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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华北狂龙闹美洲-第69章

小说: 华北狂龙闹美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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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斯一阵血气翻涌,怒目而视:“街坊早有传闻,市长的外甥看上了老鞋匠的女儿,三番四次的上门纠缠,都被老于头挡了驾,他定是恼羞成怒,蓄意谋害老于头……”

    李克脸色惨白,勃然大怒:“你懂个屁,王八羔子!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是千古名训,要怪就怪他不识相。”

    看着叔叔飞扬跋扈的模样,顿时让马斯深恶痛绝,他倔强的扬着头,毫无惧色的迎着李克凶狠的目光,李克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吃饭!”面孔因为蒙上热腾腾雾气,疤痕愈发殷红。

    马斯忍不住追问:“老鞋匠的闺女玉呢?”提到这个名字,他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绞痛,眼前恍然浮现着初见那个女孩子时的情景:那是夏天的傍晚,每次去修鞋的时候,都会给自己端茶倒水的娴静善良的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让他铭记于心……

    罗歇偷偷瞅着李克,苦着脸道:“剩下孤苦伶仃的丫头……”李克耷拉着脸,阴阳怪气道:“丫头?天生就是个**货。你见过自己卖身做妓女的丫头?还她娘的放出话来,哪一个帮她报了父仇,就一辈子给谁端屎端尿!你听听,这是一个丫头放出来的厥词?”

    马斯恍遭雷击,头脑里轰然作响,印象中柔弱安静的那个小姑娘竟然节烈至斯?不惜玉石共焚的彻底毁了自己,只不过是要换回应有的公道。

    李克眼角看着罗歇:“罗歇到这里满一年了吧?以前怎么没见你嚼过舌根子?”冰冷的腔调让罗歇双腿一软,差点儿坐倒在肮脏潮湿的地面上。

    马斯黑白分明的眼眸透着强烈憎恨:“老鞋匠招谁惹谁了?市长的外甥天天飞扬跋扈欺男霸女,城里无人不知,凭什么无故压死人?难道就没有法律了?为什么不去报警?”

    “兔崽子,你想造反?”李克咬着牙,压着嗓子叱骂,“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天下的人都死绝了?由得你来主持正义?你不晓得谁是这座城的天!”

    马斯抗声道:“他们草菅人命……”李克气极败坏地一巴掌挥过去。

    “啪”,马斯脸颊添了五根指印,李克倒是一怔,这巴掌是用了气力的,往日里只要他一抬胳膊,马斯早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不料此刻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

    空气几乎凝固,罗歇低声哀求:“警长,您大人有大量,马斯还是孩子。要怪,就怪我这个口舌生疮的老不死……”

