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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南岳剑圣-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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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伊愿方始醒来,一运真气,发现被人点了穴道,关在一地窖中,祝诗竹并不在身边。伊愿大惊,叫道:“快放我出去。”叫了半天,无人应答,那地窖寒冷无比,伊愿无法运功抵挡,冷得抖抖擞擞,好不容易捱到天明,一人打开窖门,将伊愿押到一庄院戏台前,院里黑鸦鸦挤满了人。

  那人将伊愿押到台中,绑在一柱子上,说道:“小子,你今日落在了山东神马帮手中,见了阎王也不要有什么怨言,等下我手起一刀,不折磨你,让你死得痛快。”伊愿叫道:“你们先下毒药把我迷倒,如此便死,死也不服,有本事的真刀真枪的打上三百回合,若我输了,死而无怨。” 。。

第二十章   比武招亲
那人道:“这是什么话?无论用什么手法,只要我能取胜便可以,兵法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小子,你落在我手中,就不要聒噪。”伊愿道:“你们兴不义之举,我与你等无怨无仇,怎的要取人性命?”那人道:“小子,你知道山东神马帮是什么意思?”伊愿道:“不知。”那人道:“也罢,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咱们这神马帮嘛,便是干些杀人越货,取人钱财的勾当,并非什么慈善道场。你和那小妮子带了三百多两白银在身,我们若不取你性命,岂不是把财神爷白白放走,对得起我们神马帮的一贯宗旨吗?”

  伊愿道:“什么宗旨?你得了钱财就饶过我性命罢。”那人道:“你这小子忒也愚蠢,我适才与你讲那么多你都没听明白吗?也罢,瞧你即将赴死,我就再详细的讲与你听吧。咱们这神马帮,一贯宗旨就是取人钱财,要人性命,两厢不误,是以才得脱身干净,不留后患。现下你懂了吗?”伊愿道:“你今日非要杀我,没商量余地?”那人道:“我适才不是和你商量许久了吗?这小子,忒笨。”递上一碗断头酒,说道:“快些喝了,我好动手。”伊愿苦道:“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今日死在你们这群马贼手里,我纵有天大不服,也只得认栽。不过我那位女同伙阁下怎么处置?”

  那人笑道:“你那同伴貌美如花,若一刀杀了忒也可惜,大少爷说留给他做压寨夫人,等玩耍够了再行处置。”伊愿叫道:“你敢凌辱我妹妹,我死后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尔等。”那人道:“死就死了,不必麻烦,小子,我动手了,你把脖子伸长一点,方便下刀。”伊愿长叹一声,黯然道:“动手吧。”心下想起祝诗竹将要受那响马帮贼子蹂躏,心痛如纹,无奈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老大不忿也是无济于事。

  那人一手抓住伊愿胸襟,将手中朴刀架在伊愿脖颈,笑道:“我想来想去,还是用剁肉的手法少费力气,你闭眼受戮罢。”伊愿突然忆起胸中那老头儿给的铁牌,叫道:“刀下留人。”那人不耐烦道:“又怎么了?”伊愿道:“你把我怀中的铁牌拿出来。”那人诧异道:“什么铁牌?”伊愿道:“你拿出来一看便知。”

  那人手一探,从伊愿怀中摸出一块铁牌,定睛一看,惊道:“你,你这铁牌是从何而来?”伊愿道:“朋友送的。”那人惊慌失色道:“你,你不是偷的罢。”伊愿道:“我偷这个干什么?我又不识这个物件有何作用。”那人向台下众人叫道:“大伙儿听真了,这位公子杀不得。”台下众人问道:“因何杀不得?”那人道:“他有本帮的神马令牌,咱们快快放开他,求他饶恕我们冒犯之罪。”台下诸人无不惊慌,叫道:“那你还不快解开绳索,难道要我们全体受罚不成。”

  那人战战兢兢,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伊愿绳索解开,又解了伊愿穴道,扑通一声跪在台上,叫道:“大伙儿快给这位公子跪头求饶,请公子宽恕我等。”台下众人一齐跪倒,讨饶道:“请公子恕我等冒犯之罪,若非公子说出铁牌,我等误杀公子,小的们身家性命都保全不了。”伊愿奇道:“大伙儿快快请起,你们这般害怕,快说说这铁牌有何含意。”众人见伊愿叫起身回话,各各慌乱站起身子,那台上适才要斩杀伊愿之人上前讨好道:“小人神马帮分堂堂主翟强,公子有所不知,这神马令是我们帮主所有,全帮统共一枚,我等帮众,见了神马令如见帮主亲临,请问公子这神马令是何人所赠啊?”伊愿道:“日前在扬州,一位拉二胡的前辈给了我,说到山东有危险时便拿出来,可免灾祸。”

