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高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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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淮辰本来暖了的心又凉了下来，他只是对老爷子和顾父说：“爷爷，爸，你们先走吧。”
　　
　　老爷子和顾父都觉得气氛突然间变了，听顾淮辰这样说也就不再留下来。
　　
　　只是一会儿，这儿就剩了顾淮辰和乔易两个人。
　　
　　“我……”。
　　“我……”。
　　
　　面对面坐着，两人同时开了口。
　　
　　顾淮辰直直看着乔易，想把这两个多月来没看的都补回来，乔易却低着头不去看他，就怕眼神对视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再开口，是顾淮辰先说了话。他没有问乔易为什么找他，而是问：“你好吗？”乔易好不好他自然知道，可是他还是这样问，想听她亲耳说，想听她对自己倾诉。
　　
　　乔易却回答说：“我很好”，好不容易抬起头来，她又说，“我打电话找你，是想问在我们公司亏空货款这件事上，是不是你帮了忙？”
　　
　　“他们告诉你了？”顾淮辰眼中有了失望，回答地很无力。他看着乔易，觉得她瘦了，而且多了憔悴。
　　
　　乔易说：“没有，是我猜的。”
　　
　　“那为什么猜是我？”
　　“因为觉得只能是你。”
　　
　　“那如果我说不是呢？”
　　乔易语塞了。的确，只要顾淮辰不承认，她就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是他帮了忙，而顾淮辰那样，摆明了是不会承认。
　　
　　乔易只好又问他：“那我问你，到底是不是你？”
　　顾淮辰说：“不是，为什么认定是我？”
　　
　　“因为……”，因为只有你有这个条件，因为有麻烦的时候会很自然地想到你会来帮我——乔易终究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她也害怕自己有这种想法。
　　“什么？”
　　
　　乔易咬了咬嘴唇，转而说：“没有什么了，如果不是你，那我想是我搞错了。抱歉，打扰了……”，乔易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顾淮辰这下急了，他站起来想要拉住她的手，最终却还是用手臂拦了拦说：“难道你跟我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乔易抬头看他，眼里有了慌张，她咬着牙不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顾淮辰的表情很受伤，他只是问：“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打算原谅我吗？”
　　
　　乔易不禁睁大了眼睛，想起那件事，她说：“那件事，我不怪你了。”
　　
　　顾淮辰被惊到了，他急着开口问：“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你还在恨我，我不敢找你，想给双方一点时间，可是现在你原谅我了，却没有告诉我。”
　　
　　“不”，乔易不赞同他的话，说：“因为我们都选择了放手，所以原谅不原谅都没有关系。”
　　
　　“为什么？”顾淮辰不能接受，好不容易见了面，他跟乔易的关系却并没有缓和，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在一起，一直在互相伤害。”乔易说，“拿我自己来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对你说谎，会嫌弃你，会想方设法避开你。”
　　
　　“我不在乎。”
　　“我在乎，特别是在我知道你没有拿感情开玩笑的时候。”
　　
　　“你知道？可是你从来不相信我是真心对你。”
　　“因为不敢相信”，乔易回答说，“你那么优秀，跟我差距太大。”
　　
　　“我才不优秀，你知道我有很多缺点。”
　　乔易摇头，却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错过太多，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顾淮辰沉下脸来，说：“你执意要这样吗？”
　　乔易点头，因为下了决定就不轻易改变。
　　
　　“好，你走吧……”，顾淮辰竟然说出这句话来，并未带着犹豫。
　　“好，再见。”
　　
　　又是一场争吵，这样的内容，连旁人听了都不会觉得有任何意义，可是他们却较真了，并且各自狠心，说散就散。
