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左 忧伤在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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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的一项资本嗬。苏然这才仔细打量，他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除了剑眉散发着男性的英气外，五官过于秀美，皮肤偏白，这可能是与他们家乡的水土有关，苏然家乡，男人的皮肤也都很好。他笑起来，更一脸的灿烂像个大孩子，是个相当英俊阳光的男生。
“哪里人啊，男孩子的皮肤也能生的这么好。”桌上已经有人受到了打击。
“D城。”章程礼貌的回答，没有虚假的“谦虚。
“啊，苏然，是你老乡啊！”李欢已经叫起来，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朝苏然看过来，苏然只好傻傻笑笑。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赶紧一起喝杯酒。”已经有人往苏然杯子里倒红酒。
“我干了，你随意吧”或许看到苏然为难的样子，章程很男士。
“红酒不要紧啊，美容的，喝光喝光”有人起哄。
“你们真是的，要灌也是灌外人啊，怎么灌起苏然的酒来了。”李欢知道苏然平日不喝酒，赶紧转移目标“如果真的有风度，就帮苏然把这杯喝了。”
站在一旁的章程，这时眼睛亮亮的盯着苏然，那些姐妹中有人把苏然的杯子已经递过去了，苏然甚至没想好怎么说，他就一口把酒喝了，苏然郝然，那是她的杯子。看到这样，桌上的人更加起哄，要章程挨个敬酒，等到闹哼哼的结束，苏然看到他的脚步有些摇晃了。
李欢用胳膊碰碰苏然，小声说“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哦。”
苏然吓一跳“别瞎说，第一次见面而已。”
然而李欢的直觉准的吓人，这次过后，章程时不时接近苏然，最夸张的是，连她们的夜班都那么巧合的排在了一起。虽然她们不是一个科，但在一个楼层，所以第一次章程跑到她们护士站，问苏然晚上吃什么，一起叫时，苏然被大大的震惊到了，好像他们还没到那么熟的地步吧。更然后，整个医院都知道脑外的章程在追神内的苏然，更有章程的爱慕者跑到她们九楼来看，到底谁是苏然。苏然凭借章程，貌似在全院的知名度有了跨越式的提高。因为后面医院参加全市的文艺演出，苏然被点名要求参加，怎么拒绝都没有用。苏然只好用自己对音乐节奏一塌糊涂的白痴，彻底让教舞老师崩溃，主动要求换人，连说可惜可惜，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能跟上节奏，在台上也是能给队伍加分的啊。
只是苏然第一次就拒绝了章程的表白，这让李欢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好歹她也算是他们的半个媒人，如果成了，按规矩章程该买新皮鞋谢媒呢？倒是章程，一点都没有被打击到，依旧锲而不舍，不接电话，就发短信，你不能不接吧。
想到这里，苏然有些头疼，因为章程的手机短信已经到了：然然，好吃吗？现在科里忙，注意身体，吃完早点休息。偶然一次私人的聚会，听到李欢唤苏然：然然，他就豪不禁忌的把这个昵称拿来用了。害的每次她碰到他，故显生疏的那声章医生，在旁人耳里反变得暧昧不明。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懵懂青涩的小女孩，章程，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男生，那么，她会不会试着去尝试呢，就像跟童曦成。只是第一次遇到，原以为是幸福，其实最后留下的只是糟糕的疼痛和难堪。依稀午夜梦回，苏然还能听到自己咬牙切齿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要，不要，我再也不要。。。
李欢看到苏然抗拒的样子，想起章程在聚会上大声的回应朋友的取笑：“花开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折，喜欢，当然是勇往直前，百折不挠的去追啊。追女生，脸皮厚才是王道”听着章程说这个话说跟平日截然不同的痞劲，刚开始李欢还有点别扭，此时却不禁想，也许，这样的苏然还就要章程厚脸皮才能拿下，只是过程也许会费点劲，。她赶紧记下，注意下次会面的时候提醒章程。。 最好的txt下载网
