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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从不曾拥有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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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持:“给个数吧,我工作室虽小,但不至于赔不起这钱。”

    他也坚持:“就当我欠你的现在还你,行吗?”

    我冷哼一声:“可我不是这么容易让钱打发的。”

    “不是打发你,是真心想对你好,”钟彦博又咳了几声。

    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不是扁桃体都割了吗?又长出新的来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扶桑你真可爱,知道吗?你可爱就可爱在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信。”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当年你明明住院,动了一个小手术,后来连话都讲不出来了。难道你是骗我的?”

    钟彦博笑得更夸张了,但笑后之后,脸上竟涌上一丝苦涩:“当年我说自己得的是扁桃体炎,你信了,后来我在电话里跟你说我不爱你了,你也信了,扶桑,你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很聪明,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傻傻的小女人而已。”

    傻傻的小女人?

    我有些生气了:“钟彦博,你究竟都瞒了我些什么,能不能一次性给我解释清楚,还有这几年你莫名消失,究竟去了哪里?”

    他朝我靠过来:“你真的想听吗?”

    我点头。

    “但是我说了,你又相信吗?”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只说:“你先说我再选择相不相信你。”

    钟彦博把他面前的苹果笔记本推到我面前,指着屏幕上的一处建筑说:“我消失的那几年,就是在这里渡过的。”

    那是一幢临近海边的建筑,白色的墙,里面树木参翠成荫,建筑上面有几个字,可我看不清楚。

    我带着一丝嘲笑对他说:“不错嘛,既靠近海,建筑又漂亮,跟城堡似的,很潇洒,像自在。”

    他说:“没错,这就是你表面看到的东西,在你心里面我一直生活得很好,因为我有钱对吗?可是你再看看这几张照片。”

    他按了几下键盘,调出几张照片来。

    那照片的背景是一间病房,白色的墙壁,浅蓝色的窗帘,浅蓝色的被子,病床上,一个人正在床上看杂志。

    那个人头发已经被剃光了,穿一身病号服,神情冷峻而深邃。

    我惊讶地看着钟彦博。

    他点点头,自嘲地笑笑:“看到了吧,这幢建筑的表面如你所说的既漂亮又潇洒,可是里面却每天上演着生离死别的场景。我就是在这里呆了三年。”

    我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

    ……

    ……

    ……

    钟彦博:

    扶桑一直说我是一个风光的大少爷,除了有钱,我还有一点权,我在娱乐圈呼风唤雨,如鱼得水,所以在她眼里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知民间疾苦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扶桑,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我记得那是在一个舞会上,本来就不想参加,所以我一直拉着一张脸。但是沈思晴不能理解我的表情,她以为我是一个天生就很冷酷的人。

    我走在现场,这里所有人都很善长把自己掩饰起来,他们拿着酒杯,浅谈浅笑,说着所谓贵族该说的话,做着所谓贵族该有的动作。

    除了那个女孩。

    倒不是我看腻了名媛淑女,所以突然看见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就觉得新鲜。而是那个女孩身上有种气质让我不知不觉地产生了迷恋。

    她在点心区旁若无人地吃点心,吃得很快,却是有条不紊,她很漂亮,从侧面看上去很像一个混血儿,而且身材非常好,却天生带着一股冰冷的气场,她似乎很明白自己的立场,因为融不进去,所以干脆躲到一边。

    我走近她,她正好转身,手里的奶油蛋糕碰到我的西装,西装马上就染上了一层油腻的奶油。因为自己的大意,她有些慌乱,却并不恐惧我,只说让我把西装脱下来给她洗。于是我告诉她,这件西装不能湿水,她这时才感到害怕,也许是怕自己赔不起吧。

    我觉得她很可爱,有了想要逗一逗她的想法。可沈思晴却在这时出现了,很扫兴。

    但是沈思晴跟我介绍了她,梁扶桑,扶桑花的扶桑。

    这件事过去之后,我便渐渐忘了那个叫扶桑的女孩。直到有一天,我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会,看到酒店门口站着一个礼仪小姐,觉得她非常眼熟,我这才想起她来。但因为是正式场合,我没有停下来跟她攀谈,而且她看我的眼神也很淡,我以为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家餐厅用餐,那餐厅我很少去,可那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去了那里吃饭,鬼使神差地,又遇到了那个女孩。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命中注定吗?扶桑?

    那个餐厅很安静,而扶桑神情冷漠地坐在那里,旁边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扶桑叫她张姐,后来,一个长得很猥琐的男人进来了。

    我听到那个男人说“满意,六万,宏骏酒店”之类的词语,经过我大脑的一阵组合分析,不难理解这个女孩是要接受潜规则了。

    我很难想像这个女孩也会走到这一步,也许是这个圈子本身就是一个大染缸。

    为什么人人都说娱乐圈混乱,是因为娱乐圈很浮躁,为什么浮躁,因为收入不均,一个当红的艺人,一年挣几千百甚至上亿都是轻轻松松的事。但一个不红的艺人,她一方面要为生存担心,一方面还要看着当红的明星各种炫富。所以很多有姿色的女孩会愿意拿自己的青春赌一把。

