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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锦屏春暖txt-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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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添头,又是什么样儿的大事,那些青楼妓馆,若是个个男人都跟一个婆娘正经过日子,还不早关门了,如今你瞧那些烟花柳巷,那一日不是人满为患,可见这才是乐事,便是你我这样只安生过日子的,外头有一两个相好也平常。”
  王青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只拦着他道:“旁人如何?跟我王青无关,我既娶了我家娘子,心里眼里便只她一个,旁的女子再入不得眼去。”
  曹大贵见他言语上半点缝隙皆无,未免有些急躁起来,想那柳儿的男人是前院的管事,虽是奴才,却有些个体面,若柳儿真跟她男人露些什么口风,自己可要如何下场,可王青这一副痴情汉子的模样儿,倒让他一时无计可行。
  至第二日;正是初一,王青手里的逍遥椅也做的差不多了,只等上了腿儿工,就算齐活,王青算着,多则再有三两日必能家去的,正好赶上重阳,待得了银钱,好好逛逛青州府,给宛娘寻样可心的簪环布料;曹大贵言语虽有些浮浪,但有一样倒是说得对,宛娘的模样儿的确生的极好,即便粗布荆钗,也掩不住眉眼间的秀色,成亲那日,不定多好看呢,想着这些,王青一张黑脸不禁透出一丝笑意。
  柳儿进来的时候,正瞧见他盯着那张逍遥椅傻笑,柳儿是越瞧王青越心痒,王青虽不如主子爷生的俊美,身材却跟主子爷差不多高大,且因常年做活,比之主子爷更壮实些,主子爷她是够不着的,跟着王青弄一回儿应该不难。
  想着那尺来长的大物事儿狠狠插|进她xue中,不免臊|痒的起来,恨不得立时就上炕交,欢,尤其这些日子,她家两个业障男人,都被爷派了外差,不在家中,以往几个相好的小厮,因惧怕全贵儿兄弟的威势,不敢与她亲近,到让她这小半月里没个男人,未免有些难过,不然,也不至于昨儿让曹大贵得了手。
  曹大贵那东西跟他人一样猥,琐的软趴趴,没个精神,入进去没几下,还未到美处,就泄了,不中用的很,倒是更勾起了柳儿的痒处,昨儿夜里连觉都没睡好,偏她养的两只母猫正闹春,半夜里不老实呆着,跳到屋檐子上,一声一声的叫,春,叫的她浑身燥火直往外窜,这会儿见曹大贵在屋里没出来,便走上去想先用言语引逗王青。
  “王青兄弟这手真巧,如此精细的活计,竟也做得,爷瞧了不定要放多少赏钱下来呢。”王青对柳儿没什么好感,却也不好当即走开,只往旁边挪了两步道:“姑娘夸奖。”
  姑娘柳儿用帕子掩着小嘴咯咯笑了两声:“奴早不是姑娘了,王青兄弟唤我柳儿即可。”王青却不答言。
  柳儿放下手中提盒,围着逍遥椅转了一遭道:“这个逍遥椅你可知是做什么用的?”王青眼睛并不看她,只摇摇头。
  柳儿手放在一边扶手上,凑近他低声道:“这是我们爷跟奶奶们闺房之乐时用的物件儿,爷做这儿,奶奶坐在爷身上,奶奶们的玉手便抓住这里,摇晃起来逍遥赛神仙,故此才称逍遥椅。”
  王青一张黑脸红的不行,不想柳儿竟是这样一个浪,荡无度的女子,青天白日,就跟他说这些淫,秽之言,且多有挑逗之意,见她凑上来,王青急忙退了几步道:“我去屋里寻木料。”扭身去了那边屋内。
  柳儿见他走了,不免有些悻悻的喊了声:“你不用早饭了?”王青哪还有吃饭的心思,想着以后柳儿来时,尽量避开才好。
  柳儿见自己如此引逗王青都不上勾,那模样儿当她洪水猛兽一般无二,未免有些败兴,提了饭食进了屋去。
  曹大贵手里的活儿做完了,便不跟王青似的,一大早起来,虽收拾了被褥,却仍靠躺在炕一头,柳儿一进院,曹大贵就听见了声响儿,见她不进屋,就知在外头引逗王青呢。
  从窗户上戳了洞眼往外瞧,瞧见柳儿铩羽而归才忙下炕来,等柳儿进了屋忙把她手里的饭食接过来放在炕桌上道:“你也瞧见了,那是个不通风情的老实货,昨儿我跟他刚提了头,就被他好一顿话撞了回来,倒把我教训了一番,此等不识好歹的汉子,理他作甚,哪如我知情识趣儿,姐姐若实在臊,痒上来,待我替你解解痒如何……”说着搂住柳儿的腰按在炕上就亲嘴。