　　
　　不过，当两个人出现解不开的心结时，往往有些时候会出现第三者、第四者或是更多的人来帮他们解开，除非他们自己心中无爱，否则就还有希望。
　　
　　***
　　
　　第二日的清晨，乔易才刚起床不久，门就被敲响了。出现在门外的，先是一支黄玫瑰，再是顾淮辰的秘书。乔易还记得她，意外的同时就以为顾淮辰又将自己昨晚说过的话抛到脑后了。
　　
　　秘书却说：“请我进去坐坐吧，有些话我必须要对你说。”
　　
　　乔易让她进去，她是一个不转弯抹角的人，所以她刚坐下就说：“如果说过去两个多月的黄玫瑰都是顾总送的，我想你一定不会意外吧。”
　　
　　乔易愣了愣，除了被证实了心里的想法，倒是真的没有意外。
　　
　　秘书又说：“那你知不知道黄玫瑰代表什么？”
　　乔易诧异的看她，她就自己回答说：“道歉，代表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顾淮辰和乔易碰面我就卡文，这么纠结，我自己都郁闷了　T_T




☆、52骚扰

　　秘书不请自来，并且拿着黄玫瑰对乔易说过去两个多月的黄玫瑰都是顾淮辰送的；不过乔易并不意外。当秘书又接着说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的时候；乔易却是愣住了。
　　
　　秘书看到乔易是这样的表情，问她：“怎么；不知道吗？”
　　
　　乔易顿了顿却反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顾淮辰让你来的吗？”
　　
　　秘书不会去在乎乔易的想法和语气，所以她只是实话实说地回答说：“不是，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乔易抿了抿唇不能认同；毕竟，她与顾淮辰的事情；似乎还不足够让其他人来操心。
　　
　　秘书却接着说：“昨晚顾总在公司加班，接到一个电话之后突然就急着离开。我跟了他这么久，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重要的电话才能让他丢下工作离开，所以我想着从今天开始的黄玫瑰订单应该可以取消了。没想到；今天一早顾总没来公司，也没有打电话来通知我停止叫花店送花”，她稍微停顿了下又接着说，“本来这样的事情不是我过问的，不过，我是一个喜欢有话直说的人，也看不得别人把话憋在心里。所以我自己来送花，顺便说这些话给你听。”
　　
　　乔易到底还是因为这番话陷入了沉思。她一直不想承认那样耐心和浪漫的人是顾淮辰，然而事实却就是如此。说来说去，在很多方面乔易都固执地用自己的想法来看顾淮辰，却也因此片面而又狭隘。
　　
　　秘书似乎把话说完了，她见乔易不说话就站了起来，说：“我要说的说完了，很抱歉打扰了，有机会我们再见。”她这样说着就直径朝门外走去，很像是办完了公事一般。
　　
　　乔易起身送她，临着她出了门就忽然问她：“那在你看来，顾淮辰对我是什么样的？”
　　
　　“很不一样，很重要。”
　　
　　“那我呢，对他是怎么样？”乔易显然已经忽视了秘书没见过她几次面这个事实。
　　
　　不过，秘书还是很快回答说：“排斥和拒绝。”
　　
　　“一直……是这样吗？”明明是自己的样子，乔易竟然还是意外了。
　　
　　秘书点头，以她所看到的认真回答了乔易。
　　
　　秘书走后乔易靠在门后，一直想一直想，并且明白自己一开始就自动把自己和顾淮辰的差距放到两人之间，甚至以此断定他们如平行线一般，不会有交集。可是，当顾淮辰在慢慢靠近的时候，她并没有沿着自己的轨道走下去，而是远远避开，直到两人再次成为平行线……。而这一切，她不自知，在其他人都看到她对顾淮辰只有拒绝和排斥的时候，她却还自以为她已经尝试着去接受他了。
　　
　　她错了，错了很久，错得很不自知。
　　
　　“顾淮辰……”，乔易轻念出他的名字，自言自语地说，“我在应该接受你的时候没有接受，现在却是回不去了……”。乔易所认定的，不是顾淮辰的态度，而是自己已然做出的决定和那些说出去的话。
　　
　　晚些时候，乔易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装，她决定去旅行，周末出发。长期的烦扰已经让她透不过气来了，她不会答应陈老总重新回到公司，她只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自己接下来的生活。
　　
　　她之后打电话给父母，不是通知他们自己会去旅行，而是想在自己离开之前确认他们安好。乔母很久都没见到乔易了，这会儿就说：“今天过来吃饭吧，跟小曼一起。”
　　
　　乔易说好，挂了电话就给姚曼打电话，并且希望她还没有约其他人。
　　
　　难得乔母让姚曼过去吃饭，姚曼很快就答应了，并且说下了班会过去接乔易。
　　
　　***
　　