    我没心思再吃饭,出了餐厅后回到公司。

    可我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张神情淡漠的脸,一双似乎看透了宿命的眼神。

    我可以自夸地说一句:我看人很准,尤其是女人。

    直觉告诉我,像这样一个有着一双看透宿命眼神的女孩,不可能为了一部戏或者几个上镜的机会就把自己卖了。

    我马上让人查了这个女孩。

    果然,她选择接受潜规则是有原因的,卖身救母,呵呵,这么傻的女孩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接着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也许是一生最正确的决定,也许是这辈子愚蠢的决定,目前我不怎么判断,我把那个男人换了,趁扶桑醉酒把扶到了我的房间。

    扶桑果然是一个傻女孩,有着冷冰冰的外表,实际上却很傻,她以为是自己喝醉酒后上错了床,当我说出我的条件时,她也没有理由地答应了。

    后来,我渐渐对她欲罢不能。

    不但是她那高耸的双峰,还是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还包括她身上的气质。

    傻乎乎的,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明明心里不想这么做,表面却一直在迎合,更傻的是,她以为我看不出来。

    扶桑总说我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是的,当她以为我每次召她过来都是为了上床时,我会很生气。当我旁敲侧击地对她好,以为能博她开心一笑时,她认为我只是钱多了烧的,这时我也会生气。总而言之,每当她不明白我对他的心意时,我都会生气。我更生气的是她总在我意犹未尽提到沈思晴。

    而我也不能对她表白我的心意,因为我有我的骄傲,我怕拒绝。

    就这么在一起两年,我终究忍不住表白了,也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直到那次我因为喉咙沙哑,几天都没好,平时身体一向不错的在我妈的怂恿下去了医院。医生说我长了一个喉咙肿瘤,不过是良性的,手术就可以切除。

    我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做了手术。但我对外宣称只是做了个小小的扁桃体术。

    这次手术最好的结果是,扶桑终于承认她喜欢我了。因为手术很顺利,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

    我们渡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我自认有能力保护扶桑,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然而,我怎么算也算不过我那老奸巨猾的妈。

    中国人有一种很可笑的传统,那就是愚效,不管长辈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你都要理解为他们的出发点是为了孩子。

    不可免俗,我也是这一类人。

    当我妈站在高楼上威胁我时,我服软了,但我私下找了医生,让医生给我作弊,然而我妈比我厉害,她提前知道我有这么一出,提前就跟医院说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打掉扶桑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我在医院看着她悲伤,我内疚得无以言欲。

    我没法面对她看见我时,眼中迸发出来的仇恨。

    那样的仇恨,使我不敢看她,不敢找她。

    特别是她在安奕晨家门口跟沈思晴说的那一番话,她说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会恨我一辈子。

    我以为只要我暂时不见扶桑,我妈和沈家就会饶了她。

    有一天,我突然在家里晕倒。

    保姆叫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在医院里,我被检查出肿瘤细胞扩散,已经恶化。医生说,也许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活。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便是扶桑。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她怎么办?

    我又暗自幸庆,好在孩子不在了,要是我死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加上我妈的一路穷追猛打,她这辈子很难有活路。于是我干脆不再联系她,把别墅里的工人也解散了,让自己从她身边消失。

    也就是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扶桑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她说想要见我一面。

    想到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何必在这个时候再见面,再见面,也只是连累她。

    于是我说出了那一番伤人的话。贞余华号。

    然而,半个小时后,我又陷入了自责当中,我不该作害她,不管我结果如何,我都应该跟她坦白交待,而且我想跟她过完最后的日子。

    我打通了她的电话,只响了几声就挂了,再打过去,提示用户已关机。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了以前和扶桑住过的别墅。

    别墅门口空荡荡的。

    地上,有我曾经送给她的那条秋海棠。

    秋海棠的花语是守护。

    扶桑,我让人订制这条秋海棠就是为了告诉你,我想守护你一辈子,可是你在后来的电影里,却理解成了“断肠花”,这让我感到啼笑皆菲。

    再想想,让你造成这一误会的,其实是我,如果我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如果我真的守护好你,你就不会误认为是我想让你痛断肠。

    可是扶桑,你回来后做的一切计划,包括拍电影,映射凯纳,映射我妈,这些事情我统统都知道,但我不想揭穿你,如果做这些能让你感到好过些,那我绝对不阻拦。

    捡到秋海棠项链之后,我再也打不通扶桑的电话了,我以为她已经离开了我。

    是啊,离开我也好,与其跟着一个即将离开世界,又有一个狠毒老妈的人,不如离开这里,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过着普通的日子,虽然也会有婆媳方面的矛盾,但婆婆不至于狠毒到要拿掉儿媳妇肚子里面的孩子。

    ……

    再后来,医生告诉我日本在治疗喉咙肿瘤的技术很不错,也许我可以飞到那边试试。

    于是我就住进了那个靠近海边的疗养院。

    每天,在潮起潮落的声音清醒、入眠。我从未想过身体如此健壮的我,有一天也会被剃光了头发,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脸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有时候站在病房的阳台上看着大海,看着天空,我更多的时间会想到扶桑。

    疗养院里也有扶桑花,是啊,“扶桑”这个词本来是指日本,所以在日本这个地方有扶桑花不出奇。我也会很无聊地想,为什么扶桑那个一看上去就没有多少文化的妈会给她取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在疗养院里学会了日语,看懂了日本的文字,但这都是因为无聊。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扶桑。

    治疗的痛苦,加上思念的痛苦,让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希望扶桑能陪在我身边。那段时间,我心情无比低落,不管吃什么做什么都没有兴趣,我甚至想不如干脆就这样死了。

    后来医院里有一个护士,那是一个很可爱的日本女孩。记得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千与千寻》,这个女孩就是像千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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