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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南岳剑圣-第47章

小说: 南岳剑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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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诗竹娇哼一声,道:“问就问,难道我还怕了不成。”蹦蹦跳跳走到门口,见了门役,笑道:“大叔,这‘四路常催’是干什么的呀?”那门役见祝诗竹娇憨可爱,不便发怒,笑道:“女子,这‘四路常催’呀,是圣府为催征粮草、站堂、拘捕、监押佃户等执事之处,故而就叫做四路常催,里面有许多刑具,像黑红棍、笞板、牛尾鞭等等,专门用来责打那些不办事不力的杂役,并非是个好所在。”祝诗竹听那门役一解释,方知上了伊愿的当,心头大恼,叫道:“姓邋遢的,过来。”那门役心下狐疑,百家姓里并没有这姓“邋遢”的呀?

  伊愿走上前来,祝诗竹手一伸先给了伊愿一记栗凿,愠道:“姓邋遢的,滋味如何?”伊愿苦道:“痛彻心肺。”那门役见祝诗竹在孔府门前打人,叫道:“女子,休得放肆,‘四路常催’不是好惹的。”祝诗竹吐一下舌头,笑道:“是,小女子听话,‘四路常催’果然威名远扬。”那门役道:“你们来孔府做什么?要玩耍到别处去。”伊愿道:“有劳大叔,通禀衍圣公,河南伊水伊愿求见。”那门役道:“小子,你就在大门外等候,我先去西房报告赍奏大人,再来回话。”伊愿道:“有劳大叔。”祝诗竹道:“大叔,这是什么道理,衍圣公外孙前来,连门都不让进,呆在门外吹冷风。”

  那门役听得祝诗竹说话虽然无礼,但貌如天人,不便计较,道:“女子,那小哥儿比你懂得规矩。”言毕不理祝诗竹,进到西房奏禀。少顷走了出来,说道:“小哥儿,赍奏大人说河南伊水,衍圣公没有亲戚,不便召见一介布衣,你先回去罢。”祝诗竹叫道:“大叔,我愿哥哥是衍圣公的外孙,不是外人,你再去通禀一次。”那门役道:“女子,不是我不去,而是圣府规矩严明,我也不敢造次乱禀。”

  祝诗竹道:“大叔,你再不去通禀,我就闯将进去了。”那门役急道:“女子,你千万莫要乱来,这孔府乱闯不得,里面卫丁人数众多,武功高功,你一个弱女子闯进去,抓到‘四路常催’里,诸多刑具你一个都熬不了。”一人在街中冷哼一声,接话道:“卫丁又能怎的?不过酒囊饭袋,一群草包。”那人一言未落,大门里冲出四名卫丁,一人叫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圣府门前乱放厥词?”那人眼神冷峻,身著黑色宽大长袍,双手抱在胸间,闻言冷冷道:“就是你家爷爷。”

  卫丁道:“你这狂徒,有种的前来过上三招。”那冷面人缓缓走上前来,道:“如何打法?一对一太麻烦,还是四个一起上省事。”四名卫丁大怒,挥起手中大棍,奋力向那冷面人当头打去。那冷面人身法灵活,众卫丁虽然棍法不俗,但打来打去,用尽全身功夫,连那人衣角都碰不上,那冷面人待四名卫丁力气使尽,右手一挥,啪啪两响,将两名卫丁打翻在地。另两名卫丁一声呼啸,逃回府中。

  伊愿见那人出掌迅速,攻势简捷,多为一击中的,显然并非中原门派武功。那黑衣人将一名卫丁死死踩在脚下,低吼一声,道:“快去府内找棍头来切磋。”另一名卫丁慌不迭爬起身来,向府内狼狈逃窜。不一刻出来一群持棍卫丁,当头一人白面素发,风神飘逸,手持一根木棍,见了黑衣人,一揖手道:“孔府孔引桂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那黑人衣冷笑道:“原来是衍圣公的二公子,鄙人扶桑人藤原葛野,听说孔府乃中土豪门第一家,特来拜见参观,无奈门役恃强,不让我等进去。”孔引桂一瞟伊愿和祝诗竹,以为二人与那藤原葛野是同伙,淡然道:“我们孔府,便是皇帝亲来,也得持礼甚恭,你等番邦之人,不识礼仪,未受教化,还是速回东瀛为佳。”藤原葛野怒道:“如此我今日便要打进孔府一观。”孔引桂道:“我自幼习棍,拳脚低微,你们哪位先上?”藤原葛野道:“好,在下便空手领教孔二公子棍法。”孔引桂道:“有僭。”一扬长棍,一式“风起云涌”向黑衣人当头便打。