七
第二天，苏然还是白班，她们夜班下，有3天白班，苏然这次比较可怜，三天都要顶责任班，听说自从整体护理开展后，以前的白班就被叫做了责班，责任组里的病人治疗护理吃喝拉撒你都要去关心关注，时不时医生会叫“几床几床谁负责的啊，去采个血！用支什么药！”诸如此类，没有重的病人还好，要是有几个重的，那你就只能忙着答应在病人之间团团转。比如昨天，还有今天。
一大早，原来的32床重症肌无力的病人呼吸肌麻痹呼吸骤停，紧急抢救插管后被送往中心ICU，等苏然送去病人，稍微放松下了，监护室一个病人复查CT发现脑出血量有增加，于是医生又变动很多医嘱，还要半个小时看一次神志瞳孔呼吸心率血压血氧，还有监护室外其他病人的输液，苏然忙的双脚快不沾地，不去理会病人抱怨今天的盐水打的迟，他们白天就5个护士上班，45个病人，两个责任班，一个处理医嘱的主班，加上配药水换瓶的治疗班，做基础护理的护理班，谁的时间都紧，而且刚才已经帮忙抢救病人，没人可以腾出手来帮她挂盐水了。。。下午才想起早交班的时候，护士长交代要把33床梅丽转到隔壁双人间28床，想必病人家属已经知道了，因为他们的东西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只是苏然诧异今天竟然没有来催促，或许是被早上同一房间的抢救吓懵了吧。苏然腾出手来，帮病人挪床，礼貌的解释了下午才挪的原因。病人的丈夫出乎意外的理解，只说没关系，笑称除非苏护士变个分身，要不然是没有时间上午挪床的，相比其他病人，挪床显然不用那么急。
这种友善让苏然不觉仔细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子，病人联系本上有他的名字，萧健，很普通，个子挺高，应该接近180cm，皮肤偏黑，瘦长脸，眉毛很浓，眼睛有神，嘴巴薄抿。。。苏然的打量让萧健苦笑：
“苏护士，我好像没有一张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长相吧？”
苏然察觉自己的不礼貌，讷讷开口
“没有，没有，我们科护士评你是模范丈夫。”
早上来的时候，听下班的帮班说起这个新来的33床老公，晚上怎么温柔细致的给老婆擦澡洗脸，在昏迷的老婆耳边轻声细语的诉说着以前的事情，鼓励她早点醒来，能自己做的，都不让阿姨，阿姨倒变成了指导老师。久病床前无孝子，夫妻大病各自分的情况数不胜数，隔壁房间还住一个女人，老公在外面乱来，染上了梅毒回家传染上她，她一时没想通喝农药，结果没死，倒影响了神经，双下肢瘫痪，这时候她老公不仅不陪她，把她扔在医院，请了个护工，难得来交次住院费，都闹得鸡飞狗跳，直说她怎么没死成，听着都觉得寒心。
好男人都让人侧目相看的，只是这样的表扬反而让他沉默起来，苏然猜想是自己的话把他带到了病人的病情上
“不要太担心，这几天，只要不加重就是好转，水肿高峰期过后，会慢慢好起来。”苏然苍白的安慰，或许，昨天自己只是对钱这个字太敏感，他根本就不像是那么拿钱砸人的人，关心则乱，如此而已吧。
萧健没有说话，细心的从病人耳朵里拿出耳塞，苏然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他真是无微不至，可能是刚才房间抢救病人，他怕病人听了害怕塞的。只见他轻轻握着病人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眼里心里再没有旁人。
因为院长关照的原因，这个病房没有再安排病人。苏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多么的多余，她悄悄退出房间
下班后科里病情讨论，邀请了脑外的一起参加，苏然想开溜，被护士长看到，警告说张主任在，他最重视学习，不参加会被扣奖金。苏然无奈，坐的时候直往人堆里坐。她实在不想跟章程有任何牵扯，只希望他上手术没空来。刚转过这个念头，就看见章程在门口四下打量，然后死死盯住她的方向，亲昵的叫到：“然然！”苏然旁边的李莉马上主动的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苏然彻底无语。讨论的时候章程也有发言，他的声音男人味十足，让人自然忽略他年轻的长相，连张主任都边听边点头。早就听说他在脑外很受黄主任的喜欢，业务想必精进。苏然在他的旁边很不自在，一直想怎么回绝他散会后的邀约。
“然然，一会请我吃饭好不，我的饭卡忘冲钱了。”果然，结束后他慢慢腾腾的跟在苏然后面，故意可怜的说。
“你可以去旁边小饭店里吃啊，我回宿舍吃泡面。”苏然毫不委婉。。
“前天曝光小店用潲水油。我们好歹也是同事，还是同乡”章程更可怜的看着她。
