会再见面。
但北京这样大,两个人相遇的概率能有多少若紫也心虚。而且鲍比的公司早就从亚运村搬到CBD地区,电话全变了,若紫因为迷信也把从前的手机号码换掉,田少上哪儿找她。他们俩当年的朋友,如今一个在德国一个在日本早就失去联系,若紫心里有一丝悔意,但铁嘴钢牙死不认账。
那天若紫坐鲍比的专车去开一个什么项目研讨会。鲍比回美国了,王春生开的是一辆顽主们钟爱的新款宝马。快上西三环紫竹桥的时候,前面的一辆桑塔纳 2000猛地一脚刹车,王春生也下意识地一脚,但后面的车还是结结实实地撞上这辆宝马。桑塔纳2000一溜烟拍屁股走人,若紫坐在后坐上,脑袋随着惯性磕在前面的座位上,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车上的人都丝毫没有受伤。
反光镜里看后车是辆尼桑风度,若紫走下来想安抚青筋暴跳的王春生,居然发现田少正哈着腰研究宝马的后屁股。老天,若紫兴奋地上去就给了田少一拳,你怎么开的车,讨厌!田少抬头看见若紫,眼睛立刻放光,两个人撇开撞车的事,叽叽咕咕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乱侃一通。
王春生不干了,既然是朋友,就私底下解决吧,别呆在主路上招警察吧。最终若紫也没去那个借沟通交流为名,行吃喝玩乐之实的研讨会,把王春生抛在修车场,跟田少上了车。
陆陆续续从田少嘴里探得这些年他的状况。起先结了婚跑到美国,老婆早先是一个来自黑龙江的时装模特,田少玩摄影的时候,给某杂志拍照片时结识的一个女孩,鬼迷心窍三下两下就陷进了模特编织的情网里不能自拔,一鼓作气结了婚。
到了美利坚,这个时装模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神速地傍上一个德籍大款,充分发挥六亲不认的本事,毫不留情把田少甩了。两个人没有孩子,所以办起手续来自然也算简洁,田少向来就不是死缠烂打的主儿,原本就是这模特主动投怀送抱,现在转身投入他人怀里,理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这个少爷在美国的挫折感由此而生,愤愤然提起包裹回国。刚好赶上国内正大力支持海归派在中关村硅谷地区发展高科技信息产业。田少这一回可算正经了一把,回国后筹措了一笔资金,在中关村高科技园区注册创办了一个什么高新技术公司,又利用父母的关系和路子,给一些政府机关、事业单位,诸如公安、银行系统等单位安装一些智能网络系统、识别系统什么的。
一沾高科技的词汇,若紫的脑袋就疼,看起来好像还比较挣钱。公司刚开始运作时田少忙到快要吐血,大把地嚼西洋参,经常是站在门框边,匆忙扒拉几口外卖,就得赶紧往机场去。这两年应该是捋顺了,还算比较松快。
田少和若紫在那次撞车之后,吃过几次饭,喝过几回茶,但田少分毫不提若紫的私生活,仿佛小心谨慎绕开脚下的地雷。
在若紫看来,田少是个比较理智的中产阶级男人,每次送若紫回家,从不问任何细节,诸如是买的房还是租的房,是同居还是独居,是已婚还是未婚,仿佛这些年他们就从来没有分别过,好像他对若紫的一切了如指掌。
若紫也是耍酷,嘴硬,你不是什么也不问吗?那好,憋死你,我也就什么都不细说,她也从不邀请田少上楼喝杯咖啡或清茶。
两个人就这样不松不散地交往了一年多。田少只要闲来无事,就会在若紫的办公室楼下等若紫下班,然后两个人吃饭、泡吧、闲聊、瞎逛荡,凌晨两三点再分手道别,各自回家。
耗了这么久,连鲍比都知道这个整天晃里晃荡的男人,还意味深长地盯过田少一眼,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宝马后屁股还让田少的尼桑狠狠顶过一回。
苏晴顶烦这种磨磨叽叽不明不白的感情,看不过眼数落若紫:“都多大的年纪了,还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瞧顺眼就同意就OK,该上床就上床,该买单就买单,虚度光阴耗什么耗,莫让红颜守空枕的道理懂不懂,耗到四十他一枝花正当年,你呢?人老珠黄,只配做个哭哭啼啼的怨妇,看着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年轻美眉,一茬茬地涌向心上人,不哭才怪,这么好条件的男人,现在还不快快搞定,把自己嫁出去更待何时?他田少哪次找你不是满怀憧憬,恨不能贴着墙根来看你,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还要别人怎么表白?”