    李克恶狠狠道:“记着账打总算!”说罢,掀开帘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一股刺骨寒风猛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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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天降大火
    马斯跟在李克身后一言不发,叔侄两个各有所想,两人都沉默不语。拐过街角,马斯忽然掉头向回走。“兔崽子!干嘛去?”“去厕所拉屎!”“除了吃就是拉!赶紧去警局点卯!”李克不耐烦地挥挥手。马斯满怀心事地回到饭店,掀开门帘,没有看到罗歇。却看到了一个冷峭的英俊青年。只见青年裹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大衣,脖颈间围着一条毛茸茸的白狐皮毛,靴子上也不见一丝泥泞,那种与生俱来的贵胄之气,让马斯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少年正是昼夜兼程赶到的沙可夫,他平静地看了马斯一眼,仰头盯着覆满积尘的房梁时,似若有所思,然后走过去掀开灶上的铁锅,发现里面煮的不是馄饨,而是一大锅沸腾的滚油,他仿佛察觉到空气中些许的异味,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停留在灶旁的水缸之上。马斯窘在原地,呆呆道:“我……我找罗歇!”沙可夫轻轻点头,马斯掏出钱放在桌上,敲敲桌面向里屋喊了一声:“罗歇,饭钱!”他转而道:“看样子,先生不是本地人!”沙可夫道:“我来寻一位远房亲戚。”“哦?他是这里的人?”“也许是!”“我可以帮你,我是本城警察――马斯!”沙可夫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酒窝:“你的警服很整齐!”马斯低头抚平警服上的褶皱,憨厚一笑:“先生怎么称呼?”“我叫沙可夫。”“‘高原雄鹰--上校’沙可夫?!”马斯忍不住失声惊呼,他简直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高原雄鹰是这样一个英俊的青年。他几乎经常可以从报纸上面了解到高原雄鹰令人热血沸腾的事迹。“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沙可夫淡定自若,语气一转,“平素罗歇这个时间该在哪里?”马斯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我……知道你……上校。罗歇不在店内,一定去买酒。”“买酒?”“罗歇是个酒鬼!”马斯道。“喝了酒就可以忘却很多的惆怅。”沙可夫轻叹,霍然眉头一挑,如同一缕风自马斯面前掠过。马斯只觉门帘飘展,房内已失去沙可夫的踪影。马斯急忙掀开门帘跟出去,巷子里除了负手而立的沙可夫,就只有灰墙、积雪、阴霾的天、胡记的招牌。马斯大惑不解:“你看到了啥?”沙可夫冷然:“鬼!这世上妖孽滋生,大白天鬼魅都敢横行!”马斯奇怪的道:“鬼在哪里?”沙可夫缓缓的道:“鬼已经走了,你知不知道罗歇在一般在哪里买酒?”马斯忙道:“知道,他经常去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杂货店买散酒回来兑水喝。”沙可夫道:“你快带我去那个小杂货店。”杂货店的距离并不远,笑容可掬的胖老板告诉沙可夫,罗歇刚刚打完酒回去。就在此时,沙可夫抽了抽鼻子,一股烧焦了的味道随风而来,沙可夫猛地回头,只见一缕火光冲天而起,是罗歇的小饭馆方向传来的。“糟糕!”沙可夫懊恼的叫道,马斯只感到身边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沙可夫以惊人的速度向小饭店跑去,马斯紧随其后飞奔而去。此时的小饭店蹿出冲天的火苗,如千万条火蛇狂舞,夹杂着噼里啪啦声响,瞬间吞没了整栋房子。顷刻间,木头炸裂,木梁断折之声不绝于耳。如此凌厉火势,必定是铁锅中的沸油点燃所致,这般情形下,里面如果有人,哪怕就算是铜打铁铸之躯也势必化成了飞灰。马斯大惊疾呼:“罗歇!”却也只能束手无策的搓手、跺脚。这种市井之处住家都是相连的,为了保住自己的房子不被烧毁,街坊四邻眨眼的工夫聚起好些人,拎桶抬缸、破冰取水,大呼小叫,人声鼎沸,不时有水浇进火中。火势似乎小了一些,或许是房内物件燃尽之故。眼看火势略减,沙可夫突然箭一般窜进火海。与此同时,比克跳上摇摇欲坠的屋脊,俯身揭开瓦片掀出一个大洞。浓烟冒出的同时,一条人影冲天而起,拎着一具烧焦的躯体。马斯替沙可夫捏着一把冷汗,与沙可夫相识不过片刻,却对他生出诸多好感,甚至就连他那份冷峻也让人倍觉真挚。沙可夫将躯体扔给比克,对马斯道:“马斯警官,随我们去警局如何?”马斯连连点头,三个人毫不理会救火的人群,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人群中,来找马斯回警局点卯的李克伸长了脖子,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布满血丝的眼睛射出阴冷光芒。“警长,房子保不住了,若不将房顶揭开,难保不会烧了整条街。”人群中一个人对李克道。李克怒道:“那你还等什么?你这头蠢猪。”那人唯唯诺诺应和,与几名壮汉爬上房手忙脚乱的揭瓦扒砖,阻止火势蔓延。科舍尔城警局,房内的温暖如春,马斯捶着酸麻的膀子,一边埋头于一堆帐薄之中,一边道:“科舍尔城原本地广人稀,偏僻闭塞,五年前一场饥荒更是饿蜉满地,人兽相食的惨剧屡闻不鲜,紧接着鼠疫爆发,再者社会动荡,强盗横行,昔日万户人家所余仅半,死的死,逃得逃。”“这三年迁入科舍尔城的男丁共计七十一人。”