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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光鲜生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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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户的气质一下子不易清洗干净,天生的贵族气似乎少了一点,更多的只是艰辛创业取得辉煌后的不可一世和目空一切,待人接物的态度谈不上冷淡,但也绝对谈不上热情,有着有钱人特有的矜持与傲慢,这点让若紫也稍稍不爽。
若紫心里冷笑,北京藏龙卧虎的人多了,一看就是个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方大款,在我面前拿劲可拿错地方了。
若紫也爱理不理,绝不多说一句话,打眼一看,老赵身上的深绿色条绒休闲套装可全是好牌子,但再完美的剪裁也掩盖不了日渐臃肿的身材,面相按照流行相书上的说法,算是两耳有轮气魄压人的那种富贵之人吧,但肤色太深使他看起来显得不那么干净,有着东北男人魁梧彪悍的体形。
这个男人手腕上的满天星以及手指上的大钻戒在餐厅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晃得若紫有些眼晕,在哈瓦那雪茄的迷离香气里,若紫几乎都要忘记自己身负的重任,要竭尽全力帮助苏晴这只不死鸟顺利攀上眼前这株巨大的高枝。
这个高枝发现若紫在冷眼打量他,多少有些不自然地自嘲道:“嘿,我这打扮,一看就是进城老农一身条绒。”
若紫笑了笑,没有作答。
苏晴对待老赵的态度让若紫的皮肤一层层泛起鸡皮疙瘩,那种苏杭女人的娇嗔显然深深击中了东北男人爱护弱小的温柔一面。
若紫看不出老赵对苏晴最本质的态度,这是个久经情爱沙场的超级老游戏男。苏晴要想嫁给他确实不易,若紫想不明白,苏晴嫁他又有什么好?但人家要乐此不疲,她若紫又何必扫兴呢。只是这种男人见识过手的女人太多,很难对某一个女人专一动情,除非这个女人天生就是能降住他的冤家,但苏晴显然不是,只能依靠后天的砝码,为自己添加威力和魅力了。
吃完饭,老赵开着霸气十足的白色奔驰600把若紫送回家,那种举止让若紫觉得异常搞笑,想起香港黑社会老大的作派被内地疯狂模仿,弄得香港老大眼见自己的光辉形象被人拙劣搞砸,吓得逢人就解释说本人不做老大已经好多年了。若紫在黑暗的后座上偷偷地乐了一道,然后才假装感激地跟老赵道别。
老赵故作风度地点头微笑,带着苏晴一溜烟绝尘而去。
若紫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开门,手机便响了。
若紫以为是田少,便慌忙去接,想不到却是一个陌生的嗲里嗲气的女人声音:“请问是杜若紫小姐吗?”
若紫疑疑惑惑地说了声“是”。
那边紧张的声音稍微地松懈下来:“不好意思,冒昧打搅,我是黄迎迎,你见过我的,咱们在东环广场的餐厅里见过,我和田浩然,你和一个又高又帅的男孩子,咱们背对背坐着……”
若紫想起是那个妖娆妩媚的红衣美女。
黄迎迎接着说:“杜小姐方便的话,我想和你谈谈,我在丽都饭店,你方便吗?”
若紫的心紧了一下,问:“什么事情?”若紫觉出了自己腔调的敌意与不自然,这个时候,她若紫可不想听一些节外生枝的话,从而影响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结婚之心。
但这个美女不依不饶,一副不见若紫决不罢休的意思。
若紫想了想,自己光明正大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即使她和田少有什么纠葛,自己弄明白未必是个坏事情,即便死,也得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里。
若紫赶到丽都的时候,这个美女正在优雅地品咖啡,正值初春季节,黄迎迎却急不可待地露出前胸后背以及一双粉白的胳膊,一袭紧身黑色休闲装衬托出美女娇艳欲滴的美貌,弄得中外男人有意无意都往她这张桌上靠。
说实话,在黄迎迎张扬的美丽面前,若紫是有些压力的。但好歹若紫穿得不算差,一袭紧身小立领的短袖牡丹花旗袍,头发是新做的酒红色,半长的头发被理发师修剪得极有层次,利落地梳在两耳后,一双齐膝的黑色意大利皮靴,加上一个精致的手袋,使得若紫看起来在气质上并不输于黄迎迎。
看见若紫款款地走过来,黄迎迎赶紧特夸张地迎了上来,眉宇间有不易被人察觉的不屑与得意。若紫在落座的同时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少说话多观察,看看红衣美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黄迎迎似乎也打定主意先不开口,这让若紫有些不悦。
若紫决定改变策略,单刀直入对付黄迎迎,于是面无表情地说:“想必黄小姐这么晚约我过来,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告诉我吧,我晚些时候又约了另一拨朋友,所以希望黄小姐抓紧时间长话短说。”
若紫不希望此时此地自己过于被动,因此主动抓住话题。
黄迎迎轻微地笑了一下:“怪不得杜小姐打扮得如此漂亮。”
若紫也微微一笑道:“是啊,参加PARTY总不能弄得跟充军打仗一样吧。”
若紫其实根本没有约人,但只是不想让黄迎迎知道自己如此修饰一番来见她,似乎把她黄迎迎的位置放得过高,好像自己挺在意似的。
红衣美女又特自嘲地从鼻腔里哼了一下,放下咖啡道:“杜小姐,最近心情不错吧,快要做新娘子的人啦,自然很美,对不对?”
