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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南岳剑圣-第41章

小说: 南岳剑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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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愿与费神解顷刻间交手已五十余合,费神解虽落下风,但尚可支持,伊愿见七仙门人众多,怕纠缠下去真气耗尽,被七仙门群起围攻,记起余子川死前传授的“天雷十击”,长啸一声,手上剑光一涨,喝道:“春秋有时阴阳异。”费神解不知伊愿口中所吟何意,不及避开,右胯着了一剑,伊愿剑式连环,叫道:“雄霸天下长风破。”长剑一拍一震,费神解长剑脱手飞出。伊愿进身向前,叫道:“纵横无敌朱雀舞。”左手一记直拳,将费神解打得横飞出去。伊愿叫道:“何人再来?”

  费神解被伊愿三剑一拳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他是七仙门护法,武功只在门主李愚桥之下,余下七仙门人岂敢再来挑战伊愿?呼啸一声,抬起费神解,作鸟兽散。封浩见手下逃跑,已知不敌,他轻功高明,避过祝诗竹攻势,双足一纵,如一只大鸟散失在夜空中。

  陆梦愚见伊愿三拳两脚,便将七仙门下两大高手打得狼狈不堪,大是赞叹不已。伊愿道:“陆伯伯,现下贼人已退,我们要向何处行进?”陆梦愚道:“贤侄莫急,那七仙门贼子被你打跑,短时间不敢前来,我就在这里和你说一件事情。”伊愿道:“伯伯请讲。”陆梦愚道:“贤侄,你可知我不在雨林书院教学,因何前来此处啊?”伊愿道:“晚辈不知。”陆梦愚道:“三日前锦衣卫说我雨林书院妄议时政,诽谤朝庭,因此便把这历经三朝的闻名学府一纸封条给查封了,若非老朽在无锡城还有点小名声,知县大人和无锡父老及时前来具保,锦衣卫早把老朽下到诏狱,今日里那能与贤侄见面。”

  伊愿道:“陆伯伯,你因何被这付春华抓到付家庄?”陆梦愚道:“贤侄有所不知,这付家庄原是七仙门的一处巢穴,据我朝中朋友来信,七仙门与当朝首辅施明宗暗中勾结,锦衣卫指挥使齐重是施老贼的党羽,因此每次锦衣卫出来公干,七仙门也跟着趁火打劫。日前书院被查封,付春华逼迫老朽为她坐镇选婿,那付春华武功高强,老夫无奈,只得曲就,幸喜遇到贤侄,方逃出火坑。”

  伊愿道:“现下伯伯若回到无锡城,只怕七仙门又来骚扰,伯伯还是出去躲避一阵,等风声平息再回无锡。”陆梦愚苦笑道:“贤侄此话有理,但我身无分文,虽然有几个朋友可以投靠,但都相距甚远,只怕走到一半,早饿死在路边了。”伊愿道:“伯伯不必为此事烦恼,幸喜我日前向那*讨了十锭银子,现下我带着无用,给伯伯作为盘缠。”自怀中拿出那一百两纹银,一个不剩交到陆梦愚手中,陆梦愚道:“贤侄,你如此大恩,我不知如何报答,你且留下一个以备急用。”

  伊愿道:“伯伯不要客气,文教授与我恩同父子,我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他老人家,你和先生是至交好友,我把银两给你,便、便如给了先生一般。”他忆起文荆川的高风亮节,师恩厚德,不禁语声哽咽。

  陆梦愚长叹一声,道:“文世兄的事情我也是不久才知晓,现下朝庭奸臣当道,厂卫横行,我等圣人门徒,不知何日方能熬过这深重苦难。”祝诗竹道:“伯伯不要伤心,我愿哥哥是大观书院翘楚,受大观四杰所托,一定会为你们读书人出这口怨气。”她初时叫伊愿邋遢汉,无骨汉,现下不过几日,便改口叫我愿哥哥,似是怕人争去抢去一般。

  伊愿道:“陆伯伯,时间紧急,你快些买匹好马上路,晚辈受大观精神教导,毕生誓与奸党奋斗到底,绝不妥协。他日有缘见到伯伯,再恭聆伯伯教诲。”陆梦愚道:“贤侄保重,侄女保重。”伊祝二人道:“伯伯保重。”陆梦愚返身向无锡城中行去,夜风中昂首阔步,器宇非凡,风神酷似文荆川,伊愿眼眶一热,泪如泉涌,大观四杰齐齐浮于脑中。