第二十一章   被擒
藤原葛野闻得呼呼棍声,叫道:“好一套少林小夜叉棍法。”孔引桂道:“多谢。”长棍一挥,一式“韩信磨旗”进步抢攻,藤原葛野侧身让过,右手一伸,空手向长棍抓来,孔引桂棍锋一震,叫道:“四平高棍。”藤原葛野退身让过。二人你来我往,刹时过了五十余招,藤原葛野虽然武功怪异,身法迅速,但孔引桂棍法娴熟,攻守严密,稳打稳扎,煞是大战上风,战到紧急处,孔引桂低吼一声,一记“飞步旋风”,棍势大涨,逼得藤原葛野退无可退,藤原葛野冷哼一声,只得拔出腰中长刀,迎风一斩,将孔引桂手中木棍劈成两截。

  孔引桂叫道:“好刀法。”藤原葛野道:“阁下换棍再来。”孔引桂道:“不必。”捡起地上断棍,双棍一扬,使出少林阴手棍,复战至一团。伊愿细心观摩那藤原葛野出刀路数,见其刀锋频扬,攻守之间变招迅速,每每一击中的。且腰中仍挂着一刀,看来定是双刀高手。孔引桂使出少林阴手棍,二人刀来棍往,战了三十余回,藤原葛野低吼一声,将孔引桂手中断棍削得只余擀面杖长,眼见孔引桂已无法再战。

  伊愿拔出青虹剑,叫道:“朋友好刀法,我来领教一二。”藤原葛野见伊愿拔剑上前,冷冷道:“好。”伊愿长剑一挥,一式“荆江水流”削藤原葛野左臂,藤原葛野长刀一格,刀剑相交,伊愿身形不动,藤原葛野退后三步,叫道:“好内力。”伊愿道:“让你再见识中土好剑法。”他不愿东瀛人在圣府面前逞威,决意速战速决。

  一声长啸,展开“天雷十击”,使出第一式:阴阳异。这一式“阴阳异”乃万马军中左右攻杀的绝学,威力非常巨大,藤原葛野见来势凶猛,不敢小觑,拔出腰间另一长刀,双刀一分一合,如大江奔流,水瀑封挡,伊愿青虹剑一震,变招:长风破,藤原葛野的手中双刀把握不住,斜飞出去,伊愿收剑退后,抱拳道:“承认。”

  孔引桂见伊愿出手三招,便把不可一世的藤原葛野打得丢掉兵刃,这份功夫不知高出自己多少,情不禁的叫道:“好剑法。”藤原葛野捡起双刀,向伊愿躬身一礼,狼狈而去。伊愿见藤原葛野走远,向孔引桂拜倒在地,叫道:“外甥伊愿,见过二舅。”孔引桂见伊愿喊自己二舅,吃了一惊,扶起伊愿,惊喜道:“你,你就是我郁妹的孩子?”伊愿道:“正是甥儿。”孔引桂满面欢悦,乐呵呵道:“愿儿啊,我不见妹妹已有十九年了,想不到妹妹未回孔府,却先见到英俊外甥,愿儿呐,你娘亲呢?”伊愿啜泣道:“母亲已于日前仙逝。”孔引桂闻言满面伤感,双目噙泪,强忍悲痛,长叹一声,道:“郁妹啊,我那可怜的妹妹,你可知晓父亲因为你,掉了多少白发,他老人家那日里不到西房徘徊好几圈,盼你叩门回家啊。”

  祝诗竹见孔引桂唏嘘不已,上前安慰道:“孔、二舅,伯母也好想回来圣府看望你们,但只是身体孱弱,一直无法回归。伯母死前遗愿,希望衍圣公爷爷原谅她未膝前尽孝,再接纳我们伊愿哥哥这个英俊外孙。”孔引桂见祝诗竹说话娇憨可爱,问道:“姑娘是谁?”伊愿道:“这是……”祝诗竹道:“我是伊愿哥哥的未婚妻,叫祝诗竹。”孔引桂把祝诗竹仔细端详良久,笑道:“好啊,好女子,果然不愧是我衍圣公府的孙媳妇,好,我这就带伊愿去拜见他外公。”

  孔引桂带领伊祝二人,穿过三堂,来到西路南花厅,丫环送上香茶,孔引桂道:“愿儿,我去叫你外公出来,你先坐下喝茶。”伊愿道:“多谢二舅。”祝诗竹在孔府走了半天才到南花厅,途中见到一座形同虚设之门,那门不与四下围墙相接,丝毫也不影响通行,但房门紧闭,颇是怪异。纳闷道:“愿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们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什么重光门,那门也忒是奇怪,形同虚设,却又不开启,不知是何道理。”

  伊愿笑道:“这座门叫仪门,是弘治皇帝敕建,明世宗朱厚熜亲颁‘恩赐重光’匾额,像这种仪门,一般官宦人家是没有资格建立的,只有封爵的邦君才能有此殊荣,衍圣公官居显爵,位列一品,本朝又加封太子太保,是以才享此殊荣。”

