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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牌龙套-第44章

小说: 王牌龙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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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安排好了一桌酒席,让萧洒带妈妈来聚一下。

    龟娘吸了吸嘴边满溢的口水,目光锁定在棋子碗中的红烧肋排上。棋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淑女龟,又弯下腰,像缉毒犬般,绕着圈儿嗅了嗅。片刻之后,也不知道闻出了什么名堂,用惊喜的目光扫了一眼角落里的萧某人,竟是乐得抓耳挠腮,吱吱乱叫。

    一向自诩高等智慧生物的龟娘,才不去管瘌痢头猴子发什么疯,自顾自的埋头大肆啃嚼,连骨头渣子都没给棋子剩下……

    电话那头,小姨保持着一惯颐指气使的派头,说是不要带礼物来,家里也不缺那三瓜两枣。知道你们家经济困难,也不用打车或是费劲去挤公交了。舅舅说了,后天下午去接向阳社区接你们,叫萧洒把电话保持畅通,可别跟你妈一样老是犯迷糊。表弟吃完饭还要飞京城,过了时间大家可不候着你们娘俩……

    等小姨发完最高指示,老萧才苦笑着挂断电话。心中虽然不是滋味,但是打小相处过来,早也就习惯了。

    萧家是书香门第,一家姐弟三人,都是从事教育工作的。萧妈是老大,没退休之前,一直担任市立孤儿院的院长。舅舅是老二,现在还在活跃在教育的第一线,在某重点高中当着校长。小姨是老幺,原本是幼儿园的幼师,算起来是三人中最没出息的了,但是架不住人家嫁的好啊!

    萧妈中年丧偶,晚年病得糊里糊涂,大儿子还在蹲苦窑,小儿子混得又不咋地。舅舅本分老实,不贪不拿,一辈子就守着份死工资。几年前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姑娘过日子,也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典型。所以,家境殷实的小姨,反而成了大家族中腰板硬实,说一不二的人。

    每次家宴,像老萧这种无房无车无存款的三无人员,免不了被小姨一通奚落,这已经成了取悦小姨一家人的固定节目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纵然是一万个不想去,中秋节总不能不让萧妈去跟亲人团圆吧!母亲现在老了病了,儿子就必须是她的拐杖。

    想到此处,老萧便念着回去一趟,既陪老娘说说话,也给报个讯。

    回宿舍给众女打了招呼,钟晓轮问了几句,一听是小姨打的电话,后天备了家宴,便跟催命符送来了似的,连连摆手,说她没空不去。

    人家没请你呢!老萧苦笑望了她一眼,看来去年那一次,小姨那张不饶人的刀子嘴真是把表姐给损怕了!这年头,当个大龄单身女青年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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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从没谋面的妹妹
    临出门的时候,钟晓轮拿出一个精美的保健磁水杯,让萧洒给母亲带去,说是防衰老、抗癌症的。

    没了相伴多年的二手自行车,老萧也只好苦逼的挤公车。正是下班的时间,人潮异常汹涌。闪转腾挪,满头大汗的从公车上挤出来。突然间,也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只觉得手上一空,水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立时摔得四分五裂。

    萧大龙套嘴角抽了抽,一语不发,头也不回,淡定的向前走去。

    “哎哎哎,等等!”后边一个热心肠的路人追上来,一把拉住他,急道:“你走什么走,没看见杯子打烂啦?”

    老萧甩了甩根本就不飘逸的寸板头,云淡风轻道:“碎了就碎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何不洒脱一点?”

    “别他喵的跟我扯淡!”路人怒了,一指自己鲜血淋漓的小腿,道:“你的水杯碎片崩到我脚了,你还想跑?!”