  翟强点头道:“那老者是不是身形硕长,眼神湛亮?”伊愿道:“正是。”翟强道:“这就没错了,帮主他老人家,一生就喜拉弦唱曲儿,周游四海,公子有缘见到我家帮主,蒙他老人家将令牌赠送,真是天大福气,小人想请教公子尊姓大名?”伊愿道:“我叫伊愿,翟堂主,我家妹子怎样了?”翟强一听说到祝诗竹,慌道:“不巧得很,令妹被我们送到了闵家浜总坛,伊公子快随我快马加鞭,晚了恐怕要出大事。”

  伊愿道:“好,请翟堂主头前带路。”那翟强慌慌张张,叫人牵来两匹快马,二人上马向北方疾驰,一路上伊愿但见道旁芦苇众生,湖泊纵横,虽然时值秋末,但风景仍颇为旖旎,马儿穿行在金黄的秋苇帐中,不时惊起苇众里一些无名鸟儿,咕咕乱叫,煞是有“孤鹜与朝霞齐飞”的意景。伊愿道:“翟堂主,你们这水泊里鸟类丰盛,有时间拿弓箭射下几只来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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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强惊道:“伊公子,快些赶路,若是晚了,只怕你妹妹已和我们大少爷成了,嗯,那个…”伊愿道:“翟堂主请放宽心,我那妹妹性情刚烈,你们大少爷若要强迫她,恐怕并非易事。”翟强道:“虽然令妹刚烈,但我们大少爷却是个猛张飞,不懂怜香惜玉,去晚了只恐令妹香消玉殒。”伊愿见翟强一番介绍,也担忧祝诗竹出事,二人便不言语,催马急赶。跑了一程,来到一湖泊岸边,翟强道:“伊公子下马,现下咱们要坐船到庄上。”

  翟强曲起手指,一声呼啸,芦苇众中划来一只小船,那划船的汉子叫道:“翟堂主有何急事?我们大少爷现下正大宴宾朋,你来得正巧,可以痛饮三杯。”翟强道:“任二兄弟快快送我们到庄上,有急事呈禀大少爷。”那任二将船靠到岸边,打量伊愿道:“翟堂主,这位兄弟是谁?外人不能入庄。”翟强道:“任二兄弟莫怪,这位伊公子是帮主的朋友,来庄上做客。”任二便不说话,奋力划船,不一刻船停在一孤岛畔,翟强和伊愿跳上岸,展开轻功,向庄内急驰,沿途众多暗哨和翟强用暗语招呼,方得顺利通行。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来到一座庄院前,伊愿见那庄院连绵起伏,房舍众多,不知有多少间,规模甚是宏大,问道:“翟堂主,这就是闵家庄吗?”翟强道:“正是,伊公子,咱们先进去,你不要多言,我来介绍,免得徒生枝节。”伊愿道:“听堂主安排。”

  庄丁将翟伊二人带入庄内,不知过了多少间房舍,来到一阔大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分十人坐一桌,正围着酒席大吃大喝,一人身著新郎红衣,立在垓心,端着一碗酒高声吆喝,四下招呼。席中一肥胖汉子叫道:“闵大少爷,想咱们日日里刀头舔血,枪尖上敛财,不知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还不是为了金钱美人,现下你终于如愿找到了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实是艳福齐天,我等好生为少爷欣喜。”那大少爷笑道:“毕堂主身边妻妾众多,美女成群,可谓是夜夜做新郎,日日傍红袖,兄弟我虽然也收得几个庸脂俗粉,又怎能与毕堂主比较。”那毕堂主哈哈一笑,道:“不是毕某托大,大少爷往日里的那些嫂子,与我家那几个婆娘相比,确是差了一些,但是现下你娶了这位如花似玉的新嫂子,我那些婆娘站到新嫂子面前,便成了夜叉罗刹。”

  那大少爷哈哈一笑道:“若说到我这位新夫人的美丽,那真是天下无双,便是那西施重生,遇到我家媳妇,容貌也得差去三分。”众帮众齐声应和。翟堂主道:“大少爷且慢,翟强有话要说。”那大少爷一见翟强,喜道:“翟堂主来得正好,先陪兄弟喝上三杯。”翟强一拽那大少爷衣襟,说道:“大少爷,借一步说话。”二人来到场边,翟强嘀嘀咕咕,说了一通,伊愿但见那大少爷脸色数变,满面失望之色,慢腾腾走到面前,一抱拳道:“闵家庄闵少游见过伊公子。”伊愿回礼道:“兄弟伊愿有礼。”

