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纵横-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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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清略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无名对聂千愁道：“好了，你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左清说一下吧，现在行动已经结束，左清身为特使，应该知道的更多一些。”
左清也显出好奇的神色。这次任务无名只对他说了一句，“莫千愁会配合你，二组也会来人。”别的内情左清也并不知道。
聂千愁看了看无名，又看了看左清。将手中茶杯慢慢放下。道：“其实他们很早就接触过我，是通过孙二。现在看来，朱八、骆九早已被他说动。”
左清身子一震，这消息实在有些惊人。
聂千愁转向无名道：“我随后通过秘密渠道将此事告知了大禹。禹帝给我的命令应该是你的决策吧？”
无名道：“还有赫连奕！”
聂千愁点了点头，“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敢拉拢我的，一定是有资格进入守拙殿的那几个，无论是谁，对夏族来说，都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所以我就按照禹帝的指示，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暂时和他们敷衍。不过为了能够打探出一些消息，我还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为他们办了几件事。随后就发生了那件官员上书告密的事情。”
左清道：“那你现在可知道对方是谁？”
聂千愁点了点头，“本来我已经将范围缩小到了三人。”
左清道：“是谁？”
聂千愁缓缓道：“羽亦扬、卓正和哥舒晓月。应该是其中之一，或者两个。当然，最不好的就是他们三个连成一气。现在从你得到的情况来看，几乎可以确定有哥舒晓月了。”
左清道：“这好像还算是最好的结果。”
“你错了！”无名道，“我们都宁可是卓正，甚至羽亦扬，也不愿意是哥舒晓月。”
“为什么？在这三人中，哥舒晓月的地位不是最低吗？”左清疑惑地问道。
无名道：“因为哥舒晓月是我们夏族的财神。夏族中，羽亦扬负责赚钱，而哥舒晓月则负责存钱。一旦他出现了问题，我们夏族将面临重大困境。”
聂千愁道：“而且他还是千面财神，我每次见到他，从来就没有两次相貌相同的。”
左清立刻想到了青云轩中那人的话——“你可以叫我哥舒晓月，当然我未必是真的哥舒晓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聂千愁在那边继道：“本来这对掩饰他的身份，保护夏族的财物是很有好处的，但是如果他要出了问题，我们对付他也很麻烦。”
无名点点头，道：“同时他还是法风阁真正的大掌柜，索亥生病了以后，他就是夏族最好的炼器师，当然这是在不算你的情况下。”
左清听到此处，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哥舒晓月的身份竟然如此复杂神秘。
无名对聂千愁道：“对了，你还是说说这次的事情吧！”
聂千愁点了点头，对左清道：“这次孙二忽然来找我，说他们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迫切需要除掉你。希望我无论如何出手相助。他们甚至说，只要我能帮这个忙，他们的领头人就会开诚布公地和我相见。我将此消息告诉禹帝之后，禹帝的指示是，你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将你放弃。”
左清听到此处，不由看了看无名，真不是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无名却是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聂千愁道：“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我再和他们虚与委蛇也没有多少意义。所以我们决定将计就计。按照他们的事先安排，是孙二先将他自己置于死地。然后我以保护手下的名义，将你杀死。不过我没有同意，我说那样的话，我一定难逃风云的弹劾，只怕会被大禹怪罪。我坚持要求，在孙二面临绝境的情况下，我会出手将你制住。这时由他们的人下手将你除掉。”