  曹大贵是个虱子多了不愁的主儿,心想着反正事已至此,横竖能乐一回是一回,昨儿晚上再间壁夹道里黑灯瞎火的不说,又急又慌,也没弄个切实,不如今儿再好生受用一番,也省得平白担了这场虚名。
  柳儿旷了些日子,正上火,虽曹大贵猥琐的毫无人材,多少也是个汉子,能干真事儿,又想起刚头瞧见王青进了旁侧屋子,挨的这样近便,自己跟曹大贵在屋里交,欢,他没有听不见的理儿,待自己越发引逗他一回,说不得就上钩了。
  起了这个心思,便也不推拒,任曹大贵撩起她外头的比甲,隔着红绫裙儿,褪下她里头的薄娟儿裤扔到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扛了她两只金莲小脚在肩上,寻到那xue口便急入了进来……
  一边入,一边扯开她襟前系带,曹大贵不禁暗道:这妇人真个浪的没边儿了,这样九月的天儿里,外头薄薄的白衫褂儿,里头却只穿了件红绸绣牡丹的肚兜,衫儿散落,肚兜儿松垮,露出两只鼓胀胀如白馒头的ru儿,他立在炕下一味狠入,她躺在炕上,两只芊芊玉手,自己掐揉那两只嫩ru儿,染着凤仙花儿的长指甲,搓着顶端红蕊嫩芽儿,小嘴里一停娇喘,一停喊叫,声儿大的曹大贵不免有些怕传将出去,忙来堵她的嘴道:“我的姑奶奶,可别这样大声喊叫,回头教人知道……”
  “咯咯……”柳儿越发娇笑了几声:“这里的院子荒僻,连只野猫也不常来,我便是叫再大声儿些,也无人听了去,若有,只你那个同乡的兄弟……你这东西不中用,弄的老娘越发痒起来,还不如老娘自己来的痛快……”说着,抽身起来让曹大贵仰躺在炕上,她脸儿冲着窗户,跨坐在曹大贵身上,上下摇动的欢快,嘴里淫,词浪,语越发不能入耳。
  曹大贵哪里生受过如此淫,浪女子,竟比那些妓院里靠皮肉过活的粉头们还浪千百分,越发忍不得,柳儿没动几下,他便一泄如注了。
  柳儿呸一声骂了一句,弃了他自己伸手弄了几下,才算勉强爽快了,事必穿好衣裳,却从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包药来塞在曹大贵手里,凑道他耳边小声道:“待晚上我送了饭来就自去,却不走远,只躲在间壁的夹道里等你,你寻了个机会,把这个下到他的汤水里,待他吃下,便去唤我,若事成,你我之事便隐下,若不成,你也别想好生家去……”

☆、28章

  两人在屋里的这番动静; 本来就没想避过王青的耳目;故此王青在那屋听了个真切;即便他一个成过亲的汉子,听着柳儿那淫;声浪,语也不觉有些脸红耳赤,暗想;这柳儿跟曹大贵如此明目张胆的勾搭成奸,之后还不知惹来什么祸事,这梅府却不可久待,自己便是没吃鱼;回头也落了一身腥,何况进府时那位喜大爷就说了,不可违了梅府的规矩,曹大贵勾,奸柳儿,若是事发,他也要跟着受牵连的。
  思及此,不免心惊肉跳,惦记赶手里的活儿,连饭都没吃,终是过了晌午把这逍遥椅给做好了。
  做好了,他自己看了看,想起柳儿一早言语,暗道,总听人说大家宅门里最是淫,乱,以前还不信,如今却信了八九分,不想这梅府主子瞧着那么体面的爷,竟让他来做这样奇淫之物。
  正想着,忽觉有人遮住日头光影 ,他急忙抬头看去,只见梅鹤鸣背着光立在门口,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如何,王青却能觉出他身上那股凌人的气势,令人不自觉有些发冷。
  这位梅家公子爷,算上今儿他也只见过两回,但王青总觉,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诡异阴沉,仿佛心里算计着什么。
  想到此,不禁暗暗失笑,想梅公子这样有钱有势的富贵人,怎会对他一个小木匠算计,他有什么东西值得梅公子算计。
  梅鹤鸣迈步进了屋里,围着逍遥椅看了一遭,也不禁暗赞一声这王青确好手艺,虽远不如那些南工巧匠雕刻精致,也算过的眼去。
  他撩起下摆一跨坐了上去,前后摇了两下,摇着扇子盯了王青半晌道:“爷府里的女人虽不少,心爱的却只一个罢了,她虽不在府中,却着实是爷的心尖子,成日最喜使唤小性子,尤其那闺房之乐中,最懒怠动上一动,爷才做了这把逍遥椅,她即便再懒也能尽得兴致,虽不会雕刻可喜牢固结实,想来她必然欢喜。”
  王青哪料梅鹤鸣跟自己说这些,想起柳儿那些话,一张黑脸直胀通红发紫,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应对。