  祝诗竹吐吐舌头,笑道:“愿哥哥你虽然也很不错,但连座像样的‘仪门’都没有,让妹妹我下嫁于你,颇是有些颜面无光。”伊愿笑道:“现下你悔婚还来得及,不必烦恼。”祝诗竹道:“呸,臭男人。”伊愿道:“呸,香女人。”二人说说闹闹,听得门外下人唱道:“衍圣公到。”伊愿一拉祝诗竹,起身恭迎。

  孔玉贤在几人族拥之中,走进厅来,伊愿但见外公白须皓首,体魄雄建,殊无老相,加之满面威仪,颇是让人一望生畏。伊愿一拉祝诗竹,跪下叩头道:“外孙儿伊愿拜见衍圣公大人。”祝诗竹道:“外孙媳妇祝诗竹拜见外公大人。”孔玉贤道:“快快起来。”伊祝二人闻言起身,侍立一旁。孔玉贤在堂上坐定,微一颔首道:“伊愿请坐。”伊愿道:“多谢衍圣公。”祝诗竹娇声道:“多谢外公大人。”

  孔玉贤见祝诗竹说话可爱,笑道:“小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祝诗竹道:“我叫祝诗竹,外公大人。”孔玉贤道:“你和我外孙儿有婚约吗?”祝诗竹道:“正是,外公大人。”她口口声声叫孔玉贤外公大人,颇有些不伦不类。孔玉贤轻咳一声,说道:“伊愿,我旁边这位就是你大舅引春,二舅引桂你已见过了,快过来行礼。”伊愿拉住祝诗竹,向孔引春和孔引桂都行了大礼,孔引春抖抖擞擞,上前抓住伊愿右手不放,双目噙泪,轻声道:“你就是我外甥儿?都长这么大了。”孔引春是候任衍圣公,原配正妻是当朝首辅之女,身份颇为珍贵,只惜膝下无子,一见伊愿,欢喜异常。

  伊愿道:“大舅,正是愿儿。”孔玉贤神情忧伤,淡淡道:“孩子,你,你母亲临终前有何遗愿交待你呀?”伊愿泣道:“娘亲临终前告诫孙儿,一定要跪在您老人家面前,求您原谅娘亲的不孝之过。”孔玉贤泪花闪烁,轻声责道:“十九年了,好狠的闺女,一次也不回来看看为父,自古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女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你就凭般狠心,死了才回来叫我原宥,你,你让为父肝肠寸断吗?”

  伊愿啜泣道:“请外公保重身体,不要伤感。”祝诗竹道:“外公大人,您老人家不要哭了,我婆婆临终交待我,叫我好生照顾外公大人。”孔玉贤听得转泣作笑道:“外孙媳妇如何照顾老夫啊。”祝诗竹道:“外公大人想要我如何照顾啊?”孔玉贤被祝诗竹问得一慎,正不知如何回答,孔引春道:“这也容易,甥媳妇以后便留在圣府中,侍候父亲大人安歇和茶食。”祝诗竹一听让留在孔府,心头老大不愿,叫道:“外公大人,我不要住在圣府,这府中冷冷清清,规矩众多,我自小不受拘束,*惯了,您还是让我陪在愿哥哥身边,我侍候好愿哥哥,便如同侍候好外公大人一般。”

  孔玉贤忍俊不住,道:“原来你是这样照顾我这个老头子的啊?好聪明的孩子。”转首向伊愿道:“愿儿,我听人说起锦衣卫四处缉拿你,不知有无此事啊?”伊愿道:“确有此事,外公,但事出有因。”孔玉贤右手一伸,制止道:“此事我早有耳闻,详情不必细说,我孔玉贤年逾古稀,膝下只有伊愿一个孙儿,厂卫竟敢动我心肝?引春,你速写信给你泰山,让他撤消缉拿,否则圣上面前,我叫他颜面全无。”孔引春恭声道:“是,孩儿马上去办。”言毕退出花厅。

  孔玉贤道:“愿儿走上前来,让外公好生瞧瞧。”伊愿俯首走到孔玉贤身前,孔玉贤双手紧紧握住伊愿,半晌道:“引桂,愿儿是我衍圣公亲生孙儿,此后便留在圣府,和宗室子弟一起读书习文,日后参加科考,取得功名,再出身仕途,为国效力。”孔引桂躬身道:“孩儿听从父亲指示。”伊愿见孔玉贤让自己留在孔府读书,慌得语无伦次,说道:“外、外公,孙儿……”祝诗竹道:“外公大人,婆婆交待我们,要把她老人家送到河南伊水安葬,然后我们再回圣府侍候您老人家。”

  孔玉贤面色一沉道:“女子不得多言,引桂,你就将郁儿骨灰葬在祖坟旁边,吩咐下人,清扫房间,让愿儿即日入学读书。”孔引桂受命退下。祝诗竹见孔玉贤威风凛凛,不敢顶撞,心下暗道我等你晚上睡着,便和愿哥哥逃出府去,你第二日发现人已不在,急得吹胡子瞪眼,终是迟了。于是也不争辩,装得恭良谦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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