    哲学家瞬间变灰孙子,赔着笑脸,说尽好话,最终掏了五百大洋才得以脱身。

    出门就破财,今天不是黄道吉日啊!萧洒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一团纠结得化不开的衰气,在天灵盖上氤氲流转。

    一路惴惴不安的进了向阳花社区,开门进去,萧妈却出人意料的不在家。老萧百无聊赖之下,泡了杯茶,干坐枯等。磨磨蹭蹭,浓茶喝白了,厕所都跑了五六趟。一看时钟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时针指向了七点一刻,都快要过饭点了,还是不见老太太的踪影。

    这会老萧才算是坐不住了,蹬蹬蹬上楼敲响了刘妈妈家门,想看看萧妈是不是忘了时间,还在别人家里蹭电视。谁知道根本没人应门,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当下不敢怠慢,赶忙给刘妈妈拨了个电话过去。

    谁成想,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刘妈妈说已经两三天没看见萧老太太了,她还以为中秋节临近,被萧洒给接走享福去了……

    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老萧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双耳回荡着漫无目的蜂鸣声,眼前不断闪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血腥图片。

    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失踪了两三天,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还能是什么?种种不利的因素凑在了一起,不由得他不往最坏处去想。

    要是萧妈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这该死的不孝子……

    老萧感觉喉头里咸咸的,紧咬的牙根子竟是渗出了血来。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萧妈走丢这件事的本身,怒的却是自己没有照顾好病中的母亲。两种不同的负面情绪,在逆境之下作威作福,整个胸膛就像是着了火似的火烫,背脊骨却不断的往上窜着寒气。整个人瑟瑟发抖,如寒风中初生的雏鸟,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是烫得还是冷得。

    生怕自己深陷绝望之中,不能自拔。他已经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如今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把萧妈找到。

    像一阵恶风似的冲出楼道,老萧是逮着人就问,见着人就询,把整个社区都给翻了个底朝天。人们见他双目赤红、势若疯虎的模样,心有余悸之下,也都是语焉不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偶然间,路遇了几个平时跟萧妈交厚的老人。大伙儿都是好心的劝他去报警,顺便指出了几处老太太经常去转悠的地方,又劝他别着急上火,耐心多去找找,总会找出下落的。

    如漆黑的海面上突现灯塔,老萧精神为之一振,暂时稳定住了不安的心神。满怀着希望,按照好心人的指点,细心询问,一一搜索。脚板都跑大了,嘴巴也问干了,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心力交瘁的靠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萧洒揉着生疼的太阳穴,脑海中快速梳理着凌乱的思路。福至心灵般猛地记起一事,跌足大叫了一声,便马不停蹄往心中所想之处赶去……

    原城北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里,人声嘈杂,热闹番茄。一如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背后,总是暗藏着污水弥漫的崎岖暗巷。密不透风、暗无天日的地下通道,也正是大都市金箔名片的背面。

    自从火车站搬迁之后,这条废弃的地下通道,便成了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大众的天堂。一些穷困潦倒的人都在这里讨生活,有耍把式的江湖人,有练摊儿的小商贩,有卖唱的街头艺人,有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当然也少不了诈赌诈骗的地痞和小偷小摸的混混。

    萧妈还没得老年痴呆症之前,便经常到此处来闲逛。她在孤儿院干了一辈子扶持弱势群体的教育工作,退休了也闲不下来,不时过来跟人家聊一些正能量的话题。

    萧洒嗤之以鼻的态度里,不乏担忧。且不说在这里讨生活的,能听得进去几句。单论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就不适合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常来。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老萧专门花了一段时间陪着她、监视她,强制她戒掉了这种危险的习惯。

    走进地下通道,一股温暖潮湿的浊气迎面扑来。越是深入,老萧的心里反倒越是平静。有种神秘的似曾相识感,隐隐告诉他来对了。一切都明朗了起来,酷似梦中出现过的场景,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迈着这种步伐点,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他要寻找的人就在尽头处。

    路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过客,伴随着如雨打芭蕉般清脆的木吉他声,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太太。

    老人家坐在一张低矮的小板凳上,托着双腮听歌,满头干枯的银发,顶着可笑的蘑菇头发型,远远看去就像人形竹荪菌似的。

    老萧心中一酸,忍着泪大步上前,蹲在老太太面前,大手带着颤抖,轻覆在她消瘦的小手上,喃喃道:“您可让我一通好找……”

    萧妈像没事人一样,摸了摸他的满是胡渣的大脸,笑道:“小黑子,你来了就来了吧!悄悄的,别吵着你妹妹唱歌。”