若紫更加不悦,抬头看着黄迎迎挑战似的说:“是吗?我都不知自己何时要做新娘,黄小姐何以知道?!”
黄迎迎高挑的眉毛一耸:“怎么可能,你不是要和田浩然结婚了吗?”言语间同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若紫轻呷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道:“是有这个意向的,但还没有完全考虑好,落实到实处。怎么,黄小姐有何高见赐教。”
黄迎迎突然灿烂无比地哈哈大笑,引得众人侧目:“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杜小姐,只是一个失意的情敌,要博取胜利者一点廉价的同情而已!心中的郁闷总归要找个个中人发泄发泄。而且我也想知道,其实在我和田浩然同居的那段日子,凭女人的直觉,你并不爱他,怎么转了一圈,还是考虑他呢?”
若紫决定以牙还牙:“嗨,有的嫁就嫁呗,有必要做解释吗?一个男人多少年如一日地关心你,爱护你,甚至在和别的女人同居期间,还能无微不至地关爱你,你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若紫说完挑衅地看着黄迎迎。
果然黄迎迎的脸黑了下来,抬高她那张精致的小面孔,斜斜地看着若紫:“杜小姐,倘若他在和你如火如荼上床的同时,又激情百倍地上了其他女人的床呢,你杜小姐觉得这个男人还有得可嫁吗?”
若紫的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但她若紫可不要在此时此地输得面目无光,尤其当着所谓情敌的面上。
若紫做了做深呼吸,扮做特无所谓的样子说:“咳,哪个男人不偷腥,没听说闲置就是浪费吗?一个男人倘若吃不饱,自然要出去漫打野食,他之所以要这么做,还得我做自我检讨。再说了,是男人,谁没有个冲动的劲儿呀。肉体上的背叛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他心里装着你就OK 了。我这个人呢,还是蛮开放的,这年头,谁也不能指着对方为自己守身如玉,我也有昏头昏脑身不由己犯错误的时候呀,哪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所以,黄小姐,我对你的这些话题并不感兴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I dont care。而且,浩然把这些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跟我说过了,我呢,只相信一个故事版本。对不起,我很忙,再见!”若紫边说边起身道,“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参加我们的婚礼。”
黄迎迎依旧歪着脑袋,轻轻地拍击双手道:“真是伟大的具有传统中华美德的中国妇女。”
若紫回眸一笑,假装特甜蜜地说道:“谢谢夸奖。”转身收脸离开咖啡屋。
出了门,若紫才发现自己在哆嗦,她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辜负他,但田少不能,决不能。眼泪不经酝酿就已经打湿面颊。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微凉,若紫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她以往的脾气,她必定要在第一时间找到田少,畅快淋漓,玉石俱焚,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现在她若紫觉得累了,力不从心,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股精神头了,闹完以后又能怎样,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又能如何,是否就可以一甩手走人,重新另觅他人。
若紫的手机突然间又响了起来,苏晴打过来的。若紫并不想接,这个时候她哪里有心情,但苏晴特别执着,手机持续地叫响着。若紫接电话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头是苏晴焦急的声音:“若紫,不好了,不好了,南妮没了。”
若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天才说:“你别胡说,你别胡说,苏晴,我前些日子还看见她的。”苏晴的这个紧急来电让若紫彻底清醒过来,在生与死面前,这种情感的小插曲又算得上什么。