若紫恨不能捂住苏晴的那张利嘴。
天晓得田少怎么想,田少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类似爱慕或喜欢之类暗示的话语。田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若紫我就喜欢和你说话。这是惟一一句蛛丝马迹微露痕迹的话语。
只是有一回,一大帮人在野外露营,回程路上,若紫坐在田少的车上,车子坏了,把他俩抛在绿油油的田野里等援助车来。天气热得厉害,下了车,公路边就是一望无际疯长的杂草,若紫刚一下车就惨遭各类蚊虫轮番轰炸,田少细致百倍地照顾她,一会儿帮她擦风油精,一会儿用报纸给她扇风拍蚊子,忽然间,停下来,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特别地亮了一下,轻轻地叫了一声若紫,声音里充满了怜爱与温情。
若紫一怔,预感要发生什么,但若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生出类似上回扔掉田少电话的心态,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随即抱怨道:“我受不了啦,我要回车上去。”
田少的情绪一落千丈,回程路上两人一路无语,他们的关系点到为止,仅此而已。
她若紫总不能揪着田少的衣角,三八兮兮地问人家,你到底怎么想的,是喜欢我还是爱我,是想跟我玩到底还是真心想娶我,罢了吧,若紫忍受不了这种被动的状态,一定会让她细胞跳舞,汗毛倒立。万一自作多情岂不羞煞自己。撇开田少喜不喜欢自己单说,自己爱不爱他还得细细考虑呢。
有些时候某些事情只因自己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倘若苏晴不点破,若紫打死也想不到田少会喜欢自己。若紫一向把田少当哥哥看,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没来由的信任,但也从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苏晴这么一说,若紫便留个心暗中观察。
若紫爱喝珍珠奶茶,田少除了想办法让人从台湾给她带回来正宗的珍珠奶茶原料外,每次若紫坐他的车,田少就会变戏法似的给她掏出一盒。有一回在高速路上,奶茶咕噜咕噜喝完了,若紫又叫渴,田少说后备箱里有矿泉水,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若紫说算了不喝了,田少却一脚急刹车打着双蹦灯,停在路边的紧急停车道里,冒着大雨跑到后备箱捣鼓半天也没翻出一瓶水,落汤鸡一般上了车。
那一刹若紫心生感动,心里满是被关爱的幸福感。
等田少下了高速路,看见路边有卖饮料零食的小店时,便一溜烟地跑下去买了鲜橙多、酸梅汤、矿泉水、葡萄汁好几种饮料。
若紫不解地问:“干嘛买这么多?”
田少说:“你这个小姑奶奶多难伺候,没有珍珠奶茶,谁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多买点让你挑着喝呗。”
若紫心里怦然一动,果真让田少一个瓶一个瓶拧开让她每样喝上一口,剩下的都让田少去解决吧。
刚喝完饮料,田少开出去大约五百米时,若紫又叫道,马路边有好大的鲜桃,车子已然滑了过去,田少二话不说先是急刹车然后又倒退回来,梨呀桃呀买了好几兜子。
那一天,若紫的心里也装得满满的,回来就失眠了。这样的男人不能不算好吧,从来不表白什么,只是一点一滴做给你看。若紫回过头来看自己,是否当真把自己与田少放在一般朋友的位置上,答案显然不是。
一要用人家车,就极其霸道不容分说地命令他几点几点哪儿哪儿不见不散,晚一分钟都会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在饭店里吃饭,不爱吃的咬上一口,又怕浪费就随手扔到田少的碟子里,田少从来毫无怨言吃得干干净净。若紫扪心自问,一个男人如果不喜欢一个女人会这样吗?
那些天若紫天天翻来覆去思考这个问题,从那个时侯起,田少便频繁地出现在她阴冷伤感的梦境里,梦里的相见总是那么充满绝望和无助,弄得白天若紫的心情也极其低落。
终于有一天,若紫想得头昏脑胀,面容憔悴,决定亲自操刀上阵,拨开重重迷雾,要彻底搞清楚这个问题。
若紫精心装扮一番,仔仔细细化了精致的淡妆,把嘴唇的轮廓描得极其圆润性感,让男人有欲吻的感觉,摁住怦怦乱跳的心脏,拨通了田少的手机:“田少,这两天你干嘛呢?我为什么总能梦见你呀?”若紫半嗔怒半撒娇地说道。
“是嘛?”那边皮皮垮垮,懒懒散散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惊奇与兴奋,“都梦见我什么了呀?”
若紫刚一张嘴就后悔得想找个墙角抽自己嘴巴,但已经露出风声就索性豁出去吧:“田少,这样吧,你一会儿来接我,咱们出去吃完饭再……”
“不行,若紫,今天晚上我有个重要的客人从西雅图过来,我得去接机。”
“噢,那就算了吧。”若紫没有想到田少会这么断然拒绝,弄得自己臊眉耷眼,便很生气地挂了电话。
那边田少的电话又紧急追了过来:“明晚怎么样,我带你去一家新开张的潮州菜馆。”
算了吧,若紫突然间了无兴致,心情立时衰败下来:“明晚我有事,改日再说吧。”
放下电话,若紫怅然若失,看着镜子里充满接吻欲望的鲜艳欲滴红草莓般的嘴唇,恨恨地用纸巾狠狠地擦得干干净净,换上一身轻松的家居服,给自己煮了几个黑芝麻汤圆,草草吃完又简单冲了个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田少呀田少,不是我不给你机会,给你你不要,那就好自为之吧。翻个身倒头大睡,虽然极其郁闷但却一夜无梦。
若紫觉着这样的感情游戏让自己心力不济,整天恹恹欲睡,她决定终止或退出这没有尽头的游戏。若紫安慰自己,有时候把幸福留在想象里反而会更美好,从下定决心的那天起,若紫就真的再也没有梦见过田少了。
但必要时他们仍旧一起出门吃饭、看场电影或话剧、逛逛商场,像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配合极其默契。商场的售货小姐眼毒,总以为他们是恋人。她陪他去买衣服时,小姐说你男朋友好高好帅呀!他便美美地咧着嘴乐,她冲小姐开玩笑道,搞错没有,我这么年轻貌美,怎么会是他这个老男人的女朋友。弄得小姐尴尬不已。
只是有一天,田少吃完饭,目不转睛地盯着若紫,觉着有一丝不妥,又假模假式地随意说:“若紫,你是不是特瞧不上我,连给你当司机都不配。”
若紫正在对付一只油腻腻的大闸蟹,头也不抬地说:“是。”
若紫想明白了,既然要掐掉这萌芽,索性就掐得彻底点。
从那以后,田少找若紫的次数越来越少,到今天晚上电视上出现田少,若紫想想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联系了,居然跑到电视台上去现眼。
若紫看着电视里田少一本正经的严肃嘴脸,忍不住要打个电话给他,突然间倒是若紫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若紫不由地从心里笑出声来,没办法的,这么多年,她和田少就是这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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