  闵少游已得翟强知会祝诗竹事情,现下身著新郎红袍,情形十分尴尬,不知如何善后,只得硬着头皮道:“事出误会,请伊兄弟不要怪责。”伊愿笑道:“现下误会澄清,烦请闵兄放出我家妹妹。”闵少游道:“这个自然。”手一挥叫了两个家丁,去房中请出祝诗竹,祝诗竹一身红妆,满头珠翠,脸上打了脂粉,嘴上贴了口红,这一打扮当真是艳丽无比,举世无双。一见伊愿,泪眼婆娑,哭泣道:“愿哥哥,你去了哪里,害得妹妹受这淫贼百般羞辱。”

  伊愿道:“事出误会,竹竹不要伤心,过来拜见闵兄和翟堂主。”祝诗竹一见闵少游,勃然大怒,骂道:“你这狗贼,敢招惹小姑奶奶,活得不耐烦了。”右手一扬,在闵少游脸上重重掴了一掌,这一掌是她盛怒而发,力道沉猛,将闵少游打得一个趔趄,伊愿见状大惊,叫道:“竹竹不可放肆,闵兄,有没有伤到?”闵少游吐出一口血水,苦笑道:“伊兄弟不必介意,是哥哥有错在先。”祝诗竹娇斥道:“你知道就好。”伊愿道:“竹竹不要乱说。”

  彼此误会解开,闵少游脱去红袍,大家重新入席,畅言欢叙,杯箸交错,正饮宴甚欢,闯来一英伟男子,那男子一见伊愿,脸色大变,叫道:“大哥,这小子怎的闯到了我马帮总坛?”那男子正是昨日和祝诗竹在官道上交手的那位。闵少游笑着招手道:“二弟过来,见过父亲的朋友伊愿兄弟。”转首向伊愿道:“伊兄弟,这是我家二弟,单名一个愈字。”闵愈见大哥称伊愿为兄弟,已知不是敌人,过来施礼道:“伊兄弟好身手,愚兄走南闯北多年,与人交手无数,但能在我手下过五十多招一剑不出的,伊兄弟你是第一个。”

  伊愿道:“闵二哥好说,那日我妹妹出言不逊,多有冒犯,还望海涵。”闵愈哈哈一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客套,我剑法不如你,但这酒量嘛,你可不及愚兄。”伊愿笑道:“这个自然,小弟自来不胜酒力,岂是闵二哥对手。”当下翟强把神马帮帮主闵束阁将神马令交给伊愿之事向大家说开,祝诗竹心下暗喜伊愿傻人有傻福,若非那日请那老丈吃酒巴,只恐今日麻烦大了。

  闵愈哈哈一笑,先自干了三杯,一握伊愿右手,笑道:“兄弟生得一副好相貌啊,家父将神马令交予你,那是他老人家慧眼识珠。但这几日在咱们闵家镇上,出了一件怪事,有一年轻女子摆下擂台,声言以武会友,将我闵家镇及南来北往的众武林高手打得倒地不起,让我等习武之人大失颜面,今日伊兄弟你且在我庄上将就一晚,明日里上台替哥哥们出口怨气如何?”

  伊愿喝了三杯白酒,酒意涌上心头,一听闵愈如此看得起自己,心内豪气顿生,叫道:“闵二哥休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不过一区区女子,待兄弟上台,不出三招两式,定打得那女子落荒而逃。”闵家两兄弟一听伊愿出马,脸上神色惊喜异常,唯有翟强默不作声。祝诗竹见伊愿替闵家出头,她恨闵少游强迫成婚,心头老大不愿,说道:“愿哥哥,伯母事急,那女子武功高强,咱们范不着去招惹。虽然你武功不俗,但山外青山楼外楼,若遇到了扎手的,被打个抱头鼠窜,在闵家哥哥面前不好交待。”闵愈道:“妹妹此话从何说起?伊愿兄弟侠肝义胆,咱们哥仨一见如故,两位哥哥在女子手下失了颜面,兄弟岂有不出马讨回之理?”

  伊愿干下一杯白酒,笑道:“竹竹不必担心,想那女子年纪轻轻,比七仙门的护法费神解如何?我不用长剑,只用少林六合拳,保管叫她不出三五招,倒下擂台。”闵家二兄弟齐声叫好,伊愿豪气干云,众人吃饱喝足,伊愿和祝诗竹便在庄上安歇。

  一宿无话,第二日用过早膳,众人到湖边乘船,伊愿道:“闵二哥,你们这神马帮隐在这水草丛中,易守难攻,比起昔日的梁山水泊,只怕也不差多少。”闵少游道:“伊兄弟此话不假,想我山东神马帮纵横江湖二百年之久,历朝官府无不全力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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