苏晴在那头急了:“真的呀,若紫,她这回是真的寻死呀,还不比我那次,我那回只是喝高了,并不想死。南妮这回可是吞了整整两大瓶安眠药,拔掉了所有的通讯设施,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若紫梦呓一般地连说:“不可能,不可能,她还让我去英国给她的婚礼撑面子呢。”若紫原本就已经伤心欲绝,这回更用不着掩饰什么,开始对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抽泣起来,前言不搭后语地问苏晴,到底怎么得到的消息,生命力如此顽强的南妮怎么会走上绝路。
苏晴哽咽着声音道:“王春生刚刚告诉我的,是鲍比,是鲍比害了南妮。鲍比一直对被南妮涮了一道又一道耿耿于怀,可能他活到今天这个年纪,还没有在暗地里被人如此算计过。居然狠下心来,不惜把北京所有南妮经手过的项目公司全部撤消了,阵地几乎全部转移到广州那边。又花高价找到原先一些给供货商干活的小职员,买来当时给南妮和工程总监行贿的证据。但鲍比除了给这些供密者金钱以外,也保证决不把这些泄密人牵扯进去,你知道的,鲍比这么多年做下来,黑道白道都有些人,很快就把南妮弄来的那个工程总监先抓进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对南妮动手呢。”
若紫听完急急地说:“可是鲍比已经把公司都注销了,他怎么又能告他们呢?”
苏晴道:“鲍比具体怎么操作的,王春生也不敢跟我细说,毕竟他还指着跟鲍比去广州混口饭吃。我只知道南妮一定是咨询过很多人,一定是绝望了,才会出此下策,否则她那样的一个人是不可能走这条不归路的。前些日子,鲍比还跟我联络过,可能南妮确实黑了他太多钱,数目绝对不小,恨得鲍比牙根痒痒。这件事情真要闹出来,南妮会把牢底坐穿的。”
若紫依旧不甘心:“可是南妮手上有许多也足以让鲍比完蛋的公司机密呀,她南妮可以拼一拼呀。”
苏晴冷笑道:“拼?跟谁拼?跟有钱的男人拼?里里外外就是找死。鲍比为什么要注销公司,就是为了不让南妮翻旧账,公司都没了,你找谁去。虽说理论上南妮还有机会扳倒鲍比,但实施起来太难了,即使公司注销后账目要封存很多年,但一个弱女子要想告倒已经撤消的公司,那得耗费多少才力物力,最后能否告赢也还是个问号。即便告赢了,也是两败俱伤,再说了人家是美籍华人,比你本地人有太多优势,所以,这个官司无论输赢,对南妮来说都是死路一条。你想想,她那样一个要强、风光惯了的女人能去过那种失去一切的牢狱生活吗?她这个年纪该享受的都已享受,又没有一个完整的婚姻,没有孩子,谁有本事留得动她,所以在别人还没对她下手之前,先干干净净对自己下手算了。”
苏晴的话语一针针见血,若紫觉得自己快要虚脱,她告诉苏晴想去找她,苏晴说:“那咱们三里屯的酒吧见吧。”
若紫赶到的时候,苏晴的桌面上已经零零散散摆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罐,苏晴头发散乱,眼眶微红,到底都是一起打拼的人,即便大家曾经一起恩恩怨怨许多年,但在人命关头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小事情,仔细想想原本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恩怨。如今一个去了,其他的自然心有戚戚。
若紫上前一把夺下苏晴嘴角的烟卷:“你不爱惜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小孩子的安全吧。”
苏晴“哦”地一声说:“嗨,一着急,就忘了自己是个孕妇了。”
苏晴咬牙切齿地骂道:“鲍比这个老王八蛋,没有南妮,他能有今天吗,就不能放人一码,他将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以南妮的个性,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若紫一口气喝干啤酒道:“狠的还是男人啊,连曾经的枕边人都不放过。”
若紫也不介意苏晴听了乐不乐意,都什么时候了,缓解心情比什么都重要。苏晴似乎没有听见最后这句话,恶狠狠地说:“咱们一起骂骂这个混账东西,”边说边拨鲍比的手机号,但传来的却是没有开机的声音。苏晴并不甘心,又继续拨打王春生的手机,居然也关机了。
若紫说:“别打了,又何必给王春生惹麻烦呢,他关掉手机,就是不想连累自己,能通知你一声就算够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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