  鹤鸣看他那样儿,想宛娘骗就看上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活儿做合了爷的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
  王青老实,哪会要赏赐,这会儿曹大贵却正好过来,见了礼谄媚道:“只要爷赏下,哪怕一根儿针都是小的造化。”
  梅鹤鸣扫过曹大贵,这汉子猥琐龌龊,胆敢在他府里干出通,奸之事,若不是还有用找他的地儿,一顿板子送到衙门里,不死也要他半条命,让他悔都来不及。
  梅鹤鸣没搭理他,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眼王青问了一句没首尾的话:“听说你家娘子等着你去成亲呢,日子都定好了?”王青道:“正是。”
  梅鹤鸣轻轻哼了一声道:“那爷先在这儿恭喜了。”王青忙躬身道:“不敢。”梅鹤鸣甩袖而去。
  不大会儿功夫,随喜儿进来,先结算了二两银子工钱,又把一匹尺头给了曹大贵,另一个小荷包递给王青道:“这是爷给你们二人赏赐,曹大贵家里既有孩子,这尺头拿回去年下给孩子做件儿衣裳穿,王青要成亲,这里东西是爷给你那新媳妇儿,也算我们家爷的一番心意。”
  王青愣了愣,接过拉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镶珍珠戒子,随喜儿目光闪了闪,要说也是冤家路窄,爷给宛娘头面首饰哪里有数,那时候刚上心就让吴婆子都挑了最好的置办,只这个戒子却是爷亲手挑的物件儿,别看不起眼,却真真是个值千金的宝贝。
  正经合浦珍珠,是去年上爷才得,统共才得了十来颗,虽大小不匀却莹润光洁,毫无瑕疵,在灯下隐隐呈现七彩光芒,正是难得的好东西,如今行市,那几颗龙眼大的三四钱重,怎样也值两万银子,几颗小的,虽形小份量轻,千百八两银子还是值的。
  吴婆子来回给宛娘置办头面首饰的当口,正赶上爷摆弄这些珍珠,便拣出一颗小的给了吴婆子,让她拿了去给宛娘镶个戒子戴,故此旁的东西,爷不见得记得住,这个戒子却一看即知。
  那恒通当掌柜一钱银子得了这么个好物件,恨不得赶着上主子跟前来邀功请赏,不想那时赶上爷回了京,好容易回来了,又奔着清河县去了,这一耽搁到了八月十五前后才得机会,回了这事儿。
  掌柜一拿出东西,梅鹤鸣就认了出来,脸色当即就阴下来,问掌柜:“谁来当这个物件?”那掌柜一听爷这声气儿不像高兴,倒有些咬牙切齿,不免抖了抖,忙老实老实说了:“是清河县城南大街那边拉脚儿李大牛来当物件儿,小的还怕他是偷的,底细的问了一句,他言说是隔壁成衣铺子小寡妇得赏儿的,因要修缮房子,手里不得余钱,才拿出让他帮忙当些银钱使唤,小的还说谁家这样的大手,赏下这样值钱的物件儿,横竖那李大牛是个没见识的,给他一钱银子,他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梅鹤鸣一听这来处,哪还不知怎么回事,暗咬钢牙拢到袖子里,打发了那掌柜去了,之后越想越恨,宛娘当了这戒子修妥房子不用想也知道就为了嫁给那王青,倒是拿了他给东西去贴旁的男人。
  梅鹤鸣想到宛娘竟如此轻负他的心意,却对前院那个乡下汉子王青掏肺挖肺,恨上来恨不得把宛娘这会儿就弄到身边儿,好好问问她何以如此负心,对着这枚戒子咬牙切齿相了几日面,随喜儿几个哪还有不知道,今儿爷把这个赏给了王青,随喜儿却又不知爷这是何意了。不过想想,赏了王青也无用,便是他能出了这梅府,想囫囵个回清河县也是做梦。
  王青拿着那戒子不禁欢喜上来,也不用他再去寻,这个戒子拿回去给了宛娘,也算称了自己心,宛娘那芊芊玉指,带上这枚戒子不定多好看呢,想着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曹大贵瞄了一眼王青手里的戒子,比自己尺头要值不少银钱,这活计本是自己出力揽在手里,虽王青做了两样精细活儿,这赏比自己体面,心里便有些不自在。
  王青既得了工钱赏赐,便跟随喜儿道:“既交了工,小的想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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