　　乔易准时在楼下等姚曼，当那辆她不认识的车停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惊诧了一下。副驾驶有人按下了车窗，姚曼的脸露出来，她对乔易招了招手说：“乔小易，是我，上车吧。”
　　
　　“这车是怎么回事？”
　　
　　忽然，驾驶座有人侧了头对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原来是陆文开。
　　
　　乔易不禁又问：“你们有约会吗？”
　　
　　姚曼就说：“本来有，不过取消了。因为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所以让他做一回司机。”
　　
　　乔易终于磨磨蹭蹭地上了车，这才问：“小曼，如果你们事先约好了的话，可以不用陪我去我妈那儿吃饭。”
　　
　　陆文开听了就说：“你说这个话太晚了，在你面前，我永远是第二位的。”
　　
　　姚曼瞪他，转而对乔易说：“没关系，我跟他什么时候都能一起吃饭，你妈那儿却是难得去。”
　　乔易笑笑，不禁对陆文开说：“那就委屈你当第二吧。”
　　
　　陆文开无奈地耸了耸肩，他通过后视镜去看乔易，犹豫着开口说：“顾……”，然而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就马上闭了嘴。
　　
　　姚曼听到了，问他：“你说什么？”
　　
　　陆文开转头看她，眨了眨眼，说：“没什么，我只是……”。
　　
　　“陆文开，小心！”然而，陆文开话还未说完，乔易就惊恐地看着前方，口中呼喊起来。
　　
　　姚曼猛地转头看向车前方，一辆大卡车正迎面而来，那样近的距离，那样快的速度，即使刹车，都未必能够躲过去。
　　
　　陆文开额头的冷汗冒了下来，伴随着潜意识的动作，他猛地打了方向盘，踩下刹车之后耳旁传来刺耳的摩擦声。
　　
　　“陆文开！”姚曼大喊起来，并且意识到陆文开打方向盘的方向是护着副驾驶的。她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耳中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由撞击带来的震动让姚曼闭上了眼睛，忽然间，她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本来一片煞白的眼前顷刻间出现了当年车祸的场景，还有那个死去的男人。
　　
　　恐惧涌上了心头，姚曼忽然觉得浑身冰凉。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如果陆文开也会因此死去，那叫她怎么活下去？
　　
　　***
　　
　　“小曼，小曼你醒了吗？”乔易看到姚曼在慢慢睁开眼睛，就试着叫她。姚曼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却猛然大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她根本不管自己受了伤的额头和手臂。
　　
　　“陆文开，陆文开在哪里？”她紧张地抓着乔易，仅是这样问着就流了泪，之后又呼吸急促地说，“怎么办？如果陆文开有事，我该怎么办？是我害了他，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是我害了他……”。
　　
　　乔易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来姚曼是在害怕当年的事再次发生，所以急忙抓着她说：“小曼你冷静一点，陆文开他没事，虽然撞了车，但是并不严重。”
　　
　　“什么？你说什么？”姚曼的脸上挂着泪水，她急忙问，“他在哪里？陆文开在哪里？”
　　
　　乔易拦不住姚曼，只好扶着她去找陆文开。陆文开因为划破的口子比较深，所以此时正在医生那儿缝合伤口。
　　
　　陆文开伤口刚缝好，意外的就看到哭着跑过来的姚曼，“小曼……”，他叫她，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姚曼却一把将他抱住，说：“幸好你没事，幸好你没事……”，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怎么样都止不住。
　　
　　陆文开很是诧异，他轻拍着姚曼，又抬头去看站在一边的乔易，乔易轻轻用口型说着：“我跟你说过的，那次车祸……”。
　　
　　陆文开没有听清楚，不过很快就自己想了起来。忽然他笑了起来，拉起姚曼看向自己，说：“啊，虽然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想在这个时候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正式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