  祝诗竹见伊愿落泪,安慰道:“愿哥哥,你不要流泪,妹妹我日夜伴随在你身边,和你一起上京城把那施老贼一剑砍了,愿哥哥你再回大观书院做个院长,教出千千万万的愿哥哥出来。”伊愿见祝诗竹虽然柔声劝解,但用词实是匪夷所思,别出心裁,真是哭笑不得。伊愿停止眼泪道:“竹竹,你身上有没有银两?”祝诗竹道:“我,我一分钱都没有。”伊愿道:“那我们如何回到杭州?”祝诗竹小脑袋一扬,笑道:“愿哥哥,有了,刚才你一把大火烧了那女人的库房,但金银却不会熔化,咱们去翻找一遍,定不会失望。”

  伊愿道:“好主意,怎么要等陆伯伯走了才说?”祝诗竹嗔道:“你这人真是,在陆伯伯面前怎好提及此事?”此时庄内大火已灭,只有一些余烬还在冒烟。伊愿拾起一根长枪,和祝诗竹来到付春华原银库位置,伊愿运足内功,将残砖败瓦撬到一边,果然找到了许多金银,祝诗竹见自己想法成真,笑道:“愿哥哥,我聪不聪明啊?”

  伊愿笑道:“非常聪明,人都说一根竹子三十肚,一个肚装一腔心事,你叫做竹竹,那便是两根竹六十个肚,六十个肚的聪明,自然是天下无双的。”祝诗竹道:“呸,你这大坏蛋,没一刻安了好心,时时都想着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伊愿哈哈一笑道:“聪明女被邋遢汉欺负,这世道还真是颠倒了过来。”祝诗竹握住粉拳,在伊愿背上擂了一下。

  二人收捡好金银,祝诗竹一数,竟有三百两之多,吃惊道:“想不到这女了如此阔绰。”伊愿道:“快收好罢,她骂我独吞家产,倒是不幸言中了。我做了一回负心汉,心里憋屈得紧,快快离开此地。”祝诗竹笑道:“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不过你今后不许对我不好,不然我,我…”伊愿笑道:“你什么?我替你说了罢,免得你难受,你会杀了我,是不是?”祝诗竹含笑点头。

  二人离开付家庄,向南而行,途中祝诗竹讲到那日在七仙门分堂,伊愿刚出去不久,封浩进到房间一眼发现祝诗竹藏在房顶,二人打了八十余合,祝诗竹不敌被捕,前几日被关押在付家庄上,伊愿那日里见到方诗育偷的《淳化阁法帖》,心下早就预知了这件事情,随即安慰了祝诗竹几句,二人继续前行。

  不一刻天色泛起鱼肚白,已离开无锡城有二十余里,伊愿瞧见路旁有一茶铺,感到腹中饥饿,笑道:“竹竹,我们去茶铺叫些包子来吃。”祝诗竹美目一瞪,斥道:“休想,上次在那茶铺,你,你把我气得离开,现下你又想到茶铺气走我不成?”伊愿道:“小生安敢,小生不过是怕小姐饥饿,不便明言,先说出来罢了。”

  祝诗竹见伊愿关心自己,心头感动,柔声道:“愿哥哥,也不知怎么的,我,我那里在孤山上一见着了,便觉得你一定是个可靠之人,我数次打你骂你你也不生气,刚才还在那封浩手中救出了我,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妈,只有愿哥哥你才这么宽容我。”伊愿想起方诗育在广福寺对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心头疼痛,表面笑道:“竹竹,你,你今后可不要背,嗯,对我不好啊。”那个“叛”字终是没有说出口来。

  祝诗竹道:“愿哥哥,妹妹从此后,再也不会打你骂你,会对你千般好万般好,我娘亲已不在人世,愿哥哥你就是这世界上我最亲最亲的人了,就算死我也不会离开愿哥哥一步。”伊愿听得心头感动,道:“傻丫头,我也不舍得离开你这样漂亮的妹妹啊。”祝诗竹怒道:“你,你,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我凭什么要做你的……?”“妹妹”二字也终是没说出口来。

  伊愿走到茶铺跟前,肚里饿得咕噜直叫,没注意祝诗竹说话,祝诗竹神色恼怒,直想一巴掌把伊愿打醒。伊愿道:“伙计,有什么吃食?”那伙计打个哈欠,懒懒道:“公子这么早来买包子吗?包子还没出屉,你先坐下喝杯热茶。”祝诗竹见那伙计眼屎巴巴,邋里邋遢,心头厌恶,一扯伊愿衣角,说道:“愿哥哥,我们先走,到前面去吃。”

  伊愿不解道:“干嘛,这么早别家的包子也没出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先在此处吃饱了再走不迟。”祝诗竹见那伙计嘴角涎水痕迹都没洗掉,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揪住伊愿耳朵,尖声叫道:“你走是不走?”伊愿痛得耳廓欲裂,只得求饶道:“竹竹放手,我走就是。”那伙计喷了伊愿一脸唾沫,厌恶道:“滚,大清早的不买包子甚是晦气。”