左清点了点头，这才完全明白了孙二刚才为什么在面临绝境的情况下，反而显出诡谲的笑容了。
“我们开始以为，他们会让心灯老人出来，进行这最后一击。我们正好可以将他制住，交给你炼制，谁知道来的竟是炽至羽。”聂千愁道。
无名忽道：“这样也好，这无疑等于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和虞峰勾结在了一起。”
………【123。意外发现】………
有夏之都的某个角落，一间古朴苍老的小院。里面几间精巧的石屋，错落有致的矗立着。
骤雨初霁，房檐上滴落雨珠如线，“叮咚”“叮咚”落在房檐下一排小巧的石瓮中。一个三十多岁，身穿宝蓝色长衫，气质极其华贵的人，正用一把精致的玉勺，从这些石瓮中舀出水来，向石屋中的几盆奇特的鲜花洒去。
忽然，此人眉头微微一皱。院中温度骤然高了许多。一个硕大的火球由远而近，直落入小院之中。忽地一晃，幻出一个人形。眉宇间蕴含着极重的煞气，正是炽至羽。
院中的浇花人放下玉勺，道：“怎么？行动失败了。”
炽至羽哼了一声，“哥舒晓月，你是怎么做的。聂千愁根本就没有被说动，现在孙二、骆九他们都折损了。我若不是使用压箱底的术法，此刻只怕也回不来了。”
哥舒晓月看了炽至羽一眼，道：“你的腿怎么了？”
炽至羽道：“那有一根钢针，被我暂时压制在那里了，未来十天工夫，我必须闭关，否则，我的这条腿只怕就要废了。”
哥舒晓月笑了笑，“你大可放心闭关，这十天我们暂时用不上你，你正好借此机会，将自己调整到巅峰状态。”
炽至羽面色一凝，“怎么？十日后你们难道……”
哥舒晓月道：“不错！十日后，夏族将发生一场谁也意料不到的巨变。到时你就是这巨变的促成者之一。”
炽至羽动容道：“什么巨变？”
哥舒晓月道：“我问你，夏族中，最重要的地方是哪里？”
炽至羽想了一下，道：“自然是守拙殿。”
“那其次呢？”
“其次，其次我想应该是老楼，那里……”
“不错，你说得很对。”哥舒晓月露出赞许的笑意。
炽至羽却是神色大变，“怎么？你们，你们不是要对老楼下手吧！”
“为什么不呢？十日之后，老楼就将要成为历史。”哥舒晓月缓缓地道。
“老楼在仁义堂之中，你们由谁来抵挡木玲珑？”
“呵呵！注意，是我们，到时还要借助你的力量。木玲珑不足为惧，她得忙着对付慕长风。所以到时她是不会出现的。”
炽至羽想了片刻，又道：“可是，老楼外松内紧。就算是一个人没有，外人想要进去，只怕也是困难重重。”
哥舒晓月道：“本来是这样，不过无名一向多疑，所以老楼的防务一向是交给他唯一的弟子南云平负责。是吧！”
炽至羽一愣，随即道：“怎么？南云平肯为我们所用。”
哥舒晓月神秘地一笑，却不再说话，半晌才道：“聂千愁这次不肯出手正在我们意料之中。以他的性格，要答应早就答应了。不过他这次却要帮我们一个大忙，只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哈哈哈！”
炽至羽神色却是一凛，“明知这样，你还要我去，难道你在故意害我？”
哥舒晓月看了炽至羽一眼，漫声道：“你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放心，我们对你的实力有正确的判断。”
炽至羽恨恨道：“那还不是白白损失了两人。”
哥舒晓月微微摇头，“骆九不过是蝼蚁一样的人物，不值一提。至于孙二，上头早就对他不满了。你知道一个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那就是非要去争取他能力达不到的东西。就凭他，居然想日后掌管夏族刑司，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风和日丽，是一个少有的好天气。左清正在街上悠闲地喝着茶，这几年中，茶已经逐渐普及，只要有钱想要喝到不是什么难事。据说这和大禹对茶大加赞赏有直接的关系。
这是左清这段时间里少有的闲暇，毕竟他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些。也难怪，无论是谁，整日整夜的施展催眠神通，精神上也受不了。不过好在有穗儿的回灵丹。再加上这半日的休息，左清现在无论是精神还是体魄，都已在巅峰时期。所以左清此刻的五感特别灵敏，以至于一下子就发现了很远处默默埋头而行的三个人。