“章程，我记得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苏然盯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啊，只是想蹭你一顿饭，你不要想太多了。”章程显然有备而来。
“苏然，章程，走吃饭去！ ”李欢已经换好工作服出来。
“不了，我有事，你跟章程去吧。”苏然转头答道，甚至头也没回过来，对着前方的空气“你运气真好，有人请你了。”
章程看着苏然的背影，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他甩甩头，仿佛想甩去莫名的伤感。
等苏然一个人在宿舍里无滋味的嚼着方便面时，食堂里的章程和李欢已经达成了一项协议。
李欢回到宿舍，提着一个套餐，受到了预想中苏然的欢迎，苏然根本不是喜欢吃泡面的人，一个宿舍一年多，李欢连苏然身上有几根骨头都已一清二楚（有医学生腹诽了，每个人身上都是206块骨头好不好。）泡面都冷了，还有一大半在碗里。
“爱情，爱情就是一场你追我躲的游戏！”李欢对着苏然，戏谑的唱。
苏然却只是沉默着，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苏然，你不是被蛇咬过吧？”李欢看着苏然不解的眼神，继续补充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苏然的神情黯淡下来，许久才缓缓的说：
“欢欢，我只是，还没准备好。。。”苏然声音恍惚。
“还没准备好接受另一次可能的伤害，接受另一次落荒逃离”这句话，在苏然的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李欢隐隐猜到苏然或许有过失恋的打击，也许，在这边上班就是为了逃避，因为苏然在医院后从没回过家乡，去年是苏然父母来陪女儿过年的。苏然的父母都是老师，只有苏然一个孩子，李欢还奇怪怎么苏然在家乡都上了几年班了，还能一个人跑到B城来，开始以为是因为B城的环境。医院里很多人看中这边的环境，选择到这边安家。后来才知道，原来D城是个更优美的旅游城市，而且，相处这么久，两个人也算是知心，苏然却从没跟她谈论过感情方面的事情。
李欢的眼神里不自觉有了几分担忧，见此，沉默的苏然反而放下筷子，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我以前的男朋友是医院的同事，父母辈也认识，极力撮合，所以我们感情一直稳定，双方家长也都满意，处了三年开开心心的准备结婚，房子都好了，我亲手铺的大红的被子，大红的喜帐，提前休了婚假准备一起去医院发喜帖，在医院门口接到他的电话，说不能跟我结婚。”苏然刻意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无波“我一个人穿着喜气的衣服在医院门口，还有不明真相的同事主动讨要喜帖。。幸好，因为家乡的风俗，在酒席那天领结婚证会比较吉利，否则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是第一个还没行婚礼就要离婚的人”
李欢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比小说还狗血的故事，一下竟不知道怎么反应。
“就像某部蹩脚的电影里的场景，对吧？”苏然凄然笑笑：“我是仓皇逃到了这里。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如果可以，我不会选择在单位里谈恋爱。”
然后不看李欢的反应，自顾洗脸上床。李欢久久没有消化苏然的话，过程和付出远不是这几句话里所能包括的，一次真正的失恋，会让人伤筋动骨，何况是在婚礼前被抛弃，还是同一个单位，这让一个年轻的女孩情以何堪。。。李欢动动嘴唇，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跟她在一起，他应该也是很欢喜的吧。苏然甚至想不起来他们什么时候出现了问题，让别人有机可乘。妈妈单位里组织旅游，苏然大学毕业已经有了接收医院，因为办学校手续，上班的时间很宽松，而苏然在本城，手续让同城的同学代办，所以偷闲近半个月。妈妈心疼以后医院的假少，执意带女儿同行。恰好他们单位这次出去的人年龄偏大，怕路上有个三长两短，有热心的人拉了自己的医生儿子同行，免去后顾之忧，恰好无事的脑外年轻医生就被拉来，充当免费的保健医生。苏然一直跟妈妈很亲，所以不觉得旅途有什么不妥，但是妈妈看出了年轻男孩在一群大叔大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