  二人出了茶铺,祝诗竹方松开手指,伊愿道:“你适才说会对我千般好万般好,现下里又来拧我耳朵。”祝诗竹柔声道:“愿哥哥,拧你耳朵是我不对,但你没看见那店小二眼屎都没洗干净,他做的包子你敢吃啊?”伊愿道:“我怎么没看见?祝诗竹见伊愿不信,急得叫道:“你眼睛里装满了包子,哪看得见眼屎。”伊愿笑道:“还是竹竹妹妹眼神好使,以后我若要吃包子,非得你亲手做的我才敢吃,不然吃了眼屎,岂不罪过。”祝诗竹喜道:“只要你愿意,我便给你蒸一辈子包子。”伊愿似笑非笑道:“我怎么敢劳烦天仙妹妹为我辛苦一辈子。”祝诗竹见伊愿满面诡笑,气得骂道:“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二人吵吵闹闹,不知不觉天色完全明亮,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走了一程,见到路旁有一茶铺,那茶铺里吃早点的人甚多,生意非常兴隆,祝诗竹不待伊愿开口,上去叫了两斤熟牛肉,一斤包子,两碗清茶,二人边喝茶边聊天,等那伙计把食物送来。旁边一食客道:“钱兄,你知不知道无锡城中出了一件大事?”旁边一人道:“曾兄,无锡城出了何事?”那曾兄道:“前日里我邻居小柱子从无锡雨林书院回来,说雨林书院被朝庭查封了。”那钱兄道:“有这等事?那我等子弟,今后求学岂不要远赴金陵?”那曾兄喝了一口清茶,叹息道:“我等无钱无势,若要送孩子上金陵读书,焉有余钱?”

  那钱兄默然半晌,愤然道:“现下奸臣当道,厂卫横行,明明一个堂堂正正,历史悠久的书院,硬给栽了顶诽谤朝庭的帽子,我等寒家子弟唯有通过求学方能入仕,把咱们唯一的念想都给断了,这,这当朝‘首辅’,果然是个‘手斧’,锋利得紧。”他一言未毕,旁桌一个中年人道:“朋友,喝茶就喝茶,吃粥就吃粥,不要胡说八道。”那钱兄勃然大怒道:“这世道昏暗,老子骂便骂了,你又不是官府差狗儿,能拿老子怎的?”

  那中年汉子冷冷道:“爷爷虽然不是官差,但官差见了爷爷,也得打躬作揖,你如此狂妄无知,实是灾祸自找。”那钱兄见那汉子出言冷峻,已知情形不妙,原来有明一朝,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眼目众多,这些人平日里不干正事,专门收集对朝庭不满的言论,发言者落到厂卫手中,那是九死一生。

  那曾兄陪笑道:“大爷,我朋友无知,打胡乱说,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希望不要怪责于他。我们马上就走,不会碍着你老人家。”那汉子哼了一声,道:“此时要走,已经晚了。识相的免得老子动手,呆在旁边,等老子喝完了这碗粥,随我去无锡衙门挨上一刀。”那钱兄昂天一阵长笑,厉声道:“你们这帮奸臣走狗,你也有儿郎,若是让你们的子孙一辈子也不能上学念书,世世代代做个瞎眼人,你又做何感想?”

  那汉子道:“老子的儿子自然不用你来操心,他吃得好穿得好,有先生专门指教,你这穷鬼,投错了胎,这辈子就是个做牛做马的命,牛马畜生的杂种妄想入仕为官,岂不是神经错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钱兄怒极反笑道:“黑白颠倒,是非混乱,都是只因有了你这种恶人,你要抓便抓,老子活在这糊涂世道中,受苦受累,死了还好。”

  那锦衣卫道:“既然如此,休怪不得老子心狠。”也不吃粥,右手一伸,便向那钱兄抓去,那钱兄避也不避,昂首挺胸,斜地里飞来一支竹筷,呲的一声,将那锦衣卫手背刺了个对穿。那锦衣卫痛不可忍,骂道:“是哪个鬼儿子敢管老子闲事?”旁边众食客噤若寒蝉,无一人应允,那锦衣卫负痛拔出竹筷,左手一探,亮出腰间长剑,叫道:“哪个狗杂种偷施暗算,有种的出来和爷爷过上几招。”

  他叫了一阵,无人应允,心下蹊跷,正待抓那钱兄回无锡衙门,又飞起一支竹筷,噗的一响端端插入后脑勺中,那锦衣卫应声扑倒,死在地上。茶铺伙计见锦衣卫死于茶铺之中,心头恐慌,担心日后衙门里捕快找上门来吃上官司,叫道:“是哪位高人朋友杀了人,请现身出来,不要拖累小人。”一人淡淡道:“这个自然,等下大伙儿帮帮忙,把这奸狗抬到官道上,找出纸笔,写上‘杀人者昆仑大侠王心益’,官府便不会找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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