马斯神情黯淡,“上校,你说这世道为何一日不如一日了?沙可夫语气沉重:“**甚于天灾,人心就似洪荒巨兽,世道非人力可为!”马斯忍不住追问:“沙可夫上校,你们……来科舍尔城究竟是为了什么?”沙可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我年纪相仿,我也算阅人无数,看你耿直宽厚,人世如染缸,洁者难自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终究是祸不是福!”马斯涨红了脸,仿佛受到了天大侮辱:“我虽是偏僻地区的人,但也念过书,好坏善恶总算分的清楚。俺是正儿八经的警察,缉盗拿贼是本份,有人在科舍尔城杀人放火,我自然无法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服露出胸膛一道创口,激声道:“这是我在大街上追捕一名小偷受的伤!”沙可夫以不容分辩的口吻道:“我相信你!只不过,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比克一言不发推门而入,沙可夫道:“这是比克少校,我的好兄弟,也是左膀右臂。”马斯连忙行礼:“我出身卑微,有幸能认识两位高级军官,我……”比克道:“我们年纪差不多,何必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马斯摸了摸后脑勺,露出山里少年特有的淳朴。比克以难以置信的语气道:“仔细查看过尸体,颈骨被捏断,力透骨髓,整条脊柱全部被撞碎。”紧接着,他语调有些颤抖:“尸体是个女人!”马斯脊梁一阵发凉,禁不住问道:“罗歇……”沙可夫冷冷扫了他一眼:“你认识的罗歇,曾经是图尔斯王宫里面位置很高的太监布尔!”马斯终于忍不住跳起来,既然这是一具女尸,那罗歇呢?莫非被火焚化了?是谁杀死了这个女人?事实上,马斯做梦也无法理解,一向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罗歇怎会突然间惹来杀身之祸?在众目睽睽之下引火**?整件事的曲折诡秘远远超乎想象。比克静悄悄看着马斯,让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森森寒气。不知为何,沙可夫虽然冷峻,却与比克身上的阴冷截然不同。沙可夫在房内缓缓踱步,道:“罗歇可有亲属?”马斯默默摇头,罗歇是条老光棍,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平日也没有什么交好之人。沙可夫追问道:“最近三天,这座小城可有异常?”马斯咽了口唾液:“三天前,小城市长的外甥开车压死了本地一个老实巴交的老鞋匠。”说到这里想起孤苦无依的索尼娅,不由一阵伤感。“老鞋匠何许人?”“祖居科舍尔城的土著。”听完马斯的叙述,沙可夫沉思道:“比克,你去查查这件事!如果属实,你知道该怎么办!”比克点头,走出房间。沙可夫道:“马斯警官,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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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血案
    马斯辞别沙可夫,离开警局,不经意间路过科舍尔城的红灯区,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该去看看索尼娅,至于理由,他想不出来,他们不但非亲非故,甚至连熟人也算不上。也许是心里存着莫名的愧疚,明知有人仗势草菅人命,身为捕快,他却只能袖手旁观束手无策。他徘徊许久,终于跨进了红灯区,迎头撞见一个搽了寸把厚脂粉,却依然无法掩饰满脸褶皱的老女人,便是此处的老鸨了。待他说明来意,老鸨讲话自然滴水不漏:“先生,索尼娅可不是一般寻常姑娘,她……”马斯一阵沉默,盯着腰上的手枪出神,这把枪是中国造的五四式手枪,异常沉重,没有相当的腕力很难运用。自从吃上这行饭,这把手枪只掏出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吓唬一个虐待老婆的无赖,第二次则打死了一头糟蹋庄稼的野猪。老鸨眼见马斯脸色铁青,话不投机便摸枪,用手拍拍胸口:“先生,您吓得我心肝噗嗵直跳……”老鸨惶恐的神色溢于言表,“先生……别猴儿急,索尼娅眼下有客……”马斯见她畏惧,心里冷笑,舅舅说的果然不假,男人腰里插着一把枪,无理也壮三分胆。“是什么人?莫非是为非作歹的恶人?”马斯见她说话吞吞吐吐,想到索尼娅宁愿沦落风尘,也要报杀父之仇,市长的外甥不可能不晓得,厉声喝道:“说!到底是什么人?”老鸨面色死灰:“是……市长的外甥!”马斯抓住她肩膀恶狠狠大吼:“说,索尼娅在哪个房间?”顺着糠抖般的老鸨所指方向,马斯猛然推开她,敲门声立即响彻了整栋楼房。房间内没有回音,他奋力将门踹开,房间空无一人,床上堆着一团涨鼓鼓的棉被。他抽出手枪小心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迎面扑来。面前情景令他魂飞魄散,惨叫一声跌翻在地,手脚并用爬出房间,伏在地上呕吐不止。床上的情形惨不忍睹,市长外甥可怖的脸上,双目凸出,眼神怨毒,眼球充满血斑,如同发霉腐烂的柿子,胸腹被活生生剖开,一大滩内脏血肉狼藉,脖颈处有一道伤口,似乎恰好切断气管,这种部位的伤口让他连呼救都无法发出。在马斯脑海里,后面的事情完全变成了一团乱麻,进进出出的警察、法医,嚎啕大哭的老鸨,惊惶失措的妓女、目瞪口呆的嫖客。不知在门槛上呆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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