    笑容是最好的化妆品,岁月是最好的卸妆油,即使萧妈老了,也是最美丽的老太太。老萧脑海中闪过一个美滋滋的念头,又把绝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妹妹”两个字上。有了这些日子以来,荒诞奇幻的经历,老萧可算是对女儿、妹妹这类词深有体会、异常敏感。

    “她?妹妹?”老萧抬头看了一眼身旁斜抱着吉他,低吟浅唱的少女。老太太回给他一个嗔怪的表情,在唇上竖起食指,示意噤声听歌。

    “烟花那女子,叹罢那第一声

    思想起,奴终身,靠呀靠何人

    爹娘,生下了奴,就没有照管

    为只为,家贫寒,才卖了小奴身

    依呀呀得喂,说给谁来听

    为只为,家贫寒,才卖了小奴身

    烟花那女子,叹罢那第二声

    思想起,当年的,坏呀坏心人

    花言,巧语,他把那奴来骗

    到头来,丢下奴,只成了一片恨……”

    老萧此刻心中诧异到无以复加,他怎么也想不到能在一处犄角旮旯里,听到这首对很多人来说,已经老掉了牙、美人迟暮般的《叹十声》。

    这首《叹十声》诞生于1949年,是电影《荡妇心》的插曲。且不要把这部名字颇有些艳情媚俗的电影,拿来跟后来邵氏的风月大片混为一谈。《荡妇心》改编自文学巨匠托尔斯泰的《复活》,由一代妖姬、传奇女子白光主演,这是第一部在香港西片院线上映的华人影片,连香港总督也前往捧场。所以当年上映时,可谓是轰动一时,万人空巷。

    由于白光跟周璇一样,几乎是逢影片必唱,《叹十声》也是由她原唱的。后来奚秀兰、韩宝仪,包括老萧心目中永远的女神,大名鼎鼎的邓小姐也曾翻唱过。相比起白光慵懒低沉、放浪形骸的嗓音,邓小姐婉婉道来、如泣如诉的演绎,似乎更加贴切《叹十声》的歌词本意。

    第一次正眼打量起这位从未谋面的“妹妹”,小姑娘十**岁的模样,梳了条小芳式的粗大麻花辫,容貌平平不奇,未施粉黛。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尽管边边角角起了很多毛球,但洗得非常干净,朴素的样子犹如邻家少女般亲切。

    一曲歌毕,周围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萧妈不失时机的抓起地上的棒球帽,老萧一把没拉住,老太太便覥着脸凑上去,找围观的路人去讨赏钱。

    一圈下来,也没落个三瓜俩枣。少女皱了下眉头,也没说些什么,把老太太扶回小板凳上做好,便轻柔浅语道:“接下来,我还是为大家演唱邓小姐的歌,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名字叫《海风》。”

    很多人说起邓小姐,心中所想的代表歌曲不外乎是《甜蜜蜜》《小城故事》之类,却很少有人关注这首名不见经传的《海风》。

    老萧心中咯噔一下,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二连三的惊喜太多,没想到天涯之大,还真能遇上知音,他最爱的也是那首轻柔怡人的《海风》。
第55章 我的名字叫丁铛
    “一阵海风吹得长发飘

    那海水凉透了双脚

    一阵回忆又在心头绕

    那影子怎么掠不掉……”

    少女青葱玉指轻拨琴弦,口中吐字如珠落玉盘,声线如天鹅绒一般温暖丝滑。唱到激动处,眉尖轻蹙高耸,眉尾自然的向下垂,形成了两条很有特色的苦情八字眉。圆圆的脸庞,柔和的五官,包括左边鼻翼之下、嘴角之上,那颗小小的美人痣,任何一处的细节都与邓小姐一般无二。若不是知道邓小姐并无承欢膝下之人,老萧直要误以为她便是邓小姐的女儿了。

    自从1995年,邓小姐在泰国清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退出歌坛之后。即使从来不乏天才的娱乐圈,江山代有才人出,亦再无安抚心人、慰藉灵魂的邓氏唱腔出现。

    有些人靠着模仿邓小姐声名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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