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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无花之劫-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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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shè过来的,是被白观音打回来的两柄断剑的剑尖。

    一道剑尖切过曾沧雨的喉边动脉管。

    一道剑尖横横地抹开了他的肚皮。

    曾沧雨左掌急掩喉边动脉管,

    右臂掩住了已经裂开的肚皮。

    脚一软,跪下了身子。

    “副,副,副帅,叛子。该死,请在心间再赐一剑……”

    白观音:“我知道,你不会想死的。让那个店小二用火捻子烧几把针,把你的血管和肚皮给缝上,十天半旬,你还活得过来。不过你得明白,任何主子都不会喜欢叛徒的。”

    曾沧雨。:“谢副帅教诲。”

    他倒了下去,手在地板上敲了三下。

    当那个金银珠宝店的店小二赶上来的时间,白观音已经恢复了太极黑白蒙面劲装。

    “这是留给左护卫的伤药。”

    她扔下两个小小的黄纸包,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第二十三章──八卦璇宫(上)】………

    二十三──渐——某朝某科设女状元。

    某徐娘街头市布,想考女状元。

    以五十两银,并身许考官。

    考官和她睡到半夜,突然问她,你认得几个字?徐娘曰:认得五字。考官问:会写吗?

    徐娘曰:会写。

    写出来歪歪斜斜五字:

    溪西鸡自鸣。

    考官大喜曰:前科考的上联是:屋北鹿独宿,下联正是溪西鸡自鸣。

    你本是前科女状元,何必再考。

    白观音──林阿新,从从容容地走出这一家金银玉石珠宝店。

    除了已经奔上楼去的那一个小伙计,店里还有两,三个人。

    对于这些人,她只有感觉:一些恭顺的人,一些懂得哪些是该管,哪些是不该管的事的人。

    象她进来的时候一样。这些人只有恭顺地低着迎送的头?。

    但是门口却守着一名候着她的剑士。等级很低的剑士。差不多相当于她艺帮的三等青子。和她林阿新所处的位置相当。

    “现在已经是午末,未初时分,剑妹子该吃顿饭啦。”

    不提没感觉,被这个满脸都用滑稽的线条组织起来的男人一提,白观音觉着真饿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家吃食店,如果伺候得象珠宝店一样的光洁,那么档次绝对极高。满脸滑稽线条的男人带她进去的,就是这样的一家吃食店。隔着一家匹头店,毗连着。

    但吃食店把匹头的楼吞了过来。

    那就是说:现在白观音所在的小雅座,和她上午与曾沧雨斗了半天的“白鱼黑眼”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这个满脸滑稽线条的是什么人?

    “我是个从来把恩怨的帐目算得一清二楚的人。”他端着一碗大和面进来。

    热腾腾的面升起诱人食yù的香味。

    “这是一份报答,它的代价是一句腹语。剑妹子请慢慢用。小标帘口伺候。”他退了出去,身影就留在门帘边。

    原来这人整一个上午就躲在这儿,留意着“白鱼黑眼”房里发生的事。

    偷窥抑或偷听?

    这儿连那个“噢”字不是都清清晰晰地传到隔壁去吗?

    面还没吃一半,帘外影动──雅座与外厅的隔帘很短,上可遮个耳目,下仅及腰──来了个人,只要看他下半身,便可认出:他是那个街头扫地的又老又弱又小又丑的“人干”。

    他和满脸滑稽线条说了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各种急促的喧啸;

    人干匆匆离去;

    滑稽线条一去即回──大概他只到窗口张望了一下。帘动。滑稽线条探头进来。

    “剑妹子吃饱为要……”

    “外面出了什么事?”

    “有人闯阵,最少已经躺下八名剑士!”来的是高手。”

    “现在呢?走啦?”

    “进了八卦璇宫啦,走?怕不容易。”

    “那……”

    “剑妹子不是还要给客人送饭吗?”

    这话是她信口捡来胡一胡左一狂的。

    “你是新来的,没你的事。要送的饭已经为你备下了,”他说着,放进一个枣红的扁盒。

    “此去谨记如下口诀:”

    卦图张张灵,看图走路径。

    上短往左拐,上长向右行。

    黑鱼白眼屋,渡进湖心亭。

    你,切记!切记!”