“咦，那不是慕恩红、师颖和小莲三人吗？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左清一下愣住。
眼看三人都带着斗笠，将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张脸。相互之间也不说话，只是一路疾行。左清当下起身，默默跟在了后面。
在有夏之都中，不方便施展功法，所以直到天已全黑。慕恩红三人才出了有夏之都。当即全力狂奔起来。
不过这三人的身法，比起左清的魔影无踪来，都要差上许多。再加上夜色的掩护，左清神识和眼睛交替运用，轻松地跟在三人身后，而不被三人所察觉。
这三人足不停歇，足足狂奔了一夜。眼看天已大亮，已经置身于一座苍莽的高山之中。慕恩红三人这才停下来，看样子是要休息片刻。
师颖施展无影飞针，轻易打来几只野味。小莲生火，慕恩红则把它们放在火上，一一烤熟。然后三人默默分食。
一阵阵香气顺风传来，传入左清的鼻子里。一想到这些东西是慕恩红亲手烤制的，左清就有一种想要现身出来相见的想法。
正当左清要把这种想法付诸于实践的时候，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左清顿时又将身形停下。
随着歌声，一个一身短衣，樵夫打扮的汉子，出现在慕恩红三人身前。
“哈哈，难得几位清晨就有这样的雅兴。不知我可有口福尝上一尝，在下刚出来，还没有吃饭呢。”那樵夫张口道。
慕恩红和师颖对视了一眼，慕恩红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位老兄请。”小莲闻言，立刻将一只烤好的山鸡大腿递了过去。
不料那人一把抓过，往嘴里一丢，连嚼也不见他嚼一下，居然直接咽了下去，只惊得小莲目瞪口呆。
随后这人双手连抓，将烤架上剩余的东西不住的丢入口中，有些超大块他就嚼一下，更多的是直接吞下。
师颖打了两只山鸡，小莲乃是花精，不吃荤物。慕恩红也只是吃了几口。此刻架上剩下的几乎还有一只半。可是眨眼之间，就都不见了踪影。
那樵夫打了个饱嗝，道：“味道不错，可惜了，就是太少。”
师颖和慕恩红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不过眼见这樵夫分明不是一名普通人。当下各自哼了一声，都不说话。
那樵夫继道：“不过既然吃了你们的东西，那总要照顾你们一下，好了，你们几个现在就下山去吧！”
师颖神色一变，“请问阁下，你若不肯照顾我们的话，不知要如何啊？”
那樵夫哈哈大笑数声，随后面容一冷。道：“那我就要将你们三个的命留在这里了。怎么样？是乖乖下山还是留下命来。你们自己选。”
师颖冷笑数声，“阁下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这山这么大，难道是你家的。”
那樵夫道：“小子，今天我心情好，才和你说了这么多废话。要是我往常的性子，早将你们的头剁了下来，还不快滚。”
师颖闻言大怒，手一挥，几支无影神针已经射出。不料眼看无影神针就要及体。那樵夫身旁忽然有一股旋风从他脚下升起。风力之强，匪夷所思，登时将那几支无影飞针吹得不知去向。
“好小子，还有那么一点本领。怪不得也想上山。”那樵夫道，“既然如此，就让你尝点苦头好了。”劈手从腰间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高高跃起，当头向师颖劈下。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直吹得师颖踉踉跄跄。
师颖用尽全力，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向左跨出一步，将这一斧避开。斧头一下砍在地上，地面上立刻裂开一条大缝，绵延数丈。
慕恩红一见师颖应付吃力，正要上前助战，只见一股狂风吹来。忍不住连退数步。方才稳住。
待狂风散尽，慕恩红左右一看，心中更是大惊。只见自己周围几颗古树居然被狂风从中吹倒。
“哼哼，就你们这样的实力，上去也是送死，不如就让我来成全你们吧！”那樵夫一边说话，一边抡斧横扫，顿时一股强劲的气劲呈扇面向四面散播开来。
眼看这股气劲莫可抵御，师颖、慕恩红忙一俯身，这才堪堪避过。不过小莲却是全无反应，只是发出一声惊叫。
师颖的眼睛瞬间红了，手一翻，空间神针就要发出。不过就算是师颖这一击成功，却也改变不了小莲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