    白观音自然记下,但却百惑不解地看着这一张令人发笑的滑稽线条。问道:

    “你是……”

    “我?阿冬,三rì璇宫万事通。本来该我陪你送饭,现在实在没空。剑妹子,好自为之,后会有期。”

    鳄鱼鸟的身形自然快捷,门口帘外影一闪即逝。

    有人来闯八卦璇宫的阵?!

    按白观音的猜想怕是艺帅谢绝。只怪自己走的时候匆忙,也没给留个信息。

    可是艺帅凭什么杀上门来要人呢?并没有人知道我在这儿呀。

    八卦璇宫的万年青小方厅,留下十一名剑士的血尸。

    夏和平一赶到这儿,就被这景象惊呆了。

    随着他冲上来的二十名剑士先是一惊,但很快就转为情绪激昂的愤怒。他们没管剑士长的铁青的脸,便要由左右阵道冲上去追击。

    “慢!”

    夏和平吼了一声。所有都顿住了脚。

    他只略略地看了看死者,便道:

    “列开阵道!布毒守门,不要放走来人,但,绝不允许轻敌!”

    号令刚落,整个八卦璇宫响起“呜,呜”的布阵铜号。

    他身后的剑士们,各自扭开机关门,散向各自的岗位。

    原来这小方厅的四周,处处都有可开可合的门。如若不识机关,则四处都是铁墙铜壁。

    小方厅如此,迥廊道也如此。

    进了八卦璇宫,处处莫不如此。

    永远是有一条路,进是死路,退,也是死路!

    现在,小方厅里只有一个人了。

    夏和平从心底发出一阵阵的寒颤。

    他原先以为,他封了艺帮总舵,劫了他们的白欧冶子,是谢绝和白观音来冲阵的。

    现在看来不象:他夏和平到艺帮未伤一人,谢绝、白观音的回手

    不该是这么怀着深仇大恨,最少有一半的剑士,都死在对方的一招之下。

    这说明对方不但武功高绝,而且仇恨心极重。这样的人,就很难对付了。

    只怕就是列起蛊毒八卦阵,也未必就逮得住落阵的人。

    那么现在该如何向主人交代呢?

    和州那么大的一场大赌战,无一死亡。虽然前去督阵的是主人,但临战的指挥,从责务来看只是他的右助手。右护卫褚人静。在主人的眼光中,右护卫的武功和智慧不如

    左一狂,主人已经把强手:他和邪书生都留在家中了,怎么就败得这么惨呢?

    夏和平已经决定了。此事不向主人报告,他要亲手逮住闯阵的人。

    现在,马上把邪书生左一狂找来。

    狺狺领头。是由它引着进来的路再倒回去。

    无花劫背着战鹞,随后;年海棠殿后;

    这样的撤退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没有可以和她们相匹的轻功,绝没有可以追得上来的人。所以那一阵追赶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战鹞已不再流血了。

    他中的是穿透心脏的一剑,虽然封了穴道,还该流一点血,如果都不流血,除非血疑。除非心脏再也不跳了,冷了。

    战鹞的心脏不跳啦?他的心冷啦?

    妹华华很是担心。

    “战鹞!战鹞!”

    她背着他掠行,却回头叫他。

    “我醒着,很清醒……武士剑下死。得其所哉……只可惜,我不能进欧龙武士墓……”

    是的战鹞很清醒。他不能作为欧龙武士被收进武士墓。因为他是陪着妹华华私自出来寻找欧冶子的。

    而欧冶子已经是宣布逐出家门的武士。他不能算是为家族战死的武士,就是死后,也将被除名。这会是他的终身遗憾。

    “战鹞,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陪同我来。

    我……”

    “华护卫,别这么说好吗?每一次搏战,你都没让我陪着,你都是把生留给我,把危险留给自己、只有这一次,你给了我最大的信任和荣光。

    让我陪你来……我前句话没说完,我想说的是:……我不能进武士墓事小,只可惜我再也不能领你冲出魅沟了……”

    妹华华感觉得到,战鹞很清醒,可是这句话为什么说得这么怪?

    魅沟?什么意思?

    “战鹞,你说什么?”

    “魅沟……这儿是魅沟……”

    妹华华觉着他贴着她背上的心脏猛烈地战栗了一下,停住了!

    永远地停住了。

    妹华华惊呼了一声,“战鹞!”煞住了脚步身形。

    前头的狺狺,和后面的年海棠也都同时煞住了脚步身形。



………【第二十三章──八卦璇宫(中)】………

    若按她们这样的前进速度,早就该穿出迥廊,甚至于出了海州城。已经到了城郊,可是现在……

    她们竟然绕回来了!

    前面又是那一个方方的小厅!

    一对万年青分列左右的太极卦象图门。

    只不过剑士的尸体已经搬走了。

    留下的只有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儿。

    狺狺忍不住地吟叫着,它发狂般地在廊头踱着步,眼冒怒火地瞪着那一扇对开的门。但没有再冲上去的胆量。

    天已经黑了下来,可是小方厅更加敞亮。

    年海棠也知道了,在万年青盆中加进了明珠夏枯草──仅有万年青可以和夏枯草共生共死共荣枯?

    妹华华竟向小方厅的正中走去。

    年海棠没有拦她,她是“毒神”,她知道如何对付草毒。

    妹华华把战鹞的尸身放在方厅的正中。

    人径向那对在风中时开时合的对开门走去,她停住了脚步;

    蓦而刀光一闪,妹华华出刀!

    又听得一阵阵霍霍刀声;

    原来是桐油、丝、纸制造的两盆可以乱真的万年青、片片叶落,段段杆断。

    叶、杆都飞到战鹞尸身上空,再缓缓落下,密密层层地盖住了他。

    现在看得清楚了。两盆的假万年青下面,各种着四株的流着莹光的明珠夏枯草。

    她回到年海棠面前时,叫她大吃一惊;

    妹华华满面泪雨栏栅!

    毒神无泪!

    毒神无泪!

    毒神是把心淬在毒中而长大的,人世间百毒莫侵,毒冷的心怎么有泪?

    神偷是在世人咒骂、毒打中长大的,人世间恶语毒言早已尝尽,心有千痂百茧,怎么有泪?

    此刻毒神妹华华泪下涟涟:她没有爱过战鹞,但战鹞却用全付的心来爱她。以他一个三等武士的武功,和一个马夫的机智,居然在魅沟救了她。那是因为他有一颗纯爱的心,他是用一颗男子汉的勇武的心,来营救她。当他血凝心死之时,并不遗憾于,不能埋进欧龙武士之墓,而因为他不能再救她一次了。

    直到此刻,妹华华才觉得她应该爱战鹞。他是值得她去爱的真正的男子汉。

    然而。晚了。

    战鹞永不再回来了。

    今后不管再有任何凶险的战斗,她的身边再也不会有一个需要她关心,又能救援她的男子汉了。

    现在她要用桐油、丝、纸制成的的两棵万年青殉他埋,火化他。

    她拿出了火镰,火石,想打亮火捻子;但颤抖的手。居然连连地打了几下,也打不着;好不容易打着了一下,却又被落下的泪水熄灭。

    “丫,丫丫妹子……”

    她的心,突而变得那么的脆弱,在一个素昧平生,初次联手的女侠面前,露出了女儿家的柔弱心肠:

    “……求你啦,替我点把火,烧了他……”

    年海棠从妹华华手中接过火镰,火石,心中黯然一叹:

    无花劫本无花,怎奈偏有无根水,浇开了她。然而,就算是昙花一现,也可供人流连往返;

    可是她的情爱花,却只开在魂去火化前!

    无花劫呀,无花劫,情为何物?

    年海棠觉得鼻头一酸,喀嚓一声打着了火捻子,就往那一片丛绿盖着的战鹞一扔──

    蓬!

    火立即燃着了。

    “丫妹子,快退!快退……

    她似乎还有许多没有说出来的话,只这么恳求似地叫着:

    年海棠见火势越来越旺,也没说什么,连忙招呼了一声狺狺,向阵道后掠去。

    妹华华就在阵道口,跪了下去:

    “战鹞,战鹞,魂随我来!你又一次地领我冲出魅沟了,我会在一块山青水绿的地方,安你的情魂,英骨,然后把你带在我的心中。战鹞,战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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